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股东 第17节

  同样的吴冠生也非常痛苦,作为中央组织部长,作为412的亲身经历者,他眼睁睁得看着一大批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干部,党的骨干或是被开除党籍,或是死于国民党反动派的屠杀,甚至还有一些人还是他下令特科下的手,这种内心的痛苦只有他这个当事人才能真正体会到.所以此时此刻的吴冠生已经完全原谅了谷雨过去的种种,谷雨能够主动前往北方证明自己,这恰恰说明他是一个合格的环太党人,尽管他有着种种小心思,但谁又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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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中全会之后的种种,有心的读者可以找找相关的史料,里面充满着种种不可告人的东西,蝇营狗苟、卑劣无耻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我也懒得写,还是赶紧开始创业吧,大家觉得呢~

第21章三个理由三点建议

  谷雨告别了吴冠生同志,他并没有直接去找陈绍宇,他现在压根不想再见到那个得意洋洋,飞扬跋扈的陈绍宇,自从东方饭店事件之后,他就开始和陈绍宇保持距离,如无必要,根本不会与他谋面。

  两个月过去了,陈绍宇也应该明白他内心的强烈不满,也许他还在心里笑话他心慈手软,不知道革命一定要坚决斗争吧;或者他正在想一些东西,来规劝自己,让自己回到正道;或者他正在想替代自己的人,那就拭目以待吧!

  不管是哪一种,谷雨都明白东方饭店事件,可以让他和陈绍宇合情合理的分道扬镳,这就足够了;但是与老陈分道扬镳,并不意味着他会和米夫分道扬镳,只要米夫在夏国一日,谷雨就一定要吹捧他,获得他的支持。

  这一次前往北方,如果得到了米夫的支持,就算陈绍宇反对,也无济于事,而为了获得米夫的支持,谷雨已经想到了足够的,能够说服米夫的理由。

  到了三月份,非委在上海的分裂活动基本被扑灭,所以饱受争议的米夫最近心情比较好,自然也对谷雨的到来表示欢迎。

  谷雨首先问好,“米夫同志,有段时间没见了,看到您还是这么健康,我就放心了!”

  米夫笑着点点头,“鲍里斯同志,听说您最近在新的岗位做得不错,恭喜您,您已经是一位合格的组织部长!”

  谷雨眉开眼笑,“这完全是您教导的成果!”

  谷雨在俄国期间也有一个俄语名字,鲍里斯··库廖科夫,名字的来历自然是某一位太监猪的作品,那位主角名字叫鲍里斯·库廖科夫,那位主角从士兵一路做起,一路打胜仗,三年左右的时间就已经混到了苏军的作战部长,还规划了著名的库尔斯克会战,因此成为了苏军的灯塔。

  结果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那头太监猪不写了,谷雨充值的三十块钱就此泡了汤,这股泼天的怨气甚至还穿越到了这个时代,所以在莫斯科中大期间,他就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鲍里斯·库廖科夫。

  米夫对懂眼色、对他十分尊重,对钢铁同志无比尊崇的谷雨一向非常欣赏,也知道这个夏国年轻人能力很不错,当然了这位同志也有一些问题,比如说他不是很喜欢演讲,更喜欢低头做事,对革命显得不够激情;又比如说他对革命敌人缺乏足够的残酷,有些温情脉脉,显然他还不够成熟。

  当然了,谷雨还很年轻,只要有足够的锻炼时间,就一定会成熟起来,故而米夫对他还是充满希望的。

  两人寒暄了几句,谷雨说明了来意,他想离开上海,去北方工作。

  米夫显然有些意想不到,他狐疑得看着谷雨,“为什么?

  据我所知,我想听听您的理由!”

  “米夫同志,您对日本帝国主义是怎么看的?”

  “狡猾的,无耻的,贪婪的东方帝国主义,他们在不断侵略夏国,甚至直到现在还占据着苏俄的领土。

  但亲爱的鲍里斯同志,这一点和您请求去北方,有什么联系吗?”

  “有很大的关系!”

