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了一声，张凡退回到直播间。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直播间的弹幕上，已经被带起一股奇葩的节奏。
【钞票画的都差不多了，要不搞个冥币如何？】
【天地银行，我看行，这个可以有！】
【什么天地银行，干脆来个长虹殡葬出版！】
【好家伙，丧葬哥最新战略合作伙伴？】
【别搞别搞真别搞，小心丧葬哥关注你谈合作！】
【冥币冥币！我要看冥币！喊了好几天了都！】
【用户‘要看画冥币’送出超级火箭*5！】
【老板大气，主播你自己看着办吧！】
【……】
原本，博主老齐还有些犹豫，毕竟冥币这东西，多少沾点晦气。
但是在礼物的炮轰下，他不在犹豫，当即点头笑道：
“既然兄弟们想看，那我就给大家露一手！”
说完，老齐就开始了准备工作，而直播间内，也是一阵欢呼。
对于他的做法，张凡倒是不觉得有啥不妥。
手绘冥币而已，说白了就是个工艺品。
而这位博主应该就是个绝活哥，看样子不太有希望成为自己的客户。
然而，正当张凡准备划走时，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累计手绘钞票409张，团伙制造假钞300万元，造假成本400万元，流入市场47万元。】
【该博主曾有凶杀与走私记录，安全局曾上门调查，建议宿主关注。】
“啊？”
听完系统的解释，张凡直接懵了，差点没反应过来。
好家伙，花400搞了350？
你们没事吧？
这不纯纯浪费时间浪费钱吗？
所以说……你们造假的原因，就是因为真的做不出来？
不过既然已经被安全局调查，估计也没几天好日子了。
希望你的家人，能给你好好办一场。
这假钞你是花不出去了，选择画冥币，就多画点，早晚有一天能用上。
想了想，张凡顺手点上了关注，而后发出一条弹幕。
【长虹殡葬白事一条龙服务关注了主播。】
【兄弟刑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安全局都上门调查过了，自首吧，对了，本店店庆特推出丧葬一条龙服务，提前预定可享受七五折优惠，支持自带冥币哦。】
公屏上弹出这两条消息，直播间瞬间炸开了锅。
【兄弟，你的合伙人找上门了！】
【好家伙，支持自带冥币，丧葬哥你也太搞了吧！】
【额……画个画也违法吗？又没拿出去花。】
【这事吧，很难说，因为天地银行没有验钞技术，所以阎王爷怒了。】
【是的，我哥就在天地银行上班，昨天给我托梦了，说崔判官已经开始整治假冥币了。】
【额？你们别太荒谬，主播你快跑吧！】
【跑个屁啊，已经宣布死刑了，把配方公布一下得了！】
【……】
网友们各种整活，而老乔此时正低着头，专心致志的打着草稿。
张凡也没心思在看下去，停留了几秒钟后，划走了直播。
……
很快，时间来到六点半。
张凡给员工们下了班。
领走时，他还特意看了看那张，朱砖家留下的支票。
三十万，可惜现在朱砖家的资金已经被冻结了。
而按照合同，朱夫人想要单方面毁约，只需要支付一小小部分。
“可惜。”
摇了摇头，张凡关上店门，回家去了。
回到家之后，张凡又刷了半个多小时短视频。
在同城里没找到合适的客户，热门频道又很难完成任务，他选择暂时放弃，再次联系了朱砖家的老婆。
打过电话才知道，原来朱砖家的尸体已经被运到了南山隐寺，而且明天就要举行佛系葬礼。
对此，张凡也只能表示无奈。
这件事看来是没什么转机了。
为了尽早完成系统任务，张凡决定，明天用自己一千五百万粉丝的账号，发一条优惠活动。
想清楚后，张凡点开同城APP，打算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
……
另一边。
刘军和李少辉忙了好几个小时，硬是没找到高小驰的声影。
因为他的行动原因本就牵强，再加上王老虎嫌疑较轻，萧山只给了权限，并没有给予人力支持。
而同事那边，黑白租赁的老板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只记得高小驰来谈过，俩人吵了几句，具体怎么回事，也记不清了。
日落之前，二人还特地去了一趟南山隐寺，里面的僧人表示，已经和高小驰和解了，并且给了一笔很丰厚的赔偿。
此时，二人坐在车里，有些无奈。
“师父，这张凡都给咱把罪犯给标注出来了，咱怎么就一点证据都找不到呢？”李少辉小声问道。
“不应该啊……”
刘军眉头微皱，迟疑道：“难道这次这几个，并没有违法行为，就是单纯的被预测了死亡……”
“会不会是咱们忽略了什么？”
李少辉呢喃了一句，而后从手机上点开了张凡的主页。
“师父，他又关注了一个人！”
“谁？”
“好像是个画画的。”
刘军连忙凑了上去，二人在新关注的账号下，研究了起来。
在老乔最新作品的评论区内，二人看到一张截图，里面有张凡直播时发出的弹幕。
看完之后，刘军顿时面露疑惑，迟疑道：“咱……已经找到他的犯罪窝点了？”
“师父，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吗？”李少辉下意识道。
猫.!九"老?字'号.小'说?群!9?4",0'7.5"7,3.0?3.?编'码 “嘶……我问问老胡他们。”
愣了愣，刘军掏出手机拨通了同事的电话。
“滴滴滴……”
“喂，老胡啊，咱南城有个专门画钞票的网络博主，你们上门查过了吗？”
“……”
“没有？好吧，我问问老大。”
“滴滴滴……”
“局长，……”
“我知道了……”
连续打了三四通电话，刘军得出一个结论：张凡说的地方，他们绝对没去过。
“到底啥意思呢……”
想了半天，刘军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眼看时间不早了，也只好暂时回家，等发现什么新线索，在出来调查。
接近十点，师徒二人各自回了家。
……
十一点的南城，某郊区，万籁俱寂。
就连那香火鼎盛的南山隐寺，也已闭门谢客。
然而，就在寺庙后方的小树林里。
一光头，满生疲惫，背着一大桶汽油，步履蹒跚。
这已经是他往山上运输的，第三桶汽油了。
此时的他，满身伤痕，气喘吁吁，比下午时的状况，更惨。
当然，这并不是背汽油累的，而是另有其因。
此人，正是今天下午在寺庙门口直播的高小驰。
今天傍晚，他又挨了一顿，差点没被打死。
原本他并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于是在即将闭庙的时候，又来了一次。
没想到，这次寺庙很爽快，直接给了他二十万美刀。
这可把高小驰高兴坏了，当即拿出一半前去找大哥还款。
结果没想到，秃驴给的美刀，当场被验出是假钞，一张真的都没有。
“你特么敢耍我？给我揍他！”
这句话，是高小驰今天晚上听到的，最温和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