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身份高贵的豪门族长,嫁女儿追求的都是门当户对,怎么可能会认自己这种穷小子当女婿呢?
要是得知自己女儿和他一个读书还要用助学贷款的穷小子在一起,会打断他女儿的腿。
许鸣嘿嘿一笑:“那不是更好了?先把人家拐到手,爱得死去活来,到时候他父亲肯定气坏了,指不定就把你单独找去,朝你脸上甩个五百万,告诉你,拿着这五百万,然后离开他女儿!”
他比划了两下,一本正经道:“你就告诉他:叔叔,我和她是真爱,我们的爱情是五百万买不来的!
然后富豪大叔肯定气急败坏地会问你:你开个条件!到底怎样才能离开我女儿?然后你就可以说——必须要六百万!”
许鸣将整个剧本都构思好了,眉飞色舞:“你看,和富婆谈一场恋爱一下子就赚到了给人打工一辈子都可能赚不到的钱!”
“瞧你那点出息。”
莫向南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嘛!”
许鸣坏笑连连。
莫向南目前倒也没有多想什么,君不梦每次来找他,是因为她说了,自己是来保护程教授的,为了防止无千岁报复。
至于其他的倒没去想,他要是把君子族的千金大小姐给拐跑了,到时候恐怕他得被君不梦的老爸追杀。
话说他好像也没有见过君不梦的老爸长什么样,上次出海游艇的事情,君不梦说就是他爸赞助的。
也不知道君不梦的老爸好不好说话呢?
莫向南很好奇。
许鸣感慨道:“我一直希望自己在十九岁的时候,能够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和一位漂亮的女朋友谈恋爱。现在这个人生目标,我已经完成三分之二了!”
“可以啊!这么厉害!现在就完成三分之二了!”莫向南惊讶道。
“嗯,我十九岁了,有了一辆自行车。现在就差女朋友了。”许鸣悠悠道。
莫向南:“……”
敢情三分之二是这么来的。
许鸣道:“都放假了,暑假要不要去我家住几天?我爸妈一直念叨着很久没有见到你了,经常问我关于你的情况,我就告诉他们,你经常逃课。”
他嘿嘿一笑。
“滚蛋。”莫向南没好气道。
许鸣和莫向南是同一所高中的同学,许鸣的父亲是他们高中数学老师兼班主任,母亲是他们的语文老师。
莫向南本来就是个孤儿,没父没母,穷得叮当响,要去自己勤工俭学,边读书边打工,穿得寒酸,吃得朴素。
但高中的时候,他也没有受到歧视,同学们友好,老师们关心,各方面帮他减轻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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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鸣父母知道莫向南很有自尊心,不肯接受别人直接塞钱,所以一直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帮助他减轻生活压力,经常带莫向南回家吃饭。
后来莫向南和许鸣高考成绩差不多,就报了同大学同专业。
莫向南把手一挥,黄历飞到空中摊开,看着今日宜忌:
【丙午月甲寅日六月初二】
【今日宜:塞穴,求医,搬家,栽种】
【今日忌:纳畜,出行】
他看见自己今日的求医能力,问道:“行,对了,林老师的颈椎病还发作吗?”
许鸣耸了耸肩膀:“你说我妈啊!她每天晚上都要叠枕头睡觉,现在我爸自己也腰间盘突出了,两人都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的。”
“当老师不容易。”
颈椎病和腰椎病都是教师的职业病,许鸣的父母都是好老师,对学生比较上心。
“谁说不是呢,每次跟他们说不要那么操心,学生又不是照顾不了自己。你看,我们俩不都很自觉?”
“他们负责任。”莫向南道。
许鸣撇嘴道:“呵呵,他们对待别的同学,比对待我还好,尤其是你!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捡来的,都没有管过我,简直把我放养了。”
“你会读书,对他们不是省事?自然不用管。”
“我当初要是叛逆一点,故意不读书,准能气死他们。”许鸣嘿嘿一笑,又遗憾道,“可惜了,我高考发挥正常,没气到他们。”
“身在福中不知福,滚蛋。”莫向南没好气道。
“那你去不去我家?”
“去。”
正好今天有【宜求医】的能力,给他们俩治疗下颈椎病和腰椎病。
“好,收拾行李去。”
两人立马回了宿舍,许鸣把一大堆东西都往行李箱装,大包小包装了三个。
莫向南行李都在黄历里,他就像模像样地在书包里塞了点零食。
许鸣家不算太远,坐动车一个小时就到,票也很好买,手机订一下就可以走。
下了动车已经是中午十点半,他们打的过去。
莫向南很久没有回这座城市了,自从上大学后他就没有回来,过年的时候都在打工,看着熟悉的街景,也是怀念。
在经过一处公园的时候,许鸣忽然滴咕道:“奇怪,这公园树木怎么都枯萎了?”
