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便明白过来，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紧接着文渊一脸认真道：“你口中的老狐狸，你可得好好感谢一下，尤其是那位第一个开口的，他可是救了你一命。”
王德发闻言只觉莫名浑身一冷：
“你可别吓我，这怎么算救了我一命？”
“如果真如他们所说，你签下我是为星辰立了大功，而你又真仗着这份功劳打了董事会的脸，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这叫居功自傲。”
“那么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就是过河拆桥，鸟尽弓藏了！”
文渊之所以肃然起敬，是感受到了这位老董事直接拉满的大局观。
有功，这一点公司自然是喜闻乐见的，但居功自傲对于星辰这样的大公司来说绝对是无法容忍的，届时王德发必然会被扫地出门。而这对于公司来说，无异于卸磨杀驴，这也将对公司的形象造成极大的影响。
如此一来，可以说对谁都没有好处。
而老董事这一波反转，可以说既维护了董事会面子，又保护了王德发，这样一来，更不会真的把公司逼到卸磨杀驴的份上。
这一手一石三鸟，绝对可以算得上起死回生了。
王德发闻言瞬间就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关键，而后心中满是骇然。
也许是自己憋屈太久，以至于遇到文渊后就飘了起来，连这种致命的低级错误都没有意识到。
险些酿成大祸。
“还真是！”
王德发一脸后怕道。
所幸一切没有发展到那个程度，要不他真的连哭都没地方哭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着王德发战战兢兢的模样，文渊安慰道，“事已至此，就当是虚惊一场吧。”
王德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看来今后一定得谨言慎行了！
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歌曲的价格，董事会怎么说？”
为了转移王德发注意力，文渊主动问起了自己的事。
“确定下来了，只要作品质量达到大师级，那么都会按照大师级的标准来出价，另外歌手如果不要分红的话，则按正常比例来计算出分红的金额，然后一起算在你头上。”
“不过不能名正言顺给你，会当成工资或者奖金随着工资发放，也就是说时间上有一定的延迟。”
“而如果是对外合作的歌曲，恐怕价格还是得受到限制。”
这基本上是最好的结果了，王德发稍微回了回神。
这个结果虽然不尽完美，但文渊依然无比满意，毕竟限制摆在那里，他当即感谢道：“这一次，多谢王总了。”
尽管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但能让文渊满意，王德发心中还是颇为欣慰，神色也正常了许多。
“对了，《不喂侠》和《一路像北》这两首歌，下午甲方会过来签合同，另外其他几首歌也需要你处理下合同的事宜。”
除了《父亲的散文》外，其他的歌的合同也都没有落实，文渊点了点头，这个流程还是必要的，昨天没来得及，今天干脆一起处理了。
“然后就是程苓的事，对于她，你是怎么打算的？”
倒不是王德发想多问，而是程苓牵扯到盛华，他必须知道文渊对其态度，然后尽早做出安排。
“我打算把她打造成天后。”
文渊没有隐瞒。
“什么！？”
饶是王德发知道文渊对她青睐有加，但却从来没有想过文渊会如此疯狂。
打造一位天后，谈何容易？
大师就不说了，王德发相信文渊绝对有这个实力。
但要成为一位天后，最重要的条件、也是最难的条件便是，至少要有一首具有世界级影响力的代表作。
这种作品，可不是大师级作曲人能写出来的，那必须是曲王才行。
“你可知道，成为一名天后有多难吗？”
王德发愣了半晌，问道。
“我刚刚查过资料了，十首大师级作品，一首具有世界级影响力的作品，夏国年度最佳歌手名衔，夏国一级艺人名衔，入行时间超过十年......”
文渊说出了其中最难达成的要求。
“既然你知道，那你也有信心？”
王德发无不惊讶。
“这点信心还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所谓的世界级影响力，是如何判断和定义的。”
王德发：“......”
