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副厂长,您这是干嘛去?您现在是仓库保管员,有这么着急?”
“何主任。”许大茂管傻柱叫了一声何主任,就在傻柱错愕的瞬间,许大茂笑着用手指了指傻柱的头顶,笑呵呵的离开了四合院。
今天是许大茂第一次去街道仓库报道的日子。
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许大茂迈步出现在仓库门口的时候,才晓得自己终究还是低估了某些事情,也发觉自己的想象力是那么的狭小。
第一印象就是震撼。
说是仓库。
其实就是一个小型体育馆,这样的体育馆足足有好几座,这便是许大茂今后工作及管理的岗位。
第二印象就是沉寂。
占地上万平方米的所谓的废物仓库,显得与外面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一道小小的砖墙。
将其分割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砖墙外面轰轰烈烈进行着各种活动,砖墙里面却寂静的仿佛只有许大茂一个人存在。
事实上。
也只有许大茂一个人身在现场,人们对于这个地方,如若蛇蝎恶地,看看那个将仓库钥匙交到许大茂手上,撒丫子就逃的前保管员便晓得这个地方对于某些人来说,相当于被遗忘的存在。
那些人不是跑去学习,就是跑去被学习。
现场静悄悄的。
唯有许大茂的呼吸声音响起,环视一周,静寂的现场气氛,使得许大茂的心泛起了一丝惊恐。
太静了。
静的让人害怕。
定了定心神。
许大茂耗费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用钥匙勉强打开了第一个仓库的锁头。
映入眼眶的一幕,使得许大茂那已经震撼到极点的心神愈发的陷入了强烈的不安,仓库内密密麻麻的堆满了东西。
或大或小,上面要么画着仕女图案,要么画着山水风景,体型或方、或圆、或扁的坛坛罐罐。形式各异,有圆形的,有方形的,或是桌子,或是床,或是鸟笼子的木制家具。等等之类的东西挤满了整个仓库,似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从上面散落的灰尘来分析。
这间仓库估摸着三四年的时间没有打开过。
许大茂皱了皱眉头,右手扇了扇嘴巴跟前因他突然进入仓库飞溅而起的灰尘。
脚步一迈。
不由得低下了头。
脚底下面有个类似画轴一样的东西。
画。
许大茂的第一印象就是画,他弯腰捡起了脚不小心踩到的画轴,用手拍打了一下画轴上面的尘土,又用嘴吹了吹。
解开系画轴的绳子,将其缓缓展开。
一副栩栩如生的墨竹画像展现在了许大茂眼前。
许大茂不懂画,可就算不懂画,以那种类似门外汉的眼光去看这幅画,依旧发现这幅画的与众不同。
很值钱。
这是许大茂从画带给他的第一感观,继而泛起的比较现实的一个认知。
值钱的画自然错不了。
目光顺着画轴往下移动。
一个郑板桥的名字及印章飞入了许大茂的眼帘。
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所画的墨竹图。
名家作品。
许大茂将其画恢复原样,放在了一旁。
这幅画将会被许大茂拿回去。
不是许大茂监守自盗,而是这些仓库里面的东西,压根就没有一个详细的清单,来自哪里?从何而来?谁是原主人,一概不知情。
说白了。
就是一个糊涂账。
这样的机会,许大茂必须要抓住。
这些东西就算许大茂不拿,也会被旁人拿走,与其肥了旁人的腰包,许大茂为什么不建设自己的钱包。
当天下午下班的时候,许大茂明目张胆的拎着两幅画离开了仓库。
收获还可以。
一副是郑板桥的墨竹,一副是明代唐伯虎的画。
这两幅画许大茂并没有将其拿回到自己四合院的家,四合院里面都是禽兽,许大茂拿画回家,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画被许大茂带到了另一间院子。
这间小小的四合院院落谈不上富丽堂皇,谈不上占地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