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说的，大师级作品，让人惊艳！”
“能把我们四人都听哭的歌，你见过第二首吗？”
“败在这样一首歌上，我心服口服！”
三人各自回应，都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彭定海虽然心有不甘，但质量数据摆在眼前，他不得不承认。
“是啊，一首可遇不可求的优秀作品！”周青山幽幽一叹，心中突然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你们可曾想过有一天能得到这样一首作品？”
“要是有机会，我愿意出五百万！”
李煜当即拍案。
要是文渊听到这句话，估计当即就是吐血三升：你倒是早说啊！血亏！
“笑话，大师级作品是能用钱来衡量的？”
陈龙反驳道，“那些大师级作曲人，哪一个不是淡泊钱财之辈？要是能用钱买到，那些一线歌手早就成大师了。”
周青山听到此，不禁好奇王德发到底用多少钱收的《父亲的散文》，十万？
按照他那耿直的性格来看的话，应该不低，但因为文渊是新人的缘故，也不会太高，估计不会超出十万。
如果是一个真正大师级作曲人的大师级作品的话，那起码是七位数起步了。
想到这，周青山又徒然一叹：十万买的歌，却在秦老的加持后产生了无法估量的价值。
如果自己当时谦卑、谨慎那么一点，也许这笔血赚的买卖就属于自己了！
看着眼前的三人，周青山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
“大师作品每年的出产量少得可怜，而且基本都是为那些天王天后定制的，我反正从未妄想过得到这样的作品！”
彭定海到现在都想不明白，程苓到底是如何拿下这首歌的。
大师作品，至少也得大师级歌手才有资格唱！
......
连续两个问题，看得出来，三人对《父亲的散文》这首歌是极为认可的，甚至认为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
那接下来就好办了，你们心中越是看重这首歌，等你们知道今天拒绝的正是这首歌之后就会越难受，而你们越难受，我就越开心。
痛苦转移，这就是周青山早就计划好的计划！
眼下前戏已经做足，那么接下来，正戏开始。
“各位......”
周青山整理好情绪，继续开口：“你们是否还记得今天那个上门卖歌的新人？”
“有点印象，好像叫文什么来着。”
李煜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个时候，他也意识到了一点不对劲。
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周青山提这个干什么？
“叫文渊，我印象很深，他当时电话里还说希望我能看一眼歌，但一个新人能写出什么好歌？我直接拒绝了！”
彭定海接下话。
“周总，你怎么知道有新人到我们公司来卖歌？”
陈龙最是敏感，当即就察觉到了关键。
这时候李煜和彭定海才反应过来，对啊，他怎么会知道？
“查一下几位公司的人员进出，很难吗？”
周青山没有否认，也没必要否认，这种事，他们做得还少吗？
“我不仅知道文渊曾到你们公司卖歌，我还知道你们甚至连他的面都没有见。”
“一个连代表作都没有的新人而已，有什么可见的？”
彭定海不屑道：“坐到你我这个位置上，难道真有时间去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若是平时，陈李二人对这句话必然是深以为然的，毕竟今天文渊来的时候他们也是这么做这么想的。
然而眼下，周青山把话说得如此直白，甚至一些背后的手段都摆上了台面，又突然提到这件毫无相关的事，这让他们心中想到一种极为可怕的可能。
可惜，这种可能灵光一闪，瞬间就消失了，他们也没有具体抓住，只是有那么一刹那如坠冰窟。
彭定海的话，让周青山再一次笑了。彭总不愧是彭总，这才打脸多久，就又把脸凑上来了？
生怕我打不着是吗？
看来这一次不把你脸打肿，你是改不了这高高在上、桀骜不驯的习惯了。
小酌一口，周青山语气淡然，继续道：“我想告诉各位的是，那个文渊......”