莫向南也朝那边看过去,发现所有树木都枯死了,活着的几棵也是青黄不接,离死不远了。
“今年闹树灾,很多植物都枯死了。”司机随口道。
“枯死?没浇水吗?”许鸣不解道。
司机说道:“专家说我们这里的树木染上了某种枯萎病,浇水都不管用了。最近听他们市政那边紧急请来植物专家,会议开了百八十个都救不活,现在准备要把那些街道树都给换掉,阻止这种枯萎病扩散。”
“那可是大工程。”
“可不是,这种植物病很邪门,本来以为只有植物之间传播,现在听说人都被传染了。”
第两百二十七章 许父许母
许鸣不解地问道:“什么叫人都被传染了?植物病还能传染人吗?”
司机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我也只是听说,本来大家以为这就是某种植物枯萎病,喷点药剂就过去了,不会传染人。可是前天据说,有个砍树的工人不知为何病倒,身上也出现了各种斑点,器官组织大范围坏死,现在正在重症监护室抢救呢!”
“我怎么都没听新闻报道呢?”许鸣疑惑道。
“上面很多事情都压下来,怕引起恐慌。但我一个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亲眼见到那工人出事的,说他身上都干枯了,皮肤好像都变成植物那样干巴巴了,吓坏了都。”
司机言之凿凿地说道。
莫向南微微皱起眉头,转头看着窗外的树木,发现并非是所有树木都有枯萎病,而是隔一段距离这边来一棵,隔一段距离那边来一棵。
有时候甚至还是一大片一大片,路边整个的花坛灌木都黄了。
经过连续五个街道都是这样。
“怎么这么邪门?”
许鸣滴咕着。
他们很快就到了小区门口,许鸣坚持抢着付车费,不给莫向南掏手机的机会,然后才拖着他的大箱子往里走。
莫向南把许鸣的包塞过去,道:“等下,我去买点水果。”
“买什么水果!有钱自己不会留着花?走啦!走啦!都这么熟了,跟我客气什么。”许鸣喊道。
“我又不是给你买的,你客气啥?”
莫向南走进小区外面的超市,提了一箱牛奶,又买了两袋水果。
“傻逼,你是去我家!”
许鸣翻了白眼,本来想要去阻止莫向南,但是自己提了一堆包,拖着费劲,只能等着莫向南。
“我等下把钱给你。”
许鸣知道莫向南不容易,牛奶和两袋水果加起来都有一百多了,一百多对莫向南来说,可是一个礼拜的伙食费。
“给个屁,我又不是送给你。”
莫向南一只手提着牛奶和两袋水果,一只手又帮许鸣那个大包给提起来。
今日他【宜搬家】,提这些东西绰绰有余。
“你力气怎么这么大?”许鸣讶异地着看着莫向南。
“我练过。”
莫向南澹定地往前走去,许鸣朝门卫大爷打了招呼,门卫大爷认识他们俩,就给开了门,两人进了小区。
很快他们就发现小区的树木都枯死了,草坪的草都黄了一片,有位清洁工正背着喷雾器打农药,试着抢救。
莫向南越发觉得奇怪,但也没有说什么。
许鸣费劲地将大包小包拖进电梯,莫向南伸出手按了16,电梯很快就到十六层,许鸣索性把大包小包直接扔出电梯,反正也到家了,没那么讲究。
他边踢着自己的行李包,一边对莫向南道:“要不要打赌,我爸妈见到你,比见到我更高兴?”
“乱说什么,你是他们儿子。”
“呵,不信你站旁边,等我给他们来个大变活人。”
许鸣将行李踢到自己家门口,然后把莫向南推到门边去,因为懒得从书包里找钥匙,就按了门铃。
“谁啊?”
屋内传来一位女子的声音。
“你猜啊。”
许鸣拖着长音懒洋洋地回道。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头发有些许银丝的妇女出现在门口,她看上去五十岁左右,除了头发有些发白,气色倒是很不错,年轻时候也是个美人胚子。
这是莫向南的高中语文老师,也是许鸣的母亲,林仕贞。
“小鸣!总算回来啦!快进来,快进来!”
林母露出了笑容,赶紧接过许鸣手里的行李,把东西拖进去:“本来还想着让你爸开车去接你,但他腰间盘突出又犯了,开车不舒服,正躺那里呢。”
许鸣一把将莫向南按在门外,不让他现身,自己先进门,看见了趴在沙发上的一位男子,那是他的父亲,许云观。
“回来了?”
许云观看上去也五十来岁,两鬓都发白了,戴着眼镜,看上去温厚慈祥的样子,他正趴在沙发上,拿着一根小木棍敲自己的后背。
“爸,我还以为你要来接我,儿子回家,都不来接啊。”许鸣故意挤兑道。
“这不是腰疼,你这么大的人了,打车回来方便,还劳烦你老子!快来,给我敲背。”许云观摆了摆手中的小木锤。
许鸣撇了下嘴,道:“哦对了,忘记说了,小莫也要回来,我邀请了他,他因为有事,没和我一起坐动车,要晚点到,大概——”
他故意看了下手机:“还有十分钟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