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锦微微冷脸,说:“把他们带过来。”
下属就听命,把他们带来。
一路上,当然是互相警惕,带路人和被带路的,隔了整整有十米远,很是诡异。
等终于到了地方,师兄看到苏棠,顿时面露紧张,想上前,但又忌惮他身旁站着的魔王。
苏茂彦担心问:“师弟你没事吧?”
医圣也在暗暗观察苏棠的脸色。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医圣从山谷里出来,最先交到的朋友就是苏茂彦和苏棠,苏棠的脾性他也很喜欢,所以他一点都不希望苏棠出事。
他们在看苏棠,苏棠当然也怕他们因为来救自己而受伤,打量了一番,发现没事才松了口气,摇摇头,说:“我没事。”
苏茂彦经历了重生,性子变化很大,从曾经迷失自我的爱情中走出来之后,变成了一条吃货咸鱼,过得很任性,现在在关于师弟的事情上,他也是差不多的态度。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怕什么死,这辈子本来就是赚的,他是自己要陪师弟一起出来的,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师弟出事?
苏茂彦惧怕魔王,但也硬着头皮对视,说:“我们无冤无仇,你不能扣留我师弟在这。”
司徒锦冷笑:“我为什么不能?”
自从成了魔王复活的容器,司徒锦浑身的武力就变成了蓬勃的魔力,脾性什么的,也被那阴暗的力量影响了些,更加的放肆自我了。
他不仅直接冷笑以对,不以为意,还极具占有欲地搂住了苏棠。
苏茂彦又不傻,立刻就看出了他是什么意思,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玛德!这魔王好无耻!
医圣也很气,他对世俗规则不是很懂,但也知道一对一的爱情才是最真挚美好的,喜欢也是相互的,强取豪夺很有问题。
他口不择言:“你滚!我们苏棠是有未婚夫的!才不要跟你在一起!”
司徒锦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下意识咬紧了牙,阴森道:“是阿克利吗?”
医圣愣了一下。
等等,那个,七皇子叫什么来着?
医圣有点记名字障碍,相处久了才记得住,这时候转头悄咪咪问苏茂彦七皇子叫什么名字,就显得太没有气势了,所以医圣一咬牙,用力点了点头,大声说:“对!没错!”
师兄一脸懵逼,阿克利?谁啊?
苏棠也懵了,下意识想解释一下,“不是……”
但他是失忆的人,他也说不清自己怎么会喊出这个名字,就算说不是,也没有说服力。
司徒锦眼里立刻蔓延上渗人的颜色,一片血红,脸上也冒出了黑红色的纹路,缠绕在脸上,十分的诡异,周身的黑雾也前所未有的暴躁,压迫得人几乎喘不上气来,完全就是发疯了。
魔气暴走引发的动静非常可怕,魔城上空的黑雾翻腾汹涌,黑沉沉地压下来,像是要把整座城都给吞噬掉一样。
那些下属都被这可怕的气压吓到了,魔王这是要暴走了吗?魔王要疯起来,可没人拦得住!
苏棠看到他那样子,也吓到了,脑子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慌乱之下,突然就冲动地一把抱住了司徒锦,将人紧紧地搂在怀里,还跟哄小孩子一样,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背,顺毛毛。
很神奇的是,这竟然奏效了。
司徒锦周身狂躁的魔气突然就平静下来,甚至变得有些乖巧,软绵绵地围绕在司徒锦身边,还把苏棠也裹在了里面,亲昵地轻轻触碰苏棠。
苏棠没敢马上放开,还抱着拍了好一会,才偷瞄着司徒锦的情况,松了口气。
司徒锦喜欢苏棠的主动,心情虽然还是有些烦闷,但至少苏棠在他身边。
他不想看到苏茂彦和医圣,就让下属把人带走。离开魔城他们肯定是不肯走的,因为苏棠还在这里,司徒锦又看了怀里的苏棠一眼,有些烦躁,挥手让人把他们带去客房,离远点。
碍眼的人走了,司徒锦的情绪才稍微好了一点,牵着苏棠就又回了房间。
他心里想,那个叫什么阿克利的,肯定是趁他不在,耍了什么阴谋诡计,骗得棠棠和他订下婚约,棠棠除了他根本不会喜欢别人。敢动他的人,杀了就好。
司徒锦眼里掠过一丝浓重的杀气,已经把那个虚拟的情敌安排得明明白白,连尸体扔哪里都想好了。
司徒锦牵着苏棠进了房间,走到床榻边,把人轻轻一推,让他坐在上面。
然后,司徒锦就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银色的脚环,给苏棠戴了上去。
苏棠感觉到脚腕微微一凉,低头看过去,发现是一个非常精致的镯子,上面有着很细致的镂空花纹,藤枝缠绕,透着几分神秘。
“这是什么?”苏棠疑惑。
司徒锦握住他的脚腕,挑起唇角,轻轻一笑说:“这是我做出来的防御宝物,可以抵挡致命攻击。”
不仅如此,这东西还和司徒锦有着特别的联系,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脚环的位置,也就是苏棠所在的位置。
苏棠摸了摸那脚环,问:“不能换成别的吗?这样睡觉会不舒服吧?”
司徒锦没想到他关心的是这个,不禁笑了:“你不怕我有什么锁着你的想法吗?”
苏棠瞥了他一眼,不以为然。
司徒锦就说:“这镯子很细,不会有多少感觉,睡觉也不会硌着你。而且你也取不下来。”
苏棠一听,忍不住就想试试,发现还真的不可以。什么原理?司徒锦刚才又是怎么扣上去的?总该有个口子吧?
找了一会没找到,苏棠低着头有些累,就很果断地放弃了。
司徒锦看他那么淡定地接受了,还有些讶异,不过也因为他不抗拒,心情明显变好,唇角翘了起来。
司徒锦倾身向前,一只腿半跪在床榻上,抓住了苏棠的手,深深地凝视着他,目光像是锁住了他一样,眼里清晰地倒映出他的模样,也只有他一个人。
“棠棠,我们成亲吧。”
苏棠一下愣住了,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求婚惊到了,一时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司徒锦看他毫无回应,握着他的手不禁紧了紧,搂住他的腰,又再次问:“和我成亲,好不好?”
那话语,虽然是问句,但语气更像是不容抗拒,还有被苏棠拒绝的害怕。
苏棠有点无措,说:“这……会不会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