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顿时瞪大了眼睛,张嘴就要拒绝。
但王卫东故意拿着被子晃了晃,他便又把话给吞了回去。
很是肉疼的说道:“两斤就两斤!”
之后阎埠贵便麻溜的回了屋,等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杆秤,还有一包花生米。
他当着王卫东的面,将花生米称称,道:“不多不少,刚好两斤。”
王卫东对花生米够不够两斤不在意,以他对阎埠贵的了解,花生米多半已经被他动过手脚了。
他在意的是阎埠贵手上的这杆秤。
秤砣表面的黑漆已经斑驳,沾满淡红色铁锈,隐约能看出底部有几个古怪符号。
前段时间为了处理许大茂‘送’的古董,王卫东去找了趟大金牙,把那个古董花瓶给出手了。
除去换回一大堆的票券之外,还从大金牙那掏弄回一本跟古董知识有关的书籍。
眼前这杆秤,就跟书上描述某样东西很是相似。
王卫东不动声色的问道:“阎叔,你家咋还有秤啊?”
“咳咳!”阎埠贵轻咳了两声,一脸尴尬的说道:“卫东啊,咱爷俩知根知底,你就别揭我短了。”
王卫东一开始还不明所以,但很快就回想起当初阎埠贵在黑市被抓的事。
“这杆称看着有些年头了啊!”王卫东道。
“那是,这玩意可是我从老表那弄来的,听说是我那姨丈传下来的,可不有些年头了嘛。”阎埠贵混不在意的说道。
这杆秤被人做了手脚,看着灰扑扑的,刻度也少了些。
要不是王卫东眼尖,还真认不出。
阎埠贵没发现他的价值也不稀奇,毕竟他只是个教书匠,对古董方面并未涉及。
“原来是这样。”王卫东点了点头,试探着说道:“阎叔,你这秤能转让吗?刚好我最近需要用到。”
阎埠贵顿时瞪大了眼睛,这是有便宜占了?
“卫东啊,按道理说,以咱俩的交情,一杆秤而已,直接送你也没事,但这可是我老表的传家宝,我这不好弄啊!”
阎埠贵一脸的为难,似是遭遇了天大的难题。
王卫东心中冷笑不已,刚才他可没说是什么传家宝,不过是想乘机抬价罢了。
很大气的甩出两张票子:“两块钱!”
供销社里,一杆新秤三块钱,两张工业券,王卫东出的价格不高不低。
太高的话,会引起阎埠贵的警觉。
太低的话,阎埠贵会不舍得卖。
毕竟卖了这杆称,他还要去供销社买一杆新秤。
“成交!”
阎埠贵生怕王卫东反悔,将花生米和秤杆一起塞到了王卫东手中。
并很是贴心的‘接过’了羊绒被,帮王卫东减轻负担。
然后喜滋滋的抱着回家了。
“老婆子,我赚大发了!”
...
(
第275章 秦淮茹的烦恼
怀抱着羊绒被,阎埠贵美滋滋的回了家。
王卫东发达了,自己也能跟着沾光。
虽然没法让他帮自己那几个孩子安排工作,可凭着他跟王卫东的关系,以后王卫东家有什么不要的,他就能顺理成章接收过来了。
以王卫东发达的速度,他家那些家具,日用品之类的,更新迭代的速度肯定很快。
自己接收过来后,稍微收拾一下,又跟新的一样了。
至于是不是二手的,阎埠贵根本不在意。
有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王卫东此时也满是笑颜,他对收藏的兴趣不大,但这种捡漏的感觉是真的爽。
将秤杆往腋下一夹,便朝着门外的摩托车走去。
刚走到门口,王卫东就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是因为今早有事,特意早起了。
现在才刚好六点出头,院里很多人都还没醒呢。
而阎埠贵是教书的,平时整个院子就数他最晚出门。
怎么今儿个突然早起了?
