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我紧追不舍 第86节

  池苏安拿着一瓶药看了看,“傅老先生需要什么样的药?”

  “治疗胃病的药,”周山犹豫道,“止痛药也需要。我们好不容易碰上药店,其实什么药都能拿一点更好。”

  池苏安笑了笑,往包里放了一瓶滴眼液,“行,我再找找有没有隐形眼镜。”

  这座城市在末日之前也算是北方的一线城市。药店自然随处可见,不止是苏安两个人发现了药店,另外两队人也找到了大大小小的药店。

  他们都没有在药店中停留多长时间,装满了登山包就坐上了车准备返程。但回去的路上,盛淮言突然看到了一家男士内衣店。

  “停车——”他突然叫停。

  胖子听话地停了下来,跟着盛淮言一起下车,“队长,你缺内衣了?”

  盛淮言烦躁:“缺个屁”

  他当然不缺内衣。

  但昨晚他趴在地上舔吻着池苏安大腿的画面一个劲的在眼前浮现,画面栩栩如生,在一遍遍的回忆下每个细节都一清二楚。

  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魔怔,闻着池苏安的味道,都快要埋在他的腿根里。绝佳的视线让他没有放过池苏安内衣上的抽丝,和洗得褪色的边边角。

  末日之后,很少有人会对男士内衣店起什么兴趣,因此,店里的东西都很齐全。盛淮言端着枪,把作战服脱了系在腰间,黑色背心宽松,背后浸湿了一大块汗水。

  精瘦的臂膀肌肉饱满漂亮,他低着头皱眉看着一个货台一个货台的内裤,各个款式都很单调,没什么新意。

  颜色黑白灰居多,最大胆的颜色除了紫色就是红色,图案更是丑出了新意。

  盛淮言不满意地“啧”了一声,收了几个布料好的内裤放在了包里。胖子跑到了另一边,突然高声喊着:“队长,这里还有一个空间!”

  盛淮言抬步过去,抬头一看,面上的漫不经心没了,皱眉道:“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只见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墙上挂着的都是形状古怪的内衣裤,丁字裤,三角布,还有丝袜一样的网状内裤……大多都是黑色和红色,高高挂在白墙上,宛如一个勾人的绮丽的梦。

  “老大你不知道?”胖子惊讶,嘿嘿笑了一声,压低声音,“这都是情趣内衣啊。”

  他拎起了一个黑色的只有几块布料的衣服,一言难尽道:“艹,好骚啊……竟然还是男款制服装,这特么还能穿吗?”

  盛淮言看了眼他手里的布料。

  脑子里突然划过了池苏安的脸。

  某种躁动的、年轻的冲动不可抵挡地涌起,盛淮言眼中一暗,把包拉开,开始收起这里的情趣内衣。但包里的空隙不多了,他把拉链拉上把包扔给胖子,扯下腰间系着的外套,继续往外套中间扔内衣,能看得上的全拿走,如风卷残云。

  最终出内衣店的时候,盛淮言手里拎着的外套,已经打包成了鼓鼓的包裹形状。

  三辆车在路口汇合,光子扔给了盛淮言一包烟,盛淮言扯开一根含在嘴里。他靠在椅背上,车窗大开,目光在池苏安身上一闪而过。

  一口烟雾重重吐出,模糊了他的脸庞,只留下一个削尖的下巴。

  苏安不经意看了后视镜一眼。

  后面那辆车上,一只夹着烟的手垂在车窗之外,长长的指节肆意地弹了弹烟灰。

  作者有话要说:胖子:老大这里还有一个空间!

  空间:大家好,我是新世界的大门

第88章 变态请滚10

  城市里丧尸很多,没出城之前,他们连吃饭休息的时间也没有。苏安甩出一个电网阻挡住扑来的丧尸,几次之后,不由皱起了眉头。

  周山开着车跟着前面开路的老朱和光子,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池哥,怎么了?”

  “有些不对……”池苏安囫囵说道,往后方看了一眼。

  盛淮言的车辆在后方殿后,在他们身后,成群的丧尸正不知疲倦地追着他们。

  数量多到有些异常。

  周山紧张地问:“哪里不对?”

