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并没有看个标题就指点江山的习惯，秉着认真严谨的态度点进了词条。
词条重排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名为：方志子的黄V账号，林林木木地写下了一大段文字，看得朱明不由火冒三丈。
【方志子：最近有朋友给我推荐了一个叫朱明的新生代歌手，说他的歌曲很符合现代年轻人的听感，还未出道就有了直逼一线明星的人气。】
【那夸得叫一个天花乱坠啊，说的我都以为咱们华语乐坛又出现了周天王级别的人物。可当我怀揣着期待的心听完他的歌曲后，顿时感觉华语乐坛没救了。】
【《理想》、《晴天》和《心静自然凉》还好，虽然无法给我耳目一新的感觉，但相比普通流行歌曲还是要强上不少。】
【可那什么《董小姐》、《心如刀割》等歌曲，恕我直言写的就是坨大便，让我大失所望。】
【就这种级别的创作者都能收获广大乐迷的喜爱，如一盆凉水泼在我火热的心脏上，感觉华语乐坛再无崛起的希望。】
【回忆曾经乐坛，还有如《丝路》、《乐理》等充满中国风的高深音乐，现在放眼望去，全是如朱明这种取媚之众......】
【......】
方志子长篇大论写了数千字，朱明仅仅看了前几段便气的没了观看兴致。
真理从来不是字数多就有理的，若是方志子拿出真本事反驳自己歌曲不行，朱明还有兴趣慢慢看下去，并寻个机会与理据争。
可他通篇都在用话术的手段胡搅蛮缠，播弄是非，能看得下去就有鬼了。
拿《丝路》、《乐理》这种专业级歌曲来对比现代流行音乐，这不是脑子有病就是纯心使坏。
不同赛道的东西都能拿来一起比较，你咋不说关羽能三刀砍死秦琼呢？
更令朱明气急生笑的是，底下的评论区竟然还有许多赞同对方的言论。
【方志子糊涂啊！这种话你都敢发出来，不怕朱明背后的力量将你封号吗？】
【我和我的兄弟们都已经将这条围脖截图了，如果方志子大哥号没了，我们死也要替他找回公道，我坚信正义必将战胜邪恶。】
【身边人都在跟风说朱明唱歌有多好听，导致我一直认为是自己出了问题，看了评论区才发现原来多数人才是跟风的傻子。】
【资本当道，正义不显。希望方志子大哥能抗住朱明背后势力的压力。】
朱明虽然花钱购买了公关公司的包年服务，但从来没主动删除过非辱骂言论。
看着评论区这些人搁这虚空打靶，朱明那还不明白这是水军出动。
抬头看乐手们还在熟悉乐谱，悄悄走出排练室拨通了碧知月的电话。
第137章 这点小动作无关紧要
“理想今年你几岁，你总是诱惑着......”
这是朱明第一次拨通碧知月的电话，惊讶地发现对方铃声竟是自己的歌曲。
也不知道是对方真的喜欢，还是情商颇高特意寻来拉自己好感的。
“朱老师你好~”电话里很快传来了碧知月知性温婉的声音，还有逐渐变小的嘈杂声。
排练室里已经开始响起了乐器演奏的声音，朱明估摸着乐手们即将熟悉歌曲的演奏，懒得客套直接询问：
“碧老板，有看过围脖上方志子的动态吗？我看他是早上9点左右发布的动态，你们到现在为何还没有动静？”
公关手段无非就那么几套：删除信息、发动水军占领前排发出具有煽动性的口号、事态严重通过第三方私聊贿赂。
朱明并未看到任何一个手段生效，说话语气都不由重了些。
电话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数秒之后再无丝毫杂音，传来了碧知月的声音：
“这事儿我正准备打电话给朱老师您细说呢，方志子刚发布围脖的时候，我们就联系过内部人员要求对其限流或者删除，但对方态度很坚决的拒绝了我们。”
“随后我们又联系了几家大型工作室，正确引导热搜里的评论。可所有向着朱老师您的舆论，无论是路人还是水军都被禁言了。”
朱明蹲在墙边，用力按摩着脑袋陷入了沉思，紧皱的眉头表现出他此刻心情并不平静。
资本都是向钱看的，像碧知月的珠月公关公司敢揽这活，平时对各大平台的供奉绝不会少。
可即便如此围脖方也不买账，只能说明方志子出的钱远超珠月公关的供奉。
区区一个网红必然没这个钱财，就算有也不会用在我这个无冤无仇之人上，说明对方只是幕后势力推出的马前卒。
脑子仅仅过滤了一遍信息，很轻松得得出一个答案。
可越是这样朱明脸上的疑惑更加浓郁，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啊。距离九月的格林音乐会还没开始呢，哪家势力胆子这么大还敢对我下手？”
“喂喂！朱老师，你还在听吗？”
碧知月见朱明半天没有回话，颇有些焦急地追问。
“嗯......这事我已经了解了”朱明随口回了句，心里还在奇怪究竟是谁这么不知死活，难不成真是自己啥时候得罪了方志子，让他倾家荡产来跟我拼命？
“朱老师要不我再去联系下内部人员，探探口风看多少钱能解决问题？”
“不用管方志子，他起不了什么风浪。”
说完不等回话便挂断了电话，引得碧知月看着手机一脸头疼。
朱明转身走进了排练室，脸上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朱明起初确实很头疼，又有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牛鬼蛇神盯上了自己。
可后来转念一想，方志子这番言论就算赖在热搜榜首又能如何？
自己又不是那些纯靠营销的流水线流量，有作品傍身对方再是诋毁又能怎样？
顶了天少一小部分颜粉罢了，根本无伤大雅，反而能替自己剔除部分容易暴雷的粉圈粉丝。
这种粉丝在意数据，在意各项排名，喜欢到底争执吵架的粉圈粉丝才是一个艺人最大的敌人。
他们会为艺人招来无数的仇家，引起路人们的反感。
君不见前世紫光阁批评某rap的时候，被无脑粉丝以为是饭店造谣其用地沟油？
爽子事件爆发后，极端粉丝直接组团冲塔。
某归国艺人被抓捕后，竟然还有粉丝想要组团去劫狱。
营销艺人对这种极端无脑粉是又爱又恨，但对于靠作品吃饭的朱明来说，这种粉丝还有有多远滚多远。
朱明回到排练室，发现众乐手都已经拿上了乐器盯着自己，点点头来到中心位置，开始了排练。
电吉他阴郁迷幻的声音缓缓落下，典型的Trip-Hop前奏一出，就让人忍不住想要跟着节拍舞动。
排练室地方不大，朱明只是微微摇晃着身子，并在一众乐手的注视下卡点演奏起来：
“是否每一部戏都看得完整场，是否每一天过得......”
