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咧嘴笑了笑,他觉得又能有阿飘吃了……
那老头把车子停到了服务区,然后就急匆匆的下了车,跑进了卫生间。
包业把车停到了他车旁边,然后带着北山下车,走进了卫生间。
刚进男厕,他就听到了砰的一声。
吓得他眉头一皱,从系统空间里取出来一把手枪。
砰!
“唉……他大爷的,黑心老板啊……烤串一点都不新鲜……”
砰!嘟嘟啦啦……
包业都担心一会这老头搞出,蹦沙卡拉卡的BGM来!
他和北山互相看了一眼,他俩眼里全是无奈之色。
怪不得那老头这么急匆匆地跑进厕所呢。
包业不想这个时候动手,在这种情况下动手,他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这个服务区的男厕里,只有他和那个老头,加上北山这么一个阿飘。
凌晨来服务区的人本来就不多。
听着里面那个隔间里,时不时的传出一阵“枪炮”声,包业就忍不住退了出去。
“大爷的,上厕所……搞得好像带了两块竹板似的,弄得和唱快板书似的……”
“这么大岁数了,吃东西也不注意点。”
包业站在男厕门口,小声地嘀咕着。
北山则是在男厕里等着。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里面就没什么动静了。
应该是老头的那场“战役”,接近了尾声。
又过了两分钟,里面传出了隔断门打开的声音。
“包先生,他出来了。”
北山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包业怀里揣着枪,直接走了进去。
“小伙子,谢谢你,没趁人之危。”
那个老头冲着进来的包业笑了笑。
包业盯着这个老头看了几眼,面目慈祥,看上去就像是大奸大恶之人。
圆脸,胖乎乎的,耳垂还特别的大。
“小伙子,你身边的那个阿飘……是你先人的魂魄?”
“听叔一句劝,阿飘这种东西你把握不住,你把他交给我,我做一场法事,送他下去投胎吧?这阿飘和人在一起呆久了,会对你产生极其不好的影响,会让你走霉运,还会折寿的……”
包业翻了翻白眼,刚还觉得这老头憨厚面容慈善呢。
结果他说了这么一句话,让包业对他的好印象立马就没了。
特别是拿住你把握不住……让包业想起了一个新成语。
潘嘎之交!巧施妙计潘尝浆,怒抢嘎子达不溜!
“小伙子,我给你钱,你让这个阿飘以后跟着我吧?”
“跟着你?你能看到他,却看不透他的实力,要不然你也不会说这话了!”
“我是为了陈向书来的。”
老头眼睛猛地就瞪了起来,手伸进兜里,掏出来一颗核桃大小黑色的小球……
“啊……爸爸别打我……”
“爸爸别打我啊,我报仇……我给爷爷报仇……”
“我没有忘啊,我每天都努力修炼,都在想办法报仇!”
“爸爸,你别打我了。”
那老头刚把球拿出来,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在地上打起滚来。
好在这个卫生间里的卫生打扫得还算不错,地上没有什么水迹。
“北山,把他捆起来。”
包业掏出绳子,丢给了北山。
北山一把接住就飞了过去。
刚靠近,就有两个阿飘从那老头身体里冒了出来。
一个3级,一个2级。
这俩阿飘一出来,北山张嘴一吸就把他们吸进了嘴巴里。
接着北山就把那老头捆了个结结实实。
包业走过去,把老头给提了起来,他还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黑色小球,然后拖着他走了出去。
把老头塞进车里,包业也上了车。
他不打算开车离开服务区,他要在这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爸爸的七匹狼技能时效一过,那老头就清醒了过来。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用力地挣扎着。
“你是什么人!你要做什么!快把我放开!”
“我是谁不重要,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把你放了。”
“好。”
老头不挣扎了,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这么配合,让包业有点不习惯……
“姓名。”
“陈大成。”
包业眉头皱了起来,这老头也姓陈?
