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不小心瞥见后,猛的一愣。
停了片刻,陆崇回过神后,捏着宁柏腺体的手迅速撤回,目瞪口呆:“这都叫什么事……我不过就是跟你玩一下,捏了捏你的后脖子。”
“你这是,最近没手动解决过?”
“被人捏了一下腺体而已,就已经饥渴难耐成这样了?”
宁柏咬着牙沉默,他现在只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陆崇忍不住笑了。
临走的时候,陆崇瞅着宁柏的腿中间,嘘嘘吹了个口哨:“嗯,发育的还不错。”
宁柏:“……”
——
一旁的宋承明把两个人的对话从头听到了尾。
陆崇刚坐回座位上,宋承明凑过去,诧异的不行:“不该啊,我的哥,人家宁柏发育的有你好没?”
陆崇看了他一眼:“就你耳朵尖?”
宋承明笑地淫荡又邪恶:“有你大没?”
陆崇不咸不淡:“滚——”
宋承明往陆崇身边拱了拱:“快快快,认真的。”
陆崇回想了一下:“不知道,校服裤太大了,不太能看得出来。”
“你问这个干什么?”
宋承明语重心长:“你们两个Alpha在一块,长短大小,很有可能就决定了体位的上下。”
“我不过是,帮你参谋参谋。”
后门口的宁柏,忽然就听见了宋承明的惨叫声。
——
教室里一片安静,窗户外黑沉,玻璃上倒映着头顶的灯,只有刷刷的翻书声,沉默而压抑。
晚自习上到一半,宁柏就被薛主任给叫了出去。
两个人站在教室的后门口。
薛主任看宁柏的时候,目光有点闪躲,不怎么敢直视,说话也没什么底气:“那个……宁柏啊,老师知道你这次考的非常不错。”
“学校的意思呢,是想把你调到一班去,你一会收拾收拾东西,去一班上课吧。”
宁柏连想都没想,态度强硬:“我不去。”
薛主任急了,据理力争:“你这孩子傻啊!一班是火箭班,配备的可都是好老师啊!有多少人想掏钱进去听课,都没这个资格,现在是校长让你去,你还不去?”
宁柏冷嗤一声:“不用,我不管在哪个班上课,都一样。”
薛主任忙道:“怎么能一样呢!?”
“有好老师带你,你只会越学越好,这次的月考题,都是老师出的简单,你以为你下次还能考712分吗!?”
“你别这么狂妄自大!”
薛主任的话不假,如果放到刚进灿高那会,宁柏二话不说,立刻同意去一班上课。
但是现在,十班里有陆崇,有宋承明,有胡维,还有很多很多的朋友,十班就像是一个温馨的大家庭,宁柏不想离开。
不管在哪里学习,对宁柏来说都一样,他仿佛天生就带着解题的光环,学习对他来说,是件很轻松的事情。
可是还有一些别的事情,偏偏就那么的奇怪,明明不是数学题,但却无解。
——比如说,喜欢。
宁柏不想离开十班,是因为陆崇在十班。
有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
薛主任听见宁柏的声音又低又冷:“我不去。”
说完,宁柏就转身走了。
薛主任心里一急,想追上去劝宁柏。
没料到,被脚下的凸起的红砖给狠狠一绊。
薛主任一声惊呼,踉跄两步,身体失去重心,双膝狠狠砸跪在地上。
宁柏听见响动,脚步一滞,转身回看。
只见薛主任跪在地上,揉着膝盖,嘴里诶呦诶呦地叫,疼的一张脸都变成了铁青色。
宁柏忽然有了一丝逗弄薛主任的心思。
他居高临下,清了下嗓子,缓慢开口:“薛主任……”
薛主任揉着发疼的膝盖,仰着头愣愣地看宁柏,迟钝地“啊——”了一声。
宁柏垂着眼皮,慢条斯理道:“您也不必,为了劝我去一班。”
“行这么大的礼。”
第三十二章 小哥哥有对象了
薛主任一张老脸愧地涨红,解释道:“……我是被石砖给绊倒的。”他知道宁柏这是抓着篮球赛的事没放。
宁柏盯着薛主任看了半晌,似乎是觉得他一把年纪了,摔的这跤有点可怜,估计回去膝盖得疼上个两三天,反而温和地笑出了声:“那也行……”
“不管您是不是被绊倒的,既然跪了,我就当……”
“您这是在道歉了。”
薛主任:“……”
这小兔崽子怎么这么记仇呢!?
