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演示完了,问彪子:“没骑过自行车吧,要不要试一下,只要五分钱。”
彪子真怕坐上去把车搞散架,才懒得试这破车,没想到居然还是付费项目。
彪子道:“这车我可消受不起,你留着慢慢玩吧。”说完就走。
二大爷在身后喊道:“别走啊彪子,大爷和你闹着玩的,免费免费,你回来,回来。”
有了这辆车,从此下班以后,二大爷成了院里最忙碌的人。
有人要驮个土豆,接个孩子什么的,就叫二大爷帮忙。
二大爷也乐于当自愿者,渐渐的,找二大爷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要排号。
二大爷「偷盗」的事渐渐被大家淡忘,小孩子都叫他四合院胖吕布,这名是彪子起的。
二大爷爱车如命,每天用完必要用油维护,拿水擦得一颗泥水都看不到才罢休。
除了自己,二大爷谁也不让碰这车,他自己不会骑,也不让别人骑。
别人喊他帮忙,他都用推的,代步车硬生生被用成了推车。
“二大爷,给我上上手,让我骑一回呗。”
棒梗帮二大爷去市场拉回一筐大白菜后,棒梗哀求二大爷。
二大爷老奸巨猾,给棒梗画大饼:“这次不行,你再帮我拉几趟东西,表现好了就给你骑。”
棒梗极想骑一回车威风一下,到了学校就有谈资了,老缠着二大爷。
二大爷看出他的心思,有事情总找棒梗帮忙,把棒梗当做免费劳动力了。
送土豆、搬白菜,如此几趟下来,棒梗累成了狗,二大爷体恤他,「棒梗,到车上来坐会」,二大爷让棒梗在自行车上休息了五分钟,给了棒梗巨大的恩赐。
“她奶奶的腿,老不死的。”棒梗在心里骂二大爷。
棒梗是有野心的人,他是想骑上去而不仅仅是坐上去。
这回搬完白菜,棒梗的请求又被二大爷拒绝了,棒梗怒了,兽人永不为奴。
得不到的东西棒梗就要毁掉他,“奶奶个腿等着吧”,棒梗不再理会二大爷画的大饼了。
二大爷之前都是把自行车推家里放着,房门上锁上两道锁,院里邻居看到了啧啧称奇:“自己防自己,有点意思。”
房间本来就不宽,再摆上自行车显得更窄。
在房间里走动得跨过自行车,像跨栏一样。
可惜二大爷生早了,要晚生几十年,天天在家跨栏,站在奥运会的赛场上也就是他二大爷。
“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跨了几天栏,搞得二大妈腰酸背痛的,终于忍不住灵魂发问了。
“别人买车是方便自己,你倒好,方便了别人,把自己折腾死,这车就不该买。”
二大爷抚摸着心爱的红色跑车,感觉这车比自己媳妇还亲切。
话又说回来,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了,早腻歪了。
二大妈怕他和贾张氏又勾搭上,把家里的财务大权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
“男人做到买盘花生女都要找媳妇拿钱的地步,尊严何在,还有什么意思。”
二大爷心里愈发对二大妈感到厌烦。
虽然相看俩厌,但上年纪了折腾不了了,瞎几把过吧。
无权也无钱的二大爷教育起二大妈来。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小市民做派,只看眼前利益,看不到长期发展。”
二大爷老骥伏枥,身体老了心不老,总会用统筹全局长远的眼光看事情。
这一点二大爷和一大爷很合得来。
俩人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都喜欢看报,一篇文章都读不通顺也坚持不懈的看下去。
到了晚上俩人常常凑到大树下,神秘兮兮的讨论起大事来,对形势评头论足。
“这事这么做决定是错误的,应该如何如何。”一大爷常常发出大论。
二大爷嘴巴迟钝,二大爷发表了意见,他都连连称是,活脱脱一个黄脸张飞。
第22章 自行车不见了
一晚上俩人就在树下打屁吹水,说得口干舌燥的要喝几缸子水,越说越兴奋。
家家都关灯睡觉了,才慢悠悠意犹未尽的朝家走去。
嘴巴和心里都聊得舒舒服服,第二天精神十足的起来啃窝头去上班。
二大妈实在是受不了跨栏了,再这么下去都要成罗圈腿了,把孩子叫来才说服了二大爷。
二大爷把自行车放屋外,锁上三把锁,两个轮子分别一把锁,车架再一把锁,三把锁保驾护航,谁也没本事偷走。
这日,二大爷早上起来,不洗脸照旧先看自己的宝贝自行车。
一看不要紧,差点被送进ICU,自行车不见了。
三把锁都不顶用,还是被技术流盗走了。
二大爷脑子充血,对屋里的二大妈喊道:“快来啊,咱家车被偷了。”
