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新生的红色力量士气十分高昂,党团员冲锋在前,处处起模范带头作用,在行军途中,军官以身作则,爱护战士,战士也互相帮助。
不管是省委书记阮啸仙,还是军长政委,都和普通战士们一起行军,把自己的马让给伤员骑乘或者用来运输物资、弹药,而那些受伤的同志,或者无法随军的重伤员,也被妥善安置,送完河北的医院治疗。
这种官兵平等、互相友爱、亲如兄弟的新型官兵关系,深深的影响着起义战士们,所以在大热天行军作战,这些年轻人没有怨言,反而自觉遵守纪律,严格要求自己。
与这些年轻的战士们,终日行军,行军停下来之后,阮啸仙以省委书记的名义给他们上各种政治课,同时各个基层单位开展了大规模的诉苦运动。
坦率说,这些位从山西省委抽调过来的同志,也非常稚嫩,这些同志连日行军,也非常疲劳,但起义胜利,所带来的巨大兴奋,支撑着他们,不断展开各种政治教育,这也带动着这只年轻的红军,士气更加高昂。
到了七月中下旬,起义军终于来到了阜平,并迅速攻占了阜平,打开监狱,释放政治犯,然后张贴各种布告,宣布环太党的种种政策。
两天之后,在阮啸仙的组织下,阜平苏维埃政权正式成立,并开仓放粮,阜平仓库里面的谷子,除了一部分红军口粮以外,完全发给穷人,并成立了贫苦农民组成的委员会,登记造册,按照人口分粮到户。
这个县仓库有三百多石粮食,整整分了三天,阜平的老百姓欢天喜地,大喊着救星来了,并向红24军报告谁是土豪劣绅,谁是地主,谁家里有枪支弹药,等等。
作为老资格的农民运动专家,阮啸仙迅速组建了第一个苏维埃政权,又选拔了一些同志,组成下乡队,在阜平城近郊发动农民;一步步扩大根据地,同时开始镇压反革命,消灭地方保卫团,镇压霸地主,没收烧毁地主的文书、契约、账簿,并迅速建立了赤卫队和儿童团;同时成立农民协会,进行土地、人口、深处等级,搞清楚阶级状况,经济地位,政治态度等等,从各方面为分田进行准备。
与此同时,阮啸仙也终于有时间,可以对起义部队进行完整的政治思想教育,战士们的诉苦运动开始,同时成立了士兵委员会,监督官兵关系;又皿煮选举成立了经济委员会,负责发放军饷。
发放原则是官兵一律平等,每人八块银元。
阮啸仙还特意搞了一个浓重的仪式,从军长赫光开始,按册点名发饷,必须是本人亲自领取,站岗的战士,由已经领到战士换岗,发饷完毕,还会宣布发饷数字和领饷人数。
这一次发饷仪式,对全军影响很大,这些战士在旧军队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领到薪水了,生活极其艰苦。
在旧军队,官兵差别很大,而这一次则官兵完全平等,经济完全公开,战士们切身体会到新旧军队的天差地别。
当然了,从旧军队到新军队的转变,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旧军人身上的种种陋习,还是有些暴露,不过阮啸仙抓得很严,严厉处罚违反群众纪律的官兵;同时,他每天都会抽出时间,前往各部,与战士们促膝谈心,拉家常,听取他们的种种呼声。
阮啸仙将他当年在广东创办苏维埃根据地的种种工作,全部搬到了阜平,他开始争分夺秒的工作,但阜平毕竟缺乏群众工作基础,从零开始的难度相当大。
他心里很清楚,红二十四军能不能在阜平站稳脚跟,关键是能不能挺得住敌人接下来的围剿,而这一点也同样是远在天津的谷雨非常担心的。
也就是红24军起义的同时,北方又一轮军阀混战开始了,张学良又从东北抽调了一部分军队,凭借着巨大的兵力优势,迅速重创了石友三。
而随着石友三的失败,石友三的部队开始分崩离析,其残部沈克一个师两个旅在八月份出现在阜平境内,而他们打出了的口号竟然是走投无路,投靠红军,同时还派代表同红军接洽,要求红军收容改变他们。
消息传来,红24军领导层欢欣鼓舞,年轻的军政委苏亦雄竟然想亲自带同志前往犒赏,听到这里,阮啸仙都有些苦笑不得,这些年轻人呀,革命意志确实很坚定,但这也太幼稚了一些,他怎么能对反动军阀部队抱有这么大的幻想呢!
