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沙哑,一听就知道是在骗人,卫泽绪显然不吃他这一套,他严肃的盯着空荡荡的角落,实际上是对着楚泽渊的方向,“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受伤了?”
楚泽渊骗不过卫泽绪,所幸也就不说话了。
他不想让小太阳担心。
殊不知,这样却是让卫泽绪更加焦急与担心了,“你到底哪里受伤了,你快点说!”
他急吼吼的朝着楚泽渊吼道,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那个暴脾气。
楚泽渊眨了眨眼晴,心下一横,吻住了卫泽绪的嘴唇,只是轻轻的贴合着,并没有动作
卫泽绪突然想起来,若是楚泽渊受伤了,那他是不是可以吸自己的精气,然后治疗?
一想到这里,他就变被动为主动,主动去亲吻着楚泽渊的嘴唇,轻轻的厮磨深入,他扣住楚泽渊的肩膀,闭上了眼睛,努力不去想自己面上是一团空气。
好气哦……
楚泽渊明显察觉出来了卫泽绪的意图,他按住了卫泽绪的后颈,亲昵的蹭了蹭他的头顶,声音沙哑,“乖,不要弄了。”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把卫泽绪给弄伤了。
卫泽绪却是不管不顾的挑逗着楚泽渊而楚泽渊也没能做成柳下惠,两个人又是连成了一体。
后半段楚泽渊勉强吸了精气,就变出了实体,卫泽绪强忍着羞涩,不敢让受伤的楚泽渊有多大的动作,就主动坐了上去。
来了一发羞耻度破天的“脐橙”。
第一百零四章:你别怕
卫泽绪浑身酸软无力,只觉得全身乏困极了,他半眯着眼晴去看躺在他身侧的楚泽渊,偏生汹涌的睡意席卷而来,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只得是轻轻拉住了楚泽渊的手,不想让楚泽渊再次趁着自己睡着走掉。
松松垮垮的力道只需要楚泽渊轻轻抬手,就能够挣脱,偏偏正是这样微弱的力道,却是让楚泽渊舍不得总开卫泽绪温热的手心。
他盯着卫泽绪有些虚弱苍白的面容,瞧着他纤长浓密的眼睫毛垂了下去,不安分的抖动着,似乎是梦境里依旧睡不大安稳。
楚泽渊抿了抿嘴唇,凑了过去,冰冷的指尖轻轻拨开卫泽绪汗湿的凌乱碎发,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睡吧,我不离开。”
他揽住了卫泽绪的肩,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像是感觉到了楚泽渊的气息,卫泽绪蹭了蹭楚泽渊的胸口,安稳的睡了过去。
原本就是半夜三更开始折腾,等两个人弄完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到了凌晨,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卫泽绪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一只手却是极快的按掉了闹钟的声响。
“乖,多睡一会儿。”
有手轻轻拂过他的肩胛骨,安抚姓的轻轻拍了拍,卫泽绪下意识的顺从了自己的本心,又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到再醒过来,日头明亮的挂在天空中,窗外依稀可以听见几只清脆的鸟鸣声,卫泽绪揉了揉眉心,抓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这一次的不适比前几次都来的清晰,不仅后方的感觉很是怪异,还有点疼,身体也很虚的感觉,嗓子干哑,难受的厉害。
楚泽渊不在卧室里面,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下意识的又开始慌乱了起来,四处张空着,踩着拖鞋就要出去找楚泽渊。
他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楚泽渊受伤了,而且伤的很重。
“别动,安分一点,”楚泽渊端着一碗汤从门外走了过来,看着卫泽绪赤身裸体的就要下床,眼神深邃而又幽深,眉心微拧,“好好在床上躺着。”
他大步跨了过来,将手里的瓷碗放在床头,利落的将卫泽绪重新卷进了被子里面。
“你没走。”卫泽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楚泽渊,唇角牵了牵,笑了起来。
那双惯常带着笑意的眼晴里面慢慢都是认真,以及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欢喜与情意。
楚泽渊的手指抖了抖,他伸手去触碰着卫泽绪的眼晴,似乎是有些痴迷,“我一直陪着你。”
“昨天的事情,很抱歉。”
他没有想到楚明夫妇竟然会算计他,而且还有那么多的花样,阵法以及那点燃的香,都不像是作为普通人类的楚明夫妇两人拿得出来的。
他眯了眯眼睛,眸中闪过一缕冷芒,或者说,是有人在背后暗地里帮助楚明夫妇来对付他吗?
背后的伤隐隐作痛,楚泽渊忘不了那朱砂符纸落到他身上的痛意,因此面上也愈发阴冷。
他低着头,半响,收敛了自己的表情,担心吓到卫泽绪,索性转移了话题,“喝点汤,补补身体。”
他特意起早去买的山药排骨,昨天自己受伤过重,吸食卫泽绪的精气有些过分了,导致卫泽绪到现在脸色都还有点苍白。
卫泽绪抿紧了嘴唇,还是问出了口,“昨天,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他的语气有些严厉,直视着楚泽渊,事情想起来了,就该算总账了,竟然趁着自己睡着了离开了,而且还把自己弄得一身伤,他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不说……”
要是不说,他还能怎么办,他是个男人,不是那种可以撒娇的小女生,对着自己的男朋友说不想理你,不和你说话了,要是说分手,他自己也舍不得维持一段男人之间的爱情,很难。
他的话还没有说宄,楚泽渊就主动坦白了,他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卫泽绪,不想他生气。
“对不起。”他继续道歉。
“楚泽渊,”卫泽绪轻轻叫着楚泽渊的名字,他动了动嘴唇,眼神复杂,最终他还是抱住了楚泽渊,触碰着他冰冷的身体,“不要再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受伤了。”
他会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楚泽渊,拥有了,再轻而易举的收走,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他觉得,即便是楚泽渊是只鬼,只要能陪着他,守在他的身边,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楚泽渊蹲了增卫泽绪的头发,低声应道,“我知道了,你别怕。”
如同是两个孤独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彼此,因此拼命在地方的身上汲取温度,他与卫泽绪,就像是伴生而又紧紧纠缠的藤蔓,只要扯走一个,就都会枯萎。
“咳咳,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卫泽绪有点受不了现在的氛围,率先松开了手,问起了楚泽渊的伤口。
楚泽渊皱了皱肩头,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不太好,朱砂符纸近距离接触了我的身体,鬼气流失了些许,还需要好好养着。”
要么祛除朱砂符纸在他身上的力量,要么就去“充食”,增强鬼气,强行将朱砂符纸的力量排出去。
就他现在的情况,估计也得是选择第二种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