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确认眼神后，迅速交换暗号，没有多余的交谈，快速上了车离开机场。
面包车一路风驰电掣，司机也是个老师傅，把一个小时的路程硬是压缩到了半小时。
唯一的问题就是，乘客下车后晕车晕的只想吐。
阿布拉姆表示，这里的路真的绕。
档案袋被第一时间送到了东方红集团的设计部。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这里依然灯火通明，一群年轻人和他们的老师在这里等候多时。
当档案袋出现的那一刻，硕大的会议室瞬间炸锅了。
“来了来了！快准备好。”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来做，每组派一个代表上来领一组，留下你们认为有用的照片！”
看到眼前这一幕，让阿布拉姆这位老人回想起曾经的峥嵘岁月。
那时候，他和一群志同道合的同志，通宵研究情报。他们那时的激情，和面前这群年轻人一样。
阿布拉姆很快从回忆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因为照片已经挑拣好了。
没用的照片被筛选出来，有用的则被留下。
王敏拿着统计后的有效照片数量找到了这位前克格勃特工。
“照片我们已经挑选完了，一共采用了216张照片，按照规定，我们付你们216美刀”
阿布拉姆当即不满表示：“怎么才216张？我可是足足拍了一千多张！”
王敏没有解释，旁边的服装设计师不满说：“先生，这种照片可不是光靠量多就可以的，还要重质！”
“你看看你拍的都是什么照片。”
“不是我说你，我们是拿照片模仿设计，不是要人物特写。”
“你拍的照片，拍拍细节也就罢了，为什么都是脸部特写！”
“合着这个摄影师没见过女人啊！没有衣服的整体模样，我们怎么模仿！”
阿布拉姆被人你一言我一语职责了一通，老脸憋的通红。
这位老情报员，犯了典型经验主义错误。
他拍照都是按照当年偷拍情报的习惯来，要求的是量大管够，面部识别要清晰，细节要抓牢。
可是，这些经验放在服装设计上，用处就不大了。
是的，阿布拉姆和马克西姆等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偷拍服装设计。
昨晚，阿克拉姆混进了吧黎最大的时装秀，拍摄了许多组照片。
之后，马不停蹄把照片洗出来，为的就是在第一时间让设计部拿到图片。
这里有服装设计专业毕业的设计师，有在校的老师，设计领域的专家。
他们拿到照片后，根据自己的经验，选出自己要的照片，5.8剩下的自然是退还回去。
毕竟照片是按张来收费，每张照片1美刀。
这绝对是个高价。
按理来说，一切都应该很美好，偏偏大多数照片根本不符合要求！
这就很绝望了。
临走前，王敏拿来一本时尚杂志递给阿布拉姆。
“先生，我建议你看看这本杂志，这是专业人士拍摄的，这些照片才符合我们的需求。”
阿布拉姆心情复杂接过杂志，他忽然发现这个世界变化太大，他有些搞不懂了。
但一想到一张照片能卖1美刀，阿布拉姆立马又充满了干劲。
“为了这笔钱，豁出去了！”
“我当年可是能在CIA手底下搞到情报，没道理拍不好时尚照片！”
一代克格勃王牌情报，就此开启了再就业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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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嫉妒使人丑陋
阿布拉姆拿着杂志欣欣然离开了，但另一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一群年轻的设计师，根据照片开始模仿设计。
因为是第一次实践，设计团队心中很没底，好在陈飞进给了足够宽容，就一个要求——给我使劲抄！
阿布拉姆提供的照片，都是国际大牌。
第一个遭殃的品牌便是CUCCI。
但凡出现在照片里的作品，无一例外都被拿来抄袭。
有的作品进行了改动，有的作品仅仅是对调了一下方向，还有的作品根本懒得改。
甚至连鞋子、包包都没有放过。
像Brada的鞋及包包，被抄的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原版。
总之，设计一件衣服平均用时20分钟。
在几百名设计师的通宵达旦努力下，第一批样品已经出来了。
