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怎么可能不震惊,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串陪伴了自己那么多年不离身的玉珠,套在苏棠的脚踝上时,萧成炎看着,唇角忽的勾起一个笑容,看起来心情似乎很好。
做完这之后,萧成炎看苏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眼里就只有自己一人,心情颇好,抬手就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
苏棠神情很微妙,眼睛向上瞪,想都不想就把他的手拍下来。
卧槽,狗皇帝竟然用摸了他的jio的手,来摸他的头!脏不脏!
萧成炎倒是一眼就看出了他心里在想什么,嘴角扬起,笑得更畅快了,不是冷笑,是大笑,差点让一众宫人以为皇上突然失心疯了。
“爱妃这可是你自己的脚,刚洗过的,你自己都嫌弃?”
苏棠看他那疯样,有些无奈,然后气不过,直接很放肆的把脚都搭在了萧成炎的大腿上,笑眯眯说:“既然陛下不介意,那我就更无所谓了。”
萧成炎低头看了一眼那双细白的小腿,懒散问:“爱妃这是什么意思?”
苏棠就抬着下巴说:“今日有人要强行带我走,我为了回到陛下身边,跑了好久,可累了。”
萧成炎挑眉,“所以,爱妃这是要孤给你捏腿?”
苏棠毫无心理负担地点头。
虽然宫人已经很努力克制了,但还是吓得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在安静的殿内十分明显。
苏棠这才想起来,角落里还站着几个宫人,顿时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动了动腿,想缩回来。
但萧成炎牢牢地按住了他的腿,让他动弹不得。
然后,萧成炎冷声命令:“都给孤退下。”
一众宫人便低着头,逐一退了出去。
其中不乏这些时日伺候苏棠,对这个好脾气的主子颇有好感的宫人,很是担心贵妃因为激怒暴君而被治罪。
临踏出门时,她偷偷抬眼往里看,发现贵妃趴在了暴君怀里,暴君脸上也没有任何发怒的迹象,那姿态,甚至可以说是纵容的。
宫女内心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但也为贵妃松了一口气。
苏棠想缩回腿,却被禁锢住,毫无办法。偏偏萧成炎还要非常煞有其事地笑着说:“爱妃不是要孤帮你捏腿吗?还没捏,怎么就要走了?”
苏棠歪头偷瞄他,“你真肯帮我捏?不生气?觉得有损君威什么的?”
萧成炎笑道:“爱妃不是都说了吗?你是为了孤才跑到腿酸的。”
苏棠听他这么说,撅了噘嘴,还真就不客气了,拿着软枕往背后一放,就懒洋洋地靠着床柱,安然地等萧成炎伺候了。
一开始,叫萧成炎给自己捏腿,是故意折腾他,但过了一会,发现腿酥酥麻麻的,竟然还捏得挺舒服,苏棠就彻底放松享受了。
狗皇帝的龙爪子来亲自给他捏腿哎,他真是太荣幸了。
享受了好半晌,按到后面,苏棠都歪着身子,头一点一点的,舒服得要睡着过去了。
不过,萧成炎没打算让他睡,俯身凑过去,低声说:“孤好好伺候了爱妃,现在该轮到你让孤舒服了吧?”
苏棠听到这,顿时一个激灵,清醒不少,炸起来就想跑,可他忘了他的jio还被萧成炎捉着,哪里都逃不了。
苏棠像被逼着去洗澡的小猫一样奋力挣扎,“我、我腰还酸着呢!”
萧成炎几乎是温柔地笑着:“没事,孤帮你按摩。”
苏棠嗷嗷叫,张牙舞爪反抗,一个用力,不留神就一jio把暴君踹下了床。
咚的一声巨响。
暴君懵了:“……???”
他刚才是被贵妃踹了?
被贵妃?
踹?
暴君开始怀疑人生。
苏棠也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便这么一踹,就把人踹下床去了,
骨头没断吧?
考虑到自己的怪力,苏棠心虚地扒在床边瞄着地上毫无形象的狗皇帝。嗯,看起来没断的样子。
心虚两秒之后,苏棠就给自己找了很好的理由。
他又不是故意的,暴君凶他,他还没发脾气呢。
于是,苏棠跳下床,直接把刚爬起身的暴君用力往外推,赶到殿门外了,还砰的一声关上门,不客气地说:“我要睡觉了,陛下不睡的话,去别处吧!”
值夜的宫人们看到这一幕,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萧成炎也有点懵,爱妃怎么回事?不是一向都挺乖巧听话的吗?怎么突然这么凶,踹他一脚还赶他出寝殿?这朝阳宫谁才是主子?真是反了天了。
总管要是知道皇上心里这么想,肯定要反驳,瞎说什么,刚一进宫都敢跟陛下抢东西吃,坦然享受陛下的亲自伺候,直呼陛下的名讳……这叫乖,那全天下就没有不温顺乖巧的人了。
萧成炎上前,拍殿门,冷声说:“不要让孤说第二遍,开门。”
苏棠表示懒得理你,并向你冷冷地哼了一声。
萧成炎脸黑,“爱妃是想让孤治你的罪吗?”
苏棠正在气头上,一听这话更火了,“治就治啊,你上次不都想打我板子了?今天还想砍我的脚,当我就没脾气吗?喜欢一块叉烧都好过喜欢你,叉烧至少还能吃!”
萧成炎一头黑线。叉烧是什么玩意?拿他堂堂皇帝和叉烧比?
他确实是说过要打苏棠板子,但那是吓一吓他,警告他不准逃跑,根本不会真的怎样,而砍脚又是怎么回事?他虽然有暴君的称号,但不代表什么黑锅都能随便往他头上扣啊。
“孤什么时候说要砍你脚了?别污蔑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