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被那疯丫头缠得没办法嘛。她听说车队里来了一个退伍小伙,缠着我说了好几次,想见见面。那丫头的性子你也知道,喜欢动手。”
“呵呵...不但喜欢动手,你还打不过她。”
...
看来宴无好宴啊!
不过王卫东,也不由好奇,牛志军膀大腰圆,足有200斤,竟打不过一个姑娘。
这姑娘该有多厉害?
很快,这个问题就有了答案。
当桌上摆满酒菜时,一个身穿蓝黑色工装的姑娘,风风火火闯进来。
“哥,我回来了。”
她皮肤黢黑,身材壮实,胳膊有碗口那么粗,鼻孔朝天,满脸麻子,脸型和牛志军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头上扎着两根朝天辫,王卫东还以为她是大一号的牛志军呢。
这姑娘...投错胎了吧。
姑娘看到王卫东,立刻把挎包扔到沙发上,跑过来,眼睛瞪大:“你就是王卫东吧,不错,不错,模样挺周正的。”
她落落大方,一点都不害羞,说起话来如雨滴洒落,透露出爽利。
这年代,竟有这样的奇女子!
王卫东站起身,腼腆的笑道:“你好,我是王卫东,你哥的同事。”
姑娘围了王卫东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一番,却皱起了眉头:“你好,我叫牛大红,我没看上你!”
这下子,把王卫东给整懵圈了。
啥跟啥啊,就没看上我。
不过旋即一想,这是好事啊!
连忙腼腆的笑道:“没看上好,没看上好。”
牛大红也许是觉得伤害了王卫东的自尊心,歪着脑袋又补充一句:“你长得确实俊俏,不过看上去不能打,也不抗揍,我不喜欢。”
王卫东依然腼腆一笑:“不喜欢好,不喜欢好。”
嗯,这奇女子不但投错了胎,脑壳也被驴踢过。
牛大红对王卫东没兴趣,再不多说一句话,跑到厨房帮忙。
很快,四方木桌上,就摆满酒菜。
炒鸡蛋,炒木耳,炒豆腐,炒腊肠,三鲜汤...十多个菜。
荤素搭配合适,色香味俱全。
酒是玻璃瓶装的汾酒。
这顿晚饭,规格不低。
小牛和小妞早在厨房吃饱,躲在屋里玩糖纸。
牛志军拿出三个玻璃杯,摆在桌子上,逐一斟满,一瓶酒刚好倒完。
这种倒酒法,让王卫东有点发憷。
一玻璃杯白酒,怕是有三两吧,汾酒是高度酒,这还不得喝醉。
平时喝醉倒是不怕,今天却不行。
因为还要回四合院看戏。
王卫东正想推辞。
“哥,我先来!”牛大红站起身,取过一玻璃杯白酒,在王卫东的目瞪口呆中,喉结抖动,一饮而尽。
没错,她有喉结...王卫东揉了揉眼,确认没看花眼。
点滴碎酒挂在王大红嘴角,她满脸陶醉,大喝一声:“爽!”
然后,脑袋一歪,倒在桌子上“吼...吼...”的扯起鼾。
嗯,这女子,很有个性!
牛夫人站起身,讪笑道:“卫东,大红最近心情不好,失礼了,你多见谅。”
王卫东嘴角抽搐两下,腼腆一笑:“没事,大红也是我的妹妹,怎么会呢。”
王夫人本想把牛大红搀扶进里屋休息,试了两下,牛大红长得实在太壮了,纹丝不动。
不得已,牛志军也站起身帮忙。
两人合力,才把牛大红搀进里屋。
不一会,只有牛志军一人回到正间,想来牛夫人留在里屋照顾牛大红了。
牛志军坐下,尴尬的笑了笑:“卫东,让你见笑了。”
说着,他端起玻璃杯:“我先自罚半杯。”
...