当场有熟练工人开始裁剪，现场有高矮不一的毛妹作为模特，进行试衣。
在确认无误后，这些样品和设计图，会有人第一时间转交到鲤城的服装园区。
在这里，有大批工人严16阵以待。
各服装厂老板又根据各自需求，开始生产自己有把握的款式。
每家服装厂的老板都很慎重，因为他们知道，东方红集团对于品控相当高，如若不达标，对方是会翻脸不认人。
不过没人会拒绝，因为赚的也多。相比过去一件只能赚一两块钱的利润，东方红集团这批产品的利润至少有十几块钱，而且还不愁压货。
虽然此时的纺织工业不如后世，但各工厂不缺乏经验丰富的裁缝工人。
在加班费的刺激下，工人们个个干劲十足。
第一批完工的货物被装箱，拉到了火车站。
在这里，它们会通过特快专列，运往莫思科。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这批服装从设计到生产到装货，整个过程，耗时不到10天，将“快”演绎到了极致。
短短两周后，当阿布拉姆回到尔罗斯的时候，惊愕发现，市面上竟然出现了他在时装秀上拍到的衣服款式。
虽然细节上有些差别，但阿布拉姆很肯定，这些衣服就是自己在吧黎时装秀上见到了。
在一番打探后，阿布拉姆找到了卖这家衣服的店铺——LARA。
阿布拉姆来到店门口时，发现这里已经人山人海，外面排着长长的队伍。
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年轻的女性，寒风根本阻挠不了她们购物的热情。
排队这种事情，完全难不倒前克格勃特工。
阿布拉姆以欧洲记者的身份，进入店内拍照。
当阿布拉姆进入商店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商店内如同战场，所有姑娘都是一只手拎着衣服，一只手挑选衣服。
不断有店员提醒：“试衣间最多只能带7件衣服！”
阿布拉姆看向试衣间，那里已经排起了恐怖的长龙。
“这群姑娘都是疯了吗？”阿布拉姆百思不得其解。
在简单拍摄一些照片后，阿布拉姆欣然离开。
他没有在第一时间询问伊万，而是联系了在欧洲的其他地方的手下，询问他们那边的调查情况。
无一例外，得到的结果都是相同的。
“头儿，所有姑娘都疯了，他们排着队伍抢购，有些姑娘凌晨四点就开始排队了。”
“有的人为了抢最后一件衣服而大打出手，我问她们为什么要抢，这批没了等调货就好了，她们竟然和我说，时尚不会等人，不能在第一时间穿上新款的衣服，就不能被称之为时尚达人。”
“还有姑娘说，LARA的衣服只出一批，卖完就出下一批，绝对不会留到下个月，要是错过了这次，以后就没有同款了。”
“我还调查到，同样的款式，大品牌价格都是上千欧元，而LARA只要10欧元左右。”
“姑娘们说，大牌子的衣服质量同样不行，为什么不穿差不多款式的亲民价格衣服。”
“花同样多的钱，可以穿遍整个时尚圈。”
属下们反馈的情况有很多，让阿布拉姆这位老情报工作者大开眼界。
他第一次收集到如此多的信息，也逐渐明白了伊万所说的那句话——跟着老板干，永远不愁钱。
“这销售情况，可比抢劫来钱快多了。”
由于备货量不足，开业不到一周的LARA不得不暂时歇业，因为他们已经无货可卖。
新的一批货物必须等下一班从种花家发来的列车抵，达才有。
很快，市面上出现了一批黄牛，专门帮人排队抢购LARA的衣服。
阿布拉姆也意识到自己肩负的重大使命，他开始带领团队“征战”各个时装秀。
每每有品牌秀，就会有他们的身影。
不仅如此，当有明星出席时，他们也会现身，很快LARA店里，就会出现明星同款衣服。
一时之间，LARA成为了年轻人心目中的时尚圣地。
他们再也不用发愁去买衣服了，想买衣服，去LARA准没错。
……
大卫对杨思英说：“LARA在欧洲异常火爆，尽管有很多奢侈品品牌把他们告上法院，但这场官司恐怕没有后各三五年，是不会有结果。”
“而且LARA的人很懂得营销，他们被状告之后，非但不害怕，反而以此为荣，打着‘快速仿制+平价销售+快读迭代’到处做宣传，将众多快时尚竞争品牌远远甩在身后，一骑绝尘。”
“他们把指控内容登到杂志上，甚至请媒体写文章，说他们家的衣服款7式和质量不输于大品牌，开创‘平民时尚’这一先例。”
听完丈夫的叙述，杨思英瞠目结舌。
“他们怎么能这么无耻！”杨思英莫名感觉气愤，至于是气愤盗版的行为，还是气愤人家赚钱的速度，只有她自己清楚。
丈夫大卫不以为意说：“能挣钱就好，只要法律没有明文规定，就不算是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