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疼!好疼!!!”
梦悦的痛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这种痛苦,
只觉得这辈子的痛都汇聚在了这一刻。
碎片深入骨髓,甚至她怀疑自己伤到了内脏。
眼泪哗哗的流,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海中一片空白。
只能不停痛哭和惨叫来消磨疼痛。
就在这时,徐月光的声音忽然传到她耳中。
“行了,先别哭了,我是特级医生博士后毕业,或许可以帮到你。”
医生!
她耳朵只捕捉到了这两个字。
睁开眼带着哭腔看向徐月光:“你,你是医生专业?”
像是身处黑暗的人看见了光明,梦悦甚至都没有怀疑,或者说不敢去怀疑。
现在,就只有徐月光是她的救命稻草。
“当然,什么都会一点点,别说医术,我拆弹还有表演还有很多都是被认证的特级的。
别叫了,躺着把内衣脱了,我帮你把碎片先取出来再清理伤口。”
“真的吗?”
梦悦颤颤巍巍问了一句,说话的功夫还时不时的倒吸凉气,
只浑身都像是被蚂蚁啃食一般感觉疼痛难忍。
“自然是真的,躺下吧,你看我以前什么时候骗过你?”
徐月光大大咧咧说着,找到了屋里的医药箱后提到大厅。
就看见梦悦在颤抖的解自己内衣,但因为疼痛手指发抖,却怎么也解不开。
“行了,我来吧。”
徐月光将医药箱放到一边,帮着梦悦解开最后一层隐私。
看向对方的胸口。
也有不少血洞。
幸亏有软肉做抵挡,否则说不定会危及到心脏。
“不要反抗,我是医生,对你的身体没有兴趣,没有麻药,要不要喝一口酒麻醉一下,否则会很疼。”
徐月光递给梦悦一瓶白酒。
此时的梦悦羞涩又疼痛,
看了眼眼神清澈的徐月光,似乎确实没什么淫欲,
强忍羞涩,她还是选择喝下白酒。
这个时候,她还有的选吗?
没得选了。
要么让徐月光清理伤口,要么等死。
喝酒麻醉一下自己确实能减少一点痛苦。
否则没因为伤口而死先给疼死了。
咳咳!
被白酒辣的嗓子火辣辣的,但梦悦还是强忍着辣喝了半瓶。
半瓶之后,脑子都晕了。
看向天花板的好看双眸也是出现了重影。
而徐月光,则是拿出了酒精灯给镊子消毒,准备将弹片一片片夹出来。
这样很危险,可能会造成更严重的伤害,毕竟是非专业的。
但徐月光毫不在意。
对他来说他做手术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手术已经成功了。
脸上,手臂上,还有冒着血花的胸口,在梦悦昏昏沉沉之中,很快就清理了一大片。
边清理,徐月光甚至还有心情看梦悦的表情。
“这白酒还挺好用的,半瓶人就没知觉了吗?酒量这么小还做婊婊。”徐月光不屑。
做婊婊首先要锻炼的就是喝酒,否则还没婊起来就被人灌醉带到床上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因为腿上也有碎片,徐月光干脆将对方扒了个干净……
……
次日,梦悦是被渴醒的。
睁开眼,就看见金白色的华丽吊灯,想要起来喝水,却感觉全身都传来刺痛的感觉,
手臂,脸上,腿上火辣辣的疼。
“怎么回事?”
她回想着昨天的事情。
好像是,自己对徐月光开枪然后炸膛了?
炸膛!
“我没死!”
她兴奋的抬起右手,就看见右手上面缠满了绷带。
“好疼!”
稍微一动,就感觉阵阵疼痛传来。
旁边放着一瓶矿泉水。
她强忍着疼痛坐起身来。
拿起矿泉水就灌了一大口。
呼呼~
窗户吹来一阵暖风,她感觉身上凉凉的。
低头,就发现自己的衣物都没了。
连个裤衩都没留下。
只剩下双腿上以及上半身那一圈圈的绷带,中间却什么都没有。
她脸色一白。
仔细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好像并没有被做什么。
她松了一口气。
“我,我这是治好了么?”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她躺在床沿,颤抖着取过旁边的镜子。
照向自己。
脸上都是绷带,绷带……
咔嚓~
看见脸上的绷带,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自己的脸也受伤了,那自己的容貌不是……
对于女人来说,毁容,是比死还可怕的事情。
“不,不,不不,不!!!”
嘭!
大门被一脚踹开,徐月光看见床上的婊婊语气不善:“嚎什么嚎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徐月光,你,我,我的脸。”
“哦,你的脸已经好了。”
看见对方手中拿着自己专门留下的镜子,徐月光嘴角一咧,
“不过吧,可能脸上会留下伤疤,但我觉得吧,比起你的命,这点小疤痕应该算不了什么。”
“疤痕?”
“不!不要,我不要留疤,我还没结婚!”
梦悦脸色惨淡,吓的脸一阵白一阵红。
这样自己的富豪男朋友还能看得上自己吗?
她以后怎么攀上权贵,走向人生巅峰!
嘭!
徐月光没有继续听梦悦的疯言疯语,关了门离开了房间。
然后来到厨房,继续准备自己的爱心早餐荷包蛋。
哼着小歌,心情莫名的舒畅。
就在他做完早餐,在餐桌上吃鸡蛋喝牛奶时。
梦悦茫然如行尸走肉一般从房间中走出。
看见对方下面除了两腿上的绷带空荡荡一片,徐月光眉头轻瞥:
“你的衣服在床上,客厅是公共区域,记得穿了裤子在出来,万一我长针眼怎么办?”
梦悦没有回答,眼神望着虚空,径直走向厨房。
嗯?
徐月光就这么看着梦悦茫然走向厨房。
这是咋了?
不会想不开自杀吧,不就是毁个容吗。
徐月光嘴角不自觉上扬,其他人毁容他还会心疼一下,
但这种人毁容,他完全没有任何同情和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