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环太党拿下了川陕,有关山阻隔,未来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更麻烦的是,日本人还在海外虎视眈眈,难呀!”
“怕也没有用,胡宗南弃守洛阳,中央和西北的联系彻底中断,四川又是内部混战不堪,我们有心也使不上力,还是先保住南京吧!”
“守江必守淮,东边的徐州只能靠常凯申,西边的襄阳和信阳,却掌控在东北军手中,太不安全了,白健生必须承担起责任!"桂系力量有限,白崇禧未必舍得下本!
“问题就在这里!”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秘书推门进来,把一份电报交给了胡汉民,胡汉民看完,叹息了一声,"郑州丢了!
陈融脸色大变,“怎么会这么快?”
“胡宗南逃跑,蒋鼎文自然有样学样!”
胡汉民气得胸口疼,"常凯申用的都是什么废物!
一败再败丟Л呀胡汉民气急败坏,丢城弃地的常凯申接到胡汉民的电报气愤无比,又一次暴跳如雷,骂起了他的口头禅,等再接到蒋鼎文的电报,手都在颤抖,他不断喃喃自语,“我和他们拼了,拼了!”
到了这一步,常凯申已经不敢再退了,现在才丢了洛阳郑州,胡汉民就拿出了这么苛刻的复出条件,要是开封再丢,还不得让他下野呀现在必须咬紧牙关,守住开封这个省城,要不然接下来,与党内各大派系的谈判将十分不利,另外训练新军,还是防守江淮都需要时间,绝不能再溃败了,要不然麻烦太大了!
胡汉民提出的几条实在太苛刻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必须展示实力,虽然他对付不了环太党四路军,对付李济深、陈铭枢、蔡廷错还是绰绰有余。
所以常凯申就想催促陈诚,不过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环太党和19路军互为倚靠,只能稳扎稳打,不能再冒险,他已经损失不起了事实上,就算常凯申想冒险,陈诚现在也没有办法,即便常凯申发出了讨伐令,但福建多山地,陆地交通十分不便,常凯申要想攻入福建,绝非易事,他首先是修路,一直修了十几天,江山到蒲城,广丰到蒲城的公路才草草修通。
路修通了,陈诚的主力部队才开始向蒲城集结,十几万部队集結需要好些天,只能慢慢来,急不得,即便常凯申着急上火,但陈诚也没有太好了办法!
与此同时,刚刚打了败仗,丢了郑州的蒋鼎文,看到常凯申最新的电报之后,脸都变了!
蒋鼎文有着出色的军事天赋,长于机动,精熟于部队敌前运动和编组,攻击作战经验丰富,所以面对两路四路军的进攻,蒋鼎文考虑之后,决定发挥自己的特长不守反攻,正面试探一下。
通过沿途地主武装报告,蒋鼎文发现进攻郑州的四路军主力不过两个师,而且沿途还要分兵占领,能有四五个团就不错了,所以蒋鼎文亲自率领主力第九师在内的五个比较听话的师向西沿着陇海线,准备与四路军碰一碰,打一个反击,提升士气后再守郑州。
蒋鼎文以战斗力较强的西北军一个师和一个安徽地方师负责两翼包抄,以两个江苏地方师在正面,嫡亲第九师负责前后接应。
同时蒋鼎文让汤恩伯军负责防守郑州和郑州段黄河,阻挡四路军六纵南下,必要时可以炸毁黄河铁桥,不能让四路军利用铁路桥过河,只要铁路不通,四路军主力六纵别想顺顺利利南下,有这么两三天,捞一把总可以的!
蒋鼎文算盘打得很精明,心里很清楚,就算占不到便宜,以五个师的庞大兵力,退还是可以的,可一接触,蒋鼎文就发现他的算盘打错了!