  接下来谷雨开始了长篇大论,他从1929年的全球经济危机说起,各个帝国主义国家陷入到深刻的危机当中,作为穷鬼帝国主义,日本帝国主义过渡依赖国际市场,抵抗风险的能力不足,故而日本国内陷入到深深的危机当中。

  这段时间,谷雨注意到日本国内的企业多有破产,日本的米骚动事件不断发生,即便是在上海的日本纱厂,日子也不是很好过,不断想法设法得降低待遇,更加残酷的剥削夏国工人群众,日本浪人更是不断欺压夏国人民。

  谷雨--列举了诸多例子,然后指出一旦日本陷入困境,就必然会想法设法的转移国内矛盾,很显然日本的苗头必然会针对夏国的北方,满洲地区,华北和山东,在这些地区,日本有着庞大的势力而目前控制夏国北方大部分地盘的奉系军阀张学良,在1929年的关东路事件中,完全暴露出战斗力的缺乏,根本不堪一击;张学良的核心统治区奉天,还驻扎着日本的满铁护卫队上万日本军队,还有各种日本民兵武装,另外日本的关东殖民地和朝鲜和奉天也可以通过铁路迅速增援奉天,所以谷雨认为一旦日本侵略满洲,张学良将不堪一击,很可能迅速丢失东北。

  而张学良一旦丢失了东北,就意味着苏俄的远东随时可能遇到日本军阀的侵略,这就必然会严重影响到苏俄远东地区的稳定,影响到正在如火如荼建设社会主义的苏俄人民。

  谷雨认为武装保卫苏俄,要的是行动,而不是口号,所以他希望前往北方工作,为得就是实地了解日本对夏国北方的侵略活动,避免社会主义苏俄遇到损失。

  谷雨说到这里,米夫的脸色立刻有些动容,显然夏国党内很少有同志,不,甚至可以说,没有同志站在苏俄的角度,分析夏国党如何实实在在的为苏俄服务,可以说谷雨是第一个。

  但米夫并没有立刻发表评论,谷雨这种说法确实能够自圆其说,但谷雨的说法当中存在着大量的臆测,论据不足,但不管如何,谷雨这份心是实实在在的,能有这样想法的人,就应该奖赏,米夫自然非常满意。

  谷雨接着论述自己的第二点理由,那就是目前非委分裂党之后,在上海和南方地区,遇到了广大党员群众的抵制,已经站不住脚;所以这帮子反动分子已经转移到了北方,这也严重干扰了北方党组织的工作。

  谷雨认为中央必须再接再厉,继续穷追猛打,将这帮子反党分子彻底剿灭,否则一旦让非委壮大,损失的必然是夏国的革命事业。

  听到这里,米夫再次动容。

  这段时间,他和非委这帮子叛徒接下了深仇大恨,他自然很清楚这些人必须被打倒,毕竟他在夏国党四中全会前后所做的种种,里面也有不少他自己的私心,并不完全代表国际的意图。

  他绝不能让这帮子右倾分裂分子影响到他对夏国党的布局,所以谷雨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意识到确实有必要派出强有力的干部解决非委在北方的活动。

  谷雨紧接着论述了自己的第三点理由,那就是夏国北方革命不力。

  现在夏国的南方不管是城市革命,还是农村革命都取得了非常大的战果,甚至连长沙这样的中心城市都有机会拿下来,可是北方呢?

  城市革命就不说了,除了散散传单,喊喊口号以外,根本没做什么;农村革命一块根据地也没有。

  南北方如此巨大的差异,是北方革命条件不够吗,不是的,北方并不是国民党反动派的统治核心区,敌人的力量并不是非常强大;而且这些年军阀混战的战火不断,相比于南方,不管是城市还是农村,都非常艰苦,革命的条件应该比南方更充分才是。

  所以谷雨判断,北方革命事业很不理想,最大的问题是党内有一批干部受到右倾机会主义路线的恶劣影响,对革命不够忠诚,必须派出代表正确政治路线的干部,重建北方各级党组织!