  池苏安回过头,五道闪电劈死了前方正朝老朱他们扑过去的丧尸,推推眼镜道:“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用,先出城甩开那些丧尸再说。”

  城市道路里随处可见被抛弃的汽车和废墟房屋,本来畅通的道路很多地方已经不能行车,这也是他们会被丧尸追上的主要原因。

  还好队伍里有光子在前面带队,他的感知系异能加上卫星导航,能给他们选出一条最安全的路。

  半个小时之后,三辆车成功出了城,狂踩油门终于甩开了跟着的丧尸群。

  他们在高速上行驶了一个小时,找了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准备吃饭。老朱被胖子提溜去打猎了,周山倒水烧锅,让盛淮言给他放个火。

  池苏安走到光子旁边,“光子,你有没有感觉丧尸数量多得不对劲?”

  光子正皱眉看着计算机,闻言抬头,诧异道:“池哥,你也感觉到了?”

  他朝池苏安招招手,把电脑转向了他,“你看。”

  池苏安坐下,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周围几个城市的卫星地图。在城市外头,丧尸零零星星,但在城市内,黑点密密麻麻,全是丧尸人头。

  逼死密集恐惧症的画面一出现,苏安就有些头皮发麻,“城外面的丧尸少得不太正常。”

  “对,也没听说过丧尸是群居性动物,”光子纳闷,放大了画面,“池哥你看,这一队队的丧尸还一个劲地往城市里赶去,有些城市都装不下这些丧尸了,一个挤着一个,活像沙丁鱼罐头。长久以后,这都是一座座的丧尸城。”

  画面放大,苏安看到了刚刚追着他们跑到高速上的丧尸失去了目标之后,又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城市之内。

  众所周知,这些丧尸都不是活人,就是具能动的、疯狂渴血吃肉的尸体,它们没有智商,更没有只能生活在城市里的特性。

  它们唯一的特性,就是追着人到处跑。

  除非是有人在指导它们回城,或者说是,丧尸中产生了有智商的变异丧尸。

  点完火的盛淮言走到跟前,阴恻恻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光子把刚刚和池苏安说的话和盛淮言又说了一遍,盛淮言冷静看着屏幕,问池苏安:“你怎么想?”

  池苏安摘下眼镜,揉着眼睛缓解疲劳,“我怀疑丧尸中出现了有智商的变异丧尸,这个变异丧尸有控制普通丧尸的能力,并且,这么多的丧尸分别聚集在不同的城市之中,变异丧尸很可能不止一个。”

  光子倒吸一口冷气,盛淮言继续道:“接着说。”

  池苏安斯文笑笑:“我接下来说的话只是一个大胆的猜测,你们把它当做一个怪诞的故事听听就好。”

  但他越这么说,光子越觉得提心吊胆。

  “丧尸对人类的血肉很痴狂,一碗血就能引诱来成百上千的丧尸,”池苏安娓娓道来,“但现在,城市里不会有多少幸存者,没了让丧尸吃饱的血肉,变异丧尸却还将它们圈在城市里,你们说,变异丧尸是不是知道让丧尸进阶的办法?”

  光子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突然噤声。

  世界都末日了,人们都有各种异能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池苏安敲敲膝盖,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养蛊?”

  盛淮言眼角下压,“你是说,这群丧尸聚在一起,是因为有变异丧尸想让普通丧尸互相残杀,以养出更多的变异丧尸?”

  池苏安耸耸肩,“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盛淮言低低骂了一声。

  脸色煞白的光子都想要跳起来惊呼怎么办了,瞧见他们这么淡定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的反应是不是太丢人了,他硬是坐在了原地,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那我们怎么办?”

  盛淮言嗤笑一声,“还能怎么办?就算真的有变异丧尸,末日后两个月它才出现,出现了也不敢在我们面前露脸,实力不会强到哪去。要养蛊就养,反正也不是三五天就能养成,回基地之后商量一下,派人把变异丧尸杀了不就行了?”

  他活动了下手腕,脊背上的肌肉群紧实地起伏,“普通丧尸里面有变异丧尸,普通人里面也有异能者,异能者还比变异丧尸早两个月出现,大家都在进化,怕个屁,打。”

  池苏安略显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盛淮言又“啧”了一声,挑眉,“我说得不对?”