蒋鼎文部虽然兵力众多,但其核心力量比较有限,中央军的嫡系部队只有汤恩伯的第四师,还有后来调过来的李延年第九师,第九师是蒋鼎文的基本盘,是他的老部队,正是有这只部队存在,蒋鼎文才能指挥得动。
四路军在石家庄战役之后,政治教育后,先后释放了一大批被俘的国民党基层官兵,这些人有的回乡,但大部分重新回到了国民党军中。
这帮人都是老兵,蒋鼎文自然重视,他成立了一个收容营,将这些被俘官兵安排到军中作为补充团,比如他的嫡系第九师原来只有两个旅,四个团。
蒋鼎文问常凯申要了一个旅的番号,然后每个旅又有一个补充团,这样一来第九师名为一个师,却迅速膨胀为三个旅九个团的超大编制,在加上配属作战的炮兵、工兵等部,加起来近三万人,绝对兵强马壮。
不仅仅第九师扩军,第四师也在扩军,等过一段时间,两个师将会扩编为四个师,甚至六个师,这样就是完整的一个军。
不过如此大规模扩军,常凯申又没有那么多钱,自然没有那么多兵器,光有空番号有个屁用,蒋鼎文还是有些办法的,这段时间巩县兵工厂正在搬迁,机床设备准备搬到南京。
蒋鼎文知道巩厂的步枪、弹药产量比较大,就和刘峙商量了一番,巩厂所用工匠多为巩县本地人,根本不愿意离开,拖家带口的,南京也没有足够的地方安置。
据说有不少环太党党徒混迹其中,鼓动工匠投奔环太党,而且已经有一批工匠逃到山西,剩下的人也人心不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能便宜了环太党。
还不如在开封搞了一个军械所,让这些人从军,就近修理枪械,加工生产步枪和子弹炮弹,如此一来几个月内,提供一两万只枪问题不大,万一环太党军队围城,城内也不用为弹药担心,可以长期支持。
刘峙被蒋鼎文说动,向常凯申汇报,常凯申对蒋鼎文在中原大战时期的杰出表现记忆犹新,既然蒋鼎文有如此决心,他当然要支持。
再说了,蒋鼎文的建议非常正确,难不成把那些工匠留下来,便宜了环太党?
就这样,蒋鼎文挑选了巩厂一大批设备和大部分工匠组建了修械所,十一月初巩厂一部搬到开封后,每个月可以生产几百只步枪,而且产量还在上升,很快就可以达到一千只步枪以上。
这下子蒋鼎文得意了,有了枪,再有军政部拨发的一批机枪火炮,第九师迅速就武装起来,但蒋鼎文把注意力放在装备上,恰恰忘记了,这些人被四路军俘虏,也知道四路军的政策,自然不想再打,而且其中必然也有环太党的支持者甚至是党员……
另外蒋鼎文这个人治军松懈是出了名的,蒋鼎文的部队能不能打不知道,但绝对非常扰民,当然这也不奇怪,蒋鼎文把他们的军饷都输了,蒋部官兵不扰民,也没办法活呀!
有件事非常有名,中原大战胜利后,蒋鼎文与另外两个军长顾祝同、上官云相会师郑州,聚兴豪赌,蒋一夜输光了全师官兵三个月的薪饷。
第二天,军需处长要发饷,蒋鼎文两手空空,急得团团转,只好硬着头皮去见常凯申。
常凯申大怒,立即命他向顾祝同等讨回输款。
但顾祝同推说,钱已作为犒赏发给官兵了,常凯申无奈,只得给蒋鼎文一张五万元的支票,帮他渡过难关。
常凯申如此纵容,蒋鼎文自然不把纪律当回事,因为他的贪腐和部队纪律松弛,蒋鼎文兵团在郑州开封等地很不得人心。
所以蒋鼎文有地主武装的报信,四路军同样也有地下党同志,甚至还有一些对蒋部不忿的当地士绅地主报信,所以蒋鼎文主力一动,顾慎为没过多久也得到了消息。
按说敌我兵力悬殊,顾慎为应该退一步,但顾慎为却兴奋无比,把敌人的情况通报下去,告诉各部我们抓住了敌军的主力,下令师长下团,团长下营,把当面的敌人紧紧抓住,然后等着第六纵队接应,将这股子敌人合围,这样郑州就好打了!
