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红晕浮上了脸颊。
说实话，霍九歌有点害羞了。
“手术方案已经下来了，我念给你听下，你自己做决定。”
江尘没理会霍九歌的异样，直接宣布了姜明等人商量出来的方案。
霍九歌点点头，认真听着。
方案不长，到江尘口中也就两件句话便说完了。
说完之后，霍九歌就陷入了沉思。
伤及声带！
这肯定不行的！
霍九歌起身呜呜啊啊的表示反抗。
江尘认真的听了霍九歌的想法，点点头。
他一向是尊重患者的，除非患者丧失判断能力，不然他都是让患者决定手术方案。
一来是可以避免医疗纠纷。
二来是患者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别人就算再客观也无法提她做决定。
“其实要想保住声带，我有一个手术方案，但方法还处于试验阶段，若是你想要的话，我可以说给你听。”
江尘并没有立刻建议霍九歌采用环状切割法来进行治疗。
而是将手术过程和手术过程中可能会遇到的问题完全拆解开来和霍九歌解释清楚。
“首先我的手术方案还处于试验阶段，就医学界上来说并没有人成功过。”
“其次手术绝不可能中断，要么成功，要么失败，不存在第三种可能。”
“你喉咙内的肿瘤目前还并不严重，仅仅是压迫了声带，但若是用我的手术方案，一但失败了你将永远失声。”
江尘没有提及手术成功以后如何如何。
反而是直接将最坏的结果说了出来。
不要给予患者还未实现的庞大希望。
这是江尘两世为医所得到的最大教训。
没人能在希望破灭后保持良好的心态。
就这样江尘给霍九歌讲了一小时的环状切割。
一小时后，霍九歌的脑袋已经被绕晕了。
关于环状肿瘤切割的专业术语，她完全听不懂。
但听不懂不耽误理解，霍九歌完全理解了江尘所说手术的后果。
也知道若是手术完成后的情况。
“嗯……”
霍九歌在犹豫。
是要赌上说话的能力去换取后半生的歌唱能力，还是老老实实地做手术，用唱歌能力换取一个健康的生活……
这很难选择。
无论是谁恐怕都不能立刻做出决定。
江尘点点头头，看着霍九歌：“你慢慢想，如果想要推迟手术或改变决定可以喊护士。”
就在江尘即将走出病房时。
“呜呜！”
略带滑稽，但坚定有力的声音从江尘背后传来。
江尘转过头看着霍九歌。
霍九歌一脸认真的表示：“呜呜！”
她选择江尘的手术方案！
江尘有些意外，但也没多说什么，微笑着点第头。
“好的，我来通知院长他们。”
霍九歌展颜一笑，对江尘伸出手掌，做握手状。
江尘愣了愣，走上几步握住了霍九歌的手掌。
握手表示霍九歌对江尘的信任。
医患之间的信任感在这一刻建立了起来。
“我会尽全力的。”
江尘笑着说道。
与此同时，南城机场上空，一架波音客机从远方缓缓降落到机坪上。
乘客们缓缓的下了客机。
人群中一个身材瘦小，但眼神犀利古怪的老头在空姐的搀扶下，下了机舱。
“哼！不给我订票我就没办法来南城了吗？太小看人了。”
韩飞扬裹着身上的大衣，嘴角上演，无比得意。
而就在韩飞扬兴冲冲的奔赴南城第一医院的时候，他全然没注意到自己身后百米外有个黑衣大汉。
他的秘书。
韩飞扬的秘书完美的跟踪了韩飞扬，他甚至已经打电话给韩飞扬的夫人发了跟踪视频。
韩飞扬这次来南城就是为了见江尘。
看看这个小怪物究竟够不够格。
如果勉强被他看上眼的话，收为关门弟子也不是不可以。
韩飞扬惬意的想着，口中哼唱着不太着调的歌谣。
“老先生您去哪啊？”
机场外，韩飞扬打了辆车。
“南城第一医院！”
时间转换，深夜的南城过的很快，很快就从夜晚变到了清晨。
清晨的南城医院门口记者们依旧没有散去。
众人都在等待医院方面的消息。
他们要知道霍九歌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尽管诸多消息已经指向了喉癌，但官方没出来说话，大家也不好说的太明显。
经过几天的蹲守，众记者都有些困顿了。
他们之中最夸张的两天没睡，双眼已经通红。
“我今天一定要等到医院的确切信息！”
年老记者努力睁眼说道。
周围记者纷纷露出苦逼的微笑，事实上他们也是这个打算。
上午八点出头。
这群昏昏欲睡的记者们齐齐接到了上司的电话。
“快滚回来上班！霍九歌的病情公布了！”
记者们：“？？？”
随后众人第一时间打开微博。
微博置顶的第一条热搜就是霍九歌的病情。
＃霍九歌确定为喉癌，并于今日下午展开手术＃
这条消息是霍九歌用自己的围脖账号发布的。
并没有经过他公司的认可。
事实上就连霍九歌的经纪公司都感到措手不及。
不过随后经纪公司立刻发表声明，强烈支持霍九歌进行手术。
“本公司万分尊重九歌的意志，以560艺人的意志为优先……”
经纪公司老板不敢对霍九歌发火，谁叫霍九歌背后站着的是天光传媒呢。
这是大佬，他惹不起。
霍九歌发布声明后的不到半个小时。
粉丝就已经将微博给挤炸了。
“喉癌手术？那不是完蛋！”
“本人去年便进行了喉癌切除手术，有一说一确实难顶，很伤声带，我现在声音都变形了。”
“看声明里九歌姐已经是喉癌中期了，不进行手术确实不行。”
“要进行手术也不能选南城第一医院啊！这家医院比的上最好的博仁医院？就连魔都第一综合医院也比不了吧？”
“其实南城第一医院也还可以，至少肿瘤科很强。”
“这种情况就得找最好的医院开刀，越好的医生越能保证开刀后的恢复程度。”
霍九歌的粉丝们忧心忡忡，而更让他们担忧的事也在下一刻发声了。
一个网友自己在网上公布了南城第一医院的手术方案。
这下子让粉丝们更加炸锅了。
手术档案袋中明晃晃的“环状切肿瘤割”六个大字就印在上面，让人触不及防。
“有没有吊大的出来解释一下“环状切割”是什么东西？”
“＋１求解。”
“＋２”
“我是医学生，我来介绍一下：所谓的环状切割呢，是一种试验性的手术方法，由五十年前一位世界级大医提的，由我国的韩飞扬教授完善理论……”
医学生说了一大堆，最后轻吐出一行小字。
“总之这种手术手法从没有医生做成功过……”
但有人解释完后，霍九歌的粉丝们又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