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山沉吟片刻后道:“这个不太好说,我得先去联系一下,如果没有现货就需要现在去找,你知道的,这过程花费的时间不短。”
时泽一听就明白了,他需要的大部分药材都只有母星才有,焦山应该是有门路从研究院拿药材,但如果研究院也没有的话,就必须去母星采,这个过程要花费的时间就很长了。
“我明白了,焦老板先将能收集的收集齐,其他的到时候再商量。”
“那好,我这就去联系。”
……
和焦山结束通讯后,时泽神情严肃。
道门传承里需要用到的很大一部分珍稀的药材都只有母星有,母星现在除了帝国研究院外,其余人根本无法靠近,总不能次次都拜托焦山收集,别说焦山会不会觉得麻烦,就恐怕焦山也没办法这样频繁拿到药材。他得想办法,找到可以替换的药材。帝国幅员辽阔,有许多星球都有很独特珍稀的药物,只要研究透彻,那些药材应该能成为替代品。
目前就得先看焦山那边能收集到什么药材了。
时泽看着沉睡中的时御,算算时间应该也快醒了,这都睡了一天。
就在这时,守在门口的佣人进来说道:“二公子,您父亲来了。”
时景丰?时泽眉头一皱,不想时景丰进来打扰老爷子和时御的休息,便起身出去。
走出来就看见时景丰、沈桦和时娇一家三口站在入口处,被家里的保镖拦住不让进,时景丰正在对保镖发脾气。
“我给我让开,知不知道我是谁,连我你都敢拦,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
“这是新来的保镖吧,也太没脸色了,主家都敢拦,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保镖的。”
“赶紧把他给辞了。”
沈桦和时娇也在旁边埋怨。
但是保镖不为所动,不管时景丰他们怎么说就是不让他们进去,把时景丰气得要死。
看见时泽出来,时景丰立刻大声说道:“时泽,赶紧把这保镖辞退了,没有一点眼力见的东西。”
时泽冷笑:“没有眼力的是你们,这里不欢迎你们。”
时景丰怒:“你这个不孝子,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是你爸,你还敢拦我?”
时泽直接对保镖们说道:“把他们都赶出去,下次他们再靠近立刻赶走。”
“你敢!”时景丰怒喝,“你这个逆子,赶紧让我见你哥,我现在没空跟你计较。”
时泽眼神冷,时景丰居然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看来他哥重伤住院的事很快就会传遍,不知道集团那边陈译能不能应付。
“我哥不想见你这个不负责任气死发妻的人渣,”时泽看保镖们,“还不行动?”
保镖看他是来真的,立刻就上手将时景丰几人推出去。
“啊!你们干什么,狗胆包天的东西也敢碰我!”沈桦尖叫。
“时泽,你反了天了!”时景丰差点气死,时泽双手插兜冷冷看着他们,那居高临下的眼神看得时景丰恼怒不已,“你哥已经身受重伤,你知不知道点轻重,现在就该让你爷爷赶紧把集团事务交给我打理,否则时氏集团就完了!”
时泽听了立刻就明白时景丰他们的来意,连冷笑都懒了,“动作快点,再磨磨蹭蹭就给我走人。”
保镖原本对着沈桦和时娇还有些顾忌,闻言也不再手下留情,将她们用力往外推。
“啊!你的手摸哪里!”时娇尖叫,愤恨地看向时泽:“时泽你这个贱种,敢这么对我!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没有那老东西护着你你真以为你是时家的少爷吗!没娘养的贱种!等你哥死了,看你还怎么嚣张!”
时泽眼神骤变,看时娇的眼神渗着彻骨寒意。
“你找死。”
下一刻时娇就感觉浑身发冷,有什么东西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呃!”
时娇突然唿吸不过来,脸色涨红的挣扎着。
“娇娇?娇娇你怎么了!”沈桦吓了一跳。
时景丰看着时娇的模样,也是一惊,那熟悉的情形就好像他当时在帝星大学被人掐住脖子的情况!
是时泽!
“逆子,你干什么!快放开你妹妹!”
时景丰爆喝一声冲向时泽,被保镖一把拦下。
“都给我住手!”
时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时泽顿了一下,松开了掐着时娇的脖子。
时娇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不断咳嗽,浑身冒冷汗,惊恐不已。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死了!
“谁准你们过来吵闹的。”时老生气地看着时景丰一家三口,“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吵闹的地方!”
“爸,我们只是想来看看时御,是时泽让保镖拦着不让我们进去还要赶我们出去!”时景丰道。
时老目光锐利看他:“谁跟你说时御出事的,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时景丰皱眉,这个时候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不是应该让他们进去看时御吗。
“是我听别人说的,爸,时御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时老目光一闪,那双眼睛就像是看穿时景丰:“用不着你来担心,他只是一点小伤,很快就能痊愈。”
“一点小伤需要特意回到帝都来治疗?爸,你别骗我,时御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你快让我去看看。”
“胡说八道什么,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时景丰皱眉,时老越是不承认,他就越是觉得时御受了重伤,心中狂喜,面上做出担忧的模样:“爸,我知道您生我的气,但时御的情况对我有什么好隐瞒的,他是我的儿子,难道我还会害他吗?现在他出了事,您不能不让我见他啊!”