宁柏朝前两步,伸手扶起薛主任,语气极淡:“那天我没释放我的信息素,是沈放起的头。”
“所以说,学的好,不一定代表诚实。”
薛主任讪讪:“……是,是。”又忙问正事,“一班学习环境好,老师也是顶配,你真不考虑去一班吗?”
宁柏转身进入教室,把声音扔在身后:“不去。”
——
第二天下午吃饭时间,宁柏打算去校医院找医生换药,陆崇知道了就跟着一起去了。
段浮云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回来的有点晚,让陆崇和宁柏等了好久。
陆崇看着他,眼睛里划过一丝不悦:“你干什么去了,我们两个在这里等你这么长时间。”
段浮云笑笑:“没干什么,周末我不是在康复医院做兼职么,最近遇着个金贵的小少爷,今天被叫过去给他按摩了。”
陆崇冷嗤一声:“周末你就一天假,还兼职,掉钱眼里了你。”
段浮云眉一挑:“我这不是缺钱么,还等着买房娶老婆。”
陆崇没空听段浮云思春,不耐道:“行了,你赶紧给宁柏换下 药。”
段浮云有了上次给宁柏正骨的教训,这次一边看陆崇脸色,一边小心翼翼扯开宁柏额头上的纱布。
伤口中心凹陷,四周溃烂,可以看得出来,大出血已经止住了,目前只渗出些轻微的血水。
看到伤口后,段浮云愣了一下:“你这伤怎么来的?”
宁柏眼睫一颤:“走路没注意,撞电线杆上了。”
撒谎。
段浮云眉头一皱,用质疑地目光看了宁柏一眼。
宁柏笑笑,声音比平时要低沉很多:“是真的,段医生,您快给我上药吧。”
天气尚且还炎热,段浮云在伤口上抹了消炎的药,用了块新纱布重新给宁柏包扎好额头。
换好药后,宁柏想去趟卫生间,就先离开了。
陆崇问段浮云:“你刚看宁柏额头上的伤,有什么问题?”
段浮云盯着宁柏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道:“不是电线杆撞出来的,倒像是被什么有棱角的重东西给砸出来的伤。”
陆崇喉结微微一动。
宁柏有事情瞒着他。
可是宁柏不想说。
他就算追着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只能作罢。
——
转眼就到了九月,宁柏额头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些轻微的疤。
陆崇不知道从哪里搞的去疤痕的药,塞了两瓶给宁柏。
宁柏一开始还涂了涂,过了几天就完全忘了。
陆崇看宁柏没继续用药,非逼着他涂。
宁柏有些无奈:“疤痕都淡的差不多了,我就不涂了吧。”
陆崇伸手把疤痕药给宁柏抹到额头角:“不行!留疤丑死了。”
宁柏语气淡淡:“身为一个Alpha,身上留一两道疤,不也挺好的么。”
陆崇把疤痕软膏给宁柏抹匀,捧着宁柏的脸,左右转了转,轻笑了一声:“那不行,你是最好看的Alpha,老子不准你留疤!”
宁柏被陆崇这波彩虹屁吹的,暗自愉悦了多半个月。
每天下午一到点,再也不用陆崇盯着,他自己就把疤痕药给涂了。
宁柏觉得自己在灿高的日子,鲜活而又生动,斑驳的色彩,平静的光,周围的朋友吵吵闹闹,生活里也染上了烟火气。
宁柏记得之前有人说过他,冷冰冰的,身上没点人气。
他觉得,现在,好像自己活的像个人了。
生活不再单调。
有了喜怒哀乐。
也学会了调侃。
——
九月中旬的时候,灿城所有的高中进行了一场联考。
这次联考的题目难度大,范围广,有不少考生是哭着出的考场。
一周以后,成绩出来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震惊了,宁柏夺了头筹,直接把全市第二的沈放给拉了53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