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深吸一口气，尘凡轻声道。
拿起了信封，拆开。
萌萌也直接凑了上来。
“我的乖孙子，乖孙女：
原谅奶奶的不辞而别，奶奶怕自己舍不得。
谢谢的我孙子和孙女，让我享受了晚年的天伦之乐……
你们一口奶奶一口奶奶的，奶奶每次都听得心都化了，一辈子都听不腻啊。
你们的点点滴滴，奶奶都记得，都记得……
……
奶奶要走了，小凡你为兄长，要记得多照顾萌萌。
萌萌，每天一定要按时吃早餐，按时吃饭，少吃冰，多吃暖，天冷了要记得添加衣服。
对了，我已经织了几件毛衣，就放在箱子里，每年两件，冬天的时候记得拿来穿。
等你十岁了，就该臭美了，不用穿奶奶织的老土冒的毛衣了……
还有哦，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好好盖被子呢，不能乱踢，会着凉呢……
萌萌，你总是乖巧得让人心疼，但是呢看书也要劳逸结合呢……
小凡，你的肠胃也不是很好，我已经准备了好不少的药，就放在壁橱第二层，第三个抽屉，记得吃哦……
……
还有，这些年，奶奶也攒了不少钱，我都用来买金了，有两个箱，你们兄妹一人一个。
过些年小凡该娶媳妇了，可以多下些聘礼；等萌萌长大嫁人了，也有嫁妆，这是奶奶的心意……
……
信上，一行行的字迹，无比的娟秀，被润湿的字迹，全部都记载着千叮万嘱和太多不舍。
看到半的时候，从不哭的尘凡已经两眼模糊，他可以想象，半夜的时候，老人颤抖的手，一边抹泪一边书写着她的思念和疼爱。
“哇哇……”
萌萌早已经哭成了泪人，放声嚎啕大哭……
她和李奶奶最亲，因为她睁眼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李奶奶。
迄今，她都不知道李奶奶不是亲奶奶。
……
“哥哥……奶奶去哪里了？”
“她不要萌萌了吗？”
“为什么不要萌萌了，是萌萌做错了什么吗？”
“奶奶你要回来，萌萌会很乖很乖的，再也不调皮了……”
萌萌哭累了，哽咽的声音都沙哑了。
“萌萌乖……”
“奶奶不是不要我们了，只是找到家人了，她的家人找到了她，接她回去团聚了……”
“所以，我们应该为奶奶感到高兴不是吗？”
……
用力抹了眼睛，狠狠抽一口气，尘凡安慰着。
“找到家人？”
“我们不是奶奶的家人吗？”
萌萌泪眼婆娑的望着尘凡。
“嗯……”
“在你出生之前，奶奶来到我们家里，只是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
尘凡抱着萌萌，开始解释着。
脑海里也浮现着相处的点点滴滴。
“原来如此……”
“可是，萌萌想奶奶了……”
得到解释和安慰之后，萌萌的心情好了一些。
“我打电话给秦老师，看看能不能找到奶奶去了哪个城市……”
深吸一口气，尘凡找到了手机，拨通了秦沐的电话。
他希望，奇迹能够发生，希望以秦沐队长的能量还来得及找得到李奶奶。
翻找号码的手掌，终究在颤抖。
“喂……”
电话终于拨通了，传来了秦沐的声音。
“队长，帮我一个忙，帮我找一下李奶奶……”
尘凡深吸一口气，对着秦沐说道。
“找到了，不过……”
秦沐那边传来了声音，让尘凡大脑轰的空白。
尘凡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秦沐直接接手了这个案子，说明绝对和梦境有关了。
“哥哥……”
萌萌期待的望着尘凡。
“嗯，秦老师在帮忙，等查到了奶奶被接去了哪个城市，就会通知我们的……”
尘凡挂了电话，笑着对萌萌说道。
“哦……”
萌萌无比的失落。
尘凡只能默默的将她搂入怀里：“到时候，我带你去找奶奶，给她一个惊喜，好不好……”
“好！”
萌萌重重的点头，想到可以给奶奶一个惊喜，她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第23章 噬亲蛊
客厅之中，电视机的声音很响亮。
这是萌萌自从懂事之后第一次主动打开电视的。
不过，她盯着电视的目光似乎并没有聚焦。
她对着电视发呆着。
尘凡默默的望着萌萌，再次走进了李奶奶的房间。
从她的床下翻出了两个木质的箱子。
每个箱子都很重，很沉。
打开一看，每个箱子都装满着各种金首饰。
尘凡更加沉默了。
她把老爹发给她的工资，全部都给他和萌萌买金了。
打开了另一个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的叠着一套套手织的毛衣。
数了数，正好八件，每两件同一个尺寸，不同的款式。
正好可以让萌萌在冬天穿到十岁。
拿在手里，暖暖的。
第一次打开了属于奶奶衣柜，尘凡感觉鼻子酸酸的。
衣服没有，其他物品也没有。
有的只是收集的他和萌萌小时候的各种玩具，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擦得干干净净。
似乎在倾述着什么。
……
默默的将一切整理了之后，尘凡走出了客厅。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整个客厅空荡荡的。
仿佛没有了温暖，甚至觉得陌生，不再了家的感觉。
第一次，尘凡明白了房子和家的区别。
缓缓的坐到了萌萌的身边，将其轻轻的搂在怀里。
萌萌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活泼，默默的靠在尘凡的怀里。
两兄妹没有说话，房间只有电视里传来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萌萌睡着了。
尘凡感觉心口的滚烫，不用想肯定萌萌在梦中哭泣了。
“呼……”
尘凡深吸一口气，一动不动。
很久之后，尘凡将萌萌抱起，带着她回房间，轻轻的给她盖上了被子。
或许，她一觉起来之后就好多了。
“叮铃铃……”
电话响了，是秦沐队长打来的。
“喂……”
尘凡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