他本身就很诧异,为什么蒋青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老板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要知道,老板这辈子唯一的逆鳞,就是大小姐。
要不当年也不会有个宠女狂魔的花名。
“蒋青山从一开始秘密联络赤鬼,我就知道。”骆山河淡淡道。
“所以这一切,都在骆哥您的掌控之中?蒋青山不知道赤鬼是您的人?而赤鬼,也不知道他绑架的人,就是他老板的老板的女儿?”梁岱山心惊肉跳。“即便今晚张若愚不来,只要您一声令下,得知真相的赤鬼就会反手一刀,杀了蒋青山?”
别说梁岱山。
就连坐在一旁的唐四海,也不寒而栗。
这盘棋,下的太大了吧?
“不愧是梁总,在经过我这么多暗示明示后,你总算想明白了。”骆山河轻描淡写道。
听着骆山河的揶揄,梁岱山不置可否。
内心的震撼,却惊涛骇浪。
老板为了试探自己的女婿——下手太黑了吧?
万一张若愚去了,死了,大小姐不成寡妇了?
而且,整个绑架过程凶险异常,万一哪个环节没处理到位,让大小姐受伤了。
这责任算谁的?
骆山河仿佛猜中了梁岱山的心思,撇嘴道:“别瞎猜了,你们想得到的,老板会想不到?”
“从蒋青山见到大小姐的那一刻,老板就能在屏幕上看到这一切,不论是逃跑路线,车厢内的画面,包括最终选择躲藏的别墅,都是安排好的。赤鬼,也不是这场行动中,唯一的棋子。”
唐家,一片死寂。
不论是唐四海还是梁岱山,都被吓懵了。
也再一次对老板五体投拜。
就老板这可怕的城府,难怪平时联系不上,偶尔联系上了也不想跟自己讲话。
谁又愿意和两头猪聊天呢?
作为草莽枭雄,唐四海有些动容:“为了试探张若愚,骆哥你损失了不少人吧?”
“老板说了,他们无恶不作,杀人如麻,是一帮社会败类,死了就当为民除害。”骆山河满脸冷酷道。
正当二人面面相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时,骆山河又道:“友情提醒你们一下,那帮人包括赤鬼,都是张若愚杀的,咱们这位姑爷,是个魔鬼,以后你们激发小姐上进心的时候,注意下尺度,别让姑爷觉得你们真该死。我不想下次回滨海的时候,去坟头找你们喝酒。”
“对了,老板对你们的表现很不满意,互打十巴掌,谁不用全力,加十个。再不用力,老板会让我回来亲自打。挂了。”
啪!
唐四海反手一巴掌,把梁总牙都打松了。
他不爽这个自作聪明的老兔子已经很久了。
第九十七章 飞白城!
幸福里,那栋摇摇欲坠的小楼里。
客厅刚换的灯很明亮,却映衬得这老房子愈发陈旧。
四角不平的餐桌上,有红烧肉,爆炒鲍鱼,还有狮子头,外加一锅特催奶的鲫鱼豆腐汤。
韩江雪今晚受了惊吓,按理来说是没什么胃口的。
可这混蛋好不容易亲自下回厨,她要不吃,下回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而且,她虽然胃口不好,但肚子却在呱呱叫。
“红烧肉还是烂了。”韩江雪点评道。
嗓音却不如以往御姐磁性,多了点疲惫的沙哑。
“废话,你要早点回家吃,绝对梆硬。”
张若愚开了瓶啤酒,陪这受惊的娘们吃饭。
韩江雪又吃了口鲍鱼,眉头一皱,太辣了。
可她不敢吐,怕张若愚一怒之下把桌子掀了。
只得硬着头皮咽下去。
“好辣。”韩江雪喝了口张若愚的啤酒。
“这个纯粹是个人喜好。”张若愚拎起酒瓶灌了两口。“我怕鲍鱼那腥味,放点辣去腥。”
“哦。”
韩江雪轻轻点头,足足吃了一碗米饭,硬着头皮吃了两个鲍鱼,五块红烧肉。
最后还喝了一碗催奶汤。
有些发寒的身躯暖和了,还有点涨。
“你不吃?”韩江雪抬眸看了张若愚一眼。
她脸色红润起来,几捋秀发黏在侧脸,更显妩媚,因为受惊吓的原因,还多了几分柔弱美。
灯光一打,十分养眼。
“你要看了今晚那女侠杀人的画面,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想吃肉。就那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
“别说了。”韩江雪娇躯一紧,胃有点难受。“我不想听。”
然后转移话题,看了眼张若愚那包扎的过于简单的伤口,红唇微张道:“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以前我学过一些基础手法。”
张若愚眉头一皱,不咸不淡道:“我这伤口在大腿根,你确定是要给我包扎?不是趁我病,要我命,给我结扎?”
