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意想不到的顺利
唐河大峡谷两岸高山云雾缭绕、氤氲蒸腾，层峦叠嶂，千峰竞秀，一山千面，美轮美奂。
笔架山壁立千仞，山峰兀起兀落，似如来神掌，如书斋笔架，似乎珍藏着千年华章，飘逸着袅袅墨香。
最显灵气的是峡谷内湍急的河流，汹涌澎湃，气势非凡，流水、草滩、野花、绿树、蓝天融于一体，幽静恬然，生态原始、淳朴而静谧，仿佛九天仙境。
黑鹳在这里繁衍生息，给大峡谷蒙上神秘的色彩。
数万大军行走在峡谷蜿蜒曲折的古道上，穿行于密林间，曲径通幽中，如游走在一处画廊里，仿佛进入世外桃源，尘世的烦忧顿时烟消云散，令人心旷神怡。
不过指挥这只大军的徐达三却没有任何心旷神怡的心思，他一面通过电台和通讯兵联系后方和各团营，搞清楚他们的行进位置，一边则忧心忡忡得看着峡谷两岸的地形。
作为军事指挥员的他，看到这样的地形绝对高兴不到哪里去。
虽然身处内线，但根据地内还有一些地主武装，万一敌人冲过来，在峡谷中设伏，部队肯定有不少死伤。
更大的问题还在于后勤，虽然一纵带了整整一个后勤旅，全军上下又随军携带了不少弹药，冀西定州一带也有不少环太党领导的农民武装，可以提供不少粮食物资，但三万装备精良的主力部队穿越数百里大山后，还要南下进攻，谁又能说后勤补给跟得上。
要是六纵突破娘子关不力，他这边又被国民党嫡系中央军挡住，鏖战时间一长，弹药消耗过大，这两个主力师没有弹药补给，他除了用刺刀冲锋以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从理论上说，以目前四路军的战斗力，应该能够顺利突破敌军的防线，但世上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好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性格强悍，敢拼敢打，越是恶战越是冲锋在前的徐达三，心中充满了不安，说起来，也十分凑巧，四路军进攻山西时，寻怀周走蔚代公路，一路向西突破平型关。
而他现在恰恰相反，他要出山西，通过蔚代公路，来到灵丘后，转而向东，经涞源，经过阜平，出曲阳，定州，进入河北大平原。
所以徐达三自然想起了寻怀周同志和六纵，“唉，这山西的路真是难走呀！”
一纵司令员徐达三一边走一边感慨，“幸亏晋绥军战斗力不行，又把主力摆在了大同，要不然以山西的地形，我们怎么进得来？”
副司令员兼参谋长张树棠点点头，“是呀！
我当时还在西北军，西北军高层听说四路军走的是蔚代公路，都十分吃惊，甚至还有人说四路军不知兵。
后来听说四路军一天就拿下了平型关，都十分惊骇，老帅更是直言，四路军不可为敌！”
“呵呵，不要说西北军，就是我们自己也很吃惊，谷总宣真是识人！
我们都知道寻司令能打，但这么能打，出乎了同志们的意料！”
一路走来，徐达三对年纪轻轻的寻怀周越来越佩服，只有实地走过几百里山路的同志，才真正明白上半年平型关一战的艰辛，内心深处的一丝不服，早已经化为乌有，变成了深深得叹服。
当然了，叹服之余，徐达三也多了一丝豪迈，现在他同样率领一只精锐之师，走过数百里山路，进入到华北大平原。
接下来他的敌人很多，除了中央军以外，晋绥军和西北军什么态度，谁也不知道，要是这么多军阀都冲了过来，一纵这两个主力师很可能被团团包围。
不过徐达三却毫不畏惧，管他几路敌人，连鬼子都不是对手，刚刚在冀东丢人现眼的国民党又算得了什么！
此时此刻，四路军和晋绥军、西北军的关系很微妙，面对河北大风起云涌的农民运动，两路军阀力量头疼无比。
