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概率43%！？这不是随你说？付寒恰巧认识一个无良商家，声称自家抽奖的中奖率是95%，然而实际上中奖率只有5%。
不过付寒好奇他的心到底有多黑，于是付寒问道：“看来商人阁下是想把药卖给我啊？那么……价格呢？”
商人脸色一苦为难道：“按理说，咱们应该通力合作……我理应把促进剂送给您才是。但是，研发成本太高了，制造成本也相当离谱……”
付寒赶紧抬手止住他的废话，然后道：“你就直接说价格好了。”
商人尴尬一笑说道：“那个……我当然还是需要大家的帮助。由于制作困难，我现在手头有两支促进剂。用来换取一次您的帮助，当然，小猫女士或是学者女士的帮助也行。”
付寒愣住了，哪怕用网络上知名的制杖算法。把两支促进剂的成功率相加，其成功率也不到百分之九十。换言之，根本不可能保证星兽的种族值有所提升。
“商人阁下，您这促进剂的价格，是否太过离谱了一点？两只药剂，甚至无法保证星兽获得提升。就算他弄两支矿泉水过来，你解释一句概率问题，我也得给你复制技能？”
闻言，商人偷偷的秒了一眼老者，见他仍然在闭目养神，商人说道：“阁下！我用人格担保药剂会有效力，你可以找任何药剂师或是机构查验。我可以跟你签一份保证协议，如果药剂有问题，我百倍赔偿！”
图穷匕见啊这是……
付寒还是不得不佩服商人，他可以接连刷新付寒对心黑的认知。开始还以为他只想要付寒再帮他复制一次技能。后来发现，他在跟付寒玩概率。
当付寒以为，他是想多坑几次复制技能的时候。却发现，他是想骗付寒签订协议？！达成某种形式的契约？
然后呢？
接下来大概就是利用这个协议，一步一步的走向付寒的权能了吧？
第293章 如果你已经做好准备
当商人说出“协议”一词的时候，付寒和学者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意识到，商人似乎图谋很大。付寒也好奇起来，这家伙会怎么一步步的让自己落入他的圈套？
所以他没有急着回绝，而是问道：“协议？为这事，我还得跟你签个灵魂契约？”
商人赶紧摇头道：“不用那么麻烦，我们可以在神木下做好约定，由首席大人见证……”
付寒看看首席，他老人家压根没有睁眼。
而商人继续说道：“然后，再请第三方来帮忙检测药剂的真伪。我看学者女士就很适合，您应该也信得过她吧？”
学者一愣，这事还能把自己卷进来她是没想到的。不过她没有表态，只是看了付寒一眼。
付寒察觉到商人似乎在有意的，让这场交易变得更加复杂。
回想学者说的，商人的权能可以篡改、偷换、掩饰他自己拟定的，有条款记录的协议。不论纸质合同、电子协议、甚至是神圣契约。
也就是说，商人能篡改的契约条款，需要有个记录的地方。比如，写在纸上的合同，在电子存储器里的字符串，或者是由星辉记录的铭文。
那么他提出的神木之下的约定，是否也具备这种特性？比如，其条款实际上会由神木记录？
只是……这么多人听着、看着，还有老者盯着，他也要篡改在议会上立下的约定吗？或者……他想做的事根本就不在表面上。
就像魔术表演，魔术师说：“你看我手上什么都没有。”
这句话，恰巧就是用来分散人注意力的。此时，只要你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一瞬间，那么他的另一只手就已经做完动作了。
付寒猜来猜去还是没有发现，商人那只放在暗处的手干了什么。或者说，猜透他想干什么……
不过，付寒今天也不是来破解“魔术”的，他只需要知道商人是在欺骗就行了。
这时，见到付寒沉吟不语，商人觉得有戏，又继续说道：“阁下啊，信我一句。这个促进剂比你想象的还要有价值！一只接近帝王级的星兽，想要提升种族值是非常困难的。很多可以用于提升的东西相互冲突。而我的促进剂，只要用过晶龙髓药剂就可以反复的使用，最少会产生三次效用啊！”
付寒心里暗骂，真是一坑接一坑！产生三次效用，如果每次都是1点，最终云云还是不能到达帝王级。还得借助别的东西，才能达成目的……
“他是真的把我当傻子了啊？”想着，付寒冷笑道：“呵呵……我真的不明白，阁下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劣质药剂这么有信心？想把接近帝王级的星兽提升上去，确实少不了一番周折。但是如果你真的认为办法很少的话……那就实在有些孤陋寡闻了。”
商人想过今天外乡人的各种反应，唯独没想到他表现出来的居然是不屑。