说罢不等韩江雪反驳,张若愚端着碗筷回厨房刷碗。
“卧室床头有跌打药,你洗完澡抹一抹,好的快。”厨房传来张若愚不咸不淡的声音。“别回头让人看见你身上有伤,还以为我真把你给家暴了。”
“哦。”韩江雪撇嘴。
明明在关心自己,却非要在那装酷。
洗了澡,韩江雪回到卧室,拿起床头的跌打药,正要回地铺去抹药,门口却响起张若愚的声音。
“今晚你情况特殊,奖励你睡一晚床。”
韩江雪娇躯一颤,回眸望向张若愚:“那你呢?”
“废话,你还想和我一起睡?”张若愚穿着拖鞋走进屋,往地铺上一躺。“抹了药赶紧关灯睡觉,我今晚受的刺激太大,被吓坏了,好累。”
“哦。”韩江雪瞪了张若愚一眼,抹了蜜的小嘴嘀咕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手脚捆绑久了,有点血液不畅。
不过当时捆绑她的黑衣人力道用的很巧,没真把她勒疼。
抹了药,韩江雪关上灯。
却发现张若愚侧头在看手机,听着那妖娆魅惑的靡靡之音,不用看,也知道这混蛋又在看骚狐狸跳舞。
“你不累了吗?还有心情看这个?”
韩江雪撇嘴,虽然她也很累,很疲惫,却莫名睡不着。
不知道是不是换床了,不适应。
“我伤口疼,看小视频可以分心。”张若愚嘀咕道。“古有关二爷刮骨下棋,今有张哥忍痛看舞,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韩江雪抽了抽嘴角,有点麻。
也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好奇,韩江雪拿出手机,微信弹了下张若愚:“发给我看看。”
张若愚不耐烦道:“娘们跳舞你看什么?你想看自己找男人跳的。给你几个关键词,鸭,舞男,白马会所。”
韩江雪撇嘴道:“看男人跳多恶心。”
“怎么,打拳?搞歧视?”张若愚眉头一挑,不屑道。“男人要真骚起来,还有女人什么事?”
韩江雪吃饱喝足洗了澡,虽然有点睡不着,却也没力气和他顶嘴,撇嘴道:“那可不一定。”
“赶紧睡你的觉,别打扰我看秀。”
黑暗中,张若愚不耐烦道。
韩江雪却睁着漂亮的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有点失眠。
怎么就这么贱呢?
柔软的大床还睡不着了?居然还有点怀念那硬地铺?
没事,明天自己应该就能回去了…
……
凌晨一点半。
燕京国际机场。
因为气候原因,比原定的降落时间晚了两个钟头。
林清溪有些疲惫地走下飞机。
李岩阿四纷纷走上前接机,表情有些凝重。
“老板,滨海出事了。”李岩不敢耽误,径直汇报了情况。
“说。”林清溪眼神疲惫,口吻淡漠。
“君盛总裁韩江雪被白城蒋青山绑了。”李岩慎重道。“您的飞机刚上天,他们就动手了。”
“哦。”林清溪那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杀气。“人呢?”
“已经营救成功,蒋青山被现场击毙。但——”李岩有些迟疑。
他虽然没跟去滨海,却也知道老板这次去滨海,都见过谁,住在哪。
“说。”林清溪淡淡道。
如果说下飞机的时候她是因为疲惫,而不想讲话。
那此刻,她是因为生气。
“张若愚在营救过程中受伤了。”李岩压力很大。
只是一刹那,他感受到一股滔天的寒意从老板身上释放出来。
他心头一颤,浑身发紧道:“据说只是轻伤,连医院都没去。”
“去没去医院,重要吗?”
林清溪掉头,刚出机舱的她,重新登上了飞机,目光冰冷道:“他受伤了。”
李岩和阿四见状,立刻跟上了飞机,冲准备回家休息的机长下达指令:“立刻飞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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