二大妈出门一看,三把锁连同自行车都不见了,连个影子都没留下,仿佛这车根本就没存在过。
二大妈进屋端了碗冷水给二大爷喝了,被冷水一激的二大爷恢复了理智。
做起福尔摩斯来,二大爷开始分析:“要是锁是被撬的,撬坏了就没法用了,会被留下来。”
“车丢了,锁也不见了,说明偷东西的人是开的锁。”
二大妈疑惑的问二大爷:“那是谁,棒梗还小,没这个技术啊。”
二大妈第一时间想到是习惯了小偷小摸的棒梗。
“棒梗想骑我的车我没让他骑,他是不是老羞成怒就把车偷了。”
二大爷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棒梗,棒梗最有作案的动机。
“还有一点,秦淮茹最近病了,有段时间没去上班了。”
“家里肯定更不好过了,棒梗有可能偷车去卖了补贴家用。”
“走,找棒梗问问去。”
俩人来到棒梗家,只有贾张氏和小当、小槐花在家。
二大爷见到曾经未得手的贾张氏,突然变兵马俑了。
羞耻的往事浮现出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二大妈手肘碰了碰二大爷,二大爷想到自己心爱的自行车,鼓起勇气问道:“棒梗到哪去了,没看见在家。”
贾张氏以为二大爷又来找棒梗当免费劳动力,没好气的说:“昨晚棒梗就到医院给他妈陪床去了,没回来,别来找他了。”
棒梗给二大爷当工具人,贾张氏很反感。
工具人就工具人吧,有好处捞就行,非但没捞着好处,连颗糖都不给棒梗,还累得棒梗一回家脚不洗就睡。
棒梗头铁,一心想骑一回车才罢休,去了一回去二回,不撞南墙不回头。
贾张氏说了两回,管也管不住,随他去了。
“棒梗一整晚在医院,医院离院里几公里,他晚上不可能一个人回来偷车的。”
离开了棒梗家二大爷给二大妈分析起来。
二大妈继续分析:“棒梗小偷小摸,偷只别人灶台上的鸡鸭还成,偷锁了三把锁的自行车的技术他应该是没有。”
于是,棒梗的嫌疑被排除了。
“会不会是许大茂,他上次诬陷你偷了他的胶片,怀恨在心,反偷回来,报一箭之仇。”
上次二大爷出事二大妈去乡下看望亲戚去了,没在家。
回到家对这事心中不平,她最知道枕边人的为人,就二大爷那小胆子,打死他也不敢偷窃东西。
二大妈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也不好再揭开伤疤节外生枝。
二大爷回应道:“按理说许大茂不缺吃不吃穿的,他想要自行车自己也能买得起,但人心隔肚皮,许大茂这人小心眼,报复我也说不定。”
俩人又来到许大茂家,大门紧锁家里没人。
二大妈拿定主意一样,说道:“我看呐,就是许大茂偷的,偷完做贼心虚,处理赃物去了。”
二大爷说:“一到周末就见不到许大茂人,先别下结论,去厂里问问去。”
俩人马不停蹄的赶到轧钢厂,碰到厂里宣传部的领导正好出门办事。
领导说许大茂周末到乡下放电影去了,把他老婆也带去了。
许大茂也有了不在场证据,许大茂的嫌疑被排除了。
俩人气喘吁吁口干舌燥的回到家,喝了一缸子茶水,一时间再也找不出嫌疑人了。
二大爷左思右想,绞尽了脑汁,大腿一拍,吓了二大妈一跳。
“彪子有很大的嫌疑。”
二大爷斩钉截铁。
二大妈不知所以:“彪子?”
催促二大爷说下去。
“彪子隔三差五的吃肉吃水果,垃圾桶里经常有水果罐头瓶子,他和傻柱的工资一样,没理由比傻柱过得还好。”
福尔摩斯二大爷喜欢监视邻居家的垃圾桶,想从垃圾里判断各家的伙食情况,有好几次都翻到彪子的垃圾桶里有水果罐头的空瓶子。
水果罐头是看望病人或送人的礼物,哪能当顿吃。
二大爷找傻柱套话,知道了彪子和傻柱的工资是一样的。
二大妈听二大爷这么一说,像受了启发似的。
说道:“这样就说得通了,彪子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一个人挣钱一个人花生活好点是应该的,但他的生活水平也太高了,不符合常理。”
二大爷接着补充:“彪子这人不爱和院里的人来往,总独来独往,小偷都是孤独的,这给他作案提供了便利。”
彪子除了和傻柱、秦淮茹走动之外,院里的人都他都懒得搭理。
二大爷想套近乎,彪子都冷冷对待。
经过二大爷逻辑缜密的分析,打定主意车是彪子偷的了。
二大爷和二大妈去找彪子对峙,走到院里听到院外自行车骑动的声音。
二大爷回过头,彪子已经推着自行车进院了。
“彪子,好歹也是一个院的邻居,你为什么要偷我自行车?”
推着自行车的彪子一脸懵:“什么偷你自行车,这车我新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