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草的心机初恋 第28节

实际上听说祁曜要解约,主动抛弃自己,许觅的第一想法是开心,再想是非常开心,不用等到他腿好就解脱简直不要太幸福。这样也不算自己理亏,毕竟是祁曜自己先用他撒气的,他一直是被动接受。

挂断电话沈则正想说点什么,就听祁曜嗤笑一声,十分不屑的样子。

“还以为他变得有什么不同,原来只是换了种套路更聪明了些。亲耳听到祁斯铭维护孟婉茹和祁焕,对我没什么父子情,终于死心接受傍上的这棵大树没有复苏的可能了。所以现在是故意借着机会和我划清界限啊,呵呵呵。”

冷笑着冷笑着,心中却涩涩的。

沈则原本是抱着看戏的想法,现在听祁曜这么说脸色也阴沉了,未必不是这种可能,人的本质不会轻易改变。他们都被麻痹了。

“曜哥,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让许觅离开也好,少了个要防的人。而且未必是你想的那样,你这段时间对许觅的态度......不太像你。曜哥,实在不行,你明天和他把话说开吧,合则聚不合则散。”

沈则劝说,担心祁曜现在情况特殊,出现什么心理问题。

“有什么好说的,你也说了无关紧要,明天直接离开不用等他。”

祁曜说完自行躺下,做出要睡觉的样子。

沈则也不好再说什么,轻手轻脚地出去,把门带上。

满室的寂静映衬得床上那个单薄的身影更显寂寥荒凉,脸色苍白得可以媲美雪白的床单,他手捂着肚子,冷汗涔涔。

“事情都办好了?”

“人已经送进医院了,在路上就让他没了呼吸。周围的路段都检查过,事发地点的监控都被破坏了,警方绝对查不到。行凶的兄弟给了足够的钱,他本来也活不长,绝对不会开口招供。”

“很好。有些人就是喜欢自作聪明,到头来人财两空,他老婆孩子那边,有必要也......”

“明白,只是夏染毕竟是夏家的人......”

“不用顾虑,不过是个被家族逐出来的。”

......

U盘里总共有一段录音和一段视频,录音判断是当年对许榕生下手的人,视频是一段法庭审判录像,许榕生在证人席,被告是温庭先。

温庭先......许觅默念着这个名字,脑中灵光一闪,祁曜的外公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

他一直忽略了一点,“许觅”和祁曜不只有新仇还有旧恨。书里着重写的是主角落魄时心机初恋的落井下石,以此来体现主角处境的悲惨,连没什么背景的小人物都可以随意欺辱。关于外公的案子,主要提到了夏振丰、孟协凯、许榕生等几个关键人物,没有着重提及原主和许榕生的关系。

所以,原主之所以那么惨,不仅仅是自己作死,还有父债子偿。这样还真不能说祁曜小心眼、记仇了,当年许榕生被逼着作伪证不假,可他外公、外婆、妈妈都因为那个案子死了也是真的,祁曜因此受的苦也是真的。不能指望他背着那么大的仇恨还要体谅帮凶,况且如果原主不是自己跟着祁焕作死,最后也不能那么惨。

许觅揉按太阳穴,只觉得头从来没这么疼过。避免了新仇还有旧恨,他大概是前世欠了祁曜的,这辈子穿过来还债。

想到祁曜刚刚说的解约的事,许觅的头疼上加疼。

坐着缓了会儿,许觅收拾好东西就去退了房。

宾馆离祁曜在的医院不远,许觅走了五分钟就到了,这个点儿祁曜应该是睡了,许觅走到病房外发现灯还是亮着的。想到等下还得面对清醒的祁曜,许觅在外面酝酿了下情绪才推门。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看到的吓到了。祁曜的被子被扔到了地上,他躺在床上神色痛苦地扭动,病号服都被他扯开了,他手捂着肚子,眉头紧紧皱着,眼睛糊满了生理性的泪水。

来不及多想什么,许觅立马冲过去查看,“祁曜怎么了?能听到我说话吗?”

