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没想到彪子这么说,微微的皱了皱眉:“你们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闹就闹起来了。”
彪子心里呵呵,冷笑一声:“又不是我主动挑起来的,我当了总厨他心里不服非要和我比。比就比吧,输了还这幅德行。”
秦淮茹「唉」的叹了口气,恳切的说道:“不管怎么样你去劝劝他吧,你劝他他或许会听。”
彪子不想掺和傻柱的事了,拒绝了秦淮茹:“你是他女人都劝不住,我一个外人还劝的了?”
秦淮茹急忙撇清关系:“不还没拿结婚证,还没结婚嘛!”
傻柱舔了这么多年舔到这个份上了,舔得自己一无所有了,一定要拿结婚证才算数?
秦淮茹真是女神作风啊。
彪子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怎么,他这样你不想和他结婚了?”
“要是你不想和他结婚了,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说完彪子哈哈一笑。
第33章 不许带剩菜回家
秦淮茹见了彪子和傻柱比厨,也看了今早的球赛,秦淮茹忍不住把两人做了对比,发现不论从哪方面说彪子都比傻柱强多了。
秦淮茹做了寡妇多年那叫一个寂寞,为了一直吊住傻柱这张饭票硬是没让傻柱得手,憋得傻柱心急火燎的时候都只能自己动手。
但寡妇毕竟也是有需求的,今早在球场看到了彪子只穿一件跨栏背心的身材,秦淮茹一下就有了反应。
彪子逗她的话她信以为真,秦淮茹抬起头,握住彪子自行车车把,水汪汪的的眼睛看着彪子,心里已经泛滥了。
秦淮茹欲言又止的说:“你,你挺好的。要不我去你家坐坐。”
绿啊绿啊绿油油的,傻柱头顶草原,万马奔腾。
彪子心里叹出一句「我草」。
“拿话一勾就上钓,姜太公都没这技术。”
“要娶你了你我头上得顶着草原,后背脊梁骨都会被人戳断。”
“娶了你生活上还要一拖五,养你们全家人,这谁承受得住啊。”
“一爽毁终身的事,千万做不得。”
彪子打了个哈哈:“去我家我也没啥可以招待你的啊。”
“你和傻柱看着就有夫妻相,天生就是一对,你们赶紧在年前把婚结了吧。”
“我就不去劝他了,男人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爬起。”
秦淮茹心里失落起来,还握着车把手转来转去不放:“昨天你的蛋炒饭怎么做的,看着就好吃。”
“有空了能不能炒一份让我尝尝?”
彪子懒得和寡妇不三不四,一口拒绝了秦淮茹的要求:“你家里就有个厨子,你想吃让他天天给你做不就行了。”
秦淮茹有些嫌弃的说道:“他都喝成烂泥了,别说做饭了啥事都干不了。”
彪子懒得再听她说骚话了,回答道:“做蛋炒饭可以,不过要收费,饭和蛋你自己出,我收手工费。”
秦淮茹当然不会答应,她只是想白嫖而已。
秦淮茹实在搞不明白,不久前自己生病了去看望自己,给自己买水果和麦乳精的彪子,转眼间怎么就换了副面孔,变了个人似的。
彪子摁了摁车铃,吓了发愣的秦淮茹一跳,赶紧松开车把。
彪子推着车对秦淮茹说道:“回见,拜拜了您嘞!”
……
新官上任三把火,彪子早上第一个到了厨房。
其他人陆陆续续三三两两的都来了,唯独迟迟不见傻柱的身影。
离上班铃响还有一分钟的时候,傻柱卡着点总算到了。
虽然只过去了两天,傻柱却像一下老了许多,头上多了几根白头发。
傻柱胡子拉碴,头发也乱糟糟的顶着鸡窝,也不知道打理一下。
傻柱来了之后低着头,自顾自的朝自己的工作台去了,接着搬来个小马扎坐下。
然后把包往桌上一放,从包里掏出一瓶白酒,「吨吨吨」的先灌了一大口。
傻柱这么一副工作态度,引起了彪子的不满。彪子呵斥道:“傻柱,要喝酒回家喝去。工作期间,禁止在厨房里饮酒。”
傻柱拿布满血丝的眼睛瞟了彪子一眼,接着又是「吨吨吨」的一大口。
喝完彪子抹了抹嘴,打了一个很响的酒嗝。
在场的女职工嫌弃得要死,纷纷捂鼻。
“脏死了,脏死了!”
“大早上的,甩脸给谁看啊,真晦气。”
“不就比菜输了吗,屎一样的蛋炒饭也想赢?”
“输了还不服气,输不起啊。”
员工低声议论起来。
彪子来到傻柱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用脚踢了踢他坐着的小马扎:“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不想干了是不是,不想干了滚犊子。”
傻柱梗着脖子,一开口一股浓浓的酒味,仰起头说道:“怎么,喝口酒都犯罪了?”
