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瓜不吃,是傻子!
王卫东也披上厚棉袄,裹上棉围脖。
围脖...听说女孩子用毛线针织的,比较保暖。
咳...想啥呢!
单身多快乐!
王卫东包裹得跟粽子一样,汇进人流,向中院中去。
刚进中院,就看到乌央乌央的人头。
这大冷天的,有瓜吃,大伙精神很好。
王卫东挤进人群,看到主席台今天的布置和以往有点不同。
四方桌上竟覆盖着一张红绒毯,上面放着几个盘子,盘子里装满花生和瓜子。
长条板凳也被涂有黄漆的高脚凳代替。
一大爷易海中坐在中间,脸色阴沉得拧下水来。
二大爷刘中海坐在右边,双手抱怀,神情倨傲。
三大爷阎埠贵坐在左边,眼睛一直盯着桌子上的瓜子。
二大妈头发挽起,收拾得很利索。
见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端起盘子上的瓜子和花生,走到众人面前。
“这是我家老刘的一点心意,大家尝一尝。”
为了筹办好这次四合院大会,刘海中把过年准备用来招待客人的零食都拿了出来。
面对瓜子和花生,大人们还好一点,矜持地捏一些,放在手心。
孩子们很淘气,小手伸进盘子里,大把抓。
一眨眼功夫,两大盘子瓜子花生,一点不剩。
阎埠贵抿了抿嘴唇,我还没吃到嘴里呢,老刘媳妇真不会办事。
刘海中见现场混乱,也顾不得收买人心了,站起身,拍了拍桌子。
“今天,把大伙召集在一起,有一件重要事情宣布!”
“我受咱们红星轧钢厂保安科委托...”
他话说一半,就被易中海拦住了:“刘海中,这种事情非要当着大伙面宣布吗?”
“易海中,看你这话说的。咱们大院十几年没丢过一针一线,现在竟然出了一个贼,这种事情,你想瞒着大伙吗?”刘海中冷笑。
在以往,他总是致一个开场词,就靠边站。
今天终于能过过官瘾了,声音很大,惊得枯树上的老鸹“扑棱”飞走。
人群里有不明真相的群众,窃窃私语。
“贼?前阵子许大茂家的鸡刚丢了。现在又出贼了?”
“我看呀,还是学人家王卫东,买一把大铁锁牢靠。”
“小声点,秦淮茹听到了,又要说咱们嫌弃人家了。”
“咦,秦淮茹人呢?”
“是啊,傻柱也不见身影。”
...
听到人群中传来的议论声,易中海知道事不可为,只能讪讪坐下。
刘中海志得意满地点点头,端起搪瓷缸子,吹了吹,品一口高碎。
这才拉长音调说道:“今天,保卫科抓到秦淮茹,偷了二十块钱的粮票!这是咱们大院的丑闻啊!”
这话一出,人群中传来一阵“嘶嘶”的倒吸气声。
大伙都知道秦淮茹手脚不干净,喜欢让傻柱从厨房里顺东西,不过没想到她竟然会偷粮票。
贾张氏饿着肚子,站在人群,想从小孩子手里骗瓜子。
这句话如同晴空霹雳,把她震得脑子轰轰的。
无论她再骂秦淮茹不是个东西,内心其实很清楚,离开没有秦淮茹,她这个孤老婆子没有现在这么享福。
秦淮茹竟然被抓了...
贾张氏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她挤进人群,大叫一声:“刘海中,你这个老不死的,满嘴喷粪!”
然后,眼睛余光瞥见地面上有一块半截头砖头。
捡起来,就咬着牙,狠狠向刘中海掷去。
第84章 大郎起来喝粥
“哎吆!”刘中海正得意洋洋,躲闪不及,砖头直接砸在脑壳上。
顿时,鲜血四流。
这下子,把刘中海气坏了。
他捂着脑袋,一只手扬了扬羁押令,一只手哆嗦地指向贾张氏。
“我这里有羁押令!”
“你,你...我让厂保卫科法办你!”
贾张氏此刻已经陷入混乱状态,哪怕是棒梗站在她面前也照打不误。
冲上去,一把抢过羁押令,塞进嘴里,咀嚼两下,喉咙一动。
吃了!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刘海中捂着头,怒斥:“贾张氏,你敢损坏公文,大罪!”
贾张氏闻言大怒,伸出两只爪子,冲上去。
he,tui!
九阴白骨爪!
对着刘海中就是一阵狂抓。
刘海中也气愤极了,顺手拿起椅子,向贾张氏砸去。
“咔嚓!”
本就不结实的椅子腿断了。
贾张氏疼得捂着腿哇哇叫。
王卫东无奈摇头。
得,贴身近战,连个衣服都不脱,真没意思。
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不但傻柱没来,许大茂也不见身影。
看来是做贼心虚啊!
贾张氏倒在地上,就开始破口大骂:“刘海中你这个王八羔子,欺负我们家旭东躺在床上不能动,欺负我们家有三个小孩,我咒你将来被儿子打!”
这句话莫名其妙击中刘海中心中的怒点。
他不顾头上鲜血淋淋,大步上前,伸出大巴掌。
“pia,pia,pia!”
只是几巴掌,就把贾张氏打得晕头转向。
屋内,贾旭东听到秦淮茹被抓起来,并没有担心。
这个媳妇他了解,本事大着呢。
不过,听到打耳光的声音和贾张氏的呻吟声,贾旭东意识到事情不妙。
冲着蹲在门口吃瓜子的棒梗喊道:“去,帮一帮你奶奶!”
棒梗翻了个白眼,不情愿站起身,一瘸一拐,溜到人群中,捡地上别人掉落的瓜子吃。
瓜子很香。
人们见贾张氏被打得鼻青脸肿,纷纷后退一步。
这个老虔婆整天在四合院里骂人,大伙早就想收拾她。
甚至有一半个好事的,还在旁边拱火:“二大爷,使劲打!”
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易中海,见局面变得不可收拾起来,把搪瓷缸子摔得“邦邦响!”
“都给我住手!刘光奇,刘光天,快把你们父亲扶起来!”
刘光奇和刘光天一直在旁边看戏,还等着贾张氏绝地反击,收拾刘海中。
也只得无奈走上前,把刘海中搀起来。
此时的刘海中满脸鲜血,头发黏在额头上,气喘吁吁。
贾张氏更惨,鼻青脸肿,嘴角也撕裂开来。
幸亏她长得胖,要不然非被打晕过去不成。
易中海大声道:“你们都是大院里的老人,当着大伙的面打架,像话吗?”
说着,他走上去把贾张氏搀扶起来:“老嫂子,保卫科说了,秦淮茹只用关押十五天,赔款五十块钱。”
“五十块钱?俺没钱!”贾张氏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傻柱有钱啊!
提起钱,贾张氏立刻想到了傻柱。
扭过头看了一圈,没找到人。
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傻柱呢?”
傻柱呢?
“傻柱肯定不敢来,秦淮茹说粮票是从傻柱那里借来的,傻柱不承认!”
人群中不乏有好事的大妈,只是一句话,就让贾张氏冷下脸子,咬着牙一瘸一拐向傻柱屋走去。
“老嫂子,别冲动!”易中海怕傻柱吃亏,企图站起身拦在前面,脸上被贾张氏抓出一条血道子,只能讪讪站到一边。
得,战场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