  谷雨这三点理由,全部能够站得住脚,几乎就在他说完之际,米夫就决定支持他,让他前往北方工作,事实上根本不需要三条理由,光光第二条理由就有足够的说服力了,米夫根本没办法拒绝。

  在米夫表示赞同之后,谷雨也说出了自己的困难,他虽然理论上有些水平,但党内资历不够,同志们对他也不一定信服,所以谷雨诚恳的请求米夫给他做一些支持。

  米夫点点头,谷雨的说法也是实实在在的,只听谷雨想了想说道,“首先我希望,您支持我从中央特科抽调同志,前往北方组建北方特科,对那些非委分裂分子和叛徒予以坚决的制裁;同时也想办法消灭那些投降日本,为日本服务的汉奸,破坏日本帝国主义对夏国的侵略,破坏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就是在保卫苏俄,我认为这一点不仅要做,而且要大规模的做!”

  米夫听完哈哈大笑,他抓住谷雨的手,满意的说道,“陈一直说你对敌人不够坚决,有些心慈手软,现在看来,他对你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刻呀!”

  谷雨连忙做了一番自我批评,当年在莫斯科中大期间,对革命事业存在幻想,对党内一些机会主义分子的破坏缺乏深刻理解。

  但这一次的非委事件,他深刻的意识到只有纪律严明,只有坚决消灭了内部的机会主义分子,革命才可能真正获得成功。

  米夫听完十分满意,示意谷雨接着说下去,“要想能够武装保卫苏俄,就一定要建立真正属于人民的革命军队,我需要中央在未来一段时间,抽调一批军事干部到北方工作,从事兵运活动。

  当然了,这些军事干部最好是从苏区抽调一些有战争经验,表现出色、出身工农的年轻革命军人,只有这些出身好、背景清白的年轻革命军人才是革命真正需要的,那些个带着投机心理参加革命的老军阀、老军人,不是革命需要的干部!”

  米夫微微颔首,表示认可,紧接着谷雨说出了自己的第三条要求,谷雨看上去有些为难,但他斟酌了一下,这才咬咬牙说了出来,“米夫同志,我希望可以得到足够的授权指导北方工作,同时为了协调一致,我还希望可以对满洲省委做一些指导。

  只有上级思想明确了,才能充分贯彻四中全会精神,并迅速实现北方局面的改善,也才能更好地牵制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

  另外,我希望中央给予我足够的时间,让人可以耐心耕耘一段时间,不要过几个月就把我调走,这样对党在北方的工作不是很有利!”

  说到这里,谷雨似乎想澄清什么,“米夫同志,我知道这些要求有些过分,但我希望您能够理解,这都是为了革命事业更好的发展!”

  谷雨说完,米夫微微凝视着这个年轻人,虽然米夫现在也只有三十来岁,但毕竟是斗争上来的干部,谷雨最后这个要求,意味深长。

  谷雨说得没错,他确实是为了革命,他想做好武装保卫苏俄,打击非委分裂活动,重建北方党组织,都需要有很大的权力。

  但这个年轻人刚刚这番话,充满着勃勃野心,一个省委组织部长,就想同时领导华北和满洲的工作,这也意味着,要想实现他的目的,就必须重设夏国党北方局。

  而众所周知,夏国党的北方局书记,一贯以来都是由中央局委员担任,谷雨不过是一个中央执行委员,惦记上北方局书记的位置,野心之大,可以想见!

  怪不得陈绍宇这段时间对他多少有些微词,而众所周知,夏国党的北方局书记,一贯以来都是由中央局委员担任,谷雨不过是一个中央执行委员,惦记上北方局书记的位置,野心之大,可以想见!

  怪不得陈绍宇这段时间对他多少有些微词,原来如此!

  当然这也不奇怪,谷雨和陈绍宇是一同去的苏俄,两人共同受到自己的欣赏,资历相差不大。

  在自己的培养下,陈绍宇一步登天做到了中央局委员,候补常委,马上就要赶走张特立成为常委了;而谷雨呢,虽然地位得到了不小的提升,但也只是中央执行委员,与陈绍宇的地位相差比较大,他就算表面上服气,心里也不一定服气。

  这一次反对黎隆郅,谷雨的表现也非常好,据他所知,并不亚于陈绍宇。

  陈绍宇被提拔了,他有野心自然也就不奇怪了;两个月之前的四中全会上,谷雨表现得很积极,当时那帮子叛徒要赶走吴冠生,他冒出来为吴冠生说话,恐怕在那个时候起,他心里就有想法了……

  米夫对谷雨这样的小算盘,并不是很反感,在他心里,不管是陈绍宇还是谷雨,都是他的棋子,用来控制夏国党的棋子,陈绍宇虽然更亲密一些,但谷雨也是比较可爱的。

  所以陈绍宇成为中央局委员,谷雨也获得了中央执行委员的位置,就是为了奖励他的追随,没有奖励,谁又愿意追随他呢!

