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妲转身离开，荧和派蒙则在床边开始照看迪娜泽黛。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小草神再次回来了，还带着她的『东西』。
“嘟嘟通讯仪——”
“我还以为真的是嘟嘟通讯仪呢。”
“两个套路小草神的屑（doge）。”
派蒙看着那个东西，有些疑惑，“这不是虚空终端吗？”
“我稍微加了一点改造，让它可以指向任何节点进行通讯。”
“传回来的讯息我会帮忙保存，操作应该也简单，只是我也不能保证城外环境下使用者的状态和信号覆盖问题。”
听完纳西妲的话，荧和派蒙虽然觉得有些冒险，但还是决定再去试一试。
之后所留下的，就是荧出城后留下的两段讯息了。
『无法回头，那里有无数的‘空间’，我们所在的只是其中一个…』
『又进入了一个空间，流淌的沙岩，有嗥叫的鱼，不可能存在的风景…』
『所有的这些空间内都没有人，或者只有寡言的人偶，感受不到人类的存在…』
“离开地图之后出现bug了？”
“嗯…提纳里不来这里果然是正确的。”
“所有人都在不同空间被做实验，不断重复？”
在水友们猜测着的时候，纳西妲又拿出了最后一段讯息出来。
『这段时间以来，那些空间不断在消失，被天空中如同太阳一样的地方吸走…』
『嘀——最后一个空间也消失了。』
『我背后又凭空出现了好多空间，我想明白了！那些空间其实是……』
『…滋滋…』
信号到了这里忽然断了，那段讯息也戛然而止。
“可恶，怎么后面断了呀！”派蒙气鼓鼓的跺了跺脚。
明明旅行者就要说出最后的答案了。
纳西妲朝荧看了过去，“旅行者，你觉得最后一个空间应该是什么呢？”
荧低头思索起来，对刚才所收集到的新的讯息一一进行整合。
关于那个无人的『空间』：出城后她见到了无数奇异的景观，共同点是都没有人。
关于现实的『空间』：如果城外的那些空间是现实的话，要是直接消失了，一定会很不妙吧？
关于昨天她们所在的『空间』：都是在虚空音效响起后才结束的。
派蒙有些头疼了，“脑子好乱啊，这些『空间』到底是什么啊？”
纳西妲提醒道：“当年的魔神战争再惨烈，也不过是一群魔神争夺大厅中七个座位的游戏罢了。”
“你眼前的画面再光怪陆离，或许也只是在昭示着一个小小的『秘密』。”
“『秘密』…”荧似乎有了些启发，转身朝远处走去。
荧坐在一开始和迪娜泽黛闲聊的那个长椅上，足足思考了大半天的时间。
直到日暮降临，迪娜泽黛都走过来问她们是否要去看花神之舞时，才终于有了一些头绪。
她们准备去找纳西妲，说出自己的猜测。
“爷明白了，但玩家没有（”
“荧妹冰雪聪明关我什么事（doge）。”
“终于要结束了吗呜呜呜~”
看到荧和派蒙自信的来到自己面前，纳西妲笑着问道：“花神诞祭的『毕业考试』可以开始了，对吗？”
荧点头道：“提问吧，纳西妲老师。”
“呵呵…”纳西妲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首先，你找到那个被隐藏起来的『真相』了吗？”
荧思索道：“那些奇怪的『空间』让我想到了梦境，似乎在道成林时也做过这样的梦，只是其中都没有人的气息。”
“但须弥人是不会做梦的。”
“综上可知，须弥人并非不会做梦，只是梦境都被虚空夺走了。”
派蒙也点头道：“须弥人只是以为自己不会做梦，真相却是虚空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偷走了那些梦。”
“那些『无人的空间』，都是被夺走、失去了主人的梦吗？怪不得听她的描述里，那些空间里的景象那么奇异……”
“所以说须弥人是会做梦的，而我们现在也都在梦里！”
派蒙很是感慨的说道。
“猜对了！果然是一个巨大的梦！！”
“黑客帝国？”
“盗梦空间（字面意思）。”
听到荧和派蒙的回答之后，纳西妲笑着点头道：“回答正确。”
“那么，你是如何断定虚空可以做到这一点呢？”
纳西妲看着荧问道。
第567章 会道歉的小草神
“虚空是智慧之神力量的具现。”
荧回答道。
“换言之，这不就是影所追求的永恒吗？”
“并不是永恒，现实中存在的本体也会出现变故哦。”
“那魈的前主人，梦之魔神……”
派蒙这时却生出了许多新的疑问。
