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涂山当做自己心血，一点一点让它走到了如今的位置。”
吴经理的眼神看向远方，平静的道：
“涂山有13位经理，这些人不管是人脉，还是手段，都是一顶一的好手。”
“这些人，也是涂山的真正的顶梁柱，话事人。”
最重要的是....”
吴经理看向苏默，一字一句的道：
“这十三位经理，有八个是我培养并提拔上来的。”
听到这，苏默抽烟的手一顿，而后笑着摇了摇头道：
“这么精明的你，怎么会犯下这么愚蠢的错误。”
只是这一句话，苏默便明白了，为什么第一经理的吴迪，会被安排在这个鬼地方。
正如吴迪所说，功高震主！
吴经理在涂山的能量太大了，以至于让涂山的老板都心感不安。
让吴经理来金山角这偏远的地方，是为了让吴经理远离权利的中心。
同样，涂山的老板也会在短时间，架空吴经理。
“是啊，这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情。”
吴经理苦笑的摇了摇头道：
“我以为和老板两人白手起家，算是最要好的兄弟。”
“可当走到今天才发现。”
“兄弟可以共苦，却不能同甘。”
“狡兔死走狗亨，这是万年不变的道理。”
吴经理脸上露出了一丝落寞。
看样子这件事对他的打击非常大。
这也是为何，不管什么事情，吴经理都会以利益来做选择。
因为他曾经相信过情感，可却输的一败涂地。
现在他说的好听是涂山第一经理。
可现实来看，他手中基本没有了什么硬性的权利。
这也是为何，吴经理在知道了苏默的身份之后，会如此破釜沉舟的原因。
因为他不甘心！
不甘心一辈子在金山角当一个小经理！
苏默，是他走出金山角，走出涂山的唯一机会。
哪怕机会很渺茫，可吴经理也愿意博一次。
“抱歉。”
苏默闻言耸了耸肩道：
“虽然很同情，但是我并不能为你做些什么。”
吴经理这个人，苏默还是很欣赏的。
有魄力，有手段，有实力。
有这样一个手下在，那他会省心很多。
可获得这个人的代价，是得罪一个顶流。
那在苏默看来是不值的。
他是个警察，也没有很大的野心要称霸什么东西。
换句话说，他没地方来安置吴经理这样的人才。
“先别急着拒绝。”
吴经理闻笑了笑道：
“虽然现在的我在涂山没那么大的权利。”
“可我要是走，那我能拉走涂山三成的人和业务。”
作为涂山第一经理的吴迪，可不是说说而已。
虽然现在他远离了权利的中心。
可别忘了，涂山13个经理，有八个是他的人！
对于自己挑选的人，吴经理还是很有自信的。
而苏默闻言，则是顿时瞪大眼睛看向了吴经理。
涂山三成的人和业务？
这说起来有些笼统。
可要是转换为钱的话，那恐怕是个天文数字。
简单点来说。
要是吴经理想，他可以在很快的时间里，拉起一个可匹敌整个金山角的势力。
涂山整体的三成人和业务，这其中的利益高的吓人。
不过冷静下来的苏默想了想后，皱眉道：
“不对。”
“涂山的老板不是傻子，要是你敢走，恐怕会被直接杀死。”
能走到涂山老板那个位置，就算没吴经理聪明，可也绝对不是傻子。
这样的事情，那位老板恐怕早就预料到了。
“说的不错。”
吴经理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我在涂山一天，就是涂山麾下的第一经理。”
“可要是我脱离涂山，那下一刻就会死在涂山的手里。”
“这也是我明白问题所在，却依旧不能走的原因。”
“我需要一个实力够强，能在我脱离涂山后，保住我性命的人。”
“这个人，我找了好久都不曾找到。”
“可今天...”
话音一顿，吴经理目光灼灼的看向苏默，
“我找到了，那就是你！”
“以你身后那人的实力，完全可以保住我。”
“就算我拉走涂山三成的人和业务，老板也绝对不敢和那位硬拼。”
“而只要我脱离了涂山，有了那三成的人和业务，我有信心在很短的时间内，创建另一个顶流！”
“尤其是，‘默哥’在虹国的‘产业’也不小。”
“要是我们的‘产业’强强联合，那我们的势力会疯狂的裂变！”
“到时候...”
吴经理眼中充斥着毫不隐藏的野望和灼热的道：
“在灰色地带，我们已经可以定制一些属于自己的规则。”
“你是个警察，可有些罪恶，是正义惩戒不了的。”
“就如金山角这该死的地方。”
“有能力灭掉金山角的国家有很多，可他们为什么不出手？”
“因为一个国家想要做什么，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
“可我们不同！”
吴经理双臂张开，背对着苏默看向这片土地，
“同在灰色地带的我们，不需要有那么多的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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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看它不爽，那我们就毁了它，灭了它！”
“恶事还需恶人磨，虽然灰色地带的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
吴经理转过身来，看向苏默认真的道：
“就如一把充满邪恶的剑一样。”
“它最终斩向的地方，是善还是恶，看的是持剑的人。”
“而这个持剑人，是你！”
“你在担心什么？”
“担心力量太强，让自己心中的正义变质？”
“还是害怕，自己有一天会被那充满邪恶的剑侵染，忘记自己的初衷？”
说了很多的吴经理，最后拍了拍苏默的肩膀道：
“一切会被改变的，都不是他原有的模样。”
“话语至此，我等你的答案。”
说完，吴经理转身离去，留苏默自己一人站在了高台上。
苏默看着吴经理离去的背影良久。
他的手臂抬起，想要抽扣烟。
可这时才发现，烟早不知道什么时候燃烧完了。
“这家伙该不是传销出来的吧？”
“这口才...快赶上开技能的我了。”
苏默扔掉烟蒂，苦笑了两声。
吴经理给他画了个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