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来对付张凡了!
连龚师傅都嘎了,你这种货色也敢上门搞事?
你这特么不纯纯找死吗?
你嘎不嘎的不重要,你要是把张凡惹怒了,我儿子的命怎么办?
坑货啊!
早不下手晚不下手,偏偏在这个时候下手!
决不能再让张凡动怒了……要不然谁都没好果子吃!
想了想,吴江成四下摸索了一番,找到了一根破木棍。
将功赎罪的机会来了!
握紧木棍,吴江成一声不吭的靠近宋道长,朝着脑袋就是一闷棍!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木棍即将打在宋道长头顶时,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微弱的金光,将他整个人瞬间弹飞了出去!
“挖槽?!”
吴江成摔到在地,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在宋道长打坐的位置,有一张黄颜色的坐垫。
坐垫上的图案虽然看不全,但也不难认出,这是一张太极八卦图!
刚才的那道金光,就是从八卦图上闪烁而出的,现在已经快速缩放了回去。
“八卦护体?”
好家伙!
吴江成瞪大双眼,满脸惊讶的注视着宋道长的一举一动。
这宋道长……有点东西啊!
要是宋道长能直接把张凡干掉,岂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墓园也不用送了,钱也不用给了……生意,也不怕被抢了!
宋道长,救命恩人啊!
这样的话……
“噗!”
“额啊!”
不等吴江成想清楚,宋道长忽然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仰翻在地,接连打了好几个滚,一直撞到墙上才停了下来。
然而,即便宋道长已经摔的头破血流,但事情好像还远远没有结束。
只见宋道长满脸狰狞的捂着耳朵,像是有洪钟在他耳边炸响。
紧接着,那张八卦坐垫上的图案,迸发出炽热的金光,比之前闪耀百倍不止。
隔了好几米远,吴江成都感到十分的燥热。
片刻后,金光消散,宋道长匆忙的对着店铺磕了三个响头,而后抓起坐垫,头也不回的从另一头狼狈逃去。
看到这一幕,吴江成顿时愣在原地。
刚才那么牛逼……咋突然,就变得不堪一击了?
那张八卦坐垫,为什么会攻击宋道长,难道不是他本人的物品吗?
算了,张凡果然惹不起……
迟疑了片刻,吴江成快步走到店门口,拘谨的敲响房门:
“张老板,在店里吗?”
“张老板?”
“……”
在门口待了大概二十分钟,吴江成不敢大声喊,也不敢用力敲。
不过二十分钟过后,他已经确定张凡不在店里,现在,也只能去张凡家里找找了。
……
又过了半个小时。
南城某偏远小镇,赵家庄。
宋道长一路逃亡至此,来到了一家破旧的房门前,慌张的敲响房门。
“咚!咚!咚!”
“师父,救命!”
“师父,救命啊!”
“嘎吱~”
过了大概三分钟,大门被缓缓推开,里面走出一个清秀少年。
少年瞅了宋道长一眼,撇嘴道:
“老宋?跟你说多少遍了,别叫我师父,我压根不会道术。”
“不!师父你会!”
宋道长紧紧抓住少年的手,痛哭流涕道:“师父,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徒弟我,可能活不过今晚了!”
“额……”
少年面露无语,道:“我真不会道术,拿什么救你?再说了,我哥不让我随便给别人东西。”
“你不可能不会道术!”
宋道长猛地摇头,道:“前几年在北山的时候,要不是您路过,徒弟早就葬尸荒野了,还有你送我的那张八卦坐垫,放在任何一家道观,都是镇观之宝啊,您不可能不会道术!”
“你这人咋这么赖呢,明明是你偷去的,非说是我送你的!”
“哎,真服了!”
少年叹了口气,虽然这个宋道长天天叫他师父,但他真的啥也没教过。
结果呢,这老头还非说他这一身道术,都是在自己家感悟出来的,隔三差五就来房顶打坐,简直就是狗皮膏药黏上了。
不过堂兄说过,为人在世,不能见死不救,乐于助人,早晚会有回报。
沉默了片刻,少年转身道:“你先进来吧。”
宋道长嘿嘿一笑,连忙跟在少年身后:“我就知道,师父你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
“虽然您嘴上说什么都不教,但要不是您允许我来你家感悟,恐怕我现在还是个神棍呢。”
“师父,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
“……”
走进房间,少年没好气道:“你别恶心人了,赶紧说,遇上啥事了。”
“嗯!”
宋道长顿时一脸严肃,皱眉道:“我碰上了一个很邪门的东西,今天晚上准备去收了他,结果没想到,那家伙实力太强,我遭到了反噬,现在浑身难受,你要是不让我进门,我恐怕已经死在门口了。”
“这么厉害?”
闻言,少年也是眉头紧蹙,想了想说道:“你说的是哪个邪门的东西是什么?虽然我哥已经隐退了,但如果实在是祸害的话,我想他应该是会出手的。”
“师父,你是说……让师伯出手帮我!”
听到这话,宋道长顿时两眼放光。
在师父口中,师伯一直是神秘且强大的存在。
师父都这么强了,要是师伯出手,对付张凡岂不是轻而易举!
“如果真是大祸害,我哥会出手。”少年点了点头,道:“你先说说你碰到了什么玩意。”
“好!”
宋道长连连点头,道:“有一家叫长虹殡葬的丧葬店,老板叫张凡,只要他点过关注的,全都……”
“等等!”
话说到一般,少年忽然眉头紧蹙,打断道:“你刚说什么,哪家店?”
“长虹殡葬。”
“是青阳街那个长虹殡葬吗?”
“对,就是哪家,那里面没一个好人,都是老鼠屎!”宋道长肯定道。
“你特么才老鼠屎呢!煞笔!”
此话一出,少年猛地站起身子,怒声道:
“滚,马上滚出赵家村,这里不欢迎你!”
“师……师父?”
宋道长顿时满脸懵逼,迟疑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少年懒得解释,一脸嫌弃道:“别叫我师父,赶紧滚!”
“那我叫什么?”
“叫爹。”
“爹?您不能赶我走了,出门我会没命的……”宋道长惶恐道。
“关我屁事。”
少年瞅了他一眼,说着便举起一旁赵勇送他的桃木剑,瞪眼道:“再不滚,超度你!”
没错,这位面容清秀的少年,正是赵勇的堂弟,赵丰。
虽然嘴上和赵勇犯犟,但谁对他好他比谁都清楚,当着面骂他堂兄。
要不是堂哥不让动粗,早就抡巴掌呼他了!
看着赵丰手中的桃木剑,宋大师顿时慌了。
“师父,我现在就走……不,马上滚……”
说完,宋道长依依不舍的走向房门。
然而,正当他即将跨过门槛时,身后响起了赵丰的声音:
“等等!”
“师父,我就知道你……”
“把我哥的东西还回来!”
赵丰正眼都没瞧他一下,一把躲过宋道长手中的八卦毛毯,而后将他推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