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盘腿坐下来。”
贺森走向大床,这张床的风格就像他本人,简洁大气,配色也很简单。
他盘腿坐在床沿,目光看着时泽。
时泽走了过去,“你先闭上眼睛感受,等会儿我会在你身上点几个重要的位置,你就着重引导它流经这几个地方。”
贺森道了一声好,就闭上了眼睛。
他穿的浴袍很宽松,盘腿坐下来的时候动作随意,所以衣服也有些松松垮垮的,露出了大片的胸膛,结实的胸肌一目了然。
时泽要指点他,就要碰触到他的身体,瞧了一眼他大片的胸膛,撇嘴,有胸肌了不起吗,他也会有的。
伸手点上贺森身上关键的穴位,触感火热,贺森的身体里就像有火在燃烧一样,他只是碰一下也感觉自己的指尖要燃烧起来了。
时泽下意识卷缩了一下指尖,然后才认真的按照顺序,一个个点下他身上关键的位置,剩下最后一个位置在丹田,他一眼就瞧见了宽松浴袍遮挡下的庞然大物,即使没有露出来,但是那个形状已经说明了什么。
时泽:“……”
长针眼了!
岂有此理,有庞然大物了不起吗!
他愤愤地盯着那个地方,双眼像是能冒出火来。
贺森虽然闭着眼睛,但他能感觉到时泽的目光,时泽刚才已经点了他身上其他重要的位置,最后一下他能感觉到时泽想要点在他的丹田,但却迟迟没有落下来,并且他感觉到时泽一直在盯着他那个位置看。
才刚刚经历了两次冷水澡的贺森:“……”
他忍不住去想时泽为什么停下,为什么盯着看,想着想着身体就滚烫起来。
宽松浴袍下那傲人的家伙蠢蠢欲动,贺森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说点什么就要出事了。
不得不睁开眼看时泽,声音沙哑低沉:“下一个是哪里。”
时泽抬头,双眼火亮,双颊飞红,完美的五官在这个时候糅合了一点媚和艳的味道,特别是眼角。
贺森呆住了,整个人如遭电击。
时泽看他突然痴傻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想了什么,伸手就在贺森的丹田上用力戳了一下,咬牙:“这里!”
说完就准备愤愤离开,可是他收回手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什么,下意识低头一看。
好家伙,刚刚还安分守己的东西,现在已经冲着他敬礼了。
就算隔着一层浴袍,那高度那形状,简直就像是看了一个无浴袍版不打码的,时泽整个人嗡了一下。
“你!”
这东西怎么这么不要脸,他就只是戳了一下,就敢给他敬礼?
比别人优秀了不起吗,居然敢当场挑衅他!
时泽愤怒地看了眼贺森,转身就走了。
贺森看出时泽在生气,下意识伸手一把拽住时泽的手腕,“等等。”
时泽却打了一个激灵,被贺森抓住的地方简直像是要烧起来一样,从贺森身上传递给他的滚烫热度好像能把他也给烫熟了。
“对不起我……”
“你发烧了?”
两人同时说话,贺森愣住,时泽则皱眉。
时泽心里想的是发烧还那么有精神,出于职业本能,他反手握住贺森的手腕,搭起脉来。
“心跳很快,不正常了。”
这好像也不像是发烧的反应,但贺森的温度是真的过高。
时泽看向贺森,语气变得严肃:“药有问题?”
贺森先是愣,然后迅速反应过来,声音沙哑:“没有。”
“那你这是怎么了?”时泽道,“药力太勐了?”
贺森沉默了一下点头:“……嗯。”
时泽皱眉,“看来是我考虑不周了,我以为这个药力你应该能承受,忘了你是刚接触修炼,这样的药力对你来说一下子还是太勐了,接下来我会调整一下比例,等你逐渐适应后再给你换回现在的。”
时泽心里还想着怪不得贺森火气那么大,原来是丹药的量过了。
“你现在吃也吃进去了,吐是吐不出来了,幸好暂时也没其他毛病,你自己……咳,自己缓解一些吧,我去给你煮点清心降火的茶,一会儿你自己过来喝。”
贺森这时已经松开了他的手,心里有点无奈,但总比让时泽知道他是因为时泽本身才会反应这么大的好,就点了头:“好。”
时泽觉得这屋子里的温度有些高,搞得他都有些出汗了,飞快地转身就熘了,走之前丢下一句:“你快点。”
贺森苦笑了一声,快点?
怕是很难了。
……
时泽煮好清心降火茶后,在沙发上坐得快睡着了贺森才过来,不由就抱怨了一句:“怎么这么久啊。”
那东西比别人傲然,难道持久力还能比别人也多那么长时间?