他们的阶级本质要求他们镇压，要不然钱粮无着，但战斗力强大的四路军三面包围的形势，也让他们十分畏惧。
徐达三很清楚，他这边越坚决，越凶悍，行动越快，晋绥军和西北军越不敢轻举妄动；反而要是婆婆妈妈，这两路势力搞不好真会起心思！
九月十二日，中央方面军第一纵队主力沿着唐河河谷终于进入到河北大平原，当天攻占只有地方保安团防守的唐县、曲阳，并在次日攻占定州，一举截断平汉线。
一纵以十师一团留守定州，沿着唐河一线构建工事，防御保定方向的西北军和晋绥军；其他两个团，沿着平汉线一路南下，直扑石家庄，保护九师的侧翼，并威胁石家庄以北。
以教导旅为主整编的主力第九师和重迫击炮团出行唐、灵寿，直接扑向井陉盆地，截断防守娘子关的税警总团四个团退路。
也在九月十二日，四路军六纵向当面的国民党中央军发动全面进攻，两个师一路沿着温河河谷，一路沿着正太线，合攻娘子关；而在平定方向，六纵主力二师猛烈进攻固关长城，六纵当面的敌人是税警总团三个团，还有一个团驻守在井陉，大概两万人。
同样还是九月十二日，四路军也对长治盆地的国民党15军和税警总团另外两个团发动牵制性进攻，至此石家庄战役爆发。
而当天晚上的新华之声全文播放了环太党中央委员会和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谷雨关于最新局势的声明，对外宣布中华苏维埃和北方抗日民主政权合并，并以此为基础共同组建中国人民抗日联合政府。
声明中说抗日联合政府将以反常抗日为目标，并欢迎其他一切坚决反对日本军国主义；一切坚决反对大卖国贼、大叛徒、大军阀常凯申和其他汉奸卖国贼的进步力量加入进来，共同抵抗外辱，消灭内贼……
声明中还说出了求同存异这样的话，即便是政治立场不同，即便是曾经互为对手，只要我们的目标都是反常抗日，我们都可以联合起来，就算因为种种原因没办法成立联合政府，也可以首先停战云云……
最后还是惯例播放了团结就是力量这首歌，相比于以前，进行了多次改造之后的新华之声效果好了很多，南京已经可以收到。
即将召开军事会议的常凯申，愤怒得跺脚说道，“这个谷雨，是党国最大的敌人，悬赏增加到五十万大洋！”
作为一名对政治极端敏感的新军阀，常凯申自然听得出来环太党这一招的厉害，他们已经改变了过去那种比较僵硬的做法，开始寻求与其他反常势力联合，这对常凯申是巨大的威胁。
常凯申完全可以想象这篇声明出来后，他的老对手粤系，桂系还有西北军会是什么态度，即便他们不加入这个劳什子的联合政府，但也会想办法与环太党停战，互不侵犯，谁也不愿意消耗自身的实力与环太党拼杀。
最明显的就是19路军，19路军副参谋长范汉杰已经秘密投奔了常凯申，通过范汉杰，常凯申已经知道19路军和南方红军已经事实停战，甚至还划分了各地的地盘，环太党还答应约束游击队不进入19路军的地盘；常凯申还知道19路军已经解除了对环太党根据地的封锁，环太党通过钨矿粉与19路军交易，获得了大批物资，甚至还有枪支弹药；常凯申甚至还知道，19路军和环太党约定，四路军发动攻势之后，南方红军也会发动一连串的牵制进攻，等到中央军深陷南北战场之后，19路军在举旗进攻兵力空虚的浙江，武力推翻常凯申。
得到这个明确的叛变计划之后，愤恨至极的常凯申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将36师、11师、补充一旅，58师等一批本来准备调往北方的部队不得不留在南方，防止19路军铤而走险。