“时御在休息不想见你们。”
“不可能,我可是他爸爸!爸,您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才不想让我见时御?您这样做太霸道了,难道我作为父亲连见自己儿子的权力都没有了吗!再说了,时御现在受伤,集团的事没人打理,总要有个人站出来的,让我见时御一面,我跟他谈谈,集团的事就由我暂时帮他打理着,让他安心养伤。”
时老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真正来意是什么,不由心寒。
他以为时景丰真是因为担心时御才过来的,没想到到底还是为了那点利益!刚才口口声声说时御病重,不是时景丰信了谣言,是因为时景丰心里就是这么期盼的!为了那点利益,恐怕是巴不得时御好不起来吧。
他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滚,都给我滚出去!”
时老越想越心寒,保镖们看他发怒,更不敢再耽搁,不管时景丰他们再怎么叫骂,都将他们赶出了医院。
“爷爷,您别动怒了。”时泽扶着时老,“刚才您就不用出来,我会赶他们走。”
时泽眸中冷光闪过,如果时老爷子不出来,时娇想在就算不死也半废了。
时老被气得不轻,“我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才会教出你爸这样的畜生!”
时泽:“爷爷,这不是你的错。”
时老却还是很自责很难过,被时泽扶进病房的时候,面色还是很不好看。
“爷爷。”屋内响起第三个人的声音。
时泽和时老都连忙抬头看了过去,就看见病床上的时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看着他们。
“你醒了!”时老惊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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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兄弟
看见时御醒了,时泽和时老连忙走过去。
“哥。”时泽叫时御,“你感觉怎么样,腿是不是很疼,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时御躺在床上看着他,生病中的目光依然很锐利,其实在时泽还在病房里的时候他就醒了,他感觉到有人在病床前守着他,只是一时还睁不开眼睛,听见佣人喊二公子的时候,他还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直到听见外面隐约传来的争吵声。
他听见时泽骂时景丰是人渣,要赶他们走。
也听见了时景丰后来说的那些话,时景丰打什么主意他很清楚。
他意外的是时泽。
时泽现在变化很大,简洁大方的衣着,没有化那些妖里妖气的妆把自己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一如他记忆里那个乖巧懂事的弟弟模样,就连眼中的关心也不是作假,黑亮亮的眼睛紧张地看着他。
这样的时泽和过去三年的时泽判若两人。
老爷子对时泽的态度也很耐人寻味。
时御很不解,在他离开帝都星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时泽发生这样的变化。
是幡然醒悟了,还是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时泽当然也注意到了时御探究打量的眼神,这种熟悉的压迫感让他回到了小时候被他哥管教的时候,不同的是那时候他还会紧张,现在却已经不会了,他也没做其他的动作,任由他哥打量他。
兄弟两个目光对上的时候,时御从时泽眼睛里看到了坦荡和自然。
良久后时泽道:“先喝点水吧。”
他给时御倒了水,又轻轻将他的床升起了一些,扶他缓缓坐起来。
时泽做这些事的时候,时御一直在观察他,像是要将他看透。
时泽给他在后腰上塞了枕头,让他靠得舒服一些。
桃木符也在这时候暴露出来。
时御看了一眼,说了第一句话,声音还有些干涩沙哑,“这是什么。”
时泽:“桃木符,驱邪祛病保平安。”
时御闻言倒是神色没什么变化,将它拿起来看了看,发现拿近了有一股桃木香气,沁人心脾,闻着倒是非常舒心,而且上面的雕刻非常精致细腻,完全算得上是精致的工艺品。
“买的?”
“我刻的。”
时泽将水递给他,“你喝一些,润润口。”
时御拿着桃木符打量,这是时泽雕刻的?他那个为了贺森什么变成了疯子的弟弟雕刻的?
时御接过水喝了一半,心里是不相信的,而且因为时泽撒谎,微有皱眉。
“好看吧,”时老爷子看他拿着桃木符不放,说道,“我第一次见阿泽雕刻的时候也不相信,他那双手比机器还厉害,雕刻出来的桃木符精致大气,和帝都博物馆里馆藏的桃木符一样漂亮。”
时御微顿,老爷子亲眼见时泽雕刻的?
时老还继续道:“你这房间里安神的香也是阿泽制作的,也是多亏了它你才能睡个安稳觉。”
香?确实有一股很清幽的香气,闻了只觉的浑身舒泰,就连他常年不舒服的精神状态都舒服了很多。
如果不是老爷子提醒,他确实没注意到这个。
因为腿伤,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睡过安稳觉了,靠着止疼剂和安眠药入睡,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安,但刚才他确实一觉无眠,醒来就连腿都感觉轻松了很多……
他以为是医生的功劳。
时御想到这,不由再看时泽。
就发现时泽也在静静地看着他,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任由他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