随着阮啸仙的否决,红24军的命运不知不觉间出现了重大变化,当然了,他们首先要能够挺得住敌人的进攻……
第31章叛变
天津北方局书记谷雨刚刚从段祺瑞的家中返回,来到了他开设的那个围棋会所,带着笑意,在一楼转了一圈,耐心得和棋迷们交流了一番;这才通过楼梯上楼,路过容强的位置,容强先是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又摸了摸左耳,摸了摸头发,谷雨立刻明白是军委的同志过来了,看来红二十四军那边的消息传过来了。
谷雨来到三楼,果然军委代理书记侯逸文同志和王庸同志已经过来了,贺国正同志作为谷雨的秘书坐在对面,和两人正聊着什么。
见谷雨过来了,四人坐在麻将桌上,贺国正做记录,四人讨论着红24军的工作。
红24军的起义虽然不算圆满,但一口气拉出了八个连,一千多人,谷雨还是非常满意的。
南方李润石同志的部队一开始也只有一千多人,后来不也慢慢壮大到现在的三万虎贲吗?
不仅仅谷雨这么想,北方敌人也是这么想。
虽然谷雨要求山西省委保持低调,但红24军成立,还是引起了敌人的惊恐。
在山西,红二十四军诞生的消息如一声春雷,震动了山西东部的敌人。
驻在县县城里的伪县长吓破了胆,当天晚上即携带全家老小逃出城外躲避,留在城里的官衙马弁,紧闭城门,加强岗哨,并放出暗探打听红军动向,一些地主恶霸、土豪劣绅,也都闻风丧胆,谈“红”色变。
而随着阜平县苏维埃政权的诞生,更是震动了整个北方。
天津《益世报》在《高部兵变急应剿灭》社论中,认为阜平的位置处在太行山脉,蜿蜒千里,北可入宣大,横断平绥一线,南可出井陉,攻击石邑,折断平汉要冲。
下临则易定可取,远征则平蓟可窥。
假使有主军千人,则不久即可满万,侯其羽翼养成,则包围无可施,窜扰不及防,这个反动文人,把平定兵变与井冈山红军相比较,称之为“北方之朱毛”“较之江西省有过之而无不及也”要求反动当局“迅派大军相机剿灭”敌人的恐慌恰恰是北方局和中央的高兴,七月份中央的电报中,相当兴奋,甚至认为这是北方革命的又一重大胜利,并要求北方局再接再厉,继续发动其他几部西北军起义,以形成北方革命的高潮之势。
对于中央的过分乐观,谷雨却不那么自信,起义成功了才是刚刚开头,红24军能不能在阜平为中心的太行山脉站稳脚跟,他还是相当担心;别的不说,山西二十多万西北军,还有那么多晋绥军在哪里,要是全力围剿,发展初期,还不成熟的红24军,能不能扛住围剿,那就只有天晓得。
所以对于中央的电报,谷雨虽然表示会认真执行,但他看完了其他几部的位置之后,就没有做接下来的部署,商震的教导团在太原,那里面确实有地下党,问题是那里是太原,敌人在山西的中心,怎么可能起义成功?