“森林里那些能操控梦境的生物，力量也是源自草神吧？所以虚空也有能力操控梦境？”
“可难道夺走人们的梦境，就是虚空『统合全民智慧』的方法吗？”
纳西妲解释道：“梦境永远都是奇妙，精巧又充满想象力的，而且在做梦的时候，人们的大脑也是最活跃的时候。”
“换句话说，梦境是一种人类智慧的集合体。”
派蒙摊了摊手，“这倒是和过去海芭夏的理解完全相反呢…”
“她那时说，贤者认为梦是愚昧的妄念，大家不会做梦反而是神明的赐福。所以他们果然是在骗人，然后把人们的梦拿去用掉了是吧？”
荧也插话道：“贤者似乎并不满足于此。”
纳西妲抱起手臂，看着荧问道：“所以你大概能理解现状了是吧？那么所谓的『轮回』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荧思索起来，总结起这次新发现的信息。
和之前相比，这次多了解到了一个关于『空间』的新的情报。
在她离开须弥城之后，看到了许多空间在不断的消失与出现。
从纳西妲的话来看，那些空间都是和须弥城人的梦境直接相连的，再联想到花神诞祭在不断的轮回这件事……
在将那些情报进行一番联想之后，荧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着纳西妲问道：“所以梦是量产化的？”
纳西带点头道：“没错，虚空将人们的意识从梦中剥离，随后聚集在花神诞祭的集体梦境中。而那些无主的梦境则被虚空所『收获』。”
“在人们一无所知中，梦的一天便结束了，而一天新的『轮回』便会开始。人们在下一个花神诞祭醒来之后，就会有新的梦境被虚空『收获』，周而复始。”
“所以这里就相当于一个造梦的工厂？而虚空是梦的收割机对吗？”派蒙似乎有些明白虚空的运行机制了。
纳西妲笑着说道：“你说的很对，善用比喻是一个很好的习惯哦，派蒙。”
看到这里之后，水友们也都明白了花神诞祭的本质。
“学城的学者正在催生愚行，而神的智慧对此并无意见。”
“巨量的量产？”
“在无始无终的永恒里，人们将度过无梦的一生。”
“好家伙，梦里做梦，不断循环，人的脑子难道不会烧掉吗？”
派蒙继续道：“所以说，我们听到的『嘀——』的一声是现实里的虚空发出来的，所以就算在这里摘掉虚空终端也是没有用的？”
“没错。”纳西妲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好了，那最后一个问题，我是谁呢？”
对于纳西妲的身份，荧一直都有所怀疑，却不敢完全肯定。
但经过这次的事件之后，荧基本上也确定了纳西妲的身份。
在之前的炼金占卜中，学者奇米亚曾将神明比作『月亮』，而纳西妲又以『月亮』自称。
“你就是小吉祥草王吧？”荧看着纳西妲，十分确信的说道。
“小吉祥草王(即答)！”
“奇米亚，你是我的神！”
“你就是魔法少女teriri！”
在听完荧的回答之后，纳西妲便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们。
“哎呀哎呀，我还以为这是最难的一道题呢，还特意放在最后来问。”
“没想到你已经注意到了啊…”
派蒙也插话道：“一点也不难，连我都能猜到你的身份，毕竟你有那么多特殊的地方。只是我和旅行者一直没有拆穿你而已。”
“想到我和旅行者之前就一直在以各种形式打听你的消息，想不到最后竟然是以这种形式碰面。”
荧点头道：“我有很多事情要找你打听，但现在好像不是问的时候。”
“那些还是等之后回答『现实』再说吧。”纳西妲继续道：“不过要是还有其他关于现状的问题，我倒是很乐意为你们解答。”
“所以为什么一开始不能告诉我们答案呢？”荧开口问道，她一直对这个问题非常的好奇。
纳西妲抱起手臂，“你们听说过『不能叫醒梦游中的人吗』这样的说法吗？”
“如果不是自己察觉，而是靠外人告知的话，就极有可能会出现不可预知的意外情况，我可没办法让你们承担这样的后果，所以只好拿捏暗示与提示的程度。”
“一直让你们这样猜谜实在不好意思。”
纳西妲认真的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这一幕实在是出乎了水友们的意料。
“出现了！会道歉的谜语人！”
“那些还是等到之后的版本再说吧（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