“为什么要找陈向书的麻烦?”
“你是陈向书花钱请的人?”
包业没有否认,直接点了点头。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技不如人……你动手吧。”
陈大成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包业翻了翻白眼,什么跟什么啊!
“我杀你也要弄清楚,你该不该杀!”
陈大成睁开了眼,满脸疑惑地看着包业。
“你不是为了钱才帮他做事的?”
“我是为了钱,但我也不能好坏不分啊。”
“那好,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要杀他!”
“陈向书的祖爷爷是个汉奸!和我爷爷是叔伯兄弟,当年太阳国侵略我们的时候,他祖爷爷做了汉奸,带着那些王八蛋杀进了村里,把村里的男人都抓去做了苦力,女人藏身的地窖,也是他祖爷爷带着去找到的……”
“当年整个村,600多口子人……女人和孩子都死了,老的也是一个都不剩……男人做苦力也死了很多,最后遇到了咱们的队伍打过去,才被救出来。我爷爷和我父亲也是幸存者之一,他们两个被救了,然后就跟着队伍打仗……等解放了,我爷爷发现陈向书的祖爷爷,摇身一变成了好人,就去揭发他,结果在路上就被他祖爷爷安排的人杀了……”
“事后他爷爷还追杀过我爸,迫害过我父亲,我6岁那年,亲眼看到我父亲被陈向书的爷爷带人给杀了……”
陈大成的故事讲了很久,包业总结了一下。
就是陈向书的祖爷爷害死了他爷爷,陈向书的爷爷害死了他父亲。
陈向书的老爸,还不算完,一直在打听他消息,花钱雇人找到了他家放火烧死了他怀有身孕的媳妇。
陈向书这些年也一直没有放弃找他,一直想方设法的想要把他干掉。
陈大成当年父亲遇害之后,就被一个老道士收留了,学了一些道术。
那个瓶子是老道士传给他的一件法宝,里面可以封禁阿飘,里面有他师傅收服的一些,也有他收服的一些。
他遇到了心爱的女人,本想放弃仇恨,隐姓埋名地过日子,可陈向书他们不放过他。
他就只能出山了,想着用那个瓶子给陈向书设个局!
结果被包业给破了,他就带着自己养的两个阿飘找上门来,打算和对方来个鱼死网破了。
包业对着他使用了实话实说技能,又重新问了一遍,发现这老头说的都是真的。
他也就是眉头皱了皱,就决定好怎么做了。
有些钱,不能赚!
赚了闷良心的钱,他要难受一辈子的。
不过他可以坑陈向书一把。
“陈向书的那一魂在哪?”
“在我上衣右边里面的兜里有块脏玉,他的那一魂被封在了里面。”
包业伸手把那块玉掏了出来,然后丢给了北山。
“包先生,你还要帮那家伙?他都让人家断子绝孙了!他们一家都没一个好东西!”
“帮什么?我说了把魂给他带回去,把那个瓶子给破了,他就给我钱!我拿了钱了,他死活还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和他的约定里,又没说杀掉这个老头!”
陈向书跟他耍赖过几次,他就能跟陈向书耍赖。
北山明白了包业的意思,直接把脏玉里陈向书的那一魂给吸了出来。
接着包业就把北山收了起来,然后开车拉着陈大成离开了服务区。
下了高速,包业再次调头去了盐市。
中午12点,他开车赶到了盐市,去了陈向书家里,把那个青铜罐子拿上,就接着开车赶回了蓉城。
“这罐子是你师父给你的?”
包业在车上拿着罐子摆弄着,里面的3个阿飘,都被北山给抓了出来,暂时吞进了肚子里。
那三个阿飘等级都不低,两个6级,的一个4级的。
这要是让他们跑出来,祸害完陈向书一家,肯定还要祸害其他人的。
“是,他没说里面的阿飘那么厉害……我要是真的,也不敢拿它来设局了,这些阿飘跑出去,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