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庭轩脑海一片空白,只剩又软又弹的触感,和掌心热辣辣的余温。
待到他反应过来,自己可能逾矩时,楚丹枫已经弹坐起来,一手捂着屁股,一脸震惊地望着他。
“……!!”花庭轩后知后觉地怕了。
花大佬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再次失去小师兄,若是丹枫自此厌恶了他,离他而去,那么……那可怎么是好!
花庭轩张嘴急切解释:“小师兄,我……刚刚,可能是你的鼎炉之体发作,它为何会突然发作,是不是和妖血有关……”
楚丹枫脸上的表情却渐渐迷茫起来,痴痴望着花庭轩:“好香啊。”
花庭轩:“?”
花庭轩抽抽鼻子,似乎真有一股异香,好像还是从自己身上发出来的,再定睛一看,竟是刚刚慌忙同小师兄解释时,“春梦了无痕”不知何时滑了出来!
这绝非他本意,花庭轩本想把这样“法宝”,留做底牌,待到小师兄回应了他的心意,做助兴之用,现在算什么?
可就在此时,楚丹枫已扑了过来,一把将他按倒在床榻上,眼神迷茫地笑道:“六师弟,你好香啊。”
说着,便不由分说地啃上了花庭轩的脖颈。
花庭轩被迫扭过头去,受宠若惊的同时,又隐隐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忽而看到那翻开的话本,赫然一行大字“楚美人压上了年幼的六师弟”……
“春.梦了无痕”药效共有两种……
第64章 护崽师兄开窍
花庭轩那种不妙的感觉愈发强烈……
当初那几个合欢宗弟子曾告知他, “春梦了无痕”的药效共有两种——如今仔细想来,男子之间交好,似乎只有两种角色——又说看过这本《品花艳想》, 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该不会……他们以为自己想要……被师兄疼爱吧?
侧颈忽而一疼,打断了花庭轩的思路, 竟是楚丹枫不由分说地咬了上来, 紧接着,花庭轩感觉外袍也被他剥掉了, 而后是里衣……
花庭轩看到自家小师兄坐在他小腹上,一边剥他衣服, 一边皱眉不满地嘟囔:“怎么全身都硬.邦.邦的,话本骗人, 说好的‘少年身体柔韧’呢?”
被嫌弃的花庭轩:“…………”
“小师兄……”
“叫我‘丹枫哥哥’!”楚丹枫食指按住他的唇, 露出个自认“邪魅狂娟”的笑。
可惜落在花庭轩眼里,非但不邪魅, 反倒可爱得紧。
他忍着笑,乖乖道:“丹……丹枫。”
楚丹枫痞兮兮地勾起唇,单手在花庭轩脸蛋上一拍:“乖!”
花庭轩:“…………”
楚丹枫一边嫌弃他“硬.邦.邦”,一边啃得他浑身上下都是牙印儿, 像个急色的大流氓。
可惜这位流氓没什么经验, 很是不得要领,忙活了半日, 连对方的裤带都没解开,自己反倒出了一身香汗。
楚流氓不满地一扁嘴,一巴掌重重拍在花庭轩大.腿上,“自己脱!”
花庭轩哪里肯脱, 面红耳赤道:“小师兄,别闹了……”再闹下去,我不保证还忍得住……
楚丹枫见他不配合,哼一声,干脆吭哧吭哧地继续扒他衣服,嘴里“小师弟”、“小宝贝”地乱叫,叫得花庭轩又是哭笑不得,又是心头火起,就在花大佬最后一丝弦即将崩断,险些将错就错时,楚丹枫却忽然卸了力气,打了个小小的呵欠,而后一头栽倒,花庭轩眼疾手快,将小师兄抱了个满怀。
“……”花庭轩轻轻拍拍他的背,“小师兄?”
楚丹枫放松地把脑袋枕在花庭轩肩膀上,呼吸均匀,竟是睡着了。
花庭轩:“…………”
花庭轩:“…………”
花大佬早被他撩得箭在弦上,忍得辛苦,如今罪魁祸首却转眼就睡,还睡得没心没肺,花庭轩既上火又心塞,堵得额头青筋都蹦出来了,僵硬地呆立原地。
‘如今人就在怀里,又中了‘春梦了无痕’,为什么不趁此机会……’
可这个念头刚刚成型,一道嘶哑的嗓音便传音入密:“尊上,使不得啊!人一旦睡过去,‘春梦了无痕’的药效便结束了,您再做什么,他是会记得的!那就绝对不会原谅您了,您最恐惧的事不就是楚师兄再次离您而去吗?您也不想心魔再次被唤醒,失去理智吧?”
“……”花庭轩抽了抽眉角,厉声回,“鬼月老,你怎么还在?”
鬼月老委屈道:“尊上您忘了,咱们签了主从契,没有您的吩咐,我是不能离开左右的……”
花庭轩磨了磨后槽牙:“滚。”
鬼月老感受到自家主人的怒火,麻溜儿准备滚,却又被花大佬叫住:“以后我和丹枫独处的时候,你都不准靠近,若看到不该看的、听到不该听的……”
“是,属下遵命!”鬼月老自知尊上多半是打翻了醋坛子,人鬼不计地无差别吃醋,忙不迭答应下来,便马不停蹄地滚了。
如今房间里真真正正地只留下了花庭轩和楚丹枫二人。
看着怀里睡得没心没肺的小师兄,花庭轩吐出一口气,打了个响指,四周床幔落下,四角的烛台也应声熄灭,唯有如水月色,从窗棂里泻进几缕,给楚丹枫的睡颜镀上一层柔光。
花庭轩抱着他缓缓躺下,没忍住在他薄薄的眼皮上啄下一吻,喃喃苦笑:“小师兄,你可真会折磨人。”
说罢,他默念了好几遍“清心咒”,才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脚,准备去洗个冷水澡降温,行至铜镜前,忽而看到自己侧颈上一排整齐的齿痕。
“…………”
花庭轩又剥开衣袍,果然无独有偶,从胸口到腰.腹,全是形状不一的小小牙印儿。
“……”他压下复燃的燥热,掐了个法决,试图把这些印记去掉,可法诀掐到一半,却忽然顿住。
花庭轩神情莫测,忽然勾起唇,那笑容很不端庄,显得心机很深似的,随后,他只去掉了脖子上清晰可见的齿痕,身体上的全部保留,又嫌身上的痕迹不够似的,自己多掐了几次,掐出一身青紫,这才重新裹紧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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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丹枫是在暖烘烘的怀里醒来的,作为一条独居了两辈子的单身狗,他很不习惯跟高大的成年男子挤在同一张床.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奋力从那怀抱中挣扎出来,并顺带给了对方一脚,直接把人踹出了被窝。
楚丹枫打着呵欠,紧了紧.小被子,正要继续睡个回笼觉,可随着意识渐渐回笼,他却睡不着了。
楚丹枫想起来,昨晚……他好像,做了个特别有悖伦常的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