朱明刚将情绪代入进去，忽然发现贝斯声空了出来，连忙停止了演唱：
“小方你咋回事啊，这才刚开始呢就出现了失误。”
见周围人不善的目光注视过来，小方摸着脑袋害羞地道歉：“我的我的，刚脑子里在好奇你第一句到底用的是什么调调，不小心走神了。”
“哈哈。”
听到小方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走神的，朱明不由轻笑一声，给他解答了疑惑：
“不用怀疑，那就是和声大调，不是阿拉伯音阶。”
小方脸色的疑惑之色更加浓郁了，好在还算敬业，强忍住好奇专注地开始了排练。
就在朱明这边火热朝天排练之时，千里之外的京都华艺大楼里，正在发生一起激烈的争执。
董事长办公室中传来阵阵吼骂之声，吓得路过的员工们纷纷加速逃离这块区域，生怕听到点不该听到的。
“彼其娘之的你活了这么多年都活在女人肚子上去了？广宣部摆明要保的人，你都敢去掺和一手？”
“嘭！”
王钟军用力摔碎了烟灰缸，脸色通红地指着王钟磊怒骂道，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王钟磊见自家亲哥发这么大火，就知晓了这事非同小可，可从不服输的嘴还是不自觉地嘀咕道：
“多大点事啊。龙佩妮她们出钱出力，我只不过给围脖那边的人打了个招呼罢了。就算事后拉清单，也找不到我啊。”
啪！
只听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王钟磊右脸上多了一道红色掌印。
王钟磊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满脸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家大哥。
回应他的，是王钟军恨铁不成钢地辱骂：“龙佩妮上次手脚不干净已经被逮到了没几天好日子过，你个废物竟然还跟着这将死之人参合，你真的要气死我才甘心是吗？”
越说越气，看着王钟磊眼中隐藏的不以为然，王钟军又是一巴掌甩在了他的左脸。
这下左右脸都平等的肿了起来，显得没那么别扭了。
第138章 在令人失望方面，杨蜜蜜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五点出头，杨蜜蜜穿着身浅蓝色的短袖来到了排练室，深深凝视了一眼和乐队们正在奋力演唱的朱明后，自觉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欣赏起来。
“别说一不在乎二没期望，太超脱~中枪中奖感觉会一样。”
完美的过了一遍没有任何瑕疵，朱明拍拍手朝着众乐手说道：“感谢各位老师的帮助，这首歌已经配合的很完美了。你们先去吃饭休息一下，我先跟杨老师对下歌词，一小时后再见。”
《一次就好》这首歌真的很简单，朱明估摸着就算杨蜜蜜天资不够，有自己这个良师调教，一小时怎么都能学会了。
送别了众乐手下楼用餐后，朱明这才在杨蜜蜜笑吟吟地注视下坐到其身旁。
打开手机里存放的歌曲简谱，亲手交到了杨蜜蜜的手掌中，自顾自说着：
“咱们加紧点时间，别让乐手们下班太...嘶！”
话才说到一半儿，朱明大腿突然传来一阵悸动，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几乎贴到自己身上那张面目赤红的媚脸，那满含着激动和吃人的目光，朱明不由吞咽起口水。
深呼一口气压住了心里的冲动，朱明一把拽开了杨蜜蜜放在自家大腿的手，重重拍了她温暖的后背语重心长道：
“这会干正事呢，晚上回去再慢慢叙旧。”
杨蜜蜜眼中桃花闪烁，平躺着将脑袋搁在朱明大腿上，双臂用力环住了他的腰间，脸光羞红眉目如丝地糯糯道：
“这难道就不是正事了吗？咱俩克制一点儿先玩一个小时嘛~~”
低头瞄着杨蜜蜜那羞红而诱人的脸颊，朱明重重呼吸一口气，强忍着将这妖精就地正法的冲动。
用力拍了拍她的后背严肃道：“不行！先起来给我练歌。你现在竟然都这么嚣张了，晚上回去得好好调教下你。”
“诶~”见朱明意志坚决，且摆明了晚上好好补偿自己，杨蜜蜜也不好驳了他的意。
起身拨弄了有些凌乱的头发，拿起朱明手机尝试着演唱。
朱明参考《一次就好》的前世对唱版本，对歌曲进行了男女分段，率先演唱起来。
“上一秒红着脸在争吵，下一秒转身就能和好~”
一句唱完，朱明呵着调调挥舞着手指，提醒杨蜜蜜进拍时机。
“不怕你......”
“打住！”
杨蜜蜜虽然五音不全，但作为艺人还是学过最基础的五线谱，看着简谱很自然地演唱起来。
刚唱完三个字呢，就被朱明喝声打断，嘟着嘴不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