  “不是,”池苏安笑了笑,“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说了句人话。”

  盛淮言:“……”

  池苏安看不清盛淮言的表情,但决然不会怎么好,他心情有些愉快,起身去拿纸擦擦眼镜片。可惜乐极生悲,地面突然一阵颤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奔着苏安袭来,胖子高呼道:“池哥!母牛朝你那里去了!你别把它劈焦了!”

  池苏安眼中一片模糊,他往母牛的方向看去,一只比末世前的母牛大了三倍的变异兽愤怒地朝他冲来,苏安下意识劈过去一道雷,然而没戴眼镜的他,把这道雷劈歪了。

  苏安:“……”真他妈尴尬。

  他索性就地一滚,躲开母牛的冲势,戴上眼镜之后一击把母牛给劈晕在地。

  一旁的盛淮言收回了手中的火苗,和光子走了过去,光子忧心忡忡道:“池哥,你这近视度数有点高啊。”

  苏安滚了一身的泥,他看了看自己身上,拧着眉,“是有点高,末日之后还没法配眼镜了,希望别再升高了。”

  盛淮言瞧他这个样子,眉头皱得老高。一道方方正正的冰墙拔地而起,他示意苏安进去,“去洗一洗。”

  苏安:“没水怎么洗?”

  “老子说有就有,”盛淮言,“进去。”

  池苏安似信非信地走进了冰墙里,盛淮言把手搭在冰墙上面,他的手心之中突然流出了一股温热的水。

  池苏安一震,惊声:“你他妈还有水系异能?!”

  冰墙外的盛淮言低低笑了一声,“池苏安,你不知道的事还多了。”

  池苏安被打击得恍恍惚惚,脸色变了又变。他眼睁睁地看着热水散发的热气在这一小方空间内弥漫,冰墙几乎没有给他带来冷意,但也没有被热水融化。

  这需要多么精细和熟练的对异能的掌控,盛淮言身上的秘密远比他想象之中来得更多。

  池苏安看了半晌,神魂出窍。外头的盛淮言不耐烦了,“你到底洗不洗?”

  池苏安回神,“洗。”但是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叹了一口气,“但洗完之后可没衣服换。”

  盛淮言没忍住笑了一声。

  他看了眼被劈晕的那只母牛,心想真他妈是头好牛,淡淡道:“车里有备有的迷彩服,至于你的内裤,老子回来时搜刮了不少男士内裤,可以借你一条。”

  池苏安不再犹豫,脱下衣服扔在冰墙上搭着,就着盛淮言手里的温水洗去一身的臭汗。

  水温偏热,是人体感觉最舒服的温度,他喟叹了一声,随手拨弄了两下头发。

  盛淮言盯着一旁的脏衣服看。

  胖子托着母牛的尾巴,气喘吁吁地把牛拉走,又上前献殷勤,“盛哥,我把池哥脏衣服给收了?”

  他正要伸手,盛淮言一巴掌打在了他脑袋上,冷声道:“你去把牛宰了。”

  胖子“嘶嘶”捂着头,“好的好的,盛哥,你和池哥想怎么吃牛肉?”

  盛淮言有些漫不经心,“随便。”

  胖子忙跑走了。

  周围无人,池苏安也在认真洗着澡。盛淮言有些走神,注意力莫名其妙地无法专心,偏到了十八弯之外。

  池苏安不满意道:“盛淮言,水怎么一会热一会冷?”

  盛淮言懒洋洋地回神,将水温固定在了最开始的温度。

  一个男人洗澡能用多长时间?

  几分钟而已。

  盛淮言最终还是伸出了手,在池苏安未洗完澡之前,将他的脏衣服团了团,拿在了手里。他对自己的行为迷惑不解,一方面觉得厌恶,一方面又有种背德的、无人知晓的刺激和兴奋,喉间的口水自由分泌,在面对能吃的食物、或者其他令人觉得会胃口大开的东西前,人都会有这样的生理反应。

  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生理反应呢?

  天还是大亮,在这样刺目的盛大的阳光下,人好像也应该做些光明正大的事,可以干活、可以吃饭,一些污秽的事情好像天生就适合放在没有阳光的黑暗中去做,比如偷盗,比如做爱。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做爱这件事最古老的唯一特征,就是需要两个性别的人来完成。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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