饭菜味道不错,王卫东和牛志军边吃边聊。
除了厂里的一些情况外,他也得知了牛家的一些信息。
他们爹妈牺牲的早,留下牛志军和牛大红相依为命。
好在有组织照顾,牛志军退伍后,进入红星轧钢厂成了第一代卡车人,后来娶了皮条胡同老拉家的女儿为妻,有了岳父的帮衬,过上好日子。
牛大红天生异相,体格健壮,被安排在商店当售货员,工资多,地位高。
不过,人生大事就有点不顺了。
她性子执拗,对另一半的要求就是能打或者是抗揍。
这些年,媒人都不知请了多少位,肉不知送出多少块,相亲的次数更是一个巴掌数不完。
对方小伙一见牛大红的粗大模样,顿时小腿发颤,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也有贪图牛家地位的,想尝试交往一下,可牛大红嫌弃人家不抗揍,怕刚结婚就被扭送公安。
就这么耽误下来,快二十五岁还没结婚。
这不,牛大红听哥哥说起,车队里新来一位司机,是退伍军人。
退伍军人抗揍啊!
牛大红就用铁拳缠着牛志军,要和王卫东见面。
结果,王卫东虽身材壮硕,依然不符合牛大红心中对抗揍的定义。
于是,心情一时郁结,才会失态。
这姑娘倒是有点意思。
王卫东想着要回四合院看戏,草草吃了一点菜,意思意思喝了一口酒杯,就在牛志军的目送中离开了皮条胡同老拉家。
昏黄的路上,王卫东心中突兀的升出一个奇怪念头。
如果说傻柱是四合院战神,那牛大红就是皮条胡同的女武神。
是不是能把这个女武神,请回四合院,降服战神呢?
不过,现在傻柱的心思还在秦淮茹身上,还馋人家身子。
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嗯,还是先回去看戏吧!
第15章 傻柱大难聋老太出面
紧赶慢赶,王卫东赶到中院时,大会刚开始。
老少爷们,一群老娘们,还有几个满大院乱跑的小屁孩,全都到齐了。
人群中,一张八仙桌,三条长板凳。
四合院的三位管事大爷,还是摆出一副大族长的气势。
傻柱怔怔地站在人群中间,低着头盯着脚尖,目光闪烁。
他红肿的面颊上,一道抓伤从眼角延伸到嘴角,头发也被薅掉好几缕,露出头皮。
应该是贾张氏那毒妇干的。
不过没看到秦淮茹,应该是在医院里照顾棒梗。
或者是不想和傻柱撕破脸。
何雨水站在傻柱旁边,气鼓鼓的瞪着傻柱,她也觉得是傻柱的错。
秦淮茹那么好的人,棒梗还是个孩子,傻柱竟然在家里放老鼠笼,太不应该了。
王卫东悄然跻身人群。
看戏!
他从戒指仓库里取出一把瓜子,边吃瓜子,边看。
许大茂在旁边看着眼馋,抿一下嘴,没好意思开口。
人越来越多,贾旭东也被抬了出来。
他躺在门板上,用愤怒的目光盯着傻柱,恨不得活撕了傻柱。
官迷二大爷看人都到齐了,敲了敲桌子:“大家静一静,现在开会。”
“今天,咱们大院发生了一场惨剧,棒梗在傻柱家玩,被老鼠笼子夹到了。”
“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医生说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
讲完话,二大爷端起陶瓷茶缸,吹两下,呡一口,官派头十足。
一大爷易中海阴沉目光扫视四周,没看到希望出现的人,有点失望。
他给一大妈使了一个眼色。
然后板起脸,看向傻柱:“雨柱,你说说是咋回事。”
傻柱低着头:“一大爷,我在路上捡了一个老鼠笼子,想着家里有老鼠,就随手放家里了。谁知道棒梗会趁我不在,溜进去。”
一大爷追问:“老鼠笼子,真是你捡的?”
傻柱抬起头,神情坦然:“一大爷,真是我捡的,就在咱们大院到厂子的路上捡的。”
贾张氏跑到傻柱面前,双眼迸发出仇恨光芒:
“你撒谎,医生说那压根不是老鼠笼子,是捕兽笼子。专门用来抓野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