愣了一会，商人还是辩解道：“阁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解的部分？……我的团队研究过，促进剂已经是非常优质的可行方法了。”
付寒撇撇嘴道：“你的团队？……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被他们糊弄了？商人阁下，我是你的话，肯定解雇他们，有问题可以到议会来问问大家。很遗憾……你团队的认知水准，只停留在大众层面，仅仅掌握一些粗浅的学识。稍微深入的，他们就一无所知了。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居然敢言之凿凿的告诉你别无他法了？确实有些拙劣了……”
闻言，商人皱眉深思了许久，然后干笑道：“跟阁下您比的话，他们自然是拙劣万分的。那……能否请阁下为我介绍几种方法呢？”
“哦！”付寒笑道：“按理说，咱们应该通力合作……我理应把办法白告诉您才是。但是，调查的成本太高了，学习成本也相当离谱……所以，你懂的。”
被付寒用自己的话刺了一下，商人倒是完全不在意，反而嘿嘿笑着问道：“您说代价即可。”
付寒笑了：“反正您的宝贝药剂我兴趣不大。说起来……我都还不知道阁下您的权能有什么作用，要不您先说说？”
“……”商人顿时沉默了下来。
没给商人组织语言的机会，付寒瞪大眼睛问道：“啊？难道说商人阁下的权能，不能对大家起到任何帮助作用吗？不会吧……”
商人辩解道：“也不是……我可以用歌声帮大家涤荡灵魂。能解决很多心灵和灵魂方面的问题。”
这时一直沉默的祭司老哥开口道：“那是美人的权能吧？你的呢？不敢说？”
对待议会里的其他人，商人都可以做到唾面自干。唯独祭司老哥一开口，他必然还击：“有你什么事？您这老神棍的权能，对议会又有什么帮助？”
这次祭司老哥丝毫不怒反而大笑：“哈哈哈，我能给你操办后事啊！你全家的后事我都包了，我亲自操办！”
说实话，祭司和商人吵架，基本都是商人占上风。祭司多半被他怼的说不出话。只好闭嘴不言，不与他一般见识。
而今天这一句着实有点损了，让商人指着祭司一连“你……你……”了好几下，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付寒也差点笑出了声，学者也低着头似乎在憋笑。小猫更是直接捂住了嘴，才没让笑声显得太刺耳。难得吵赢的祭司，更是得意大笑不绝。
“咳~！”
由于老者似乎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迟迟不出面制止闹剧，寡言者无奈的干咳了一声。
次席也是很有威严的，他才一出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众人沉默了一会……
意犹未尽的付寒又一次捡起话头道：“总之，商人阁下还是对自己的物品有个正确的评估后再与我们交换吧。毕竟，议会是严肃的场所，大家的时间也有限。”
商人刚刚张嘴想说点什么。
却没想到，这时老者慢慢睁眼接过话道：“认识到时间紧迫就对了，赶紧提升实力吧……就你们几个要面对末障都还早着呢！吵架拌嘴倒是有一套……哼。”
……
伴随着老者失望的冷哼，这次会议走进了尾声。
寡言者依然没有要指点付寒武技的意思，以往都是他说“看看你练得如何了”，而最近他却无动于衷。其实，应该是因为那一招枪法需要付寒练很久，所以他没必要按月盯着付寒了。
但付寒自己却揣测出了一种，寡言者不想支持自己做首席的可能性。不过，这种思想一瞬间就被他给否了。接着，他对自己无语至极！干啥啊！？这怎么还患得患失起来了？！
可人啊……真的是俗不可耐！付寒一边谴责着自己狭隘的内心，一边主动开口向寡言者提出学习请求。
寡言者当然不会拒绝，于是两人进入了单独交流的状态。
寡言者没有任何犹疑地接受了付寒的请求，那一瞬间付寒就知道，果然是自己想错了！且错的离谱、错的幼稚、错的愚蠢！
于是付寒只能说点真话，来掩饰一下自己的愧疚。
他把自己利用梦境，面对大量敌人的训练方法告诉了寡言者。还说了自己最近对枪法的感悟。
听完之后，寡言者让付寒把自己当做攻击对象比划了几下。
之后寡言者赞赏道：“很不错，你确实是极有天赋的。进展比我想的要快得多。思路也没问题，继续练吧。这本就是一往无前的枪法，你只管冲杀便好！”
话说道这里，付寒也就不在有所隐瞒了，直接说道：“老师，还有一件事……我用您教的枪法战斗，被人认出来了。那人说，这枪法是「雷鸣龙枪」李一往的绝学——龙枪一往”