另外冯玉祥的汾阳军校,旁边都是西北军,一旦起义了,部队往哪里钻,谷雨没当回事,告诉侯逸文同志继续潜伏,做群众工作,等待时机。
而今天三人过来,自然是因为阜平的消息传了过来,阮啸仙同志写了一封长信,汇报了起义发动到建立阜平根据地的整个过程。
看完之后,谷雨眉头紧锁,“部队去了阜平,占领了县城,主力躲在县城里面,没有分散下乡发动群众,进行土改,这个阮啸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方局的六月来信,说得非常清楚,要分散游击,分散游击,为什么聚在一起?”
侯逸文想了想,解释了一番,“红24军主力都是陕北人,原来都是刀客,流寇习气很重,在没有做好思想工作,改造成功之前,部队如果分散游击,很可能收不回来!”
谷雨点点头,“旧军队的改造需要时间,我有些急于求成了,不过这么多人收在一起,实在太危险了,敌人也不一定会给我们整编部队的时间。”
王庸摇摇头,“确实很困难,阜平的位置太重要了,而且离保定实在太近了!”
谈到这里,谷雨想了想,立刻写信指示红24军,不要抱成一团,留在县城发展,目标太大,一旦被敌人围攻,红24军的主力必然会遭受重创。
所以谷雨要求,红24军将大部分党员和表现最为出色的三分之一的革命士兵派往阜平周边各个乡镇,组成多个工作队,每一个工作队包括一个排的革命战士和几位党员,由党员担任工作队长,负责土改和思想政治工作。
各个工作队长需要在广大的农村建立根据地和游击区,发动群众,镇压恶霸地主、反动士绅以及各种反动道门,并尽快实行土地革命。
一旦遇到了敌人围攻,主力部队不要与敌人硬碰,可以迅速转移,但不能毫无目的转移,而应该以阜平为中心,和敌人兜圈圈;同时留在阜平广大农村地方发展的工作队,以游击战斗为主,不断骚扰敌人,让敌人没办法在阜平站稳脚跟。
谷雨要求阮啸仙等红24军指挥员,坚决杜绝盲目乐观主义情绪,避免左倾冒险主义,必须认识到起义刚刚成功,我们还没有在阜平根据地站住脚,不要盲目自大,对敌人的威胁估计不足,为不要盲目进攻敌人重兵把守的据点。
遇到困难时,要坚决杜绝流寇主义,必须以发展革命根据地为目标;同时要坚决杜绝右倾投降主义,要通过思想工作,改变将士动摇松懈的心理;在做好思想工作的同时,也要坚决得与各种机会主义思想做斗争,想法设法纯洁红24军!
写完了这封信之后,谷雨交给了三位同志传阅,谷雨脸色很严峻,“现在看来,红24军的处境,并不乐观,最大的问题,我看还是缺乏群众基础;自身的素质,与南方红军又相差甚远;我们必须充分意识到困难,正视困难,做好指导工作。
逸文同志,这封信必须尽快交到阮啸仙同志的手上,要求他们必须无条件执行,接信之后,必须在一天之内把工作组放下去!
这是北方局的命令,不允许讨价还价!”
说到这里,谷雨很严肃的说道,“山西省委的同志在兵运这一块做得很好,但在农运这一块却比较短腿,这堂课,也必须尽快补上!”
王庸听完,立刻点头表示认可,“农运和兵运结合,我们起义的部队才会有藏身之地,没有了群众的支持,我们的部队也只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很难长久!”
此时的侯逸文对南方革命根据地的种种了解还是不够,他的主要精力都要兵运上,不过谷雨和王庸的说法确实很有道理,他想了想,自然也表示同意。
红24军的工作谈好之后,谷雨沉默了一会,然后转移话题问道,“阳泉煤矿起义为什么没有成功?”
侯逸文接着汇报,“本来约定好是七月四日同时发动起义,可就在起义发动前,起义工人的行动,被敌人察觉了,多位同志被捕,起义被打断。”
“华平和刘荣福两位领导同志,现在情况怎么样?”
“刘荣福同志是河南人,山西的河南人不少,他借助老乡关系,通过正太线逃到了石门,三天前与我们在石门的同志联系上了。”
“那华平同志呢?”
