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瓜实在太多,他本不想再吃。
可是想到身为四合院的一大爷,总该担起责任。
他才披上棉袄,双手缩在袖筒里,向中院走去。
但刚踏进中院,就立马缩了回去。
“大司马说过,情况不对我先撤退,这波不是卖队友,逃跑是为止损!”
阎埠贵扭头就跑。
这个一大爷俺不稀罕当了!
...
整个院子已经被贾张氏变成生化实验室,这会是谁进谁死。
而棒梗因为瘸腿跑得慢,在贾张氏第二次释放的时候,就被熏晕过去了。
贾张氏傻愣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怕自己一走,那裤腿里的玩意就会全流出来。
但不走的话,再过一会,怕是要被当猴子围观了。
后院里,易中海才躺下。
这两天他身上的伤势已经快痊愈了。
人老心不老的他正要抱着易大妈成就一番好事。
外面突然传来雷鸣般的响声,吓得易大妈以为要下雨了。
连忙从炕上蹦了下来,准备收衣服。
然而出了屋之后才发现,天空中漫天的繁星,根本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这时响声再次传来,易大妈侧着耳朵细听,才确认这声音是从中院传来的。
连忙回屋把易中海叫了起来。
“老易,中院好像出事了!”
易中海一听,顿时就兴奋了。
一般来说。中院闹出动静的话,多半跟何雨柱和许大茂脱不了关系。
但现在许大茂已经被街道派出所那边带走了。
傻柱就算想闹也没捧哏的。
这样一来,多半就是那该死的卡车司机又惹事了!
易中海穿上外套,匆匆的往中院走去。
还没到中院,他就看到众人躲在墙后面。
“你们这些人,没有一点大局观。中院出了事,不去帮忙,竟然躲在这里,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易中海摇着头批评两句,就正了正衣领,在众人钦佩的目光中,继续前进。
刚踏进院子,就闻到一股恶臭,差点熏得易中海把晚饭给吐出来。
有心撤退,却想到自己刚才的话。
只掩住口鼻,顶着恶臭往前行进。
不一会便看到了呆愣的贾张氏。
她那痴肥的背影还是很好辨认。
毕竟这个院子除了她之外,其他老人哪个不是瘦骨嶙峋的?!
就是,她现在的模样有些奇怪。
那鼓起的裤腿,看着跟大象腿一样。
而且臭味好像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不过易中海的注意力,并未在贾张氏身上停留多久。
因为他发现了倒在地上的棒梗。
死了?!
易中海心中猛地一惊,差点哭出来。
连忙跑上前蹲下身,查看棒梗的情况。
伸手推了两下,又喊了两声棒梗后,却一点回应都没有。
易中海眼中迸发出愤怒火花,抬起头对贾张氏喝问道:“死老太婆,你对棒梗做了什么?”
贾张氏原本因为把棒梗熏晕过去,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现在听到易中海竟然敢吼她,顿时就火冒三丈。
“易中海,棒梗是我孙子,我对他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有时间管闲事,还不如回家管管你那不会下蛋的媳妇!”
此时,易大妈为躲避生化武器,和众人一起,在不远处看着。
听得很真切。
不能生育一直是她心中的痛。
贾张氏的话如同一把锥子,锥进了她心脏里,还顺带搅动了几下。
这叫易大妈怎么还忍得住?
顿时不顾被熏晕的危险的走了出来。
“老不死的,你骂谁呢?我是不能生育,但也好过你们家生的全是白眼狼。
整天就知道趴在别人身上吸血,还尽干些小偷小摸的事。
怎么上次坐牢还没能让你清醒过来?”
贾张氏何曾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
但论嘴皮子,易大妈毫不逊色于她。
两人年轻时就没少争吵,她是一次都没赢过。
没关系,吵不过,她还有绝招。
身子往下一蹲,便要开始撒泼打滚。
可能是因为太过激动,贾张氏都忘了自己的身体状态。
不蹲还好,身子这一蹲,本来就装的满满当当的裤子,瞬间被挤压得变形。
一些污物直接从裤腿上流了出来。
要不死不死,她的肚子从刚才开始就没好过。
下蹲就像是一个信号。
轰!!…砰!!!…卟衣…噗哧…
一连串的响声又一次从她身上传了出来。
易中海跟易大妈都惊呆了,张大了嘴巴。
看着贾张氏身上流出来的污物,甚至都忘了掩住口鼻。
这股臭味直接被两人合力吸进了肺里,当场就开始呕吐起来。
排泄物的臭味混合着呕吐物的酸馊味,弥漫整个中院。
月亮红了。
...
屋内,王卫东品着红糖水,很是庆幸自己把门装上了。
同时他也为这年代人们的身体素质感觉到担忧。
区区两坛老痰酸菜,就搞出这么大动静。
实在是不可思议。
在后世,人们早就经过半个元素周期表的历练。
像苏丹红,地沟油,瘦肉精,塑化剂,镉大米,“70后”猪蹄,“80后”鸡翅……都不在话下。
至于方便面,王卫东可是足足啃了大半个卡车。
这样想着,搪瓷缸里的红糖水,好像味道有点不对了。
...
跟王卫东的淡定不同。
傻柱屋,何家兄妹原本正在讨论何雨水的一笔钱。
何雨水的彩礼钱。
这年代,农村人结婚就是去城里扯几尺花布,准备脸盆、暖壶、点把子(就是手电筒),五六十块钱摆个酒席就完事了。
在贫困地区,一袋米,几斤肉就算是彩礼了。
不过自古以来,京城居民都有着独属于他们的骄傲。
对于结婚这种人生大事,还是比较讲究。
小片警家世不错,送来了一百块钱现金,作为彩礼。
有了彩礼,自然要有陪嫁。
何雨水想让傻柱帮忙准备几床被子。
毕竟,女子结婚时,娘家没有任何陪嫁,会被婆家的人看轻。
而傻柱想把这笔钱借过来,帮补处于困境的小秦姐。
何雨水当然不同意。
如果钱借出去了,到时候空手到婆家,那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眼见借钱无望,傻柱也就失去了和何雨水说话的兴致。
他站了起身,走到门口的位置才回过头道:“嫁妆的事情,你自己搞定就好,不用再来问我!”
听到这句话,何雨水脸上的表情很明显的僵住了。
但她很快就调整过来,笑着说:“我知道了,哥,你快出去看看吧,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小秦姐姐的喊声。”
傻柱先前也隐约听到了些许声响,听着好像是秦淮茹的。
但就那么一声,他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现在听到何雨水这么说,他不由狠狠的瞪了何雨水一眼:“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