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轻轻磨了磨牙根,被整的没了脾气,他跟着宁柏进到了浴室。
宁柏不顾身后有人盯着他看,他没有一丝羞耻心的脱掉自己的衣服,一件又一件,蝉蜕蛇解一般,最后赤裸的站在陆崇的身前。
少年人的四肢纤长,锁骨深深凹进去一片,腰细的一个胳膊就能揽住,侧面的腰窝像池,能盛住满江春水。
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跨进了浴缸,坐下。
然后动作就僵硬住了。
宁柏仰头看陆崇,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像是得不到糖吃的孩子,委屈的不像话:“没水?”
陆崇倚着门框,看着宁柏的无措,实在忍不住笑出声:“你真是我大爷,你不拧开关,哪来的水。”
宁柏抿紧唇,他没听懂陆崇说的什么意思,又把头低下去,背骨可怜巴巴的佝偻着,看着空荡的浴缸,静静出神。
“算了,让你个醉鬼自己洗澡也不现实。”
陆崇三两步走过去,拿下花洒,对着一旁的地漏调试温度,等到指尖的温度适宜,这才把花洒对准宁柏的头。
雪白的后脖颈就在眼前,腺体藏在一截乌发中,水流顺着发梢滚过微凸的皮肤表面。
陆崇视线不自觉打起的飘,喉结滚了几下。
洗澡不用自己动手,宁柏这下被伺候舒服了,他心情舒畅,开始毫无忌惮的释放起了信息素。
热气蒸腾的浴室里,空气里躁动的水分子不停歇,它们把依兰花香的气味在感官中扩大了数十倍。
陆崇顿时呼吸困难,心跳像疯了一样撞击着嗓子眼。
这是什么破毛病,一醉酒就乱放信息素。
陆崇磨了磨牙。
心说,你玩死我算了。
他好言商量:“宁柏,你能不能别放你信息素了?”
宁柏像是听不懂人话,眉间的皱痕只深不浅:“……放什么?”
陆崇:“……”
他娘的
跟个醉鬼说话
简直就是鸡同鸭讲。
帮宁柏洗澡,对于陆崇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折磨。
好不容易洗完了,陆崇起身去卧室的柜子里拿了一条浴巾,然后进来给宁柏擦头发,然后再是全身上下。
先是锁骨,然后胸膛,再往下是小腹,最后,陆崇也没刻意的照顾哪儿,将浑身上下的水给他擦拭干净。
家里开着地暖,温度一点也不低,陆崇给宁柏找了一件自己的秋季睡衣。
薄款的纯棉面料。
给宁柏换上后,整个人更显得清瘦挺拔。
袖子有些长,宁柏垂下手,堪堪露出来个指尖。
陆崇让宁柏坐在沙发上,给他把头发吹干,掐了下他的脸:“你乖乖坐在这儿等我啊。”
宁柏原本就白,洗了个澡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他茫然点头。
陆崇轻笑了一声。
在心里盘算着等会回来了把人得压着好好弄一下。
难得宁柏喝醉了酒,这么乖顺的让人上下其手。
这会才下午四点,窗外天空澄澈,偶有飞鸟掠过,显得这个冬天不是那么的萧瑟。
陆崇去楼下超市买了点食材,回来就在厨房开了火,颠着勺鼓弄着汤锅,厨房因为气压的缘故,发出“呜呜——”的声音,毛玻璃上凝了一层雾气。
陆崇平常一个人,很少开火做饭。
他不是不会做,相反的,他做的很好,从他上初中那会开始,就会做一些家常菜了。
那时候他一个人守着这个冷冰冰的家,陆纪纲给请的阿姨看他年龄小,就糊弄着做饭,有时候十天半个月的食谱都一样,陆崇吃不好,索性就自己研究起来怎么做饭。
到最后他的厨艺能秒杀一众大厨。
所以说,陆崇以前真的有动过去新东方学厨师的这个念头。
等到厨房门被打开,陆崇端出来一碗醒酒汤。
由于宁柏等的时间有点长,他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像是宿醉的后遗症,他难受的把头抵在膝盖上,身体蜷成不大的一团。
陆崇把宁柏的头扶正,叫了几遍,没把人给叫醒。
淡黄色的汤汁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里面的配菜是嫩豆.腐,海带结,黄豆芽,浓香四溢,陆崇舀了一勺浓汤喂给宁柏。
汤汁不争气的顺着宁柏的唇角流下来。
陆崇叹了口气。
也罢。
他端着碗喝了一口,低头给宁柏哺进了嘴里。
可谁知道,宁柏的舌尖伸进了陆崇的嘴里,刮着陆崇嘴里的汤汁。
陆崇:“……”
这人,到底是醒了,还是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