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也退了几步。
外边的人也都捂住了鼻子。
就连一大爷都捂着鼻子退了一步,皱着眉头强忍着恶心说了句:“这都什么啊?怎么这么臭?”
这时候被子掀开,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小孩,头上,身上,全都是黄的白的,衣服也湿透了。
不过脸上糊的都是屎,也看不出是谁家的孩子。
“我的天,这都是屎尿啊!太恶心了!”许大茂恶心的想吐。
“就是啊,这哪来的屎尿啊!怎么弄了一身,头上脸上全都是。”外边的于莉捂着鼻子,厌恶的说。
娄晓娥则是往后缩了缩,这么臭,对胎儿不好。
“这到底是谁啊?那边还有个尿桶,这孩子大半夜的提着尿桶跑傻柱这屋干啥的?”阎解成嘟囔着说。
大家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掉落着一个绳子提的尿桶,只不过里边已经没有了东西。
“大家看看,这孩子到底是谁,有没有认识的?”二大爷说。
这时候,三大爷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拿着一个小棍,小心的凑了上去。
他用小棍小心的在小孩的脸上拨了拨,尽量把小孩脸上糊着的屎拨到了一边。
“这不是棒梗吗?!”这时候,一大妈率先认出了棒梗,失声叫了出来。
“就是啊,这是棒梗!”三大爷也叫了出来:“这怎么回事?这个棒梗大半夜的不睡觉,,提着尿桶跑傻柱屋里干什么?秦淮茹呢?快叫秦淮茹!”
不用叫,秦淮茹已经跑了过来。
“棒梗!”秦淮茹看到棒梗这样子,再也支撑不住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二大妈和一大妈赶紧把她扶起来。
其他的人则都在一边低声议论了起来。
“咦?这棒梗怎么大半夜的跑到傻柱屋里了?”
“切,这还用问吗?肯定是找傻柱报仇的,结果没害得了人家,把屎尿全倒自己身上了,还挨了这一顿打。”
“找傻柱报仇?傻柱怎么他了?是打了他了,还是睡了他妈了?”这是阎解成幸灾乐祸的声音。
“睡他妈没睡不知道,但他奶奶肯定是让傻柱给送进去的。”这是刘光福的声音。
“唉,这一家子,老的没良心,想告人家傻柱,结果害了自己。现在又轮到这小的了,都是一群白眼狼!”
“就是,傻柱一天待他家多好了,整天给他家捎吃的,前几天我还看见秦淮茹从傻柱家里拿了一个肘子呢,他居然干出这种事,活该他倒霉!”
一片议论声中,秦淮茹欲哭无泪。
她现在才知道,棒梗昨天晚上嘟囔的是什么。
他这是要找傻柱报仇啊!
可是傻孩子,你怎么可能是傻柱的对手啊!
你奶奶都已经被傻柱送进了牢里了,现在你又来,难道也想去牢里和你奶奶作伴吗?
此时,就连一大爷也愣住了。
为难的看着坐在地上的秦淮茹,再看看还躺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动都动不了的棒梗,嘴里只是说着:“这事怎么弄的这是?这,怎么成了这样子了?”
何雨柱则是“吃惊”的看着地上的棒梗:“棒梗?怎么是棒梗?”
说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这孩子,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屋里干什么?你就是想来,你敲门叫我啊,你干嘛偷着撬门呢?再说了,你来就来了,带一桶这东西干什么?”
棒梗躺在地上气得都要哭出来了:“傻柱,你,你不要假惺惺的,你明明,明明知道是我……”
“闭嘴!”秦淮茹爬起来,过来朝着棒梗脸上就抽了一巴掌:“你这孩子,怎么就好的一点也不跟你那死鬼爹学呢?他这梦游的本事你倒学得快!你梦游到谁家梦游不好,非要到你傻叔家里梦游。看把你傻叔的屋子弄成什么样子了,还不赶紧给你傻叔赔礼道歉!”
棒梗气得要死,心说我都快要被他坑死了,被他弄了一身屎尿,又被他打得浑身疼,你还让我跟他道歉?
绝不!
棒梗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秦淮茹。
秦淮茹急了,又是一巴掌抽了上去:“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啊?你难道非要让你傻叔报公安把你抓起来吗?你妈我可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你要是抓进去了,我可怎么办啊?”
这一巴掌,算是总算把棒梗抽明白了。
是啊,不道歉不行啊!
要是不道歉的话,自己说不定真的会让傻柱给送到牢里坐牢的。
想到这里,棒梗一个激灵,赶紧就说了句:“傻叔,都是我不好,你大人大量,别计较我……”
大家都看着何雨柱,想看看他怎么办。
许大茂用胳膊捅捅何雨柱,低声说:“柱子,按我说,就别饶了他,直接送他去坐牢!让这个小白眼狼和那个老白眼狼一起坐牢去!”