“以前我在食堂喝酒谁管过我?”
说完环视了一圈厨房里的人,职工们纷纷转过身假装做事,不搭理他。
早前,傻柱仗着自己是厨子有点手艺,在厨房里称王称霸想干啥就干啥。
想喝酒就喝酒,想迟到就迟到,想早退就早退。
有职工看不过眼,去李副厂长那里打他的小报告,被傻柱揍得鼻青脸肿。
“我再说一遍,要喝酒回家喝去喝到死都没人管你,上班时间一律不准喝酒。”
傻柱呸了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到厨房工作那会还没你呢。你算老几,你说了算?”
马华见势头不妙,恐又有战斗,预出门找厂长去打报告。
“华仔,回来!”彪子一把叫住了马华。
马华停住了脚步,木木的站在门边了。
彪子先礼让三分,见傻柱不知悔改,敬酒不吃吃罚酒,于是拿出气势,一词一句,义正严词的说道:“这特么是我定的规矩!!”
“厨房里就是我说了算!!”
“你依也得依不依也得特么依!!”
“不依就滚回家去,别脏了我的眼睛!”
彪子气势如虹,震到了傻柱,傻柱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论武力论厨艺他都不如彪子,这点自知之明傻柱还是有的。
傻柱举起酒瓶,脸上腆着笑,示弱的说道:“我酒量好,喝酒当喝水,喝一点不碍事,不会耽误工作的。”
彪子不听他的歪理:“再说最后一遍,不!!”
傻柱盖上瓶盖,把酒放进包里,嘟嘟囔囔的:“不行就不行吧。”
放好了酒,傻柱站起来找袖套,就要开始工作。
彪子一把拦住他,阻止道:“等会,我话还没说完。”
傻柱停住了手,看了看彪子,怔怔的站着等彪子讲话。
彪子转过身,对厨房里的所有人大声说道:“厨房里的东西都是公家的。今后,厨房里的一针一线都不许拿回家。”
“今天拿点剩饭剩菜回家,明天拿点萝卜青菜回家,后天再拿些猪肉牛肉回家。”
“厨房还剩下什么了,最后连桌子板凳都没了,早晚被搬空了。”
“不许再做蚂蚁搬家的事,一经发现,按偷盗处理!”
众人听了无所谓的态度,反正他们也没拿剩菜剩饭回去接济过寡妇。
就算想拿点什么,也是傻柱把好的拿走,剩下些边角料留给他们,狗见了都摇摇头。
傻柱一听这话心里着急起来,“这不针对我吗?”
傻柱的工资是高,可也顶不住秦淮茹滴水穿石,源源不断的吸血啊。
要不是长年累月的从食堂顺东西接济秦淮茹,秦淮茹会搭理他?傻柱又不是靓仔。
傻柱心里暗暗叫苦。
“彪子啊彪子,你这是断我财路,要我性命啊。”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傻柱变得失魂落魄的,工作上频频出错。
中午开饭的时候,厂里职工吃到傻柱做的饭,破口大骂。
“这特么是谁做的,吃饭还吃盐啊,死海都没这么咸过。”
“土豆皮都忘了刮,给畜生吃呢。”
马华告诉傻柱工人对他今天做的菜很不满意,傻柱心如死灰,也没有心思管别人骂不骂他。
他一门心思琢磨,以后不能再往家顺东西了,生活可怎么办。
光棍一条的时候,秦淮茹吸他的血,好歹羊毛出在羊身上,自己有些主动权。
要是和秦淮茹一结婚,一口人变六口人,一大家子的人都要他一个人养活。
秦淮茹的工资别作指望了,她肯定自己存着不拿出来,说存多了等棒梗长大了取出来给棒梗取媳妇。
生活上的开支全要傻柱一人负责,一家人的重担全压在傻柱的身上。
这么大的现实压力,傻柱有些顶不住啊。
不光如此,除了要养活自家一家人,一大爷还等着他养老呢。
再过上几年,一大爷身体不行了,有个三病两痛的,躺床上吃喝拉撒都要傻柱负责。
就算和秦淮茹结了婚,一大爷和秦淮茹非亲非故,秦淮茹肯定是不愿意照顾一大爷的,况且秦淮茹还有个身体不好的贾张氏要照顾。
傻柱想到这些沉甸甸的现实问题,胸口发闷感觉呼吸短促起来。
傻柱在心里埋怨起一大爷来:“一大爷啊一大爷,你咋就不生个儿子呢,我又不是你的亲儿子,唉。”
炸了,炸了,傻柱心态彻底爆炸了,之前无忧无虑吃嘛嘛香的单身生活就要完结了。
傻柱终于体会到了三大爷一个人养活全家七口人的艰难,恨不得抱着同病相怜的三大爷彻彻底底的痛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