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可惜,郁醴盯着自己的手,有点喜欢方才柔软的触感。
苏裳紧紧的攥着郁醴的衣角,将那原本平整的西装揉出了几条褶皱,西装的扣子也是被拽掉了几个,露出了里边的衬衣。
郁醴原本就是衣架子,穿衬衣倒也是衬得身材修长挺拔,苏裳抱着郁醴蹭了蹭,倒是觉得十分满足。
“少爷,”郁醴仰头看着这个陪着自己度过了几个春夏秋冬轮回的少年,心口像是有着一根弦,猝不及防就綳紧了,他有点无奈的笑了笑,“少爷不用这样。”
苏裳一怔,低下头盯着郁醴的眼睛,恍然明白了,郁醴的意思是,自己不必为了留住他,做出这种事情,不必勾着他,他也会心甘情愿的留下。
下颔猛的绷紧,苏裳眸光闪动,慢慢的直起身,纤细白瓷般的手指抬着郁醴的下颔,那一瞬间傲气异常,他冷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郁醴抱着苏裳,揉了揉他的腿,轻轻叹了一声,“虽然说不知道少爷从哪里学到这些的,但是,少爷,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所以,你不必做这些。”
他会害怕,害怕自己忍不住对少爷的欲望,让少爷知道了自己对他的感情,害怕少爷的厌烦与憎恶。
如果说,少爷想要留下他,什么都不必做,就好了。
苏裳气急了,俯下身吻着郁醴的脖颈,“你总以为我还小,你总觉得我还年轻,但是,郁醴,我已经成年了,我什么都知道!”
他修长的手指解开了郁醴衬衣的扣子,在他的锁骨上留下了牙印,“你知道我那个名义上的父亲为什么会把我送上实验台吗?”
郁醴猛的抬头,看向苏裳。
苏裳俯下身,捧着郁醴的脸,亲亲他的眼睛,“是因为有个核心科研人员想要上我,摸我手的时候,被我用实验器材砸破了脑袋,我那个父亲保护不了我,索性就把我送上了实验台,以免当个禁脔还浪费了!”
他用着温柔的,平常那种黏腻的声音漫不经心的说着,却又是显得冷酷异常,仿佛带着强烈的憎恶情绪,在郁醴的心口上划伤上了重重的一道痕迹。
郁醴心中似乎是翻搅着滔天巨浪,他也记起来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的确是有个经常过来检查的科研人员不见了踪影,后来有人接替了他的任务。
也就是那个时候,苏裳被送上了实验台。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心疼我,”苏裳咬了咬郁醴的嘴唇,为郁醴的古板与正经感到挫败,“我想说,这些我都懂。”
“我现在对你做的,是男人和男人之间做的事情,我喜欢你,爱你。”
“咱们俩,不能分割,你懂吗?”
郁醴眼尾有点发红,他抱着自家软软的少爷,认真的点头,这时候也顾不得正经了,亲亲少爷的唇角,“少爷,我懂的。”
苏裳闷哼了一声,底下精神的东西互相戳着,他推了推郁醴的肩膀,神色混杂着倨傲与羞赧,扬了扬下颔,“还不赶快给你家少爷解决一下?”
郁醴自然是乐意之至。
甜滋滋的琢糖含在嘴唇里,不多时便是化出了甜蜜的糖汁,落到了郁醴的嘴里。
苏裳红了脸,因为鬼气的侵蚀以及双腿的缺陷,所以他过了很久的单纯生活,连五指姑娘都很少用过,这会儿被郁醴一刺激,浑身都粉粉嫩嫩的,被郁醴亲了又亲。
虽然他也觉得很兴奋,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腹诽了几句郁醴,自家的管家大人,实在是太容易满足。
这不,帮他擦干净双腿之间的液体,就已经开始帮他穿裤子了,裤子提好之后,又把他放在了松松软软的被子里,掖了掖被角。
苏裳觉得很不满足:“少爷……”
郁醴刚刚说话,就被闷闷不乐的苏裳打断了话,“不准叫我少爷!”
他很生气,非常生气!
管家大人停顿了一下,改了称呼,“糖糖……
苏裳抬起头,皱了皱眉毛,”这是什么称呼?
郁醴坐在他的身边,把自家少爷软软的手掌摊开,在上面一笔一划的写了两个字,“酥糖。”
“少爷已经不是我的少爷了,但是,现在是我含在嘴里的酥糖,”他揉了揉苏裳的头发,轻声说道,“甜滋滋的,酥糖?”
“我刚刚尝了尝,甜的心都要化了。”
第一百七十章:从前慢
楚泽渊回去的时候,卫泽绪正坐在出租屋的窗户旁边晒太阳,那里放了一把小小的摇椅,是前两天楼底下的张大爷送给他的,有几分老旧,但也还能用。
他坐在摇椅上,翻动着手里的书,阳光将他的一缕头发染成了淡淡的金黄色,纤长浓密的眼睫底下染了淡淡的阴影,衬得他眉目温柔,像是一壶甘甜浓烈的酒,醇香依旧。
听见动静,卫泽绪微微抬头,看向了楚泽渊,明显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回来了。”
楚泽渊点点头,“当然了,没打架,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卫泽绪眯着眼睛抬头,细细的将楚泽渊用鬼气模拟的身体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伤口,一颗提着的心,又是晃晃悠悠的放了下去。
他对着楚泽渊张开了双手,在楚泽渊略微不解的目光里,放软了声音,“抱抱我吧。”
楚泽渊一怔,走过去,将卫泽绪牢牢的扣在了怀里。
卫泽绪下颔垫在楚泽渊的肩膀上,长吁一口气,这才是慢慢说道,“我从刚刚一直在害怕。”
害怕楚泽渊受伤,害怕楚泽渊回不来,虽然说嘴巴硬着说楚泽渊不回来,就另找他人,但是实际上,他依旧担心楚泽渊,依旧为这只鬼提心吊胆。
有的时候,爱情真的让人软弱。
楚泽渊拍了拍卫泽绪的肩膀,亲了亲他的额头,“我知道,但是我回来了,我就在这里。”
他站起身,走到了摇椅旁边,捡起了卫泽绪放在摇椅上的那本诗集,挑了挑眉,“怎么有心情看这种东西了,不是不喜欢这种文绉绉的东西吗?”
卫泽绪抿了抿嘴唇,胡乱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有点犹尬的回答,“就是随便看看。”
楚泽渊靠在摇椅上,不正经的挑着眉毛看着卫泽绪,眼睛紧紧盯着他,唇角含笑。
卫泽绪有点挫败,他转身想去搬个小板凳坐在楚泽渊的身边,猝不及防,却是被楚泽渊一下子扣住了手腕,用力扯了一下,就坐在了楚泽渊的腿上
摇椅颇为惨烈的发出“嘎吱”一声响。
“你干什么!”
卫泽绪想要起来,结果后面的楚泽渊就像是牛皮糖似的,抱着他的腰,不让他站起来,手指摸了摸卫泽绪敏感的地方,气定神闲的说道,“就坐我身上。”
坐你身上还有起来的可能性吗,他又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