什么叫这点信心？
第30章 恐怖的价格
“世界级影响力没有具体定义，但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歌曲等级要达到曲王级，并且在世界各国都要有传唱度和知名度，而且必须在当年世界金曲榜前十，最后由音乐协会审核判断。”
王德发只能给一个大体的概念，至于最终到底算不算，那就只有音乐协会才知道了。
不过这也让文渊心中了一点数。
“把程苓打造成天后，你是认真的吗？”
王德发确认道，这种事他连想都不敢想。
别看星辰现在风光无限，但也只是靠着数量不少的一线歌手，甚至偌大的公司连一位大师级歌手都没有，更别说天王天后了。
而放眼整个深市，目前也没有一位还在幕前的天王天后。
所以可想而知，打造一位天后天王到底有困难。
“这件事我昨天就已经想好了！”
文渊确认道。
如果依仗着前世一整个曲库他都无法在这个音乐发展落后的世界打造出天后，那他还有何颜面去面对江东父老？
文渊言语中的自信，让王德发沉默了。
他看得很清楚，从始至终文渊的眼神都没有退缩过，反而...有点期待？
这让王德发突然有些惭愧：他都不怕，我在这怂什么呢？
这事成了，血赚，要是不成也不会亏。
这怎么看都是赚啊！
“我明白了！”
王德发被文渊所感染，下定决心要助文渊和程苓一臂之力。
“眼下程苓最大的绊脚石是盛华，在这之前，必须要把这个掣肘彻底根除掉。”
文渊很了解娱乐圈的恩怨尿性，一旦程苓有崛起的势头，那么盛华势必会出手阻挠，水军也好、造谣也罢，总之无所不用其极。
所以解决这个隐患是当务之急。
“这个其实不用担心，有秦老在，盛华翻不起浪来。”
王德发倒是觉得这不足为患：“《父亲的散文》盛华并没有出手，其实最大的原因还是秦老的态度。”
“秦老公开表示支持你，如果盛华此时出手，那就意味着和秦老作对，更意味着和整个音乐协会作对，想来盛华的那些高层没有蠢到这种程度。”
文渊皱起了眉头，秦老的那条w博他昨天也看到了，并震惊于这位前辈的卓越成就，有这样一位大佬的支持，确实会让盛华投鼠忌器。
但为什么秦老会站出来支持自己，他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加上昨天事情多，也没来得及研究。
“王总，你知道这秦老为什么会发那条w博吗？”
文渊问道。
所有人都震惊于秦老对你的支持，而你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原因？
王德发一阵无语。
不过一想他就明白过来 ，可能是接触圈子不久，所以文渊还不了解。
“你可能不认识秦老，但秦老却认识你。”
王德发解释道：“秦老在音乐协会负责歌曲审核，你的六首歌想必都是由他老人家通过审核的，也许是看中了你的才华，所以才会公开表示支持!”
“原来如此！”
文渊明白过来。
“不过就算有秦老，也绝不能掉以轻心。”
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文渊总觉得不太安心，因为这就等于失去了主动权。
虽然只要秦老一出手就能永绝后患，但万一盛华出手而他不出手呢？
指望他人远不如指望自己来得可靠。
“你的意思是，要提前做好公关准备？”
王德发突然明白过来。
文渊点了点头。
“这没问题，只要盛华敢对程苓动手，星辰就敢跟盛华翻脸，当初程苓成为自由人的时候，星辰就有底气得罪盛华签下她，如今星辰依然有这份底气。”
王德发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道：“你只管干，其他事情都可以放心交给我。”
“有王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两人以茶代酒，干了半杯。
“对了，我听一下《我的夢》。”
刚刚王德发提到在会议上放过这首歌，既然已经录好了，只要没问题，文渊打算今晚就发布。
《父亲的散文》虽然从艺术上来说算得上绝对成功，但无论是收益还是对于程苓的崛起，其实是失败的。
而现在趁着落霞和秦老的热度还在，必须赶紧发布第二首歌，让程苓彻底站稳脚跟。
王德发没有犹豫，在自己电脑上点开了《我的夢》。
4分钟不到的时间，一曲放完，文渊从其中听出了程苓的各种情绪，尤其是那种不甘和坚强，让他都不禁动容。
“很不错，这首歌今晚就发布吧。”
“好！”
王德发也明白，秦老这波流量得来不易，如果不最大化利用的话就是暴殄天物，今晚发布无疑是最好的安排。
于是他直接通知助手小月去安排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