许觅探探他的额头,冰凉冰凉的,他手捂着的位置不是刀口,许觅正准备放开他去喊医生,注意到床边小桌子上冷掉的饭菜,一口也没动。

祁曜大概是没吃东西胃疼了,这人气性真大,就因为生他的气,连他做的饭菜也不吃了。

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许觅赶紧找出来胃药给他喂下去。然后看他腹部刀口的绷带有些松了,要去喊医生过来处理,顺便看看有没有别的情况。

手被拉住,祁曜虚弱的一声:“别走......”

第18章

祁曜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声音软软的带着些委屈:“妈妈别走......”

虽说美少年“梨花带雨”的样子令人怜惜,这声“妈”还是让许觅一脸黑线,这人估摸是疼迷糊了。

许觅狠狠心把他的手扒开,去找了医生过来。

“没什么事,伤口愈合得不错,纱布可以直接拆了,以后要多注意伤口卫生。病人正是恢复的关键期,还是要按时进食,家属多注意。”

医生给祁曜注射了镇定和止疼就离开了。

许觅打来温水,仔细地给他擦拭身体。

祁曜现在还不知道许榕生和他外公案子的关系吧,准确说祁曜还没开始查他外公的案子。他还有一段时间的缓冲期,在祁曜腿好之前他都是安全的。

不过许榕生作证的时候是露脸的,要查的话很容易就能知道。怎么能在祁曜知道这层恩怨之前得到一份保命符呢?

许觅擦到他的腿的时候陷入了沉思。如果能帮他治好他的腿的话应该就可以了吧。他不是医生,但是他知道祁曜的腿是谁治好的——一位隐居的老中医,算是祁曜的一次奇遇吧。

祁曜刚开始的医疗团队是孟婉如和祁斯铭找的,两人都不希望祁曜的腿好。祁斯铭是单纯的不想他好,孟婉如是想最好能让祁曜消失。

明面上祁斯铭积极联系有名的医生帮祁曜治腿,孟婉如以为他后悔了、心软了,从中阻挠。实际上是祁斯铭早就知道祁曜的腿几乎不可能好,做戏而已,免得祁曜爷爷知道了算他的账。

一次祁曜前往Q省求医,孟婉如抓住机会故伎重施,在他车上做了手脚,车辆侧翻下山,所有人都以为祁曜死了,祁曜却在半年后完好无缺地回来了,甚至双腿也恢复了。其实是祁曜早有防备,顺势而为,为的是把自己隐藏起来,找机会治好腿。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和联络好的值得信任的医生在Q省的一个城市碰面,那里也是祁曜外公的故乡,有信得过的人脉在。叔公给他推荐了老中医,经过老中医的苛刻考验后得到救治。

许觅想,如果他早点帮祁曜把老中医找到,帮他经过考验,他应该能有几分感激吧。他的腿提前好了,受的苦痛更少,内心的仇恨也能更少点吧。许榕生错了,但他是被迫的还有良知,他留下了足以翻案的证据,这样也可以稍稍弥补。

他帮祁曜治腿,帮他报仇,然后就可以有自己的人生了。

生活总是沉重的,许觅不止一次感慨生存艰难,也不止一次鼓励自己微笑面对。“黑夜无论怎样悠长,白昼总会到来。”是他最喜欢的一句话,并且始终坚信。

许觅伸手抚平祁曜眉间的褶皱,给他掖好被子。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入室内,祁曜被刺得不适地偏过头,揉了揉眼睛。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米粥的清香,祁曜猛得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厨房的方向。半透明的玻璃门映出那人纤瘦的身形。

他好像在直播,隐约能听见他和网友的互动,声音轻轻软软的又带着少年的清朗。明明没有刻意撩人,却让人心间痒痒的。

一会儿,那边的声音停下,玻璃门缓缓拉开,少年微笑着,梨涡浅浅,“醒啦,正好早餐好了,等我给你拿洗漱的。”

听到他和自己说话,祁曜才惊觉竟然看着那个方向这么久,竟然有些期盼......祁曜自嘲一笑,这段时间自己还是太、安逸了,被庸俗的糖衣炮弹迷惑了神志,降低了戒心。怎么可以相信他,他又有哪里值得相信?有些东西,不能有一点期盼,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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