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治疗多年未果之后，唐家就默默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但是这次却不一样，由于心窍技艺的唯一性理论地位受到了动摇，唐家的遗传病在此时又重新回到了众人的视野，并认为与此次的心窍技艺变革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经过我们外交部的努力，目前已和军区、学府达成初步合作，准备联手攻克唐家的遗传病问题，唐家家主已在合同书上签字表示同意。」
「嗯，做的不错。」
白屋老人难得说了一句。
这件事从一开始其实就已经有了必然的结果，刚才那医疗室里躺着的两位就是白屋和军区初步合作的证明，要不是达成合作，军区怎么也不会把先遣队队长送到这来。
至于学府，这种事情他们插手再正常不过，毕竟他们可相当于夏国的「历史」，作为「历史」怎么能不亲自见证一下时代的变革呢？
只不过唐家.....好像有个人目前还停留在新城区是吧。
上一次是夏景和，这次是你，都在新城区......
白屋老人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总感觉这一切的发展似乎是已经决定好的，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我的自主意识在作祟，还是说......我在被别人牵着走呢？
第264章 思维决定上限，同时也决定了下限
趁着白屋这边还在开会，我们将视角重新转回新城学院。
九月十八日，15:45.
某接待办公室中，气氛稍显沉默。
李祥在问出那个问题之后便一直噤声到了现在，而董昕的手指间已是通红一片，这是被他自己搓的。
宁馨玥在一旁并不是毫无作用，她在学校的成绩排名和董昕差不多，所以刚才董昕和李祥之间的对话虽然涉及到了很多她并没有学过的知识，但至少从逻辑层面上她还是可以稍微理解一下。
至于那个问题的为什么，她倒是有和董昕不一样的思路方法。
很显然，这些知识无论是她还是董昕都不是特别的熟悉，那么作为一个银武科研所的研究人员，李祥此前的所作所为看起来并不是一个会故意刁难人的性格。
那么为什么他会问那种问题，他真的是想要一个解么？
宁馨玥心疼地用自己纤细的手指将董昕的那已被揉搓通红的手掌包裹，随后似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了一句话。
「董昕，你喜欢的是结果，还是过程？」
结果还是过程？什么意思？
董昕毫无保留地对宁馨玥投以一个诧异的目光，要知道现在可不是平常，这个问题事关他之后的规划。
更何况......李祥还在呢，咱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单身，如果真的是单身的话，这个举动岂不是给他雪上加霜？
不得不说，学霸的思想有时确实异常跳脱，这恰恰代表着他们的大脑在告诉他们该适当放松休息一下了。
倒是原本一直在刷智能机看资料的李祥，在听闻宁馨玥的话语之后用眼角的余光多看了宁馨玥一眼。
不出所料的话，这场僵持的局面应该马上就会打破，如果真是这样，即使李祥并不支持早恋，但他仍旧会由衷地祝福董昕和宁馨玥。
董昕即使并没有面对李祥，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并不关注李祥，相反，由于他实在思考不出什么靠谱的解释，所以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望向李祥，希望从他的眼神中得到什么关键信息。
而就在刚才，关键信息出现了。
他瞳孔内的眼珠明显有了一个轻微的偏转，他用余光看了眼宁馨玥，为什么？
等等......过程和结果？
董昕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掉入了某个死胡同，自己为什么非要从那几个理论中寻找出一个合理的答案呢？
那些大佬提出来的理论，就一定是正确的么？
银武的适配性问题，就必须是要从那两个理论中挑一个出来么？
还是说，有没有可能，这两种理论其实都能解释，只是都能解释适配性的一部分？
就像微观粒子一样，一定非要满足单一的粒子性亦或是波动性么？有没有可能，这两个看似矛盾的东西其实能做到共存呢？
