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持杆滑动,二胡声随夜风飘荡,响彻蘑菇屋,时而高亢,时而低沉,诉说着一个凄婉悲凉的故事。
张紫枫和张艺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秦书没有乱拉,反而拉的非常好听,音符精准,情感充沛。
张紫枫闭上眼睛仔细倾听,慢慢融入到琴声中,脸上的笑容凝固,露出一丝伤感,她感受到了曲子凄凉的意境。
偏棚中,彭玉畅与老师停下,二胡的声音盖过音乐,原本热闹激情的音乐变成缓慢抒情悲伤的二胡曲,这舞没法跳了,越跳越别扭,越跳越尴尬。
屋内,黄垒和何炯也听到了二胡声。
“咦……二泉映月,谁在放音乐?”黄垒听了一会疑惑道:“谁拉的曲子?”
《二泉映月》是有名的曲目,他听过很多次,几乎每一位二胡大家的演奏他都听过,曲子相同但演奏的人不一样,听着也会有些细微的差别。
现在听的版本,以前没听过。
“真好听。”心中对演奏者的水平有了大概了解,绝对是大家级。
何炯走到门前望了望,笑道:‘没人放音乐,是秦书在拉二胡。’
黄垒微微笑道:“绝对是放的音乐,他就是在做样子。”
何炯的音乐鉴赏水平也很高,明白他说的意思,看一片刻,道:“看着不像是放音乐。”
“是吗?”黄垒意念松动,不敢确定,如果是彭玉畅、张紫枫在拉二胡,他百分百肯定是放的音乐,但现在是秦书,此人不能以常理推断。
如果真是他就太牛了,以现在听到的水准为标准,在二胡界绝对是大师级,而且还是排名靠前的大师。
“我去看看。”他产生了好奇心,何炯也跟了上去。
两人越走越近,琴音随着秦书拨弄琴弦高低起伏,已经可以确定声源就是二胡,但是黄垒心中还存在疑惑,如果秦书把音响放在琴筒中以假乱真………
这种事还真有可能发生。
没有马上验证,两人站在一旁静静聆听,感受曲中的故意,心情也随着曲调高低起伏。
听音乐,唯有融入其中才有乐趣。
张紫枫、张艺轩以及彭玉畅都没有打扰他,一切疑问等曲子结束再说。
月光高照,夜莺啼鸣,一曲终,秦书缓缓睁开眼睛,见彭玉畅停下,打趣道:“彭仔,继续练舞啊,怎么停了?”
彭玉畅无奈笑道:“曲子太悲伤了,跳不了。”他怎么跳怎么别扭,严重怀疑秦书在故意整他。
其他几人呵呵一笑,是个人都跳不了。
黄垒走上前,笑道:“拉的真不错,你才哪弄来的二胡?我看看。”
“导演给的。”秦书把二胡给他。
黄垒拿在手中,摇了摇,又拍了拍琴筒,然后轻轻一拉,咕……咕……刺耳的声音出现,道:“还真是二胡!”
秦书看到他的动作,瞬间明了,笑道:“黄老师,你不会以为我在里面装了音响吧?”
黄垒呵呵一笑,“没有,我就看看二胡好不好。”随后他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厉害,很好听。”
“还行,还行,就大师水准。”秦书‘谦虚’回应。
众人呵呵一乐,虽然听着有装比的嫌疑,但现在听过他演奏后,没人怀疑他的大师级水平,心中暗自佩服。
同时,他们也想不通,想把他的脑袋掰开来看看究竟是怎么长的,怎么什么都会!什么都很厉害!
学习二胡简单,努力点学好也不是难事,但想要达到大师级,就是不是努力能办到,还需要天赋!全国曲艺界也没几个二胡大师。
“小秦哥,你怎么什么都会?”张紫枫以为知晓了他的底细,如此看来依旧朦朦胧胧,看不清。
“没,跳舞我就不会,所以才帮彭彭当伴奏。”
何炯笑着打趣道:“可以,二胡给街舞伴奏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彭彭,机会难得,跳起来。”
秦书呵呵一笑,接话道:“彭仔,这次来个欢快的音乐。”
二胡声,随即响起,这次拉的是《赛马》,节奏欢快悦耳,这首曲子经常出现在电视上,名字或许记不住,但听到音乐立马就有熟悉的感觉。
“《赛马》可以,彭仔,跳起来!”黄垒打趣。
彭玉畅笑着扭几下,曲子虽然很快乐,但与他练习的舞蹈有些不匹配,别扭。
张艺轩微微一笑,起身跟着快乐的曲子扭动身体,何炯见状呵呵笑着加入其中,黄垒今天心情不错,肥肥的身子也过去扭了几下屁股。
很开心,很热闹,很快乐,彭玉畅没跳,他们先跳了。
一曲终,欢快的笑声渐渐止住,秦书笑道:“彭仔,你继续练习,不骚扰你了。”
适可而止,舞蹈老师特意过来,他也不能一直打扰,玩耍一会就够了。
“好。”彭玉畅见他们散去,心中松口气,被一群人围着看跳舞,很不自在。
夜色渐深,彭玉畅跳舞结束,洗了个澡,他们又开始一晚一次的活动,泡脚。
“啊……舒服。”秦书泡着脚舒服呻吟,“彭仔,你怎么不泡脚。”
“我泡了。”彭玉畅把脚伸入盆中,随即又提起来,眼睛一转,道:“我们来玩游戏如何?”
他想到昨晚的伤痛,要复仇。
听到他的话,黄垒、何炯、秦书和张紫枫不由呵呵一乐,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秦书笑道:“不玩,泡脚多舒服,玩游戏就是浪费时间。”
彭玉畅没有放弃,“不赌加水,直接玩石头剪刀布,三局两胜。”
“不玩。”黄垒立马拒绝,彭玉畅的目的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们就是不配合。
几人再次呵呵大笑。
“你们笑什么?”张艺轩不明所以,没识别到彭玉畅话的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