  但现在的情况是,国际派虽然击败了非委那帮子叛徒,但还面临着不小挑战,如果这个时候,陈绍宇和谷雨闹起了矛盾,那对夏国党的事业反而不好。

  谷雨应该是知道在中央层面,没办法和陈绍宇竞争,或者他本人不愿意闹分裂,所以他才想到了北方,希望在北方工作取得突破后,然后凭借着功劳进入中央领导层。

  既然谷雨主要请求离开,那何不从了他的心愿,至于他那三个要求,满足他又何妨?

  如果这个年轻人真得做出了什么,他这个提议者回到苏俄,也同样会获益;当然了,夏国的北方形势非常不乐观,谷雨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谷雨没了,还有刘雨,马雨,中大的学生多得是,再栽培两个人就是了,根本无所谓。

  当然了,米夫毕竟也干了多年的领导干部,他虽然欣赏谷雨,也不可能当面承诺,但他没有直接反对,谷雨就知道成功一大半了。

  谷雨告别离开,米夫想了想,告诉身边的秘书,“鲍里斯同志对日本帝国主义的判断,虽然充满着臆测,但同样很有价值,有必要向莫斯科汇报,并督促夏国党重视北方革命工作,牵制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

  “是的,米夫同志,我立刻去办!”

  而谷雨告诉米夫后,也还没有找到陈绍宇,而是回到了江南省委组织部,想了想,他把组织部干事贺国正同志叫了过来。

  去年十二月,贺国正被赶到了安徽,巡视了两个多月,多次请求回省委汇报汇报,谷雨就是没有同意;好不容易,谷雨同意了,结果一回到江南省委,谷雨就布置了一次批判会议,批判贺国正与非委那批干部的不正常关系,狠狠得批判了一番之后,把他降职为省委组织部干事,并且严格禁止,不允许他发表任何不当言论,否则立刻开除党籍。

  从去年十二月到今年三月,贺国正眼睁睁得看着中央形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却毫无办法,尤其是黄容希等一批至交干部的牺牲,让他痛彻心扉,因此他对陈绍宇谷雨这帮子混蛋可以说恨之入骨。

  但他实在不能接受被开除党籍,所以只好无奈得苦苦挨着,不断处理谷雨交办的种种工作,每天用一大堆工作来麻醉自己。

  但他很快就发现,事情不太对劲,因为谷雨交给他处理的工作,竟然包罗万象,组织宣传工运兵运,这哪里是一个组织干事的工作?

  这明明是谷雨代理的省委书记的工作嘛,让他一个干事来做,亏他想得出来!

  更夸张的是,他做出的种种决定,到了谷雨那里,改头换面,加上了陈绍宇那一套说辞作为理论依据,但实质指示却变化不大,就这么被发到下面去了。

  当然有些说法,实在差异太大,谷雨也有一套,他竟然对地方的报告,不断挑刺,不断这个批评,那个批评,让地方干部不敢轻举妄动,一来二去,很多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所有这些谷雨处理的报告,最后都会送给贺国正归档,等看得多了,贺国正彻底懵逼了,原来还可以这么做党的工作,简直是瞠目结舌……

  第 22 章 说服

  见到贺国正过来了,谷雨脸色十分严峻,他指着板凳,让贺国正坐下;然后走了出来,对另外一位干事吩咐了两句,让他看着,不要让别人进来,他要和贺国正同志好好谈一谈,看看他的思想有没有改进。

  然后才关上门,拿出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了贺国正同志的对面,却如同变脸一样,笑容满面。

  享受了两个多月的冷淡,谷雨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老贺很是不习惯,不过他也不客气,瞪着眼看着谷雨,他倒要看看谷雨葫芦里卖什么药。

  老贺是一个书生,比较消瘦,戴着黑框眼镜,穿着长袍;而谷雨则是一副学生的打扮,两人坐在一起,看起来有些像学生在请教问题,而不是上下级关系。

  谷雨见他满脸的倔强,也不生气,而是低声说道,“老贺,这两个多月,江南省委代理书记的工作,感觉不错吧!”