吉恒立调任十纵司令员,本来总部想让副司令员刘明荣转正,不过顾慎为死活要求担任四纵司令员,作为南线的主攻兵团,也尝一把大兵团围歼敌军的滋味。
这两年环太党几次重要战役,顾慎为多作为防守阻击部队或者是偏师指挥员,很少有机会打大歼灭战,这也跟他的指挥风格有关系,他在东北军那么些年,正规战的影响比较大,作战不是非常灵活,这一点和吉恒立差不多,所以总部更多的发挥他的特长。
不过顾慎为强烈要求南下,刘明荣又主动退让,加之四路军也越来越正规,所以顾慎为就获得了机会,担任四纵司令员,刘明荣改任二纵司令员。
既然硬生生抢了刘明荣的职务,顾慎为必须好好表现,还没有遇到敌人,撤退怎么行,加之四纵又是四路军的精锐主力,刚刚又经过了石家庄战役的洗礼,战斗力很强,上下都比较有信心。
两军在荥阳一带遇到之后,顾慎为等主要领导干部亲临前线指挥,不顾兵力悬殊,以一部牵制敌军两翼的包抄,主力对着蒋鼎文中间的部队猛攻不断,两军在铁路沿线的村落,激烈交战。
作为先头部队的陈调元部改编的江苏地方部队两个师,早已经半中央化了,在第九师的督战下,还算卖命,但是封建军阀部队和四路军这样正在现代化的部队差距太大了。
两军的装备还相差甚远,四路军轻机枪到班,掷弹筒重机枪到排,团一级编制已经有迫击炮连和步兵炮连,四路军一个团的火力甚至与这个杂牌师整师的火力相差不大。
加之双方战斗意志和战术上的巨大差别,这两个中央军杂牌师竟然被四路军两个主攻团打懵了,连连败退,惊慌失措的败兵到处乱套,彻底动摇了蒋鼎文部的士气。
蒋鼎文至此才真正理解中央军和四路军战斗力的悬殊,知道自己打错了算盘,但蒋鼎文好歹也是国府名将,根本不敢大白天临阵撤退。
无奈之下,只好咬着牙把放在后方负责接应的第九师送到了前线,试图挡住四路军,同时急忙下令两翼包抄的两个师回撤郑州。
但是蒋鼎文怎么也想不到,还没怎么打呢,他那三个补充团就乱糟糟的,差点散了架子,师长李延年一看情况不妙,一边派部队弹压,一边只好把三个主力团放到第一线,掩护撤退。
就在蒋鼎文的眼皮子底下,四路军主攻的三个团,在打了大半天之后,压着第九师打,把第九师打得节节败退。
到了晚上,四路军继续连夜进攻,不善夜战的第九师,想撤撤不下来,打到半夜,蒋鼎文壮士扼腕,下令李延年亲率一个团掩护,必须把第九师主力撤下来,否则军法从事。
打到了这个时候,顾慎为也觉得差不多了,他的兵力毕竟有限,还是稳妥点,所以没有继续进攻,而是选择严密警戒,与敌人对峙。
到了后半夜,第九师主力总算撤了下来,李延年把后卫团交给团长,然后跑了回去,没等他跑多久,这个后卫团就开始了大溃逃……
等到了郑州一清点,蒋鼎文和李延年心疼得不得了,这一天一夜,第九师就损失了好几千兵力,这可是国军的精锐之师呀!
荥阳之战,彻底打垮了蒋鼎文的信心,而汤恩伯守黄河同样是提心吊胆,等到发现四路军一部在郑州以东的黄河渡口试探进攻时,蒋鼎文和汤恩伯一合计,就按照常凯申的交代,开始了撤退,毕竟是层层抵抗,打不过自然得撤。
但让蒋鼎文想不到的是,他刚刚到达开封,常凯申又变卦了,这一次竟然让他坚守开封,蒋鼎文无可奈何,他长叹了一声,“人称我为飞将军,可委座却让我去守城,这不是我的长处呀!”
第224章
"这一次我们的进攻非常顺利,顺利得拿下了洛阳和郑州,可以通过铁路与太原联系,等到黄河铁桥修通之后,我们的后勤就可以得到保障,这样一来,我们就已经获得了中国北方革命战争的主动权!”
中央局和军委扩大会议上,代理中央秘书长和军委秘书长武不让正在汇报,“也正是因此,国民党反动派已经彻底胆寒,内部各大派系正在密切联络,试图联合起来,顽抗到底!
"武怀让拿起了一份报告,"这是我们的同志得到的最新情报,常凯申正在和西南系秘密磋商,国民党右派胡汉民虽然还没有出山,但已经开始居中游说各方而且他们的联合也得到了英美列强的支持,所以今天的会议,重点就是分析内外敌人勾结联合之后,明年一年我们的主要工作!
我们一开始定下来的方案是拿下豫西和沂蒙山区这两翼山区,从而在未来全取齐鲁两省中奠定胜利基础,但我们并不准备触碰敌主力蒋鼎文集团、顾祝同集团以及西北军和晋绥军。
但随着敌人不战而逃,我们在西线连续占领洛阳、郑州,取得了远超预期的胜利;而在东线,十纵也已经杀入鲁西南,随时可以攻入沂蒙山区;应该说,完成两翼计划,已成定局,甚至超过了我们战前设想。
现在敌蒋鼎文集团败退开封,处在我三个主力纵队的夹击之中,前敌总指挥王庸同志的意见是用15—20天拔掉蒋鼎文集团,追使常凯申集团主力退守江淮地区。
然后按照预先的方案,用三个月的时间,初步整修河南和鲁西南这两段黄河大坝,争取两省民心在明年四月春播之后,三纵、十纵再发动新一轮攻势。
我们虽然没有打过开封这样重兵防守、城防坚固的大城市,但总参谋部评估认为,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拿下开封问题不会太大。
也就是说能不能打的问题已经解决,但该不该打,党内同志多有争议,所以谷雨同志认为有必要召开一次中央局和军委扩大会议,统一思想。
武怀让把情况介绍之后,第一个发言的就是张应皋,他笑着说道,“同志们,既然我们能打胜仗,当然要打!
