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丹枫就很快发现,自己无力阻止花庭轩“大逆不道”的行径,也无法离开这间屋子,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剧情发展。
……不过也真是没眼看,你往哪里摸呢??快放手啊!我是你师兄啊!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那种师兄,什么叫长兄如父?!
卧.槽别脱.裤子啊麻蛋!你他妈要干什么!你看清楚了,我是个真男人,也有大唧唧,掏出来说不定比你还大……等等,你的怎么那么大??!
楚丹枫僵硬地别过脸,觉得自己心脏.病都要犯了。
……
花庭轩把“楚丹枫”痛痛快快狎.玩了一遍,脸上的餍足神色还没退却,就换做哀伤,口中轻轻地唤“师兄”。
楚丹枫站在他身边咆哮:你他妈还有脸叫师兄!你刚刚那些是该对师兄做的事吗!
然而这句“师兄”一声比一声悲切,最后几如杜鹃啼血,情真意切到楚丹枫都不忍心再骂他,可躺在床.上的“楚丹枫”还是毫无反应,花庭轩徒劳地哀求他睁开眼,最终一滴眼泪落在“楚丹枫”脸颊上,青年吻干那泪痕,将人紧紧抱进怀里,声音发着抖:“师兄,你还生我的气,所以不肯理一理我。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如果是惩罚,那效果达到了,我如今真的生不如死,”花庭轩惨笑一声,恶狠狠问,“师兄你可满意?”
青年脸上的表情再次潮水般褪去,又哀哀道:“轩儿知错了,求你……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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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丹枫大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睁眼便看到守在床边的师尊,以及……躺在他身边的小团子版花庭轩。
“!!!”
楚丹枫瞬间炸了毛,弹簧似的跳了起来,一步蹿下床去,可惜身体还有些虚弱,一个踉跄险些跌落在地,还好被孟沧雨眼疾手快地扶了起来。
“师尊,”楚丹枫一开口就把自己吓了一跳,他嗓子沙哑得厉害,又缓了一口气,才问,“我睡了多久?”
“不多,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吗?难怪天色已经黑了。
楚丹枫不由得又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奶娃娃,他此时还没醒过来,整个人肉嘟嘟软乎乎的一小团,看起来人畜无害,毫无杀伤力。
然而刚刚那个梦太真实了,也……太奇怪了。楚丹枫组织了两回语言,才鼓起勇气问:“师尊,瑶琅伏筋草会让人……做噩梦吗?”
孟沧雨:“这灵草的副作用便是扰乱人的神志,那不是普通梦境,可能是念念不忘的心结,也可能是天马行空的幻象,你梦到什么了?”
楚丹枫:“…………”
楚丹枫窘得耳根都红了,支支吾吾道:“并非心结,应该只是普通的幻象。”
孟沧雨点头,“那便好,小五,你记着,瑶琅伏筋草是天材地宝,也是虎狼之药,需得小心谨慎,幻象一事可大可小,一定要坚固道心,以防滋生心魔。把手伸过来,为师替你把脉。”
楚丹枫乖乖伸出手,任由孟沧雨用神识查探自己的内府。
“不错,发挥效用了。不过,修复金丹一事,不可急功近利,每隔七日用药一次,仍旧只服用泡灵草的水,以轩儿的指尖血为引……不过,自古以来,鲜少有人将自己的机缘拱手让人,你所梦到的幻象……”也可能是轩儿无法释怀的心魔。
但这种想法一闪而逝,就被孟沧雨否决了,毕竟,小徒弟还是个五岁的奶娃娃,能有什么心魔?
“师尊?”