这样一来，对北方四路军的防守兵力自然不足，捉襟见肘的常凯申无奈答应桂系再增加一个军，不过条件是白崇禧要完成围剿鄂豫皖红军的任务。
白崇禧爽快的答应了，然后高高兴兴的在汉口扩编新军，常凯申则从九月初开始，抽调大别山区进行围剿的中央军和杂牌军十个师向北增援，保证黄河一线的安全，并与四路军决战。
常凯申之所以做出一系列妥协，一点也不奇怪，对于四路军的进攻，中央军事实上已经有所察觉，从八月底开始，四路军就开始不断试探当面的中央军，各种小规模的战斗不断。
再加上四路军占据山西时间不长，阎锡山还有不小的影响力，虽然正在进行的土改驱除了不少，但大同太原都有老西的特务。
而四路军的大兵团从北向南，浩浩荡荡，源源不断的进入大同盆地，太原盆地，国民党自然知道，四路军的全面进攻已经不远。
换句话说，四路军战役发起的突然性已经不存在，当然四路军也并不是太在意此战的突然性，原因很简单，税警总团和晋绥军在正太路沿线修建了大量工事，必须一个个啃过去。
当然还有一个目的，尽可能的吸引更多的中央军北上，缓解南方红军的压力，并尽可能消灭更多的中央军主力。
这一次战役，环太党和国民党都知道是一场硬碰硬的正面碰撞，所以得到四路军分兵三路发起大规模进攻后，常凯申大喜过望。
常凯申很清楚，四路军从灵丘古道出来的部队不会太多，而且后勤保障肯定跟不上，这就是中央军创造了重创四路军的良机。
常凯申下令部署在黄河以北，铁路沿线，已经做好准备的国民党四个嫡系中央师2,4,52,83师沿着正太铁路北上，增援石家庄，并下令刘峙这个第一兵团司令亲自坐镇石家庄指挥作战。
同时常凯申下令大别山钻出来的中央军，除两个师留守以外，其余八个师由卫立煌统一指挥，组成第二兵团，沿着平汉线大举向北增援。
另外常凯申也下令驻守保定，相对比较服从的西北军刘汝明部一个师，会合服从中央命令的晋绥军32军三个师，从北向南，沿着正太线向南进攻定州的四路军，并截断灵丘古道，断绝四路军的后勤补给。
当然要想实现这一战略目标，税警总团四个团一定要堵住井陉道，常凯申还不放心，担心税警总团扛不住。
所以常凯申又下令87师增援井陉，88师向北沿平汉线与阻滞四路军南下部队，同时他又下令税警总团另外两个团和镇嵩军15军向北进攻，牵制环太党第三纵队。
这样一来，在冀南平汉铁路沿线，中央军和服从指挥的西北军、晋绥军就要集中二十万大军，南北对击，足以消灭正太路上的四路军第一纵队主力。
应该说，常凯申的战略一点都没有错，但老常的计划看上去很美好，实际执行起来问题多多，国民党糟糕的执行力，造成了各部增援时间和空间的不统一，具体执行很容易变调，变成添油战术在所难免。
北线的29军副军长刘汝明确实靠拢常凯申，他也确实被环太党的农民运动搞得焦头烂额，不过让他出兵向南进攻，常凯申总要拿出些真金白银，要不然我凭什么为你火中取栗，说到底他就那么点人，他也舍不得。
商震就更不要说了，晋绥军32军和35军要防守北平附近地区，这是旧都，而四路军又从三个方向威胁北平，万-32军走了，四路军进攻北平，35军又是四路军的手下败将，所以这两路人马不约而同的叫起了苦，都想看看风头再说。
当然也不是说不服从指挥，但老军头们拖延和搪塞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强，刘汝明派了一个团试探向南，而商震则把72师李生达派了出去，而李生达也在打小算盘，他见识过四路军的战斗力，所以他也慢慢悠悠的，一个师硬是五天时间才出了北平……
所以在九月十三日下午，面对南下的四路军两个师，福将刘峙能够使用的事实上只有两个师，作为北线中央军的后勤基地，石家庄又绝对不能丢。