答案？李祥应该把我目前所掌握的知识都摸得差不多了，那他为什么要问出这个问题，他真的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吗？
不，他想要看到的，应该不是答案，而是一种过程，一种思路。
看到董昕明显明亮起来的眼睛，李祥这才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智能机，面带微笑地看着董昕并说道：
「看来你已经知道问题的答案，那么恭喜你，或者说，恭喜你们，合格了，准备什么时候出发？明早？明早对我来说是一个不错的时间。」
董昕给答案了么？似乎没有，但实际上他已经给了。
这份答卷并不需要详细地说明，李祥只是需要董昕的一个开始，那就足够了。
亲口听到李祥说合格了之后，董昕的情绪明显达到了一个顶点，就差直接从沙发上跳起了。
「谢谢！也不好意思，耽误了您宝贵的工作时间吗，原本按行程来说，您是不是应该今天下午就应该回去的？」
「你觉得应该，那便应该，你觉得不应该，那便不应该。
有些东西到底是不是自***预的，那谁也不清楚。
就像纠缠态粒子的单边粒子，如果你只确认一边的情况，那你永远都不知道，它的偏转到底是由于本身的随机性，还是另一个粒子的决定性。
所以，你问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好了，就这样吧，你就好好地珍惜一下你此今往后最后的假期吧。」Z.br>
说罢李祥便出了办公室的房门，至于到底去了哪里，反正董昕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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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走在学院操场的跑道上，李祥拿着他那复古的保温杯，一边散步一边喃喃自语。
「董昕...宁馨玥...又是新城区，是因为我在新城区所以我只看到了新城区，还是说新城区本就是一个波函数的坍缩表象呢？
真理这东西，有时距离我们很远，有时又距离我们很近，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人类将永远无法接触真理。
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有概率，就如同那无处不在的物质波一样，我们的波函数弥散在整个空间，我们谁都无法确定自己下一秒到底出现在哪里，就算是脱离了整个夏国也不是没有概率。
而我们人类要做的，就是尽量去抓住这所谓的概率，抓住这所谓的真理，从而去实现一些我们想实现的。
希望你能给我带来好运，也希望你能给整个人类带来好运，也更希望你能成为这个变革时代的先锋。
即使，这个概率很小，但我却仍旧愿意将这份希望寄托在你们年轻人的身上。」
说罢李祥停止了漫步，看着远方逐渐下落的夕阳喝了一口保温杯中快要见底的茶水。
第265章 无法驾驭自己的人，永远都会是他人的奴隶
新纪元96年，九月十八日，17:00.
白屋总部。
会议照常结束，汇报人员在白屋老人离开后也相继离开，继续去进行他们的日常工作。
白屋老人则在会议后向叶白询问了一下关于白灵的消息，得知一切安好后两人便分道扬镳。
通常情况下，叶白确实一直跟着白屋老人，但那也仅仅只是工作时候的状态。
叶白和幽荧不一样，幽荧那真的是除了私人空间外基本都和邓文权待在一起，而叶白则相对来说显得自由一点。
说到底，叶白的身份地位从某个程度上确实比白屋老人的地位还要高上不少，只是他自愿退位了而已。
夜色将至，叶白在返回自己的房间后突然心有所感，单臂前伸，一道狭窄的裂缝出现在身前，灰色气体呈烟尘状逐渐从裂缝中快速溢出，瞬间将叶白整个人的身子完全包裹。
半分钟之后，灰色烟尘消失，连带着叶白的身影一同在房间内消失不见。
一处布满灰色迷雾的殿堂内，叶白的身影缓缓显现，缓步走向前方的会议桌。
会议桌的桌面镶有金色花边的暗黑色纹路，给原先单调的色彩添加了几分高雅和神秘。
会议桌的旁边则坐满了形形***的「人」，他们此时都一言不发端坐在会议桌旁，神情木讷，每个人都只是自顾自地在做自己的事。
「来了？那准备开始吧。」
那人的声音温和，听起来有些熟悉，乍眼看去，竟发现会议桌一边，象征着最高级位置处也坐着一个和叶白有着相同容貌的人。
众人将目光在刚来的「叶白」身上停留了半秒，随后便将自己的视野瞥开，仿佛知道了来人是谁一样，对于有两个叶白这件事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