“情况不明,目前山西省委也正在找他!”
“不应该呀!”
谷雨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立刻用紧急电报让山西省委转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华平被捕,叛变革命,整个山西省委就完蛋了!
不,整个北方局都可能要出大事,我们不得不防!
与华平有过接触的同志,先转移到乡村潜伏起来,不能留在太原,实在太危险了!
山西的农运做得不好,下乡躲藏的同志,完全可以去太行山区或者吕梁山区做农运!
要不然红24军的困境,还会重复出现!”
侯逸文大吃了一惊,“不会吧,华平同志可是老革命!”
王庸微微叹了一口气,“谷雨同志的顾虑很有道理,没什么不可能的!”
谷雨果断说道,“侯逸文同志,你与华平同志同样十分熟悉,现在形势不明,你也不能再留在天津了,军委工作改由王庸同志代理,你准备一下,明天前往热河工作。”
谷雨说到这里,发现王庸抬头,看了一眼他,但没有说话,谷雨知道王庸猜透了自己的心思,不过不要紧,猜透不点透就好。
他微微顿了顿,考虑了一下,说道,“二月份,一批同志被捕牺牲后,河北省委与内蒙特委的联系中断。
内蒙特委两位同志从内蒙进入苏俄,然后绕道上海,与中央取得了联系。
这两位同志已经与何建周同志谈过,并向北方局汇报了工作;你到了热河之后,可以先和这两位同志接头,然后成立你为书记的内蒙特委。
从现在开始,你的工作重心在东蒙,北方局会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派出一批干部前往热河,接受内蒙特委的领导。
侯逸文同志,你过去之后,不要轻易暴露,以潜伏、发展革命力量为主,这对于北方局接下来的工作很有意义。”
微微顿了顿,谷雨说道,“逸文同志,你去内蒙工作后,一定要注意,我们需要学习南方的同志,农运和兵运要协同发展,绝不能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要不然,革命还是会遇到很大的困难!”
侯逸文想了想,点点头,然后表态一定会分配好这两块的工作,做到协同发展,以达到北方局的要求云云。
侯逸文和王庸离开后,谷雨接着和贺国正谈起了水灾赈济会的工作情况。
全国的大水灾给人民的生命财产带来极大损害,暴露出国民党政府在水利建设上的严重缺失和救灾工作的极不作为,但客观上给北方局进一步拓展活动空间提供了契机,让坏事向好的方向转化。
此时,这段时间,北方局宣传部在谷贺两人的领导下,一方面在党内刊物《火线》上发表《论江河水灾与党的任务》《为江河大水灾告华北灾民劳苦群众书》等文件,号召灾民组织起来,武装起来,实行自救,推翻国民党统治;另一方面也认为,直接组织红色革命团体很困难,对国民党不宜从正面攻击,而可以从侧面攻击它,公开的场合,可以采用灰色团体,使国民党不认为它是革命组织。
所谓“灰色团体”当然不是指以往屡遭国民党破坏的处于秘密状态下的党团组织以及党的外围组织,而是指具有合法身份的,经政府有关部门备案或批准的公开性社会团体组织。
所以根据谷雨的指示,北平和天津的地下党,抓住时机,在七月份发起组织了北平和天津大中学校学生江河水灾赈济联合会,并向两市的社会局申请备案,目前可以取得了可对外公开活动的合法地位。
这个水灾赈济这段时间想出了种种办法,以募捐、义演、慰问等赈灾实际行动博得社会各界的好评和民众支持,并筹集到一笔可观的活动经费,而且还通过各校赈济分会团结和联系了一批进步同学。
而与此同时,谷雨也把擅长经营的李润民同志从唐山调了回来,由李润民和李多才两位同志发起创办了天津华润电子公司,开始研究收音机。