虽然87师、88师编制都比较大，各下辖两个旅四个团，还各有两个补充团，也就是十二团，如果全线出动，短时间内挡住一纵，还有有机会的。
但是刘峙对四路军的战斗力不太了解，他虽然知道四路军很强，但觉得顶破天也就是87师这样的精锐强一些，所以沿着大沙河一线，他只部署了六个团。
但战事的发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十分担心被南北夹击的一纵，以前没有接触过中央军，一上来就拿出了十二分本事，对防守的中央军实施了连续高强度的猛烈进攻，一轮接着一轮。
150mm迫击炮猛烈发射，步兵在机枪和迫击炮的掩护下，猛攻大沙河铁路桥，负责防守的中央军飞将军孙元良，被四路军猛烈的炮火完全打懵了……
相比于一纵不了解敌军，从三月底到现在已经摩拳擦掌了将近半年的四路军六纵与当面的税警总团打了不少交道，也摸清楚了这只部队的底线。
装备确实不错，但战术还是比较呆板，他们的炮兵和机枪兵等技术兵种并不能充分发挥装备的优势。
更奇葩的是，过去半年，税警总团刚刚进行了一次大的调整，一批黄埔生被调了进来，其原来训练使用的美式战术那一套，也更换成了黄埔生那一套。
黄埔生那一套战术实际上非常糟糕，这帮子天子门生连机枪阵地都不会摆，战壕修得又直又长，还不如原来的战壕修的好，所以六纵这帮子骄兵悍将，十分瞧不起这个号称精锐的部队。
寻怀周直接将指挥交给下面的师长，怎么打，你们早就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咱们训练时怎么教的，你们就怎么打。
六纵学习老冤家日本人的战术，正面以一部吸引，主力不断侧翼包抄，专门打税警总团各部的结合部，只要一点打穿了，税警总团就得全线撤退。
以老兵为主的第六纵队，配属了大量的轻重机枪，掷弹筒和迫击炮，枪炮打得又快又准，又有炮纵支持，虽然炮管短了些，但火力要比税警总团强。
税警总团恍如回到了一年前的淞沪会战，先是被四路军一阵炮击，战壕炸得乱七八糟，然后又被按照三三制原则，拉着散兵线反复冲锋的四路军，用精准炮火袭击，轻重机枪和炮兵阵地相继哑火。
更麻烦的是，税警总团很多官兵不喜欢打内战，战斗意志不高，这些战斗欲望不高的士兵见到机枪炮兵哑火，要么直接逃跑，要么就干脆投降。
九月十二日的战斗，税警总团显得十分混乱，根本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前沿多个阵地相继丢失，逃跑的时候，国民党军队的老毛病又发作了，那就是嫌弃兵器太重，一路走一路丢，可怜宋子文花了大价钱的德械装备和美械装备就这么便宜了六纵。
打得不过瘾的六纵只用了一个白天，就一口气推进到娘子关关城附近，当天晚上还有余力的六纵四师，发动了夜袭，第二次冲锋就冲进了娘子关城，鏖战了半夜之后，见敌人的增援上来之后，才悻悻得撤出战斗。
一天一夜，前线三个团，相对于三个旅的兵力，一天时间就损失了将近一半的战斗力，还差点丢了娘子关关城，总团长黄杰彻底慌了手脚，他怎么也想不到四路军竟然有这样强大的战斗力，不得不把预备队第四团孙立人部调到了关城，希望能多拖一段时间。
孙立人属于税警总团的另类，税警总团的美式操典就是他编写的，更换黄埔那一套之后，他也没有执行，所以第四团战斗力保持得还算不错。
加之又坚守险要地形，税警总团装备比较好的优势终于发挥出来，四路军两个主力师又打了一天，发动了多次攻势，竟然还是没有啃下关城。
连续两天的战斗，而且都是攻击敌人的据点，两个师伤亡了上千人，寻怀周觉得伤亡过大，不划算，下令停止进攻，不必着急突破。