孟沧雨摇摇头:“我是说,毕竟这是轩儿的机缘,他还太小,要看他受不受得住灵草的副作用。”
楚丹枫正色道:“那是自然。”
没过多久,花庭轩也揉着眼睛醒了过来,看到楚丹枫,便熟稔地张开小短手抱住他,欣喜道:“太好了,师兄没有不要我。”
“…………”楚丹枫纠正他的话哽在喉咙里,到底没说出来。毕竟刚用了人家的机缘,他没那么厚的脸皮,在这种时候再把孩子赶出去。
孟沧雨问花庭轩:“可有什么不适?”
“没有。”小团子摇头。
这孩子面色红.润,一副睡饱了的餍足模样,除了身上微微出了汗,濡.湿.了衣衫之外,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孟沧雨放下心,一锤定音:“丹枫,你每次用药都需取他的指尖血,为了方便,轩儿还是留在你身边吧。”
“……”楚丹枫看了看身边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小团子,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应下来:“是。”
“还有,后山的火莲池灵气充盈,最能舒经活络,”孟沧雨递出一块玉牌,“你带着小师弟去那里沐浴吧。”
“我带着小师弟去……沐浴?”不知怎么,楚丹枫猛然想起梦中情形,莫名觉得共.浴这件事大大的不妥。
然而师尊显然误会了,含笑道:“别那么惊讶,一则是灵药药力过猛,怕你们承受不住,二则,你金丹碎裂已久,经脉难免滞涩,而轩儿也要为引气入体做准备,火莲池正适合你们,做师尊的偶尔给徒弟开小灶不算什么。”
火莲池就在离虚峰灵脉中心附近,乃是孟沧雨的宝贝,没有他的玉牌,任何人不得入内,只有他自己或者徒弟们在修炼瓶颈时,师尊才舍得开放火莲池。
“不过,此事不要跟任何人提及。”
楚丹枫以为师尊是怕走漏消息,让师兄师姐们觉得他一碗水端不平,却听孟沧雨严肃道,“瑶琅伏筋草乃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材地宝,所谓‘怀璧其罪’,丹枫,在你金丹没有完全修复之前,最好守住这个秘密,以免节外生枝。”
是了,师尊不可能时时刻刻护着他,自己如今只是筑基期修为,随便什么人起了夺宝的歹心,他和小师弟都会处于危险之中。
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不要声张,闷声发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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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莲池,顾名思义,池中养着一片焚海火莲,池水在它们的影响下成了天然温泉,水面泛着袅袅白雾。
楚丹枫还没从那个生猛的梦境中走出来,思来想去,还是转过去背对着花庭轩,才脱了衣裳,殊不知,软烟纱的外衫滑落,便是雪白中衣,中衣剥掉,便是骨肉匀停的师兄。
如墨长发一直垂到腰.际,腰身劲瘦柔韧,与挺翘.臀.部相连处弯出一个惊人的弧度。
楚丹枫率先踏入温泉池中,用水将自己埋起来,才放松地叹出一口气,朗声催促还在岸边傻站着的小团子:“怎么不进来?”
小团子一张脸红得能滴血,黑漆漆的眼里似揉进了星光,灼灼地望着自家师兄,舔.了舔唇,才应了一句:“这就来。”
楚丹枫倒没在意他脸红——这池水太热,自己刚进来就感觉快被泡熟了,不过灵气充盈,是真的舒服——只看着小家伙的脸,若有所思:这孩子五官还没长开,瞳仁黑漆漆水汪汪的,一双凤眼虽初见雏形,却远没有后来的狂妄霸气,脸颊也肉嘟嘟的,与梦中那刀削斧凿一般的深邃眉眼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直到这会儿,楚丹枫才觉得自己已经完完全全从那噩梦的阴影中走出来了,这分明是两个人嘛!
即便小师弟长大了,也该是风清朗月的一代才俊,跟梦中那个阴鸷执拗的青年完全不同,再说了,他可是要一路收后宫的种马男主,喜欢的都是胸大腰细的软妹子,绝不可能是基佬。
想到这里,楚丹枫倒忽然心惊起来,自己该不会是个基佬吧?!!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做那种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