新来的「叶白」走向了象征着「二月」的位置，将看起来做工精致的座椅缓缓拉开，坐下。
脸上的容貌也随着落座发生改变，好似液体一般蠕动溶解，最终变成了一位极其妖艳的女子模样，就连身上的服饰也相应地发生了更改。
要是觉得这个女人模样就是二月真实的样子，那可就大错特错。
因为二月每次来会议室的样子都不尽相同，甚至连圣月使众人都不清楚二月的真实面目，这一切都来源于二月自身的心窍技艺——千面。
二月可以从本质出发，「真正意义」上成为另一个人，容貌、服饰、身高、声线等方面只是最为基本的变化，二月甚至可以完全仿照一个人的性格、记忆、习惯等更加深层次的东西，当然，也包括心窍技艺。
不过这个能力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完美，前者的基础变化没有什么严苛的前提条件，只要是二月看到的，那都可以进行变换；
后者则相对来说要更加困难，得分类讨论。
如果对方不配合，二月强制使用千面也能透过表象看清楚些许的实质，自然也可以进行变化，但就相似度而言会出现不少的偏差；
如果对方配合，那就简单了，二月可以使用千面毫无保留地窥视对方本质，从而近乎完美地「取代」另一个人。
不过也有一点例外，那就是心窍技艺。
心窍技艺唯一性这一性质地位虽然在之前的新城事件之后发生了动摇，但是动摇并不意味着完全推翻，就像是经典力学和量子力学，这俩玩意谁都不能说哪一个能完全替代另一个。
心窍技艺的唯一性依旧存在，所以即便千面可以仿造他人的心窍技艺，也无法发挥出原身百分之百的威力，甚至连50%都不到。
所以单从实力方面来看，二月在圣月使中基本处于倒数；
但若从功能性方面来看，二月的能力不能说是巅峰，只能说完全超越天花板，再夸张点，二月甚至能替代全世界的所有人，这里面自然也包括了「不用出手的叶白」。Z.br>
只是可惜，由于「千面」能力的过度使用，二月近乎已经完全变成了「千面」。
似乎是记忆副本太多，导致二月连自己都已经忘记了自身原本到底是什么样子。
即使二月可以代表所有，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TA什么都代表不了，甚至都代表不了自己。TA连自己想做什么，自己的兴趣是什么都不知道，因为TA根本不能确定，自己的兴趣到底是自己的兴趣，还是别人的兴趣。
二月本身，就是一个活的心窍技艺。
「首先宣布一个好消息，在白灵的数据支撑下，我能感受到自己距离神下的境界已经不远了，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便能成功在无幻天狱中晋升神下，到时候我就是真正的一方世界无人可敌。（无幻天狱的事情在18章）
其次是关于心窍技艺方面，由于二月的存在，我们时刻都可以确认心窍技艺的唯一性并没有被完全推翻，就连银武装备的配置本身也遵循着唯一性原则。
只是凡事都有例外，经过这次的新城事件，我们不得不承认要在心窍技艺的唯一性旁边再次另开一条分支，我们将其称之为量子性。
量子性的开发进度目前仍处于萌芽阶段，但我们却能从量子性中看到心窍技艺新的上限。
也正是因为心窍技艺的量子性这才有了我一开始的自信。
无论是白灵本人的特殊，亦或是唐家的遗传病，应该都和心窍技艺的量子性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目前唐家已和人类三大势力达成合作，白灵也与白屋进行绑定，我们只需要坐享其成便可。
但是人类作为一个低级文明来说，他们开发的进度毕竟是缓慢的，我们界族有着比人类更加精密的仪器、更加前沿的技术、更加丰富的知识。
与此同时，无幻天狱是一个只有我们知道的秘境，我们必须要发挥这项独有信息的优势，比人类更快地达到心窍技艺的至高境界。
为此，我们将需要大量的实验数据用于不断试错。
白屋是我们一手铸成的工具，那些科研人员毫无疑问可以当做是我们的免费劳动力，甚至他们为此还要感到荣幸不已。
将核心技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让那些人类去进行繁琐的数据演算，这未尝不是一个良好的策略。
这是其一，这项工作的主要内容由二月全权负责，其余的便利通道则由你们将其完全打开，放心吧，人类不可能不会卖给圣月使面子。
更何况，这项策略的表面目的就是为了人类的未来发展，他们也找不到什么理由进行反驳，只是我们的收益会比他们更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