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教室里的人都走完了,陆崇开始秋后算账:“反正我就是把题做对了,你答应的事情别反悔。”
宁柏犹豫再三,开口说:“亲你也行,就一个要求。”
陆崇愣了下:“什么要求?”
宁柏深吸一口气:“别乱摸。”
陆崇:“……哦,行。”
宁柏又说:“别动舌。”
陆崇:“……”
由于害怕被薛主任给抓到,宁柏伸手拍下了教室墙上的开关,教室里的光瞬间泯灭。
在一片漆黑寂静中,宁柏把身体倾斜过去。
可没过多久,教室里就响起了宁柏的喘息声,很显然鼻子的呼吸不够用,他就只能张着唇,喉间呵哧呵哧着热气。
宁柏被气地染上了丝哭腔,喘着声说:“说好不动舌,不乱摸,你怎么不讲理。”
陆崇嘬着宁柏的侧脖颈,声音含糊不清:“你自己非要往上送,这是神仙都把持不住。”
宁柏偏过头,想躲,却被陆崇轻松的控住脖子,他连哄的话都懒得讲:“你再给我躲一个试试?”
宁柏后悔的要命,这人说的话十句有九句都不作数,怎么自己就脑子一热答应了他的混话。
黑夜里寂静又漫长,这会已经都快十点了,烧锅炉的师傅也都下班了,教室里的暖气片逐渐散了热量,有风从窗户渗进来,萧萧瑟瑟。
宁柏从陆崇手中扯下自己的毛衣和校服:“你够了!别撩我衣服,冷死了!”
陆崇用鼻尖蹭了下宁柏脖颈处的皮肤,低喘着笑:“行,那我不撩你衣服了,给你种个草莓?”
宁柏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脖颈上就被陆崇给猛然吸住,这股压强越来越大,黑夜里,唇肤分离,“啵——”一声,格外响亮。
脖子上湿润且疼,宁柏反手捂住,薄怒道:“你别这么过分!好好的犯什么病。”
陆崇的眉一挑,眼神里带着点别的意味,懒洋洋道:“知道这叫什么吗?”
“——这叫宣誓主权!”
宁柏脸色阴郁:“你真是跟狗没两样。”
还宣誓主权。
时间不早了,还有半个小时宿舍门就要关了,两个人收拾好东西,走出教室。
天空的黑幕之下,不知道何时飘摇起了细碎的雪花。
夜里白茫茫一片。
宁柏有些新奇,伸手抓了一把冬青上的积雪。
指尖冰冰凉凉。
陆崇被逗笑了:“怎么,你没见过雪啊?”
宁柏发丝上沾了些薄薄的雪,侧面线条隐在暗色中,轻声说:“嗯,之前在南方的一个小城市里上学,那边几乎不下雪。”
陆崇侧过头问:“你知道雪该怎么玩吗?”
宁柏看了看手中的雪,疑惑道:“堆雪人?”
陆崇笑了一下:“你这也太幼稚了,一点都不符合我们这个年龄段的玩法。”
宁柏皱眉:“那该怎么玩?“
陆崇飞快的跑远了几步,弯腰从地上揽起一堆雪,双手交错握成了球,朝宁柏扔了过去。
宁柏来不及伸手挡,直面撞碎了雪球,他被雪球砸懵在原地,睫毛上,鼻尖上,都是白花花的雪。
那头的陆崇挥了挥手,大呼:“扔雪球啊,你会不会?”
后知后觉的,宁柏反应过来,从地上快速捞了一堆雪,学着陆崇弄了一个雪球,朝着他砸过去。
陆崇极有经验,迅速躲闪。
两个人一来一往,玩的不亦乐乎。
没一会就跟雪人一样,
从远距离攻击,到近距离,到最后两个人直接从地上捧起雪,往对方的身上扬。
雪越下越急,像是上天白了头。
玩累了,陆崇就揽着宁柏躺在雪地上,身下虽然冰凉,可心里却是热的一塌糊涂。
眼前是纷纷扬扬细密的雪,天空黑的像个无底的洞。
陆崇记得宁柏的生日就快到了,随口问道:“马上过生日了,你想要什么?”
宁柏从来都没有过过生日,印象里最深的,也就是十岁那年,宁海川让司机给送过来一个蛋糕,而严婉铃总是在自己过生日的时候给塞点钱,让自己想吃什么就去买。
宁柏茫然:“不知道。”
陆崇心里难受的不像话:“算了,到时候我看着给你办生日。”他得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这个事,毕竟这是在一起以后,宁柏过的第一个生日。
宁柏问:“你准备怎么办?”
陆崇想都没想:“当然是大操大办!”
宁柏:“……”
还大操大办。
我这还没过八十大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