  老贺大吃了一惊,屁股再也坐不住了,他立刻站起身,惊慌之下,椅子都带倒了,他也顾不上了,而是吃惊的说道,“谷雨同志,你在开什么玩笑?”

  谷雨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扶起老椅子,然后又按着老贺的肩膀,请他坐下,这才收敛了笑容,“老贺,我让你处理的工作是什么?

  你这个老资格的省委常委、区委书记,肯定比我清楚,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老贺稳了稳心神,他先是扶了扶眼镜,等心情稍微平静一些了,这才问道,“为什么?”

  谷雨慢声细语的说道,“因为我知道你的建议是对的,所以我需要用你的意见,来补充我经验上的缺乏;但同时我也知道,你那一套不受中央领导同志的喜爱,所以我需要修改,给你的种种意见,加上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说到这里,谷雨咧着嘴笑着说道,“接下来,你也知道了,只用了两个月,我就获得了中央的认可中央的领导同志都认为我理论水平高,能力强,能够胜任省委组织部长,乃至于省委书记的重任,但是我知道,这背后的功劳都属于你!”

  说到这里,谷雨又如同变脸一样,冷冷的说道,“但是老贺,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只是在你的意见基础上,稍微加工了一番,就获得了满堂赞誉;而你写了那么多反对的信,却只有被打击,被撤职的份?

  明明你经验丰富,能力也很强,更适合做省委组织部长,代理省委书记,为什么这个位置会被我得到?

  而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干事!”

  说到这里,谷雨揭开了学生装的一口口子,“甚至于在我眼里,中央领导班子绝大部分同志都不如你,他们或是除了一个工人身份以外,狗屁都不是,心里甚至都放在包养妓女身上;或是夸夸其谈,自以为学到了一些革命理论就狂妄无比,自以为指导夏国革命;唯一一个像样的同志,虽然革命意志坚定,虽然劳苦功高,执行能力一流,但他没有领袖气质,脑子里对夏国革命并没有一个全盘的思考,对到底应该怎么革命,脑子们满是浆糊;更大的错误在于,他还经常会无原则的妥协,说句不客气的话,就是善善而不得用,恶恶而不能去,虽然这位同志非常努力,非常辛苦,但他一个人的执行能力再强,也不如一个团队,一个党!”

  老贺瞠目结舌,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谷雨的眼里,中央的几位常委竟然如此不堪,但他不得不说,谷雨的说法虽然有些苛刻,但却看到了骨子里,这三位还真就那么回事!

  可以说一针见血!

  谷雨接着用手指着天花板说道,“更严重的是,中央还有一个太上皇,那就是国际,米夫作为国际的代表对中央颐指气使,逼着中央换上符合国际,更确切地说,是符合苏俄国际利益的干部!

  因为国际事实上只是苏俄扩张国家利益的工具!”

  说到这里,谷雨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比如陈绍宇,比如我,还有我的那些中大同学,现在扮演的角色就是苏俄的利益代言人!

  事实上,不仅仅我们几个,吴冠生同志、罗培国同志还有陶尚行同志等等经过苏俄培训干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看成是苏俄的利益代言人!

  当然了,必须承认这些同志首先是夏国的革命者,苏俄利益代言人的身份要轻微许多!

  这是一股非常非常庞大的力量,从大革命失败之后,凭借着苏俄的资金支持,已经基本上控制了党中央。

  黎隆郅这个本土出身的蠢货,搞左倾盲动主义,正好被苏俄抓住了借口,加强了对党中央的控制,为什么陈绍宇和我这些留苏学生能够闪电提拔,原因很简单,苏俄需要加强对夏国党的控制!

  罗景云这个书呆子,根本没看明白形势,竟然想推翻四中全会的结论,却又对国际抱有期望,还把反对四中全会和我们这些人的资料交给了米夫,老贺,你说,是不是非常可笑?”

  贺国正同志脸色煞白,整个人都在颤抖,谷雨这么一番话,如同严冬腊月的一盆冷水,彻底的浇到了他的身上,形势竟然已经如此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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