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买了？几百万，对你来说算的了什么？都我们这个年纪了，该享受就享受，别把钱带进坟墓里。”
“不是舍不得。”格子衫中年人叹了一声，没说话。
另一个戴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人道：“老胡，你是没懂老齐的意思。”
老胡道：“我还真不懂，喜欢，又买的起，为什么不买？”
儒雅中年人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这座避难所储藏的，以及避难所本身的规模，你觉得得多少钱建的出来？”
老胡道：“两三千万还是要的。”
儒雅中年人：“你觉得江州市有几个人能拿得出来这么多钱？”
老胡笑了：“老王，你这话就有点瞧不起江州了。几千万而已，多了不敢说，能直接拿出这么多现金的，百来个还是有的。”
老王摇头：“你说的是现在，这避难所是什么时候建的？”
老胡一愣，一旁老齐道：“这个主播不是查了吗，三十年来没有承包记录。他为什么要查三十年的记录？”
“你是说，这避难所有几十年了？”
“几十年不敢说，十几二十年是有的。”老齐道：“现在能拿几千万的人不少，但十几年二十年前呢？而且原油这种东西，没有路子，你就是有钱也弄不到。能拿出这么多钱，身价少说十个亿往上跑，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老胡虽然大咧，但不蠢。
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明白了，心里也锁定了几个人。
老胡道：“那这个主播这么挖…不是很容易得罪人？”
老王笑道：“他挖没关系，但我们不能买。外地的谁过来买都行，我们不行。我们根就在这儿，你觉得你就是喜欢邮票，花钱买了。可避难所的主人不一定这么觉得。”
老胡恍然：“妈的，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旋即道：“该不会是那几位吧？”
两人摇头：“不清楚，不好奇，看就行了，别问那么多。”
……
“吱呀~”
陆元打开了倒数第二个格栅。
入眼深红色主题，邮票三十公分宽，四十公分长，只有一枚。
邮票上方是龙国地图，下方三个人像，手持红本，上面印有“全国山河一片红”金字。
陆元扫一眼，甚至都没拿出来，说道：“《全国山河一片红》，分面值邮票。”
说完关上，走向最后一个格栅。
众人惊鸿一瞥，许多人都还没看个清楚。
“老陆越来越快了！”
“擦，一句话就完事儿了？”
“多少介绍点啊！”
“快，请懂哥上线！”
“咳咳，老陆不介绍，是怕打击你们。”
“老陆都不说，我也不说了。”
“一句话总结，《全国山河一片红》，比猴票贵，邮票中的战斗机，完毕。”
“猴票成定量单位了？”
“日，又一个三百万。”
“兄弟，比猴票贵，不是就三百万，这一张，记住，就一张，六百万起步！”
“突然理解老陆的用心良苦。”
“六百万，我中头奖都不如一张邮票。”
嘎吱~
陆元打开了最后一个格栅。
格栅中，放着一个集邮册。
众人看见，心头一松：“看着就便宜。”
“总算没有暴击了。”
“再便宜也得几千块。”
陆元拿起集邮册，翻开第一页。
这一页只有一张。
浅绿色邮票，邮票上是蟠龙图案，一分面值。
陆元眼皮轻轻一跳。
直播间的集邮爱好者则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突然激动起来。
“握草，大龙！”
“一人血书跪求老陆抽奖！”
“抽奖抽奖，老陆，抽奖啊！”
不明真相的网友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是什么邮票？”
“是不是很贵？”
“有刚刚那个一片红贵吗？”
“不是一个量级的！这是大龙！龙国第一套邮票，千万级的邮票！”
“千万级？邮票还有千万级的？”
陆元翻开了第二页。
这是一张三分面值的邮票，图案同样是蟠龙。
接着翻开第三页，依旧是蟠龙图案，面值为五分。
他这次没有直接放回去，介绍道：“这是龙国发行的第一套邮票，大龙邮票，准确说是清朝发行的，是清朝政府海关试办邮政。整套就三枚，一分，三分和五分。蟠龙是清皇室的象征。”
“我的妈，竟然还是完整的一套，慕了慕了！”
“这邮票几乎绝版了，这里竟然能见得到。”
“可惜了，只有一套，要是多几套…”
“多几套那也是老陆的，你激动个毛线。”
陆元也是惊讶，这套邮票的稀少程度，堪比鸡缸杯。
毕竟那个时代根本没人会有收藏邮票的意识。
他将集邮册刚放下，手机响了。
李华凯打来的。
带着面罩不好接听，他直接打开扩音。
电话接通第一句，就听李华凯带着哭腔的声音道：“老陆，给个机会吧！”
陆元：……
“我马上就到了，老陆，给我一个机会吧！这个月的拍卖会缺一个重量级的物件。”
“你马上到了？”
陆元惊了，你特么不是在应天？
李华凯道：“你挖到避难所的时候我就出发了。”
他不知道避难所里有什么。
但是不重要。
他只想在陆元面前多刷点存在感。
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无比正确。
避难所里还真有好东西！
陆元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想了想，问道：“拍卖会这个月开始？”
李华凯内心狂喜，他问了，他问我了！
我有机会啊！
“对，这个月，准确的说还有天！”
“那你过来吧. ...”
“得嘞，老陆你等我！”
挂了电话，陆元朝着下一个柜子走去。
“李总这么卑微的吗？”
“堂堂一个省会城市拍卖行的负责人，不至于吧？”
“那也得看是对谁，老陆这种能挖到好东西的，在拍卖行那儿就是爷。”
“看着吧，我估计拍卖行佣金比例会很低。”
“佣金？我都怀疑他们不要佣金。”
“看见李总，突然想到了我的舔狗人生，何其相似。”
李华凯一路陪跑，今天终于修得正果，他此时已经在山里，激动地步伐都加快了。
看着弹幕，他毫不在意。
舔狗怎么了？
舔到最后，应有尽有，舔狗万岁！
……
这个柜子同样是一个个的格栅。
拉开一扇，一枚银色，足有三四个银币大小的圆币立在小巧的木头架子上。
陆元看了一眼，说道：“纪念币。”
随后打开下一个，还是纪念币。
一连打开十几个格栅，全部都是纪念币。
各种各样的纪念币，有大的，也有正常硬币大小，整整一套陈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