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依旧留在会议室里商量新的公司架构方案, 楼清焰随口说了句“我还有事”就溜了。
邓嘉年已经无语了,要是早知道fire是这么个德行, 他绝不会就这么跳槽……怎么也得工资翻倍才行!
江覆犹豫片刻, 也跟着走了出去。
“江覆,”夏槐急忙喊住他, “你不留下来帮个忙吗。”
“还是算了吧,”江覆犹豫道, “我毕竟不是深空的员工。”
“你不是深空的员工, 你是深空的老板娘啊。”
谢晋:“……”
邓嘉年:“……”
江覆:“?”
江覆耳根一红,“你不要这么说,别……别被清焰听见。”
“这有什么的, 虽然老板娘确实不大好听,那叫夫人?”夏槐突然眉飞色舞起来,“还是说,我们老大才是夫人?”
江覆呆了一下:“这么直白真不好……我和清焰只是朋、朋友。”
“什么?”大家迷惑了,“你不是他男朋友吗?”
江覆:“?”
大家:“他自己说的啊。”
江覆:“???”
大家:“就开会之前,你没来的时候……哎,你别跑呀,留下来帮我们写方案呀。”
江覆夺门而出。
楼清焰正在办公室里跟梁彦楚聊天,后者这几天都跟他一块上班。虽然说是当保镖,实际上,楼清焰估摸他就是趁机度假来的,顺便当当领导的传声筒。
“这个饭局你不能推,”梁彦楚正说着,“虽然请你的是我们局里的人,但是我听说,出席的都是一帮大佬,这个部的那个部的,文化的信息的,可多的人想见你呢……”
他没说完,被怒而闯入的江覆揪着领子拎了出去。
他还没反应过来,嘭,大门在眼前关上。
梁彦楚:“???”
“你干什么,”楼清焰对着门伸出尔康手,“楚楚……”
话音未落,一股大力袭来,他被江覆一下子摁在了门板上。
“……”楼清焰突然手足无措,“你干嘛呀……”
江覆把他牢牢困在自己的臂弯里,俯身靠近,“楼清焰。”他低声说。
两人中间相隔的那层薄薄的空气,根本不能阻挡他的威势和热度,空气在升温,一股燥意从楼清焰心里升到脸颊上,竟让他罕见地窘迫起来。
近到呼吸扑面,近到男人的气息完全包裹住他,近到亲密的眩晕冲上脑门,楼清焰终于抵挡不住,偏过头去。
“你到底怎么了?”他小声说。
江覆注视着他,“你刚才对夏槐他们说了什么?”
“什么说了什么?”楼清焰刚说完,想起自己过嘴瘾的英勇事迹,“……”
混蛋,随口一说怎么会瞬间被当事人知道,公司里难道养了一群鹦鹉吗!
江覆把他的脑袋掰过来,强迫他直视自己。
“清焰,你看着我。”
楼清焰看着他。
“你对夏槐他们说了什么?告诉我好不好,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他的眼眸好像一片就快要压抑不住的大海,只消楼清焰一句话,便立刻掀起海啸。
然而那狂暴中,又夹杂几分涩意。
理智终于渐渐爬上来,重新占据楼清焰的脑海。
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手臂已经缠在江覆的脖子上。
他慢慢地,把他拉近,注视着他。两人目光纠缠,互不相让。
“我喜欢你。”
就这样说出来了。
他突然口干舌燥。
“江覆,我男朋友。”
余下的爱意,被堵在了唇齿间。
舌尖勾缠,灵魂开始战栗。
两个男人紧紧拥在一起,亲密无间。
一个是后知后觉的慢慢领悟,另一个是苦苦压抑的惊涛骇浪。
楼清焰在他山呼海啸的爱意里震颤,来不及细细品进心里,便被一次次地冲刷,江覆似乎想用这个吻让他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因而极其用力。
却又小心翼翼。
那些用语言表达不出万分之一的,在唇齿间辗转相赠。
楼清焰知道自己正在沦陷,但是他只想永远被江覆抱在怀里,永远享受这种密不透风的守护,永远躲在这片安静的港湾里,远离生生死死的过去,和他过细水长流的日子,把自己的余生,都沦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