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漫天大雪下得我看不见路。”
“离家还有好几公里呢。”
“我顶着风雪一步一个脚印艰难前行。”
“一阵风刮来,把我手上的火把吹灭了。”
“我只好摸着黑走,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没了火把,风太大又看不见路,我走偏了。”
“连家的方向都搞错了。”
“夜越来越黑,雪是越下越大。”
“冷得我手脚冰凉牙齿打架。”
“得赶快找一个暖和的地方躲起来。”
“不然今晚非冻死在路上不可。”
三大爷已经听入迷了,一脸的痴呆样。
见贾张氏停下来了,又催促起来。
“别停啊老嫂子,然后呢?”
贾张氏叉着腰,喘了喘气。
“说话多累啊,你得让我坐着说啊。”
三大爷忙不迭的站起来,把椅子让给了贾张氏。
贾张氏坐下来,闻着肉香,继续说道:“老天保佑,我摸着石头走,发现了一个洞穴。”
“我连忙钻进洞里。”
“洞里很大,我在洞里找了些干树枝用火石点了。”
“树枝燃起来了,有了火我身上才暖和点,这条命算捡回来了。”
三大爷一脸的不满:“就这?”
“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
贾张氏继续说起来。
“顶着风雪走了几十里路,身上是暖和了,可肚子饿极了。”
“身上又没带干粮,饿得头晕眼花。”
贾张氏嘎嘎的笑了起来。
“我也算是福大命大之人。”
“饿得我昏昏欲睡的时候,我听到吱吱呀呀的声音。”
“我拿起一根树枝照着亮,朝声音走去。”
“嘿,原来是一窝小老鼠。”
“小老鼠刚生不久,眼睛都还没睁开,有十几只呢。”
“我手一捧,把它们全撸在手里。”
“回到火堆旁,把其中一只拿到火堆上烤一烤。”
“小老鼠吱吱的叫了一顿,然后就没声了。”
三大爷「啊」了一声:“你不会把老鼠烤了吃了吧。”
贾张氏不回答三大爷,语速加快起来。
“我刚开始还不敢吃,看着白白嫩嫩的有些恶心。”
“可是实在太饿了,顶不住啊。”
“我眼睛一闭,就把老鼠吞了下去。”
三大爷又「啊」了一声,问道:“什么味儿。”
“我像猪八戒吞仙桃一样。”
“第一只没尝出来什么味儿来。”
“我又拿起一只烤了,这只烤得焦一些,还微微沁油。”
“吃了第一只吃第二只就不害怕了。”
“放进嘴里慢慢嚼,别说。”
“风味挺特别,要是有搓盐就好了。”
“吃完第二只,胃口就开了,一下把十几只全烤了吃了。”
“吃完有力气了,身上也暖和多了。”
“依着火边,不知不觉沉沉睡着了。”
“在梦里我梦见一只大老鼠朝我扑过来。”
“嘴里喊着要我还它的孩子。”
“我吓了一跳惊醒了,醒来发现外边天已经亮了。”
“我就出了洞赶着回家了。”
讲完了自己吃过的特殊食物。
贾张氏一脸的陶醉,还没从那个夜晚里出来。
反观三大爷,表情扭曲已经快吐了。
再也闻不得彪子家飘来的香味,跑到院外去了。
“弱鸡!”贾张氏朝三大爷的背影喊道。
讲了一通吃的,贾张氏把自己给说饿了。
彪子家的肉香源源不断的袭来。
把贾张氏的双脚捆绑得紧紧的。
“棒梗,棒梗。”贾张氏站在院里大喊。
棒梗闻声从院外跑来。
一边跑一边喊道:“好香啊好香啊。”
到了贾张氏面前,贾张氏说道:“闻到了吧,今晚你有口服了。”
“彪子家在做肉,你快去吃点。”
“吃完了别忘了给奶奶也带点回来。”
话毕在棒梗脸上亲了一口。
每当有好吃的,贾张氏就是稳住中央的将军。
棒梗就是她的急先锋。
棒梗也不含糊,朝贾张氏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撒开腿就朝彪子家跑去。
“彪叔,开门,彪叔,开门。”
棒梗使劲捶门,用力之大,好像是在攻城门。
冉老师正喝着鸡汤,嘴里满满的。
冉老师咽了咽把鸡汤吞了下去。
看了眼彪子:“好像是棒梗的声音。”
彪子夹起一块鸭肉放嘴里,站起身来开了门。
门一开,棒梗闻到浓浓的肉香味,就要往里钻。
彪子伸手一把抓住他后脖领。
“有事说事,咋像只老鼠乱窜呢。”
棒梗往屋里瞧了瞧,看见了冉秋叶。
“冉老师也在啊。”
“彪叔,你做的肉可香了,我也想尝一尝。”
彪子不让棒梗进屋。
顺手把棒梗拎到屋外,把门关上了。
“你家又不是没吃的,回自己家吃饭去。”
棒梗拿手楷了楷自己的鼻涕。
长长的一条留在手背上,像条龙。
“彪子叔,我妈还没回来。”
“我肚子饿了,你就让我进屋吃点吧。”
棒梗敲门打断饿了彪子喝酒吃鸭,心里很不爽。
“你妈没回来不还有你奶吗,叫她做去。”
贾张氏从不做饭的主,怎么可能做饭。
“就是我奶叫我来吃的。”棒梗有一说一。
“你奶是不是还叫你吃完了给她带点啊。”
彪子对贾张氏的心里了如指掌。
棒梗睁大了眼睛,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第47章 贾张氏大闹四合院
贾张氏是好吃懒做的吸血白眼狼。
院里的人都知道。
“我家没多余的饭给你去,到别家去吧。”
说完,彪子转身进屋。
「砰」的一声把门关严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