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此为止吧。”
白发老头双手交叉下达了命令。
手上是一份死亡证明。
：周立：照片
：警号8862
：男：汉族
：殉职于红河行动，于2004年3月6号被走私犯持枪杀害。
目光朝照片上看去。
这个名叫周立的民警，正是被楚寒抢了钱包的缺牙狱警！
白发老头脸上充满了疑惑：“周立当年从片警变成狱警，再被调去查走私，两次调岗都特别巧合。”
“还有一点我不明白，档案中记录，周立很穷，楚寒一个罪犯，他说要五百周立当真就给？”
“还有，楚寒跟这个武和尚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走错一步就万劫不复？这武和尚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楚寒身边？”
秘书小梦点头：“莫名其妙的，楚寒现在不过是因为偷电瓶进了次看守所而已，怎么就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一条危险的道路了？”
“还有…”
“楚寒现在已经被抓捕了，这件事情也已经结束了，没必要再去研究这些了吧？”
楚晓不解道。
小梦更加不解：“楚博士，楚寒可是当了你二十多年的养父。”
“为什么你对他的事情一点都不上心？”
对于这个问题楚晓选择了回避，并没有回答。
白发老头见状淡淡道：“那今天就这样吧，小梦再去收集一下周立、武和尚，胖老板这些人的详细资料，明天我要看到。”
小梦点头。
楚晓脸上没任何表情，目光看向记忆提取员。
“小王，去把楚寒唤醒吧，送点食物过去补充能量，太虚弱了会影响明天直播。”
现在已经直播整整八个小时了。
记忆提过程中，被提取者每时每刻都会消耗大量能量。
这种程度的消耗，普通人根本承受不起。
听到这话，小王这才想起了什么。
表情古怪道：“不用唤醒，让食堂直接给楚寒送饭就行，他没有打镇定剂。”
“什么？！”
“没有打镇定剂？”
“小王你干什么，这可由不得胡闹，全国观众都在看直播，出不得差错！”
小王的话一出，中控室里所有人得愣住了。
就连一只脚已经迈出大门的白发老头，也一脸严肃的看了过来。
在场谁都知道，记忆提取是高达12级的最高级别疼痛，而且发生在大脑中。
不打镇定剂，就意味着直播到现在，楚寒意识清醒的承受这种疼痛足足承受了八个小时！
别说正常人，就是把这个世界上意志最坚定的人找来，也早就疼死了！
小王一脸委屈：“是他自己不让打的，我没有刻意折磨他。”
“真的，你们相信我啊，我就算再恨这个恶魔也知道现在全国人都在看他的记忆直播，我肯定是以大局为重的！”
白发老头皱着眉头，沉吟了好一会儿，当即道：“去湖底！”
“小王不是我说你，他说不打就不打？”
“他涉及几百件大案子，无数条人命，现在还有好多受害者的尸体没找回来呢。”
“他要是在直播没结束就死了，这个责任你担还是我担？！”
“哼，胡闹！”
白发老头带着众人连忙赶往湖底。
小王低着头站在原地，现在才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多蠢的事情。
……
湖底监狱。
楚寒浑身湿透蜷缩在地。
承受了整整八个小时剧痛的他，此刻居然露出了灿烂的笑意。
“哈哈…老周你t的真jb小气，五百块都扣扣搜搜……”
“武和尚，老子从一开始就该让你滚蛋的，你个王八蛋拿命给老子挡枪，也配穿警服？”
app2();
第6章 生意人or土匪
“我说把门打开，听不懂人话吗？！”
“他再凶能凶死我啊！”
三重牢门被打开，入眼的一幕看傻了堵在门口的所有人。
楚寒强忍记忆提取的疼痛八小时，汗水流在地上汇成了一滩水渍，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瘫软在地。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忍下来的。
眼角鼻孔流出的血渍令人心惊，甚至就连两只耳朵孔都有血泡夹杂着汗水涌出。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楚寒居然现在都还清醒着。
面带笑意！
白发老头瞪着楚寒看了良久。
握紧的手松了又握，倒吸一口凉气道：“从明天开始强制打镇定剂！”
“不行…”沙哑的声音响起。
楚寒不知何时已经艰难坐了起来，声音很淡，带着一丝狠意：“你们应该提取不了一个死人记忆吧？”
“这也是为你好！”
白发老头勃然大怒。
给楚寒打镇定剂，保证直播稳定是一方面。
同时也是为了贯彻人道主义方针。
从政治角度看，如果楚寒犯罪被抓后，每天都承受这种非人折磨的事情传出去，其他罪犯在面对抓捕的时候会更加抗拒。
这会给全国治安力量造成巨大压力，对管理者无利。
但楚寒的态度很坚决。
从始至终只有一个漠然的眼神，你敢打我就敢死。
白发老头气的嘴都歪了。
拗不过楚寒，只能是冷哼一声掉头离去。
所有人都走后，楚晓独自一人站在门口深深凝望了楚寒一眼。
扭头对秘书小梦道：“给他清洗一下，检查一下身体状况。”
“通知食堂弄点好的，别耽搁了明天的直播。”
“行，我亲自把关。”
……
次日。
在经过短暂探讨过后，还真没人敢逼着楚寒打镇定剂。
这家伙有多狠大家都清楚，强行给他打，绝对立马自杀，都不带犹豫的那种。
见没人敢承担这个责任，白发老头只能是叹息一声。
“给他配备专门的医疗容易跟营养师，我只有一个要求，直播没结束前，他不能死！”
众人纷纷点头。
白发老头随即将目光看向楚晓：“继续直播吧。”
“好的。”
楚晓应了声，按下了中控台上的按钮。
直播间里，几亿观众早已等候多时。
“开播了开播了，昨天突然就断播完还没看够了！”
“哈哈哈，国际大魔头的一生，看完后我都可以写本了！”
“好多信息都查不到，谁知道少年楚寒离开看守所后又会搞什么事情？”
“谁知道呢，看直播！”
……
奉北秦岭区。
两个少年趴在土矿车后头，等车一到市区就鬼鬼祟祟跳下了车。
左右望了望，还有点心有余悸。
“希望猴哥给力点帮我把枪挡了，不然又得去跟警察叔叔喝茶了。”
武和尚跟在少年楚寒屁股后头，翻了个结结实实的大大的白眼。
知道警察叔叔要找你喝茶还敢偷狱警钱包，怎么想的啊你？！
两人沿着街道一路走，鬼鬼祟祟钻进了条巷子里。
楚寒严肃道：“现在外面风紧，咱刚出来收敛点别惹事。”
“看我眼神行事儿知道不？”
武和尚：-_-||
我肯定不惹事，倒是你，闲得下来吗？
“诶诶…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