对于这个算死草来说,不止金钱方面算得死死的,就连时间也一样。
平时都是踩着点上班,踩着点下班。
从不迟到早退,但也别想他加班就是了。
想半天想不到原因后,王卫东摇摇头,继续往外走去。
来到摩托车跟前,用抹布抹了抹坐垫上的露水之后,往上一跨,抓住离合,用力的踩了几下踏杆后,车子便启动了。
离合一松,油门一旋,摩托车便轰隆隆的窜了出去。
...
另一边,阎埠贵见王卫东走后,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后.
将脸埋进被子里,用力的嗅了嗅。
结果那股海鲜味,差点让阎埠贵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这个王卫东,他该不会是因为尿床鸟到被子上,懒得清洗。
才想着把这床被子丢掉的吧?
阎埠贵感觉自己猜到了真相。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把被子给丢掉。
但想了想,还是舍不得,毕竟这可是上好的羊绒被啊!
算了,还是拿回去让老婆子清洗一下,多晒几天,看看能不能把味道给晒没了。
这次阎埠贵再也不敢凑前去闻被子,刚才那味道仍在脑海里散之不去。
刚回到屋里,阎埠贵就看到于海棠讪讪的从屋里走出来,走路姿势还有点怪。
对于这个自家儿子未来的小姑子,阎埠贵并没有什么好感。
昨晚三更半夜突然跑过来说要借宿,虽说她是阎解放未来的小姨子,但阎家本就一大家子人挤在一起,你过来借宿,多少得意思一下吧?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要不是二儿子阎解成缠着自己,非要自己答应,阎埠贵说什么都不会答应。
因此面对于海棠的时候,阎埠贵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于海棠此时也低着头,不敢和阎埠贵对视。
昨晚她几乎是从王卫东那屋落荒而逃出来的,要不是怕身上的味道会惹得父母怀疑,她说什么也不会在阎家借宿。
跟阎埠贵擦身而过后,于海棠径直往大门外走去。
她得趁着这院里的人都还没起之前离开。
不然万一跟那两女人撞上该多尴尬啊。
于海棠就算脸皮再厚,也没法面对秦家两姐妹。
尤其是秦淮茹,自己昨晚浇了她一身。
还是劈头盖脸的那种,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但是这个世界就是奇妙,有时候你越是不想事情,就越会遇上。
才刚到门口,于海棠就遇上了秦淮茹。
两人的状态几乎如出一辙,脸上都有着浓重的黑眼圈。
当看到对方的时候,表情不约而同的僵住了。
秦淮茹已经算是思想比较开明的那种。
但明明是想吃冰棒,最后变成了海鲜大餐,这里边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都差点找个洞钻下去。
“姐,你咋站在门口不走呢?”
秦京茹的声音突然从外边传来,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于海棠如释重负,逃也似的跑了出去,还差点跟秦京茹撞上。
看到匆匆离去的于海棠,秦京茹后知后觉的呢喃道:“咦,这不是昨晚那个谁吗?”
秦京茹下意识的回忆起昨晚的那一幕,再看向秦淮茹的眼神也变得怪异起来。
毕竟她失去的只是初吻,而对方是个女人,严格来说,她并不吃亏。
但秦淮茹,嘶,那恐怕会成为一辈子的阴影。
秦京茹也没想到,自家表姐竟然玩得那么花。
这城里人还真是什么都会,长见识了!
秦淮茹被秦京茹看得浑身不舒服,知道她肯定在想昨晚的事情。
怒瞪了她一眼,斥道:“看着我干嘛?衣服洗了吗?”
秦京茹吓了一跳,忙低下头,不敢再看秦淮茹,低声回道:“昨晚就已经洗了。”
秦淮茹想也不想的说道:“那就去把傻柱的也给洗了,他应该快起床了。我跟你说,你得主动点,帮他收拾下屋子,洗洗衣服,再对他透漏出一些仰慕和艳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秦淮茹看得很明白,昨天她打了傻柱两巴掌,傻柱心里肯定已经有想法。
道歉是肯定的,要能加上秦京茹这个添头,那傻柱肯定会乐得找不着北。
论算计,没有人比秦淮茹更精通了。
毕竟她专业养鱼十几年,有易中海这个养成系大佬的言传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