民国时期,夏国压根没有电子工业,当然了,此时此刻的电子工业还在发展的初期,所以李润民的华润电子,做法非常简单;利用夏国劳力便宜的优势,进口散件进行组装,通过无线电作坊生产不重要的配件,然后由李多才将这些低廉的元件组装,再配上豪华的雕花木箱作为外壳,然后冠以洋行的名义卖高价,另外还提供保修服务,还为其他的收音机做一些维修服务。
谷雨还是老办法,让段宏纲兄弟入股,通过两人的关系从洋行那里拿到零配件,由华润电子组装,开张不到一个月,就搞出了十多台组装收音机,试水一番之后,发现效果相当不错,利润还是比较可观的。
不过竞争对手也很强大,日本的3灯再生收音机只要10多元钱,比欧美收音机便宜很多,不过华润电子挂着国货的名义,又有保修服务,外形设计也相当不错,所以在天津租界还是比较受欢迎的。
当然了,华润电子收入多少,并不是非常关键,关键的是通过华润电子,李多才可以购买不少电子零部件,这样他可以继续生产地下电台,这对于接下来的革命意义重大,没有电台,没办法指导前线的战斗。
有了一定的经费支持,北方特科的组建也相对比较顺利,特科通过关系搞到五支手枪,两位红队同志作为教练,又从唐山选拔了十多位同志进行训练,组建了打狗队。
不满足于单薄的手枪,北方特科又通过关系,从国民党南方军工厂买了一些炸药,“打狗队”队员装扮成国民党军官,乘火车软铺,把炸药安全运到了天津,战斗力还是比较强大的。
但是王庸同志经过仔细研究认为,北方局虽然在天津重建,但天津各级党组织并不完善,堪用的同志并不多,对特科的情报收集,不是非常顺利。
另外北平虽然失去了首都的地位,但各种资源仍然雄厚,比在天津开展情报工作的优势要更加明显,所以为了北方局更好的工作,他已经几次请求北方特科前往北平发展,不过都被谷雨拒绝了。
倒不是说谷雨怕死,而是天津现在这种局面,恰恰很适合北方局工作的开展。
河北省委被敌人清理一空后,北方局不得不在天津换上一批老省委并不熟悉的新人;虽然各项工作压力很大,但从零开始,简练的北方局机关要安全很多,谷雨也不至于被河北省委原来的种种乱象干扰,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做事。
要是北方局去了北平,北平的同志恐怕就不那么好说话了,到时候又要叽叽歪歪的吵架,他哪有那个闲工夫扯皮……
谷雨的判断并没有错,但是形势的发展要远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酷,还没等北方局紧急电报发给山西省委,山西敌人的大抓捕已经开始了。
华平在阳泉煤矿被捕后,一开始敌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不过他是四川人,与山西口音差异比较多,没过多久,他就暴露出来。
还没等敌人怎么上刑,华平就叛变了。
而随着华平叛变开始交代,一批山西省委的领导干部,包括组织部长阴凯卿在内的三十多人,不幸被捕,其余同志不得不四处躲藏,而这三十多人,最后会牵连多少干部被捕,谁也不知道。
华平叛变造成的危害,不仅仅基本摧毁了山西省委,威胁甚至比想象得还要大,这位北方局军委书记,告诉敌人北方局二号人物,正在24军工作,张学良立刻下令高桂滋部加入到围剿,务必消灭红24军;同时他还告诉敌人,北方局机关在天津重建,只不过北方局书记谷雨他没有见过,也不清楚他的位置,但他知道负责与他联络的侯逸文同志的接头方式。
消息传到天津,为了彻底消灭北方党的领导中枢,国民党特务机关再一次全力搜捕天津地下党,天津地下党立刻陷入到风雨飘摇中。
幸运的是,就在当天早上,侯逸文离开了天津前往热河,算是侥幸躲过了一劫……
第32章或者是结局
阜平根据地,苏维埃政权的主要负责人正在召开会议,在前天的会议上,因为省委书记阮啸仙同志的否决,最后会议决定向派出联络人员和侦察人员,摸清沈克部的底细,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