消灭了蒋鼎文集团,国民党的力量削弱了,我们也会拥有大批缴获,我们的力量自然就加强了!
只要我们自己强大了,敌人再联合也是徒劳的再说了,马上党的五中全会,还有苏俄米高扬同志都要过来,于情于理,我们都需要打一个大胜仗,鼓舞士气,我支持打开封!”
张应皋这番话,立刻获得了不少掌声,谷雨也笑着鼓了鼓掌,没想到张应皋同志还挺会鼓舞士气的,见到谷雨鼓掌,张应皋有些激动,脸色微微涨红。
这段时间,谷雨和张应皋的关系得到了不少了改善,甚至可以说两人进入到蜜月期,之所以有这样的变化,原因很多。
—来是谷雨的地位得到明确,他的政治思想变成了正确路线,再加上南方苏区的一些问题陆续传了过来,张应皋同志自然也有所改变,这样一来,他和谷雨根本性的矛盾已经没有了。
二是谷雨并没有继续冷落他,而是交给了他不少重要的理论工作,甚至还非常认可他的理论成果,他觉得找到了发挥自己长处的地方,心情比较好事实上,张应皋并不知道,谷雨对他的印象,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甚至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谷雨一直不喜欢张应皋,非常嫌弃他的书呆子气,但张应皋同志是临时中央局委员,又是苏俄同志认可的理论专家,不管为了党内团结,还是为了交好苏俄,谷雨都不能做得太绝。
所以没过多久,谷雨就成立了中央政策研究室,由张应皋同志担任主任,不再仅仅当一个实际上的翻译在谷雨印象中,张应皋后来对经济工作有一定的研究,还提出了不少有意义的见解,虽然不清楚细节,但据说评价不错,所以谷雨准备碰碰运气,要求张应皋同志把主要精力放在新民主主义和社会主义过渡期的经济理论上。
谷雨给张应皋提出了一个很大的课题那就是三农问题。
土改之后,农村经济主要为小农经济,但生产力水平低,抵抗自然灾害的能力弱;经济地位不稳定,易于走向贫富两极分化,时间一长,很吞易出现新富农经济,当然也必然会有人再次变成赤贫。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苏俄同志搞起了大规模的集体化、机械化,又执行了一套消灭富农的政策,但这一套政策能不能应用于中国,必须仔细研究苏俄地广人稀,平原面积巨大,很容易推行集体农庄和机械化;但中国人多地少,平原也不多,更多的是山地和丘陵,推行机械化难度很大,而且我们的工业实力几乎等于零,也不足以满足机械化的要求,所以短时间内肯定搞不起苏俄的集体农庄但自清末以来,国家财政十分有限,农业基础建设投资极端不足,各种道路和水利设施年久失修,自然灾害不断,农村粮食歉收,每年有无数人死于饥荒。
严峻的现实也需要我们花大力气兴修各种水利工程,这就要求我们必须把农民充分组织起来,搞一些大型建设,那么适当的集体化就是必须的,要不然我们没办法有效的发动农民。
另外还有一点,中国人口众多,我们没办法对接每一个老百姓收取赋税,根本没有那么多脱产人口故这个活,我们也根本养不起,所以从国家财政角度来说,一定程度的集体化,也有利于国家的管理。
但谷雨认为,中国的农民虽然很淳朴,但有一种特别的农民式的狡猾,让他们凑在一起干活,很多人会想法设法的磨洋工。
对这种事,谷雨不仅有前世的经验,还有自己的亲眼日睹,他们家是大地主,给他家种地的雇农干活不认真,到了自己租的地,立刻就不一样,精神抖擞,土地产出也完全不同,虽然主要原因,是阶级矛盾,农民内心十分抵触地主的变相欺压另外中国历史上的井田制度破产,据说也是这个原因,农民给王公贵族种地不认真,给自己种地非常勤奋,还有谷雨记忆中的后来的中国集体化问题,农民的积极性从头到尾都是大问题……
搞集体化,推行集体劳作,会不会发生这种问题,真得说不准,滥竽充数这样的现状未必没有,所以有必要进行一些集体化的试点,要想法设法找到一个好办法,既能充分调动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又能够充分发挥集体化的优势。
所以谷雨要求张应皋搜寻古今中外,各国的农业和农村资料,尤其是人多地少的国家,再结合对根据地农村的考察情況,做一些研究。