“就是,傻柱,你看这熊孩子把你这屋弄成什么了?还有你这被子……一定不能饶了他,不但要让他坐牢,还得让秦淮茹赔钱!”阎解成也说。
何雨柱心想:“秦淮茹是肯定够要赔的,不过得用别的方式陪,因为老子不稀罕这点钱。”
抬头看看一大爷易中海正盯着自己呢,再看看秦淮茹一脸哀求的眼神。
他很豁达的一挥手:“算了,棒梗还是个孩子嘛,小孩子顽皮点没什么,只要孩子没事就行,我刚才还担心怕把他脑袋打坏了呢。现在看来没事,没事就好,秦淮茹,以后记住,孩子想吃肉你就找我要,可别让孩子自己来了,万一黑灯瞎火的伤了孩子就不好了。”
第137章 这是我姐
听到何雨柱这句话,秦淮茹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怕何雨柱不依不饶,把棒梗也送到牢里去。
不过她也从何雨柱话里听到了警告的意味。
那就是说,你以后乖乖的,还得按时按点的到我屋里报到,要不然,指不定哪天你这惹祸的儿子就惹恼了老子了。
秦淮茹这时候哪里还有白天的雄心壮志,赶紧就对棒梗说:“棒梗,听到没有?还不赶紧谢谢你傻叔大人不记小人过,赶紧给傻叔保证,说你以后再也不会梦游了。”
棒梗什么都没说。
何雨柱一挥手:“算了,别为难孩子了,赶紧把孩子弄回去洗洗吧。这大冬天的……”
后边的说不下去了,捂着鼻子走到了一边,这屎尿的味儿实在是太冲了。
是啊,赶紧得把棒梗弄回去洗洗才行。
可是秦淮茹看看棒梗那一头一脸的屎尿,自己也不想上手。
还是棒梗自己咬着牙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回去了。
围观的人赶紧呼啦一下让开,生怕被这位“粪王”碰到自己身上。
秦淮茹看看地上的被子,和地上的污渍:“柱子,我帮你把地拖了,你这被子我回头赔你……”
何雨柱很慷慨的一挥手:“算了,你也不容易,地你拖了。被子就不用你配了,帮我抱出去扔了吧。”
说完,干脆也不在这屋睡了,打开何雨水的屋门,今晚上睡雨水那屋了。
秦淮茹这一晚上可有的忙活了。
先把何雨柱的被子抱出去扔了,然后又把地面拖了十几遍,窗户打开散了一晚上才算把味散净。
回到屋里,再看看一身屎尿的棒梗,自己先忍不住吐了一桶。
恶心是真恶心,可是再恶心也得洗啊。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总不能也抱出去扔了。
赶紧烧热水。
还好一大妈也帮着烧了一大锅热水,秦淮茹忍着恶心,把棒梗按在大盆里洗了七八遍,才总算味道没那么冲了。
这么折腾了一晚上,秦淮茹一直到早上四五点才终于躺进被窝。
还没睡多大一会儿功夫呢,又该起床做饭,伺候棒梗上学了。
可是起来以后发现,棒梗躺在被窝里眼窝乌青,脸色煞白,一摸额头,烫得要命。
不用说,肯定是晚上这一通折腾,给着凉了。
秦淮茹吓坏了,赶紧跑到北屋找何雨柱:“柱子,柱子,棒梗发烧了,你快想办法给开点药吧。”
可是何雨柱早已经锁了门,早早的上班去了。
没办法,秦淮茹只好跑到街上,找了个大夫开了一些退烧药,回来给棒梗喂了进去。
不过今天肯定是去不了学了。
连秦淮茹自己都没法去上班了,还得守在家里守着棒梗。
棒梗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整整一天都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一句话也不说,两只眼睛只是盯着房顶出神。
连秦淮茹送到他跟前的饭,他都懒得张嘴吃一口。
昨晚上的一切,对于他来说简直就像是在地狱里走了一趟一样。
而秦淮茹也是坐在那里呆呆的,不知道自己以后到底该怎么办。
而何雨柱来到厂里以后,上午几乎泡在车间里,帮着各个车间指导工艺。
来到一车间的时候,一进车间就看见了崔大可。
而崔大可一见他,马上就变了脸色,一脸的紧张,但又不敢走开,还得陪着笑脸。
何雨柱也懒得理他,来到生产线上开始指导流程,他现在在工人中的威望极高,说话的时候周围围满了人,一个个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而梁拉娣却并没有往跟前凑,而是远远的站在人群后边看着,看着他在那里讲解着,周围的人发出阵阵的笑声和掌声。
梁拉娣突然想起,现在站在那里的那个英俊帅气,让所有人心服口服的年轻人,是自己的干弟弟。
她不由得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何雨柱讲完以后,从人群里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外边的梁拉娣,马上就走了过去。
“梁姐。”何雨柱叫了一声。
梁拉娣顿时慌张的左右看了看,低声说:“这里这么多人呢,你一个总工给我一个焊工叫姐,不怕人笑话吗?”
“这有什么可笑话的?总工怎么了?就是厂长也有亲戚呢,是不是?”
何雨柱大大咧咧的说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那不一样。”梁拉娣局促的说。
心想:人家那是亲的,你这是干的,能一样吗?
这时候何雨柱一抬手,和一车间的车间主任王成柱打了个招呼:“王主任!”
王成柱连忙跑了过来:“何总工,你讲的真好,多亏了你了,让厂里的效益翻了几倍,工人的工资也多了,大家伙的工作热情都高了,我这个车间主任也好带多了。”
说着扭脸看了一眼旁边的梁拉娣,心里有点奇怪,何总工怎么和梁拉娣站在一块儿。
梁拉娣连忙就想走开,可是何雨柱马上就说了一句:“王主任,这是我姐,以后多照顾。”58尒説蛧
王成柱顿时一脸的吃惊,连忙说:“梁……梁师傅是何总工你的姐姐?这,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何总工你怎么不早说,是我怠慢了。”
说着装作生气的样子对梁拉娣说:“梁师傅,你和何总工有这么亲的关系怎么不告诉我?你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