“其实就是落霞！”
“或者说，那首你们不屑一顾的歌，名字叫《父亲的散文》！”
周青山话音落下，空气瞬间凝固，包厢在三秒的绝对安静之后，猛然爆发出三道杀猪般的惨叫声！
“什么？！”
“卧槽！？”
“不可能！”
第16章 你管这...叫惊喜？
三人“啪”的一声拍案惊起，神情中写满了难以置信和震惊。
今天那首上门出售，甚至自己连看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的歌，就是征服观众、征服秦老的《父亲的散文》？
一首大师级作品？
你在开什么玩笑？！
这样的作品，足以让歌手为之疯狂，怎么可能有人拿着到处叫卖？你当是街边叫卖的大白菜吗？
我好整以暇等着那些歌手上门踢破门槛它不香吗？
如彭定海所说，那文渊姿态都已经卑微到“希望能看一眼歌”这种程度了，他手上真的会是《父亲的散文》？
我要是手上有这样的歌，最起码都有把歌甩到那些歌手脸上的底气，而那些歌手甚至还要对我感恩戴德。
又何必这样委屈自己？
周青山的这番话，三人心中是千万个不相信，不仅是因为这反转来得太突然、太惊人，还因为这一切简直离谱。
然而三人看着周青山，此时后者完全是一副淡然认真的表情，他们察觉不出任何异样和玩笑的痕迹。
“怎么，不信？”
见三人死死盯着自己，周青山一眼就看透了他们的心思。
“你们觉得我会冒着得罪你们三家公司的风险跟你们开这种玩笑？”
顿了顿，周青山又接着道：“不妨再告诉各位，文渊去的第一家公司其实是天星，和各位一样，我连文渊的面都没见。”
这件事只要一查就能查出，所以周青山也没必要隐瞒，索性大大方方承认，反正他们迟早都会知道。
这样一来，他也同三人一样成为了整件事的“受害者”，尽管是自作自受的“受害者”。
那么同病相怜下，三人不仅会相信文渊是落霞的事实，而且也不会对自己心生怨气。
这就是周青山为自己留的后路，否则真要激怒三人，得罪三家顶级娱乐公司，那就得不偿失了。
说到底，他只是来分享痛苦的，不是来耍猴的。
果然，周青山这一席话，让三人紧紧皱着眉头，心中开始思量起来。
的确，周青山不可能冒如此大的风险来开玩笑，这点大局观他肯定是有的，再者，就算是开玩笑，他也不可能把自己搭进去，哪有挖坑把自己埋了的道理？
既然如此，那周青山之前所言就不可能是玩笑，而是实情。
也就是说，那个新人文渊，真的是落霞！
而自己今天所拒绝的，真的就是那首《父亲的散文》！
一想到这，三人心态瞬间就崩了——
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都已经砸中自己了，我却把它当成一坨鸟屎？
这一刻，他们感觉自己成了天底下最傻的傻子。
尤其是想到秦老的态度和眼下这首歌的数据，三人更有种吐血的冲动！
“啪！”“啪！”
陈龙当即就给了自己两耳光，仿佛在说你特么怎么这么蠢！
然后他默默点了一支烟，表情复杂。
李煜沉默良久，一声长叹后，同样点了一支烟。
“给我一支。”原本不怎么抽烟的彭定海，似乎也需要什么东西来宣泄。
随着烟雾开始缭绕，三人集体自闭，懊悔开始发酵，心中变得极度难受起来。
一如难受的周青山。
而见三人集体抑郁的模样，周青山心底早就乐开了花，脸上更是挂着肆无忌惮的笑意。
果然，分享痛苦，不仅能减轻痛苦，还能收获快乐。
绝妙！
对于周青山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三人本来有种想骂娘的冲动，只是一想到他同样拒绝了文渊，他们心中就提不起劲来。
最终憋了半天，李煜才有气无力开口：“周总！”
“嗯？”
“你管这...叫惊喜？”
“哈哈！”
……
从星辰出来后的文渊直接来到了文语所在的医院，趁着工作人员还没下班，他先把拖欠的费用一次缴清，然后给文语换了一间独立病房。
等安排好一切后，他按照两年来的习惯，开始给文语擦了一遍身体、然后换尿布、换衣服，最后给文语按摩，防止肌肉萎缩。
因为请不起护工，所以这两年来这些事可以说都是文渊一人承担的。
做完这一切，文渊才静静坐在病床边上，开始打量着自己这个可爱又可怜的妹妹。
对于以前的文渊来说，文语就是他的全部，失去父母的他活着的意义都是为了她。
而如今，作为一个穿越者的文渊虽然有了自己想做的事，但不能否认的是，文语仍然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无论他做什么，照顾和唤醒文语都是第一位。
一想到那个活泼、善良，小时候总把好吃的好玩的留给自己，又经常撒娇让自己抱着的小女孩，文渊脸上满是温柔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