这也太不公平了。
还害他等这么久,困死了。
他说话的语气还带着困顿之意,有点模煳不清,还有点软软的,像是在撒娇抱怨。
贺森轻咳了一声,觉得自己今天晚上真是晕头转向了,也不敢像平时一样坐到时泽身边,在另一个沙发上坐下,自己倒了茶喝。
清心降火茶确实有效果,几杯下肚,贺森就感觉自己平静了很多。
时泽已经困得有些睁不开眼睛了,见他喝完,就抬手挥了挥赶人:“喝完就走吧,我要睡觉了。”
贺森看他身子都快歪到沙发上去了,顿了一下还是道:“我抱你去床上。”
时泽的反应是自己摸索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床那边走去,“你快走,记得关门。”
说完就把自己往床上一甩,不一会儿就彻底睡着了,轻微的唿噜声响起,像是猫儿打盹,在贺森的心里挠了一下又一下,差点就把清心降火茶的功效给挠没了,他只能匆匆再喝了两杯,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时泽的房间回自己屋去了。
回到自己屋里,贺森坐在沙发上,面朝落地窗而坐,落地窗的窗帘拉开,外面的夜景就在眼前,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微凉的夜风,渐渐让贺森平静下来,他抬手遮眼,仰头靠着沙发背,良久后笑了一声,笑声里充满了势在必得的意味。
……
第二天一早,明家别墅就乱了套。
明诗蓝被人发现躺在房间里昏迷不醒,头发一夜花白,脸上布满皱纹,像是一夜苍老。
而她房间的暗室里供奉的笑容诡异的娃娃则碎裂满地,碎片中还有一些诡异的不明物体和黑红血液。
进她房间来查看的明家几个私生子女看见这一幕都吓得尖叫。
明诗蓝醒来后,看见自己的模样也是尖叫。
一时间本就乱套的明家更乱了。
很快帝都就出现各种传闻,说明诗蓝暗地里供奉小鬼,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害人的勾当,最后把自己的命也差点搭进去了,一夜间白了头发,变成了一个老妪,现在疯疯癫癫的,明家那几个姨太太和私生子女都觉得她很吓人,又觉得那凶宅有问题很可怕,就统统搬出了那别墅,宁愿住进狭小的出租房里也不愿意和明诗蓝住在一起。
明家别墅那一片,很快就成了帝都的禁区,没人敢去靠近。
而辉煌的明家一旦倒下,其名下各种产业迅速被帝都各个势力瓜分干净,曾经不可一世到连皇室都要给三分脸面的家族就这么如流星一样坠落,一开始帝都各个圈子还会讨论明家的事,但渐渐的明家的话题就被各种新冒出来的新鲜话题所取代,明家就像昨日烟云一样被人忘记。
又不久之后,听说明诗蓝死在了别墅里,明家没人愿意去替她收敛,都不想沾身。
最后,是远在南方的罗凯风听说了这个消息,匆匆从南方赶到了帝都,替她收敛了尸身,又将她安葬在了帝都一处公墓内,和她哥哥葬在一起。
那天罗凯风站在公墓前停留了很久,最后就离开了帝都,再之后也就没人听说他的消息了。
第101章 唐刀来历
贺森和时泽在公寓住着,精神状态已经恢复,雪狼被放出来后就粘到了时泽身边。
因为贺森这段时间勤加修炼的原因,它浑身银白的毛发更加有光泽了,看着也更加蓬松柔软,时泽明明知道这是贺森的精神体,不是他以为的妖兽魂体,还是忍不住眼睛往它身上瞄,手指动了动,蠢蠢欲动很想撸一把,但还是咬牙克制住了。
“把它收回去。”时泽对贺森道。
贺森面露无奈道:“它一直叫嚣着出来,我也不能强行拘着它。”
时泽就在身边,他的精神体就是他的潜意识,他想靠近时泽,精神体又怎么可能待得住。
雪狼低下了高傲的头颅,轻轻拱着时泽的小腿,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沉声音,像是被抛弃的小可怜。
时泽低头看着它,很是铁石心肠地忍住了没伸手。
雪狼和贺森的眼睛里同时浮现出一丝遗憾的意思。
时泽对贺森道:“你的修炼已经上手了,怎么还不回军部。”
贺森很自然道:“军部最近没什么事,我有假期。”
时泽没放弃:“那也没必要窝在这里,你一个帝国元帅难道没别的消遣。”
贺森回答:“没有,在这里休息就是我的消遣。”
为了防止时泽说出更多赶人的话,贺森转移了话题:“魏泉的身份信息查到了。”
时泽听了,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贺森告诉时泽:“这个魏泉今年三十六岁,是个孤儿,一开始是南边魏家收养的养子,后来不知道他在魏家发生了什么事,在魏家待了三年后被退回了孤儿院。他在孤儿院又待了几年后被一个道士领走了,随后倒也像正常人那样上学,一直到读完大学都看起来挺正常,除了为人孤僻,性格怪异,不被同学喜欢外没什么异常。但大学毕业之后,他就成了无业游民,一直到现在。”
这是明面上能够查到的资料,更多的资料还要继续查。
贺森把魏泉的照片发了一张给时泽,时泽点开,上面是一个相貌平平无奇的中年男子,除了有一双阴戾的眼睛。
“带走他的道士能查到吗。”时泽问,不出意外的话,魏泉一身邪术就是那个道士教的,也不知道善心观那几个道士认不认识。
贺森道:“他在孤儿院留下了信息,应该能查到。”
贺星那边也很快就发了消息过来,说那个道士名字叫做杜青岚,原本是南方一个道观的道士,后来因为出了打伤游客的丑闻,被赶出了道观,那之后他就收养了魏泉,和魏泉在一个地方一直住到魏泉高中毕业,等魏泉高中毕业后他就消失了。
信息不多。
关于魏泉和杜青岚的情况,贺星那边还会继续再查。
时泽这边收到了邹海阳发过来的信息:“泽哥,唐刀的来历查到了,焦老板他们想见你,你什么时候有空?”
时泽问:“你们在哪里。”
邹海阳回道:“在我家。”
时泽想了下道:“我现在过去。”
反正也没什么事,正好可以摆脱贺森的精神体,免得他时不时就想伸手撸它。
但看他起身,贺森也站了起来:“你要去邹家?我和你一起过去。”
时泽皱眉:“你怎么知道。”
贺森:“邹川跟我说了。”
时泽:“……”
本来以为可以摆脱了,最后还是一起出了门,坐在贺森的悬浮车上,车内空间比较狭小,雪狼那么大一只,半个身子都挤到时泽身上了,他不可能不碰触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