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驱散寒冷。
她有些愧疚的说道:“卫东,今天的事情是我没处理好。
我没预料到四合院这些住户,会打临时工名额的主意。
以后他们再吵闹,你就让他们直接找我。”
京城每个街区都有脱贫任务。
王主任还指望王卫东帮助完成任务,自然不能眼看着他被四合院的人欺负。
王卫东笑着摇头:“这个不关您事,主要还是易中海当一大爷时给他们惯的。
不过,我听刚才的话,您知道他跟秦淮茹的事?”
王卫东早知道易中海和王主任交情匪浅。
要不然易中海也不能当这么久的一大爷。
王主任犹豫了一会,长叹一口气,解释道:“卫东你可能不知道。
我跟老易是同一时期下乡的同志。
安置点就是秦淮茹娘家隔壁的学校。
当时秦淮茹已经和隔壁村的王二麻子定亲了。
结果期间发生了一些我实在说不出口事情。
秦家把王家的彩礼退了回去。
然后,由易中海做媒人介绍给贾旭东。”
这...
王卫东听着忍不住长大了嘴巴,脑子在这一瞬间脑补了许多黄金档狗血剧的剧情。
老易是个能人啊!
“啊哈!”
娄晓娥坐在三条腿的凳子上,身子一摇晃,差点摔倒,好在腿撑着地才稳住。
小嘴巴合不拢。
她只是憨,并不是傻。
娄半城当年的恶心事,楼谭氏可没少给她讲。
没想到自诩为道德模范的易中海,竟然也干下了这么恬不知耻的事。
王卫东伸手拍了拍娄晓娥的胳膊,示意她平静下来。
然后皱着眉头,看向王主任:“王主任,贾旭东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刚才易中海的神情惊恐至极,绝对不会是只和徒弟有一腿那么简单。
再联想到易中海一直怂恿“儿子”傻柱,娶秦淮茹,并且这些年一直不计成本的帮助贾家。
王卫东觉得这背后一定有隐情。
如果贾家的三个孩子都是易中海的种,傻柱娶了秦淮茹,再给易中海养老的话。
那易中海的人生就算圆满了。
自己有人养老送终,儿子女儿也有人抚养。
这真是人间美好!
但是,其中有一个最大的障碍,就是贾旭东。
这年头,很少有人离婚,改嫁更是会被人戳脊梁沟子。
那么能让秦淮茹嫁给傻柱的办法,就只有丧偶了。
如果真是这样,这易中海就不止是道德败坏那么简单了。
能煞费苦心的布下这么一个局,真是个高手!
...
在王卫东的注视中,王主任迟疑了好一会,才抿了抿嘴,小声说道:“据说伤残申请表上记载,贾旭东是当初在车间折弯钢筋的时候,被圈进了机器里边。
不过当时这些都是易中海的描述,因为当时只有他在场...”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近乎微不可闻。
说完后,端起茶杯,大口喝红糖水,似乎是在掩饰心中的惊恐。
只有易中海在场...
他身为八级钳工,想在机器上要动手脚很容易。
王卫东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的胡子茬。
真是如同自己想的那样,这件事情一旦暴露。
都不用他动手,贾张氏跟贾旭东两人就会跟他拼命。
王主任这时候也缓过神来,警告道:“卫东,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可别乱来!”
说完,她又补充道:“易中海这个人不简单...”
话说一半,又是戛然而止。
即使是这样,依然让王卫东感觉到了王主任的热心。
毕竟易中海是她的老朋友,而且她的身份敏感,能透露出这么多隐秘,已经很是难得。
“放心吧,我不会的!天色不早了,主任,留下吃顿便饭吧。”
“不了,还有几家贫困户没有通知到,我得去把事情给办妥。”
“好吧!”王卫东想了想后,转身在柜子里摸索了一下,取出了一只手电筒。
“王主任,这个你拿着,天黑了,没照明的东西可不行。”
纪律要求,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
王主任本来想拒绝的,想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她年纪也不小了,多少有点老花的毛病,能有个照明的东西自然是最好不过。
并且,王卫东现在已经不能算是群众了。
“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对了,有个事情要跟你说说,菊花大院的情况特殊,我希望你能多照顾他们一点,要是有人给你捣乱,或者不听话什么的,你可以找赵解放。他是头儿。”
王卫东点了点头,默默的记下了这个名字。
送走王主任后,王卫东走到门口观察地面。
中午他回来的时候,刻意在地上洒了一些草木灰,只要有人进来就会留下脚印。
如今青砖地面上,除去他跟娄晓娥,还有王主任的脚印之外,还多出了两对脚印。
果然,之前的猜测没错。
在他走后,有人进来过。
难道小偷?
王卫东旋即否定了这种想法。
在娄晓娥住进来前,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王卫东已经把所有值钱的物件,都收拾起来了。
连那台收音机也被放进了戒指仓库里。
屋子里是剩下歪腿凳子,“吱宁吱宁”响的床,四方桌子...
王卫东扫视屋内,发现物件一点都没丢。
心中没有半点轻松,反而沉了下去。
丢了物件,顶多损失点钱财。
而一旦多出些非法的东西,那可是要蹲笆篱子。
于是,王卫东在娄晓娥诧异的目光中,开始翻箱倒柜,四下搜寻。
屋里空荡荡的,能藏东西的地方就那么几个。
没过多久,王卫东就在柜子里,翻出了一个红木匣子。
匣子上的银饰已经暗沉,看上去有些年份了,拎着手里挺有分量。
难道是古董?
王卫东对古董一窍不通,正想着是不是应该拿去问问大金牙的时候,娄晓娥凑了过来。
“卫东哥,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还没打开看呢。”
“拿来我看看!”
王卫东把红木匣子交给了娄晓娥,只见她拿着匣子敲了几下后,放在耳朵边听了一下。
然后按了一下盒盖,匣子蹭的一下就打开了。
王卫东立马凑了上前细看。
木盒里边,四周被填充了不少布絮。
大概是因为年代久远,这些布絮的颜色已经十分陈旧,最中间是一个黄布包。
“真的是古董哇!”
王卫东和娄晓娥小心翼翼的将黄布打开,待看到里边东西时,两人都吓了一跳。
一个沾满绿铜锈的虎符静静的躺在布包里,上面镌刻的铭文,似是秦汉隶书。
娄晓娥捧着匣子的手有点哆嗦,一脸凝重的问道:“卫东哥,这虎符你从哪弄来的。”
王卫东摇头:“这个不是我的,具体情况现在还不好说,怎么,你认得这东西?”
娄晓娥眼皮上挑,似是回忆:“对,我以前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图上的样式跟着这枚虎符一模一样。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汉朝的虎符。
前段时间,京城报纸上说长安有一个汉朝将军墓被盗了。
这虎符,很有可能就是那墓里流出来的。”
“那就是赃物了?”王卫东心中一跳。
“嗯,多半是,你最好赶紧处理掉,要是被发现就麻烦了。”
“我知道了!”
王卫东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虎符,就是许氏夫妇藏在他屋里的。
再联想到许大茂遇到自己时心虚的模样,肯定就是许大茂指使他父母干的。
栽赃陷害,好狠毒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