如果有必要,谷雨还希望张应皋去一趟俄国,广泛调研俄国的集体农庄,与他们的农户、农庄管理者和政府管理者沟通一番,看看他们有什么经验教训,咱们好好学习。
作为一个农业国,三农问题永远关系根本,谷雨把这个大课题提出来,让他去做调研,张应皋自然来了兴趣,很爽快得答应下来。
这段时间,张应皋一边到处寻找各类农村经济的资料,一边开始长期考察根据地的农村,包括土改前,土改进行中和土改后的山西农村,出现的种种情况,遇到的种种问题,张应皋都仔细的调研了很久。
张应皋同志调研过程中就发现,农民在获得土地的同时,夹杂着各种因素的仇富心理应运而生,过去的私人思怨以阶级斗争的方式表现出来,乱砍乱伐的思想逐一膨胀,土改过程中出现的各种混乱,很大程度上跟此有关另外他还吃惊的发现,很多获得土地、经济上翻身的贫雇农生产积极性并不是很高,在这些农民身上有着十分强烈的平均主义心态。
一些头脑比较灵活的农民取得的一些成果,往往会被这些农民仇视,如果不加警惕,一刀切处理,必然会严重影响根据地农业生产张应皋通过分析农村阶级变化,指出土地革命农村经济发展中出现一定的贫富差异及人口分化是必然的结果,他认为土地革命后的农村要以回复和发展生产为中心,不应夸大阶级分化。
关于新富农问题,他坚持认为其产生是土地革命后农民个体经济发展的必然现象,是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必然结果,党不能不容许少数新富农的产生与在某种程度内的发展。
同时他还强调新富农的道路与合作化道路是农村发财致富的两条道路。
关于农业人口向工矿业转移问题:
就副业发展而言,副业是农村分工分业的开始,会促使许多新的行业崛起,提高农村社会生产力作用很大,可以引导一部分人将副业变成专业。
关于劳动互助问题,他调查分析后认为,临时性的、季节性的换工等劳动互助方式适合当前生产工具落后,应该作为当前一个时期内主要的普遍的形式。
张应皋还明确提出应该广泛建立农村供销合作社,作为促进农村生产力发展与准备农村合作社的中心环节,其流程应为先供销合作,后生产合作他甚至还规划了社员分红的设想,通过盈利分红的办法促进农业和副业的发展,提高了农村生产力。
调研结束后,张应皋向书记处递交了一份厚厚的报告,谷雨本来也没当回事,不过等他从集宁回来,找了一个时间看完之后,大吃了一惊他仔细阅读了好几遍,并且在这份报告中做了一个长篇批示,同时要求将这份重要的调研报告印发成册,负责土改的同志必须仔细阅读,认真参考。
从此之后,谷雨对张应皋开始另眼相看,各种会议都会把他列入名单,给予他发言的机会;与此同时,张应皋考察和研究的范围也越来越广,不仅仅是三农问题,私营经济问题,国企问题,个体经济问题,他都让张应去调研。
很快,谷雨就发现张应皋同志的书生气还是那么浓厚,说话也不那么讨人喜欢,而且政治上也不敏感,但这个人有一个非常大的好处,他敢说实话,也爱说实话,他下去调研之后,总是能发现很多问题。
而且他也不怕得罪人,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从来不回避某些人,他提出的那些解决方案,有的对,有的未必对,但他能够做到实事求是的发现问题,谷雨自然很满意,他要的就是这样一个不怕得罪人,敢于说真话的同志自此之后,谷雨也搞清楚了如何使用张应舉,他最合适的位置就是政策研究室主任,但是最好不要让他进入决策层。
他出出主意可以,但是让他参与解决搞执行,非其所长,更重要的是,他离开决策层,也会让他避免一些不该掺和的,这对他也是好事!
看到谷雨这么重视他反应的问题,而且也开始让他在政治上发挥作用,张应率自然很满意,秦则民同志从南方回到北方后,曾经看望过张应皋,据说两人围绕着一些问题大吵了一架,谷雨闻讯,自然更加满意了。
今天张应皋的发言到底对不对,水平高不高姑旦不论,有这样高昂的士气也是好事,但他的理由不够充分。
随着张应皋开始发言,高级干部一个接着一个的发言,大家的说法都不一定,但是普遍都支持在开封打一仗,吃掉蒋鼎文集团,送上门的大肥肉不吃白不吃,这可是十来万的一大地子敌人,啃下了蒋鼎文,常凯申连续被消灭了三十万人,他根本坐不稳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