闻言，寡言者眉头深皱……
半晌，他没好气的骂道：“谁取的这些破名字，可真难听！”
寡言者皱眉的时候，付寒以为自己可能要被灭口了。没想到，寡言者憋出来这么一句。
“我觉得还是挺威风的啊！”
寡言者告诫道：“注重内在的力量，不要管这些虚无的外名。”
寡言者没有承认自己是李一往，但他也没有否认，这似乎是一种默认。
于是，付寒也决定今天干脆把话说开了：“老师，首席大人跟我说您不想当首席，为什么呢？”
“不想管。”寡言者言简意干。
“那……您会支持我当首席吗？”
寡言者沉默了一会道：“假如你已经准备好拯救亿万条生命……我会支持你的。”
第294章 时刻准备着
寡言者说不想管，是不想管议会上那些尔虞我诈，是不想管植木人间的利益纠葛。若不是他们太过聒噪，他可能连轻咳一声都懒得。这些事情太小了，没有意义。
不过是几个植木人之间的利益得失，寡言者很难把这些放在眼里，所以他也无法担任首席。这些破事要他来处理，还不如把他们杀了干脆呢……免得烦人。
恰巧，这些事情付寒爱管。或许是少不经事，他无法忽视商人这种害群之马为了私欲而践踏集体利益。实际上，付寒连插队的人都看不惯，何况是商人这种大毒瘤呢？更不要说这家伙还敢觊觎自己的权能，更是死罪一条。
倒也坦然，反正达不到寡言者这样的格局，那就算了。人首先得要活的称心如意，比如在议会上和商人争锋相对，付寒就会称心如意。
但假如，要由着商人在议会上肆意妄为，付寒就会心里觉得难受。这种难受绝对不至死，但必然会在某个山高海阔的地方，让付寒回忆起来都觉得配不上眼前壮阔。如此他会觉得烦躁、觉得不爽、觉得后悔。
境界这种事，就没有必要去追求。为了抵达某种境界，糟心的活一辈子，付寒可没有那种打算。而且，没有达到很高的境界，这辈子肯定也是会活完的，管它呢。
议会上的破事，寡言者不想管，可以交给付寒这种饱含热血的少年人。但亿万条生命的事，他是会管，且会管到底的。
付寒还没有这么大的格局，也就很难猜到寡言者的想法。他本以为以自己的身份立场，会得到寡言者的支持。但实际上寡言者只想支持，不会漠视生命凋亡，并愿意出手拯救的那种人。
这种事，谁要说自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那都绝对是瞎扯。要么是不知道其中的利害，要么就是信口开河另有图谋了。
但付寒也是知道自己性子的，这天下的不平事啊，最好别让他看见。没听说、没见着的，倒也不至于找过去。但付寒要是见到了，那心里肯定是过不去的。但凡能救三个的时候，也不至于留着一手，只帮两个。
小紫就是个例子……确实不是什么高风亮节，其实只是让付寒自己觉得心意通达的方法。说白了，就是图睡个好觉。
属于缺乏济世匡时的深明大义，但要说袖手旁观隔岸观火，那付寒也真的做不出来。所以，要说付寒已经准备好了，那是不可能的。但要说他毫无准备，也并不准确。
于是乎，付寒回答道：“我会时刻准备着。”
对于付寒的回答，寡言者似乎非常满意。他赞许的点头，脸上的笑意也相当明显。
但寡言者的满意，并未改变议会结束时的沉闷压抑，连“星辉永燃”的呼声都显得有气无力。
……
之后，付寒又去了一趟冰海畔，去取祭司老哥的谢礼，以及老者提供的奖励——【神木之露】。
实际上神木周围温度极高，付寒稍微接近一点都会被烤成人干，所以神木的叶子上是不可能凝出水珠的。
所以神木的露珠也不是水，而是一团纯净的星辉结晶。如同人造碎星，但是很高级的那种。可以用来让星兽提升星等，亦是任何需要用到星辉素材处的最佳方案。
其实，神木之露不止老者这里有。作为一种重要的材料，偶尔也会有人不计代价的去神木上采摘。但很讲运气，且费用夸张，所以它的价格非常昂贵。
也就是说，它也可以卖个好价钱，就像是老者提供了一笔奖金一样。
付寒猜测，老者那里可能有堆积如山的神木之露。别人采到的，很有可能是被他落下的。
这确实是老者的一次“炫富”，想让付寒意识到首席这位置的价值。
可惜啊……付寒刚刚又被寡言者提醒了一次。首席这个位置背后，承载着亿万个生命，以及文明传承的责任。与之相较，财富之类的东西，显得不是那么有说服力。
就好比，现在给付寒一把指甲刀，但是要他和六头巨龙对打。而为了给付寒以动力，老者在旁边举着一捆塑料吸管对付寒道：“快上啊，打赢了以后，这些都是你的！是彩色的哟！”
是啊，彩色的，非常珍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