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爹,你们干嘛呀?新媳妇上门,你们给我留点面子,这让我以后怎么当家作主?”
“我们家的家风就是男人必须要听媳妇话。”许母又一次的站在了于海棠这边,“海棠,今后家里的财政大权全部由你负责。”
于海棠低下了头。
“妈,赶紧弄吃的呀。”
“对对对,我去买菜,中午吃点好的,海棠,你喜欢吃啥?跟妈说,我这就去买菜。”
“妈,我跟您一块去。”
“也好,也让他们看看我的儿媳妇。”许母拉着于海棠出去了,这事实上是在给许父与许大茂独处创造机会。
最近这段时间。
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一个字来概括。
乱。
这个乱又归纳为八个字。
劳其筋骨。
饿其体肤。
老口子真担心许大茂把不住事情,应了这八字真言,落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
毕竟许大茂的头上顶着一顶有钱人姑爷的帽子。
结果过了一段时间,老两口听闻娄晓娥甩下许大茂,跟着自己的父母跑了,老两口当时就放心了。
“不错,不愧是我老许的种。”许父的大手拍在了许大茂的肩膀上面。
这是许大茂记事以来,父亲第一次跟他这么说话,语气中充满了赞扬的味道。
“娄晓娥的事情,你处理的很好,当初我跟你妈私下里还说,照这个事态,你也难逃被弄的下场。我原本的意思,是我出面当这个恶人,结果你小子自己把事情给解决了,还解决的这么完美。”
“您不怨我?”
“顺势而为,特定的环境决定特定的事情,之前我让你娶娄晓娥,是因为娄晓娥的父母是轧钢厂的股东,娄晓娥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将来轧钢厂的这点家业会通过娄晓娥转到我们许家。”
许父喝了一口茶水。
“但是随着大环境的改变,有些事情就算你算计到了,却也奈何不得他。”许父的手指头指了指天。
但是许大茂分明顺着许父的手指头看到贴在墙壁上面的太上图像。
“你能及时在风浪来临前抽身上岸,不错。”
“您看于海棠?”
“于海棠,我和你妈承认,不过你的加把劲,赶紧给我们生个孩子,让我们没事的时候替你带带,放映员那个工作,你继续干着,最近几年别想着什么出人头地,老老实实的窝在电影放映员的岗位上,踏踏实实的为老百姓放电影。”
“爸,有件事我的跟您说一声。”
“啥事?”许父伸向搪瓷缸的右手在半空中停顿了十多秒,“不会是当官了吧?”
许大茂迎着许父的眼神,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清晰的看到许父的眼神中飘过了一丝担忧。
许父并没有因为许大茂当官了,就为自己的儿子感到自豪,关键现在的大环境它不允许有这个。
这段时间内,有多少许父认识的一二三四五把手被,又有多少许父认识的什么都不是的人摇身一变成了。
偏偏怕什么它就来什么。
许大茂当官了。
希望是个不怎么重要的小官。
“什么职位?”
“轧钢厂副厂长,兼任轧钢厂保卫科科长。”
许父端着茶水的右手竟然变得有些颤抖。
这可不是一个好差事。
依着现如今的态势,许大茂这个保卫科的科长要听从轧钢厂厂长的命令,去将一些所谓的坏蛋抓起来。
这个大是大非的环境,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它有一个时间的期限。
超过这个时间期限,那些在时间期限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非作歹的人都将会被追究责任。
许大茂便等于成了帮凶,他也难逃被追责。
“有点烫手。”
这就是许父对于许大茂荣升轧钢厂保卫科科长的四字总结。
至于你说不干,我继续当电影放映员。
不好意思。
差事不是你想不干就可以不干的,领导将差事交到你手中,是看得起你,是给你脸,你得兜着。你要是不给领导脸,那么你就会被打上跟领导顶牛,不尊重领导的标签,继而被清算。
“不说话,不反对,尽可能的将事情做得圆滑一点,两头都要讨好,不管任何事情,你都要记住一点,一定要网开一面,这不是给对方生路,而是在给你自己生路,万事情都不可做绝。因为这个风向终有一天会变得,少则三四年,多则七八年。”
不愧是原剧中成功算计了秦淮茹一套房子的牛叉人物。
对局势分析的还是比较透彻的。
“这是下下策,上上策是你最好找个扛雷的人,让他去做那些得罪人的营生,你躲在后面偷偷的看热闹就成。”许父口风一转的提起了傻柱,“我记得你们大院有个叫做傻柱的人,好像天生跟你不对付,我觉得你可以在这个人身上下下工夫,让他挡在你前面。”
“能行嘛?”
“把后面那个嘛字给我去掉,人们常说枪打出头鸟,事实上是那只出头鸟它飞的并不够高,当那位出头鸟飞得够高的时候,所谓的枪打出头鸟根本就是笑话。你们大院里面那个叫做傻柱的人,只要对症下药,并且付诸足够的利益,不信他不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