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年才五岁多，接近六岁，是一个连45减19都要咬着手指头算的孩子。
但他支持爸爸做的一切决定。
一父一女去买了两根可爱多，一起吃着回了家。
一回到家，舒城先给自己和女儿一人倒了一杯温水，随后打开了电视。
“彤彤，今天想听什么歌。”
“嗯……今天就听‘春风十里’吧，可以吗？爸爸。”
舒城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切换到了这首歌。
舒缓的前奏响起，舒彤彤从舒城的旁正对着舒城坐到了他的腿上，轻轻的按摩着舒城的手臂。
“我在二环路的里边。”
“想着你。”
“你在远方的山上——”
“春风十里。”
轻柔的音乐响起，舒城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
是柯雪的消息。
“我到家了，不要担心。”
“嗯。”
舒城回了消息后，想着今天的收入，以后的生活，彤彤的眼角膜这些事。
而渐渐的，舒彤彤的力气越来越小，舒城低头看去，不知何时，她已然趴在他的胸口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微微一笑，从身旁拿起一块小毛毯轻轻的改在了她身上，再将歌的声音减小了一些。
随后一丝丝疲倦也如细雨般开始袭来。
“把所有的春天”
“都揉进了一个清晨。”
“把所有停不下的言语——”
“变成秘密，关上了门。”
“只好把岁月化成歌”
“留在山河。”
温馨的灯光中，平淡的歌声里，一大一小两个呼吸声柔和的响着。
……
一间装修奢侈的包间前，范羽画着有些艳丽的妆，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走了进去。
此时，里面专横坐着一个身材有些发福，头发有些稀疏的男人。
范羽脸色顿时沉了一些。
这个男人33岁，身价3亿多，在别人口中人品也还算可以。
然而他的长相太普通了。
甚至和舒城比起来，简直不知道差了多少。
“你好，我是王旭！”
“你就是范羽小姐吧，久仰大名。”
“今天一见才知道本人比照片上的还要好看。”
男人礼貌的开口，素质还算不错。
按理来说，他的各个条件都已经算得上很不错了，范羽应该没有拒绝的理由。
然而才谈到十几分钟，范羽就借口身体不舒服，匆匆离开了。
她不能接受一个比舒城丑这么多的人，他钱的数量还不足以让范羽违背自己的意愿。
回到家里。
范羽看着满课桌的水果皮，纸巾等垃圾，还有满沙发的衣服。
本来就有些烦躁的心情更加沉闷。
家里怎么会这样乱。
以前她无论什么时候回到家，家里都是整整洁洁，清清爽爽，带着一些天然空气清新剂清香的。
她知道这是那个男人的功劳，但她潜意识里不愿承认。
“怎么样，女儿，那个男人还算不错吧？”
这时，正保养着皮肤的杜丽华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开口问道。
范羽眉头皱起，有些嫌弃的说道：“不怎样，人长得不咋的，而且铜臭味太重了，说什么都要提到钱，不懂女人的心思，不会照顾人。”
杜华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其实我觉得长得也还算可以啊。”
“而且你不能只看人家长相，他和舒城那自然是没得比，但人家有钱啊！那资产有三亿多呢。”
范羽听闻后，有些不屑：“那都是公司里的财产，大部分都在他爸手里呢，他根本没多少可用的流动资金，要说有钱，还没我们有钱呢 ”
杜华丽微微的思考一下，似乎觉得有道理，还没有他们有钱的男人，坚决不能找。
“那行，这个不行，那妈再帮你联系，你还年轻，时间有的是，就不信钓不着一个有钱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范羽心中的烦躁感却一下升了起来。
她不耐烦的开口道：“妈，那些先别说了，你在家呆一整天，怎么不收拾一下家里。”
听到她这话，杜华丽顿时也有点不爽了。
“你这话说的，你妈我哪有在家待一整天，早上去做头发，中午还有美甲，下午还要帮你联系相亲对象，我这一天不忙吗。”
“不过家里确实有些乱，不过我们可以找个钟点工嘛。”似乎她自己心中也觉得这样说有点不好，于是又补充了一句。
范羽心中更加烦躁：“我不喜欢陌生人进我的房间。”
杜华丽听闻，打了一个哈哈道：“你要不你先看着收拾吧，我今天忙了一天，现在还要敷面膜，实在有些动不起了。”
范羽闻言，看着杜华丽，张开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了下去，默默的收拾起了屋子。
一个小时后，她收拾完屋子，洗漱完，回答了卧室。
躺在床上，心中不由得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和烦躁感。
就着壁灯，打量了一下卧房，没有一点和舒城生活过的痕迹，好像他们从来就没有结过婚。
结婚合照早就被舒城丢了，舒彤彤的玩偶，衣服等也都全部被带走。
茫然里，她情不自禁的拿出手机，下滑找到s组，找到舒城的名字。
“彤彤睡了没，她最近怎么样？”
等了两分钟，然而预料的提示音却没有出现。
第十六章 最强人类下菜制作技巧
她有些气急败坏的再次打了几个字:：“回消息能不能快一点？”
然而，当她正要把消息发出去时，她却犹豫了。
舒城现在和她离婚了，除了还有彤彤的探看权这点联系以外，他们的关系已经断干净了。
舒城并没有义务回她的消息。
“有病！”
她轻轻的呢喃了一句，不知是在说舒城，还是嘲讽了自己一句。
“我就不信，这么多男人，没有比你更合适的，只要长得稍微帅一点，钱多一点，你就比不上。”
……
紫鑫小区里，八单元402，柯雪拿出钥匙打开锁，推门走了进去。
有些昏黄的灯光映入眼帘。
一个身材微胖，40多岁的妇人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吃着果盘，磕着瓜子，看着电视。
这是宁茹霜，柯雪的母亲。
家里应该是被收拾过，处处都显得干净整洁，还有一股淡淡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柯雪一时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已经有些记不清有多少年，她回到家后是这幅场景了。
自从爸爸入狱后，妈妈就经常去打牌，家里也逐渐开始变得一团糟。
在她还读书的时候，还好一点，妈妈还会给她做饭，注意一点时间。
自从她工作以后，每次回家，开门永远都是一片黑暗，每天的生活都是做好饭，给她留一份，然后到时间了就去睡觉。
她总会直到半夜才回来，吃完饭睡下后，直到大中午才爬起来，之后又继续去打牌。
母女两，除了偶尔夜间出来上厕所会碰到一面，或者周末自己在家，中午能看到她起床以外，基本不会见面。
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活得像两个时空。
她酝酿了一下有些波动的情绪，随后开口道：
“妈，我回来了。”
“嗯，吃得怎么样？”
宁茹霜扭过头，和她对视了一眼，随后淡淡的问道。
“吃得挺好的，不过一会我可能要跟你商量一件事。”
柯雪换上鞋子，关上房门，走到沙发的那，将手中的面放在课桌上。
“这是给你带的面，很好吃的。”
“不过现在冷了一点。”
柯雪看着自己的妈妈，居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静静的挨着她坐下。
其实她并不恨宁茹霜，因为这么多年来，即使宁茹霜经常打牌，但也从来没有克扣过自己的学费生活费。
更不会把牌桌上的心情带回家。
她只是感到有些无法适应。
宁茹霜轻轻的应了一声后，一边打开饭盒，一边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看你拍了那个店面的照片和那小女孩的照片，怎么没拍家长的照片呢？”
柯雪一时有些呆愣，脸色泛红的道：“当时没有注意。”
“不好意思就不好意思，还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