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奈何。
忍着吧。
第二天清晨。
许大茂先把三个孩子送到娄晓娥他们之前居住的老房子内,随即马不停蹄的去见相关的领导。
领导的脸色极其的不好看。
一张脸拉的老长。
没等许大茂开口询问,领导便将一份公函递给了许大茂。
看着公函上面的内容。
许大茂不由得面泛苦涩。
虽说四条鱼被煮熟吃了,可四条鱼煮熟的那些汤还在。
对于轧钢厂搞合资这件事,有些人表示赞同,有些人持反对意见。
这些反对之人的意思基本上相同,认为轧钢厂一旦引入外资,那轧钢厂还是他们的轧钢厂嘛?
说轧钢厂变了颜色,不在是红色。
轧钢厂本来就有人家娄晓娥家的股份,娄晓娥要是再在轧钢厂注入资金,这轧钢厂是不是就变成了娄家的?
人家也不是单纯的反对,是建设性的反对,说轧钢厂是数一数二的大厂,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可以先找个什么无关紧要的小厂子,将这个小厂子当做试点,要是成功了,再在轧钢厂推广这个成功的经验,要是失败了,对轧钢厂也没有什么损失。
建议很合理。
原先同意的那些人也都开始摇摆。
依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
轧钢厂引入合资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用修饰话语来形容。
这叫摸着石头过河。
可就算摸着石头过河,也得挑那些水不深里面还有石头的河过,要是找个水深且没有石头的河过,还如何摸着石头过河?
非得淹死了不可!
领导脸色难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轧钢厂的处境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说句不好听的话,距离破产仅有一步之遥。
二年时间。
他们愣是将一个蒸蒸日上的轧钢厂给毁掉了。
对此。
许大茂深有同感,来见领导之前,许大茂抽空去了一趟轧钢厂,看着轧钢厂破败的大门,看着轧钢厂凌乱的街道和厂房,还有那无所事事不晓得自己要做什么的工人,一股不明的寓意不由得涌上了许大茂的心头。
仅仅两年时间,轧钢厂便落到了这般地步。
秦淮茹。
你真他N的害人。
最最惹得许大茂痛心疾首的事情,是轧钢厂里面的那些设备,这些设备锈迹斑斑,一看就是长时间没有保养的结果。
还有一些设备及生产线,上面缺少了很多关键部位。
这些缺少的关键部位,人就可以搬走,想必已经跑到了废品收购站。
花大价钱引进的先进生产线却又被人为的闲置了数年时间,生产线上面一些应该保持清洁的部位,却被人为的刷上了太上标语,这无形中增加了轧钢厂复工生产的难度。
十年的间隔。
使得工人们的手都有些生疏。
一些专家级的工人或者大拿,又在那段时间内,因为方方面面的原因被整,有些人自己终结了自己,有些人却变成了疯子。
还有一些人纵然身在轧钢厂,脑子里面的那根弦却依旧一直紧绷,担心风潮再一次来临,不管做事情,还是说话,都提着小心,说着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虚假鬼话。
再加上一些风潮期间享受了好处不甘心这么失败上跳下蹿的人,在背后煽风点火。
轧钢厂的场面就一个字。
乱。
要想起死回生。
唯有剑走偏锋,引入外资,完成外资完成生产线更新,激发工人的劳作积极性,盘活轧钢厂。
可惜。
由于某些人的缘故,轧钢厂只能继续苟延残喘着。
这是许大茂和领导感到心痛的一方面。
某些方面。
许大茂和领导是站一块的。
胳膊拗不过大腿,领导都束手无策的事情,许大茂自然不能硬着头皮做。
“领导们的意思?”
“就跟公函上面所写的一样,先找个小试点单位。”
许大茂心思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