寻怀周之所以不着急，也是有原因的，南线攻击固关的四路军第四师进展飞速，防守固关的税警总团第五团，属于老常掺沙子的兵力，战斗力和装备不算很强，面对六纵王牌四师两天一夜的连续进攻之后，该部终于崩溃，十三日下午，固关被四路军占领。
听闻固关丢失，黄杰吓得魂飞魄散，固关是内长城四关之一，这一关口丢失，四路军可以从南线攻入井陉，娘子关一带防守的税警总团很可能截断后路。
关键是昨晚他已经把预备队孙立人部调到娘子关防守关城了，现在根本没有部队，现在怎么办，也只能退兵了……
问题是才打了两天就全线撤退，放弃娘子关，黄杰压根没有这样的胆子，他必须向刘峙汇报，请求撤兵，税警总团已经伤亡惨重，不堪再战了，必须赶紧退，要不然再想走就走不了了。
但黄杰并不知道，石家庄的刘峙此时同样无比惊慌，北线沿着大沙河一线防守的87师和88师六个团，竟然一天都没有支撑住，不，半天，更准确的说是四个小时都没有，被打懵了的孙飞将，等到天色一黑，就选择了全线撤退。
而撤退过程中，孙飞将发挥出了看家本领，为了加快速度，一路丢盔弃甲，枪支，大炮小炮，汽油桶什么的，丢的到处都是。
过了滹沱河之后，孙飞将的三个团只剩下两个团多一点，很多人连枪都没有了，不过孙飞将的88师主力总算是逃回来了，装备什么的，石家庄有的是。
而87师王敬久部就不那么幸运了，他转进的水平不如孙飞将，动作慢了半拍，结果落在后面的王敬久，后半夜被四路军追上，十四日凌晨，王敬久部拖在后面的一个旅被分割包围在正定城北一带。
好不容易带着一个团的残兵败将躲到正定城内的王敬久，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听着城下的枪炮声越来越稀疏，不由得嚎啕大哭，一个主力旅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没了，他怎么跟校长交代呀！
而获得胜利之后，徐达三也彻底搞清楚了当面国民党军的战斗力，野心勃勃的他决定改变攻击方向，变佯攻为主攻，试探一下能不能啃下石家庄，谁让石家庄连城墙都没有呢！
第199章围城
对于徐达三要越过滹沱河进攻石家庄，政委谢伟俊并不赞同。
一纵连续走了几百里山路，昨天晚间，国民党军队突然撤军，部队又连夜过河，急行军猛追猛打，后半夜到今天上午，又消灭了中央军一个旅。
虽然胜利很大，缴获了两个中央军嫡系师大批物资和枪械弹药，俘虏了六千多人，其中一部分应该有机会加入四路军，获得这些支持之后，一纵可以支撑的更久。
但连续高强度的行军作战，一纵已经相当疲惫，再进攻石家庄，风险比较大，打下来好办，打不下来就没办法交代了。
此战敌我双方实力悬殊，我们完全可以稳扎稳打，着急什么！
但徐达三却认为敌人吓破了胆，我们继续猛攻，就算打不进石家庄，也能夺取和摧毁大量物资，而没有了后勤保障之后，娘子关方向的敌军很可能会立刻崩溃。
谢伟俊听完，摇摇头，“老徐，你不要逞英雄，仗也不是我们一纵一家打得！”
“石家庄的敌人已经被吓破了胆，我们趁乱进攻，很可能会收到奇效！
一纵打过林西，韧性我是知道的，我们现在绝对还有余地，至少连攻三天绝没有问题，有这三天，石家庄就算拿不下来，当面的敌人也别想离开！”
“三天？
南线的中央军四个师，会坐视你攻打石家庄？”
说完，谢伟俊果断的说道，“老徐，你这是军事冒险主义！
我不同意！”
“老谢，你忘记了一点，我们攻得太快了，南线的国民党四个师，他们敢不敢单独过来，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